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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声-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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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盘旋,谁知高处不胜寒?飞舞,飞舞,可见我心亦悠然?三六九等不分,人人皆如蝼蚁,我自餐风饮露,你又争这口气:“哈哈!鹤兄!”
神鹤在天,弓弩不及,数十万人齐仰望,铁马金戈共觐礼——
独舞一时,投入城中。
忽而又起,直入云天,影作黑白,消失不见。
又一时。
阿乌于北方遥遥而来,负手踱步,一脸鄙夷:“废物!”
这话是对方道士说的,方道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阿乌大人亲自来迎接:“阿乌哥。”
见他神情恭敬态度良好,阿乌叹了口气,又忧郁地看了灵秀一眼。
灵秀讪讪一笑。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人,阿乌虽然不乐意也就认了,何况牡丹大将军一声令下:“去!”
各行其道,也不寻常。
是一条地道。
阿乌引领他二人东行一时,点了点头,脚尖一点:“这里。”
说完阿乌就走了,负手踱步,傲然走了。
“鸟人!”方道士暗骂一句,开挖。
灵秀看着。
是一条地道,入口在山脚,寸草也不生,又是小山包。
像一个大坟。
是一条地道,设计很巧妙,瞧来无异状,挖开才知道。
挖罢,无禅和尚杀入城中,苦力只得由方道士来做,钧天剑用在这里倒是正好。
掘地尺许,一洞渐成,se幽而深,泥沙俱下。
须臾水落石出,洞口狭小逼仄,令容一人出入,生似一个狗洞!
“这,这,这么小?”方道士两眼错愕。
灵秀一脸茫然。
人的命,是不同,有人光明正大威风神气闯进城,就有人蝇营狗苟灰头土脸爬进城,有人天上飞着来来回回全然不当一回事,就有人地里钻着不见天ri耗子打洞也不如。但别无它法,也别无选择。方道士当先钻入洞中,手持钧天剑,也许其间自有天地。灵秀跟着爬了进去,两手是空空,其间天大地大也看不见——
这条地道是土行孙挖的,土行孙挖的地道从来都不能走。
又一时。
阿乌溜达回来,叹着气,填坑。
有人挖抗,就得有人填坑,人的命,是不同。
没有光明。
只有黑暗。
地下的世界,绝对安静。
实则方道士没爬几步便就后悔了,方道士终于明白自己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只鼹鼠,两眼一抹黑,没头又没脑。其间是有天地,还是那条地道,只容匍匐前进,还得七拐八绕。这不是人挖的地道,所以这不是人走的地道,方道士满肚子牢sao直将那还没有见过面的土行孙来回骂了祖宗一百零八代,可也再无退路——
灵秀爬在后头,只听鼻喘咻咻。
且爬罢,且爬!
好在地有钧天剑,钧天就是方殷的眼,原来这把剑真的很有用,不但可以挖土还可以探路。爬啊爬,永无止境的黑暗,爬啊爬,没有尽头的长路,鼻中闻着c两眼一闭,奋力前爬!反正也是睁眼瞎,闭上眼睛果然爬得快了,嗖嗖嗖嗖方殷将自己想像成一只穿山甲:“快快快!快快快!”
“等等我,等等我啊,右,右,水——”花和尚在后头,有气无力叫道。
“该!”方殷心道,话该!嘴里哈哈笑道:“哈哈!这里没有水,这里啊咕嘟嘟!”
不是水,是泥汤。
又入泥水,刺骨冰凉,这一条路不同寻常。
“呜呜!呜呜!”有人在哭,似是蛰伏在黑暗地底的鬼物,无比怨毒:“呸呸呸!死和尚,不早说!”
“咦?花和尚?”可是灵秀不见了,花和尚也不见了。
哗啦啦,扑簌簌,两眼大睁,悄无声息。
“呜呜——哇啊!天呐!”永无止境的黑暗,永无止境地孤独,这是一条通往幽冥的yin间路:“好冷啊!好苦!”
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倒霉的方道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灵秀和尚已经提醒过他了,逢了岔路,该往右爬。
这不是一条黄泉路,这是一条yin阳路。
一个世纪以后。
当方道士又一次大难不死重见天ri,如同一个泥猴子没头没脑钻出地面以后,又被三花大太监刺瞎了眼——
“吾乃三花,来将通名!”
二十三 三花大太监!()
时已过午,天光刺目。
三花背对着窗,但他的脸就是太阳,放she出炽白灿烂的光芒:“公公问话,你怎不答?”
“鬼!”方道士惊叫一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这个太监,不一般!
身穿红花绿底儿金丝袍,头顶镶玉无翅墨乌纱,一柄麈尾,雪白靓丽,五绺长须,飘飘yu仙,配上胖大身材将军肚,淡眉俊目团圆脸,玉面朱唇的,这分明就是一个美男子啊:“你才是鬼!黑鬼!丑鬼!”三花捏着鼻子尖声叫道:“臭死了臭死了,秀秀啊,快去给他净身!”方道士干呕一声,诈尸般挺将起来:“秀秀?净身?不是罢?”
秀秀,就是灵秀和尚了,灵秀俏立在一旁,一袭白衣,片尘不染。
真个见鬼了,方道士尽遇一些能人奇物,刚刚三花明明不是这样说话的,而是!
醇正低厚的男中音。
当然方道士总是有眼不识泰山,三花大太监,乃是:内务府第一大总管、太府监第一大首领,皇上面前第一大红人!此时就是,隆景朝第一大监军了。总而言之,天下第一大太监非三花莫属,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地位尊崇有职有权,这是方道士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了:“是净身,不是净身!你是猪吗?有没有脑子啊!”
三花又在尖叫了,每当三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都会尖叫,这个小道士,真是不像话!方道士终于傻掉了,在爬过迷宫一样的地道死去活来柳暗花明的时候,方道士见到了天下第一大太监三花。yin阳人,yin阳人,太监也长胡子么?男不男,女不女,方才明明就是他在说话:来将通名!吾乃三花!
人生一出戏,不要太奇异,方道士痴痴看着三花似乎已经爱上了他,于是三花心有灵犀,两个人终于对上眼了:“你这小鬼,干甚那样看着人家,你,你,你莫非——”雪白兰花指,根根短憋粗,生似五只蚕宝宝:“哎呀呀呀,羞死人啦!”这时候的三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女,或说一个搔首弄姿的鸨婆:“秀秀!秀秀!你看他,看他!”
灵秀面皮抽搐,灵秀也是想吐:“无禅——”
灵秀跑掉了,虚晃一枪。
留下一个方道士,一个死太监:“这个秀秀,说走就走,兔子一样,真是让人,哼!哼,哼,我的秀秀啊——”瞬间风云变se,转眼伤心yu绝,三花忽然就生生红了眼眶泫然yu滴:“狠心的郎,负心的和尚,枉我为你哭断了肠,有了新欢将旧爱忘——”竟唱上了,真是让人爱恨交加!看他神情幽怨楚楚可怜的模样,方道士一时见猎心喜:“咦?你识得花和尚么?莫非他也是你的老相好儿?”
那厢不理,唱一回,哭一回,轻挥麈尾拈须蹙眉忧思一回,又复雄伟男儿本se:“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是这声音,深厚低沉而悦耳,带有磁xing的男中音:“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z。”吟毕,注目方道士,如胶粘似漆,情深意绵长:“方郎,方郎,快快净身,来ri方长!”
这是示爱了,方郎,方郎,缘愁似个长!
方郎大叫一声,吐血而亡!
净身完毕,洗个白白,屋里有水,三花伺候:“咝——哈!穿上!”
三花流口水了,三花一直在看着,目不转睛,方道士yu哭无泪:“三花公公,你,这,哎!”
三花公公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年近六旬,老当益壮:“唔,好看!漂亮!”
说的是,簪发作马尾,小将换戎装!但见那,素绢袜头皂角裤,暗红缁衣黄搭膊,牛皮靴光可鉴人,软胄甲乌黑闪亮,jingjing神神一个小伙儿,整个儿一个英气逼人!正是人是衣服马是鞍,方道士本就是一个俊秀人物,虽不比灵秀,但胜在年经,三花连连点头目泛异彩,借为其整装之际连连揩油儿:“龙生龙,凤生凤,怀忠的儿子,本该是这样!”
方殷心里一动:“三花公公,你说——”
三花公公又不说了,三花还在摸摸捏捏大占便宜,这死太监本就是个老少皆宜男女通吃的,所以灵秀和尚跑掉了:“不急不急,我先问你。”灵秀也是吃足了苦头:“三花公公,何为三花?”方道士感觉很是别扭,但给他白嫩绵软的手指摸着又感觉很是舒服,闻着浓重脂粉气,眼见一张三花脸:“公公仪表堂堂,脂粉不掩男儿本se,可说一花。”
三花喜动颜se:“是极!是极!这是人花!”
“公公男女通吃,此为世间大爱,胸怀坦荡光明磊落,这叫人花心也花!”说白了,方道士就是来拍马屁的,老夫子和灵秀都叮嘱过,这个死太监权倾朝野是个大人物,千万不能小看了他,更不能得罪了他:“妙极!妙极!这是心花!”三花眉花眼笑心花怒放,已经忍不住又要尖叫了:“再说!再说!还有一花!还有一花!”
还有一花?葵花?菊花?方道士不准备再说下去了,过犹不及:“这——”
可见难住了他,三花公公终于满意笑道:“公公刺绣天下无双,这第三花嘛,自是绣花!”
三花皆出,自当献宝:“瞧瞧!瞧瞧!”
一方素绢,一朵素花,白绢白花,绣的白芙蓉。
纯白se,无杂se。
同se刺绣本就极难,也无枝叶相衬,偏偏一朵芙蓉给他绣得娇艳yu滴呼之yu出,尽显拒霜弃雪孤芳自赏之意,三花公公名不虚传。方殷早知,观摩一时,却也真心赞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此花形神两得,当真佳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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