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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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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贬低自己,现在能像你这样,喜欢传统艺术的姑娘不多了。比如我的妹妹凌菲,她爱好去酒吧喝酒听萨克斯,我也很少去戏楼看戏,更多的时候是去舞厅跳舞。你会跳舞吗?”
“我会一点,跳的不太好。”
“那我们去跳舞吧。”沂铭兴奋的邀请道。
念薇微笑着点点头。
舞厅里红红绿绿的灯,令人眩晕的轮番闪耀,在跳舞的太太小姐们,穿着露前胸和后背的洋礼服,但外面披上的一层透明纱,艳俗而累赘,显得穿着的人既不性感,也不端庄。相较之下,清纯的念薇在舞池里格外扎眼。
一曲舞毕,刚坐到座位上,便有男士来相邀念薇,她把眼神投向沂铭,想听沂铭的意思。
沂铭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已经约了这位小姐了。”
两人只好又回舞池,念薇贴近沂铭的耳朵,娇声说道:“都跳累了,我快站不稳了。”
沂铭说:“那你踩着我的脚,我抱着你跳。”
“我不敢踩,怕把你踩残废了。”
“那我抱着你跳。”沂铭的嘴唇快凑上念薇的脸颊。
沂铭在那只搂着念薇杨柳细腰的手上用足了力,几乎将她抱的脱离地面。念薇趁势紧紧贴在沂铭的身上,沂铭能感受到她浑圆的胸部,装作无意的将手向下移了移,她的臀部饱满而紧翘。这个发现令沂铭心血澎湃,一个女人最极致的性感,就在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刻。
这时舞曲停了,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沂铭揽着念薇,绅士的说道:“你想喝点什么?”
“我喝果汁吧。”念薇回答的不走心,沂铭没有吻她,她是失望的。
“来舞厅还是喝些啤酒的好,再吃份小碗冰淇淋,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没有喝过啤酒。”念薇用一个乖乖女的标准,来准确无误的回答沂铭的问题。
“担心父母骂吗?”沂铭追问道。
“不会,他们不会骂我的,他们是开明的父母。”
“我很好奇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的父母可一点都不民主,他们经常干涉我的决定,就连我戴鸭舌帽,我母亲都要骂,说我像潜藏在家里的特务,她看到了就心慌。”说完,沂铭让服务生端来了啤酒和冰淇淋。
念薇抿着嘴吃吃的笑,说道:“你母亲真是一位爱说笑之人,我的妈妈也如此,她在帮忙服侍我堂哥的母亲,也就是周太太,妈妈常讲些有趣的事逗周太太开心,周太太离不开她,这不跟着周太太去海南了。我父亲就不如我母亲了,比较沉闷,不太爱说话,这也许和他从事的工作有关,他在我堂哥家的工厂里做修理工。”
“你父母亲的性格天壤之别,却能幸福的在一起生活,我想除了夫妻间的恩爱,还因为有了你这个美丽伶俐的女儿。”沂铭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他的失望比念薇更透彻,她的家境真的太过一般了。
念薇没有察觉到沂铭的变化,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万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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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8)
北方的秋天,空气中弥漫着空旷的泥土味,让人慵懒而乏力。沂家的洋房坐落在这个城市的繁华地带,出门去便是一条大街,大街宽阔热闹,两边满是撑着油纸大伞的小商贩。同周家世代相传不同,沂家的房子是沂成若在北洋军阀倒台后,花重金买回来的。
洋房由三栋长形的房屋加前后两个大院落组成。院宅面朝正南,一色的白墙红顶。房屋之间隔着一条水泥道,两旁是草地,草地上栽着粗壮的梧桐和长的有些飞扬跋扈的针叶松树。水泥道的东尽头便是院宅的后门,西尽头有一排由洗衣房、厨房、佣人的寝室组成的长条平房,整个房子同沂家宽大的门楣一样阔气。
正午时分,沂太太贤瑛才从床上爬起,沂成若一早去了公司,沂铭和凌菲两人又不在家,她一个人倒落的清净。沂家的老佣人吴姨打来热水,问道:“太太,今天用玫瑰花露洗脸,还是用木樨清露?”
“那木樨清露不是用完了吗?”贤瑛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理了理花苞待放般的卷发,随口问道。
“用完后,朱太太又差人送了一瓶过来,说是她从江南带过来的。”
“江南?这阴晴不定的天气跑去江南作甚,滴点玫瑰花露吧,毕竟那是沂铭从英国买来的,西洋人做的东西当真不赖。”
“好的,太太。”吴姨在热水里滴进几滴玫瑰花露,放上一条桑蚕丝方巾,小心的端过来。
屋子里飘起幽幽的玫瑰花香。
“沂铭和凌菲跑哪玩去了,怎么这么些天都不着家。”
“太太,他们去江南了。”
“江南?”贤瑛的柳叶眉凑到一起,生气的问道:“他们去江南做什么?江南就这么好?谁都喜欢往那跑!”
吴姨吓的不敢作声。
“扑通“一声,方巾被抛进脸盆里,烫的发皱的桑蚕丝在热水里胆怯的挣扎着,溅起的水花扑了吴姨一脸。
“她现在还忘不了她那个狐狸精母亲,一年一年的往江南跑,做给谁看,今年倒好了,连招呼都不打。沂铭也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想把我气死吗。是不是打算把那个老狐狸精领回来,好把我赶走!”贤瑛把胳膊环抱在胸前,喋喋不休的说着,因为气愤,胸脯起伏的厉害。
“太太,少爷说是和小姐去散散心,战争刚过去不久,怕是受的惊吓在心里还留着阴影。”吴姨小心的替两位小主人解释着。
贤瑛转脸怒目圆瞪道:“我没说不让他们去散心呀,这城里,戏楼、舞厅、棋牌室,热闹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里不能散心,偏要跑到江南,你也是,替他们遮着掩着,这两个孩子就是被你惯的越来越不像样。”
吴姨端着洗脸盆,深深的低着头,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是火上浇油。
半晌,贤瑛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死死的盯着吴姨的脸,说:“你跟我讲实话,这件事老爷知不知道,是不是他指使他们去的,不然沂铭哪里这么大的胆,出门耍去不上班,你们当我是傻子啊!好,好,到了,到了,余情未了!那瓶木樨清露呢?啊?”
“太太,在梳妆台上。”
贤瑛一把抓过木樨清露瓶,用力摔在地上,用脚在上面狠狠践踏,“江南什么都好是不是!风景好,人也好!魂都给勾走了,我这一辈子落得个什么啊!都是妖孽,妖孽!”
她的声音近乎咆哮,继而哭起来,“我的命真是苦啊,怪我娘家人走的早,不然沂成若怎敢这般对我。”
“太太”,吴姨的口气里夹着哀求,忙放下洗脸盆,过去将房门关上,说道:“太太,你心里难受,不如打电话让少爷小姐回来吧,少爷前天来过一通电话,说是住在一个姓周的少爷家,是他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电话号码我都记下了。”
贤瑛的哭泣声渐渐变小,吴姨见她情绪平和下来,又说道:“少爷还讲了,他们在周少爷家做客,都是周少爷在陪他们游玩,我猜想,他们是不会去寻思什么人的,太太你也不必太伤心。”
听了吴姨的话,贤瑛的心情好了些,拿起香帕擦了擦泪水,说道:“我得去找老爷问问清楚,我咽不下这口气。”
“太太,你现在去问倒不见得是明智之举”,吴姨好心劝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心里说不定已将那个江南女子放下,你去一问,倒提醒了他,若他回头再责骂少爷和小姐,也给小姐提了醒,他们父女二人说不定还真会去找。你知道,经过了战争,人的很多想法都变了,从阎王口逃出来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吴姨说从阎王口逃出来的人,指的是凌菲,侵略军在省城血洗女校的时候,凌菲刚巧生病在家,有幸躲过一劫。
“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贤瑛问道。
“太太不如跟老爷讲,少爷尚年轻,玩心重,现在公司的业务刚刚重整,还是把他早日叫回来帮忙,好好管教管教。如此一来,老爷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觉得太太教子有方。”
贤瑛见吴姨的话有几分道理,说道:“我这就给沂铭打电话去。”又不满的补上一句:“这个兔崽子要真有良心的话,就不该整日跟在那个小妖精后面东奔西跑。”对于凌菲,贤瑛有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江南的秋雨零零碎碎的又落了几日,人行道上的落叶纷纷洒洒,像铺上了一层忧郁的金箔。山上的枫叶渐红,红叶下躲着黄叶,黄叶下闪着绿叶的光,重重叠叠,甚是好看。
午后时分,沂铭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速回,严肃而又不容商量的语气,沂铭很难假以借口。听到这一消息,四人各怀心思,莫免有些沮丧。沂铭对凌菲说:“菲菲,你不如再多待几日,回家后秋干气燥,你又闲暇无事。”又对念薇说:“念薇,我回去后,晚上就麻烦你陪着菲菲了。”
念薇挤出一丝笑,说:“对呀,对呀,菲菲,你就再多待几日吧。明天我们上山看枫叶,你不是一直很想去么。”
念薇说完就沉默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沂父的电话如噩耗般,正在急速粉碎她积攒的希望。
沉默的还有沪森,他坐在窗棂下吸烟,用细长的手指慢慢弹烟灰,星星点点的烟头不时触碰到他的指尖,留下痛心的滚烫。沪森从不在家里吸烟,可这个习惯,因为凌菲的到来而改变。
他在努力压制炙热的情感和那么多的欲语还休。他不想和凌菲只有风花雪月,可再近一步会怎样,嫁娶他做不了主,需要征求父亲的意见。况且,凌菲喜欢自己么?沪森不确定。所以,目前他唯一想做的,只有守护。
凌菲对沂铭说:“哥,我也回去。”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镯子塞到念薇的手里说:“念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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