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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罪羔羊 by李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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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毫无戒备的清丽难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咕哝着醉吟。 

高毅瞥了他一眼后,转身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洗把脸。今晚虽然多喝了两杯,可是那点酒还不足以影响到他脑袋的正常运作,此刻的他非常清醒,甚至可以说是清醒得过了头。 

特别是今夜他还见识到这家伙,是怎幺地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放浪形骸地饮酒作乐、不知羞耻地勾引着陌生人,随随便便地就跟着陌生人来旅馆,生命里既没有珍惜自我的字眼,更没有丝毫自重、自爱。 

这样死了或活着都没有差别的家伙,却夺走阿彩的命!热爱生命的阿彩、奋力上游的阿彩、对任何人都关心……若是继续活在这世上,阿彩无疑会比这个叫白景泱的家伙,对这世界更有贡献的! 

再泼了两、三把水,洗去最后的酒意后,高毅返回客房。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走到窗台边,凝视着外头渐渐沉寂下来的万家灯火。借着深黑玻璃的反射,白景泱在床上的动静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喝口水,他冷冷地瞪着那具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身躯。 

要动手吗? 

只要杀了他,就可以为阿彩复仇。 

以白景泱醉到不醒人事的状态,实行起来将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拿颗枕头压住那张脸,不管底下的人怎幺挣扎都不要放手,过个几分钟没有空气流通的话,就能了结一切。在等待白景泱出现的空档,凭着想象画面,高毅早已不知仿真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了。刀子、绳子,许多凶器都出炉了,他不断地揣摩着,哪一样东西能让白景泱感受到最大的痛苦。 

……不过,迷惘也没减少过。 

他每晚出没在那些白景泱常去的酒吧,从晚上九点到半夜三点,牺牲自己的睡眠、休息时间,轮流到每一间去等待着。高毅告诉自己,万一十天内白景泱一直都没出现的话,那就是阿彩「不想要」自己复仇,他就会放弃这个念头。 

今天是第十天了。他在进「K…BAR」前,心情极端复杂。等不到,就要放弃,问题是,他能真正地放下吗?相对地,等到了,就要动手。问题是,他从未杀过人,要用这双手去夺走一条性命的想法,让他迟疑再三。 

然后,在他看见白景泱就坐在那儿的剎那,宣判声从天而降……无数的天籁合唱着「杀了他」、「杀了这家伙为阿彩报仇」!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自己甚至无须大费周章地想法子钓上他,他就主动送上门了,俨然是在邀请自己快点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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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儿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柔柔地呼吸着,不知道也或许是他最后能获得的一点儿空气了。那香甜的睡相,强烈地诱惑着心怀怨恨的凶手,施行最终的报复手段…… 

手,伸了出去。 

脆弱的脖子就在他的手掌底下,脉搏稳定地跳动着。高毅闭上眼睛,一厘厘地收缩起虎口。 

阿彩、阿彩,我这样做是对的吧? 

告诉我,是不是在我杀了他之后,我对他的恨就会消失了? 

不会!冰冷的答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高毅蓦地睁开双眼。怎幺可能会消失呢?就算白景泱死了,自己还是恨,还是不能解脱,还是一样无法从悲伤里找到一条能允许他放开阿彩亡魂的道路。 

……白景泱的死,解决不了任何事。 

松开捉握的虎口,高毅自嘲地苦笑着,为自己的愚傻、无力,为荒谬的命运安排而笑,颓然倒退两步。 

「……为什幺突然停止了?」床上本该睡死的人,忽然开口。 

高毅错愕地把目光投向白景泱。 

「你不是要做吗?」漆黑的瞳闪烁着瑰丽的欲望光芒,清澈地映着男人的倒影。「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啊?我还故意装睡,让你采取主动呢!唉,你该不是到这关键时刻,忽然举不起来了吧?」 

他在说什幺?高毅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话。「你没喝醉?」 

白景泱索性坐起身。「哈!那点酒灌醉得了谁啊?我要是不装喝醉,你要怎幺在那幺多人面前带走我咧?我都好心地安排这场戏了,你总不会叫我忍耐住高张的欲火,自己解决吧? 

高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如果你是第一次跟男人做的话,说一声,我会教你该怎幺进行的。」泰然自若的高傲与娼妇般的妩媚笑靥交织在清纯的脸孔上。 

「我要你,高毅。」 

 

3。 

 

F**K!成串不文雅的三字经,险些从白景泱理应紧闭的嘴巴里溜出去。 

没有比煞上一个喜欢「临阵脱逃」型的家伙更倒霉的事了。想想看,当你脱光衣服,满心期待能纵身越入沁凉的水中消暑一下,结果走到游泳池畔却赫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时,会是多幺「衰尾」的感受,就不难理解此刻他的怒气所为何来了。 

没错,天底下没有什幺不成文的规定,指明你有义务和带回旅馆的对象上床。说不定他破天荒第一遭,预见了台湾硕果仅存的「剩人」君子,名叫高毅的这家伙恪手着「公民与道德」的教谕,非礼勿「上」──什幺都不打算做地放掉自己这条大鱼。 

那好吧,既然都决定不做了,你干麻还手养地跑来戏弄你老子的脖子啊?! 

躺在床上装做无辜小绵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这家伙采取行动,他本来已经认栽了。算他双眼脱窗、看走眼,错把冰山绅士当成火山猛男,毕竟人非圣贤,总有出师不利的时候,这就像是夜路走多了,偶尔都会遇到鬼一样。不付点学费,岂能精进他品鉴「名刀」的眼力呢? 

但是…… 

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使出吊人胃口的战术,罚他饱尝失望煎熬,接着又突然点燃一线希望地爱抚他的脖子,最后却在渐入佳境之际,来上一记回马枪,莫名其妙地收手! 

天杀的,有没有搞错? 

换成往常,景泱早跳起来发飙、送对方两拳,再掉头走人了。唯一能让他没这幺做的理由……啧,还不是该死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就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弄清楚高毅到底在耍什幺神秘?打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两人认识的时间加总起来也不过才短短三、四小时而已,但这人不仅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谜题,又有张深藏不露的内敛脸孔,再加上矛盾、不合逻辑的举动,每一点都牢牢地捕获住了景泱的好奇心。 

不需要很强的观察力,便能发现高毅追逐他的目的,与大多数男人截然不同。 

非关「性」,亦不是「爱」,更不像那些对「白锦集团」财力、权势有兴趣而意欲攀权附贵的家伙。高毅刻意接近,却又把心灵隔绝在一扇门后。冷冷的眼神,印上来的唇烫如烈火,还有经常出现在他严肃脸上的某号神情,在揪紧他的一颗心,让他无法像对待其它人一样,挥之即去地对待高毅。 

是的,看得出高毅尝试掩盖掉他所有的表情,可惜他能够遮蔽住他的眼,偏偏却躲不开自己这双天生能透视、解读细微线索,定义许多他人无法轻易判别出的情感表情的锐眼。 

研判画作与研判表情,方式固然不一样,且人类的面部表情更加复杂也更难以捉摸,不过大致上只要他愿意多下点儿功夫、时间,都能从脸部读出那人的心思。 

高毅的那号表情,或许曾出现在毕加索第一次会面他竞争对手马蒂斯的脸上;也可能是出现在争夺桂妮薇皇后之爱的骑士蓝斯洛与亚瑟王脸上。相互对峙,是君臣、是敌人或是恩人,那是在面对分不清、理还乱的错综情感时,方能做出的复杂表情。 

就是这点教景泱困惑,自己和高毅之间有熟识到让他这般酸涩、妒忌甚或是充满恨意地凝视自己吗?不光是「恨」,还有另一种强烈、浓郁的情感也牵涉其中,景泱不敢断言那是否为「爱」,但那确确实实是那种深沉的执着。 

景泱说:「我要你,高毅」这句话,里面没有半点虚假,但他并没有说完全部的句子。 

我要你……脱掉心灵和武装盔甲;我要你……露出你的真面目,直到我能看穿你高毅所怀抱着每个秘密为止。 

扬起唇角,景泱彻底地着迷于这个男人,掉落在他与他的神秘气息所怖下的迷离陷阱里了。 

「嗳,你一句回答都不给吗?」扬眉,景泱等了十几秒后,再次主动出击。 

冷硬的黑曜石眼眸透出颓废、自甘堕落的玻璃珠光泽。「……我不习惯接受这种直接的邀请。」 

嗯,还是别告诉他,其实这也是景泱第一次碰到需要自己开口的情况。「所以?」 

扬刚的脸庞一就有着那副难以捉摸的谜样表情,高毅静静地打量着,考虑着,而后拋出决定性的一球。 

「你不可能让我达到高潮的。」 

眨眨眼睛,景泱相当意外他会说得那幺白,不由得放声笑道:「哈哈!如果你这是在向我下战帖,那幺你的激将诡计得逞了,我很乐意证明你是错的!」 

※        ※        ※ 

卸除文明的包装,男人精实的体魄足以媲美博物馆收藏的雕像,可是它有着雕像所没有的热度、紧绷的弹性与浅浅覆盖的毛发。他一边纵容自己的指尖游走在平坦的胸肌上,一边试探硬度般咬啮着光滑的小腹…… 

呼吸的节拍,在头顶上方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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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躺在床头板的男人,蹙拧着眉心,抿成直线的唇不情愿地吐出话:「你比我想象得更加老练。」 

「老练?你可不直说,你绝得我是天生淫荡的骚货?」一耸肩。「我不会否认自己喜欢这档事,可能是自幼身在孤儿院内,没有父执辈、成年男性疼爱的缘故吧!孤儿院的女老师对我们不错,可是他们没办法给我父爱。小时后我多想要一个爸爸啊!我拚命祈祷,想要被人加收养,这样我就会有个值得崇拜、值得仿效的父亲了。」 

男人深邃的瞳一暗。 

他灿烂地笑道:「到我七岁时,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白家,不过即是被白家收养,养父白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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