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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旅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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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打工多赚点填补家用,谁又能想到一个意外就断送了孩子的命。哎,他翻了个边,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默默的擦了泪。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他站起来去了趟洗手间,时钟敲响半夜12点。又是一年冬日的第108天,他叹了口气又窝在暖床上想,选择清明这天也算是好事吧。没过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缓缓的半敞开来,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却又毫无冷风拂面的感觉,似乎有人默默的走了进来,却又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模糊身影。耿二定眼仔细瞧分明是已死去的小儿子!此时他正用非常奇怪的半蹲姿势,不知用什么方法慢慢的向床边飘了过来,越来越近,他张着嘴,上下嘴唇蠕动着像是要告诉什么,却又听不到声音……
耿二半喜半忧的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突然“啊”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像泡沫一般烟消云散,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为何却始终动弹不得,他感觉到额头上正渗出细细的汗珠,一分钟后突然一个直挺坐了起来,再向四周张望时没见到任何人影,棉背心湿透了一片。
原来是在做梦!他受了些惊吓,心虚的向卧室门的方向走去。仔细瞧见,不知什么时候门竟然开了一个不大的缝,旁边的妻子仍旧侧着身子鼾声四起。耿二心里有点发憷和恐慌,这个梦太真实了,那情景有血有肉生动不已,他分不清究竟是小儿托梦还是触景生情产生的幻觉?
他呆呆的坐了半晌,窗外皎洁的月亮洒落的幽幽月光越发明亮,窗上映着他捂住脸痛苦的倒影,冷风呼呼作响寒冷刺骨就像此刻的心情。他想了想疲惫的拖着身子下床把门关紧,走到供佛牌前又拿起压在枕头下孩子的照片,用口吹了吹又使劲的摸了摸。“别怕。”他低声说,自言自语地下定决心明天还是上山一趟,那样心里才算踏实。
天刚蒙蒙亮,耿二迫不及待地召集家族人,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拿着家伙往山上走去。清晨的观音山被雾气缭绕着如同天外飞仙的仙境,冷风嗖嗖的刮面而来,用力皱着鼻子吸气,空气里有股凝成的水汽夹着土草混合的味道。山路很滑,碎石子较多,天气也冷,若是不熟悉山路的人,恐怕只有摔跤的份。耿二皱着眉头走在家族人的最前面,女人们传来的阵阵抽泣声成了这个早晨最响亮的奏鸣曲。
观音山的一公里开外便是小儿子安息之地。走近一些,一个有着成人身高的大坑里躺着一副一米四左右的小型黑色棺材,旁边竖着“耿小宝之墓”的木牌。
耿二呆呆的静站了一分钟,周围的哽噎声直绕心扉。昨晚似梦非梦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眼前,他偏这头看了看,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突然一个纵身跳到坑里用力推开棺材,站在他身后的小胖似乎会意,手脚敏捷的跳下去帮忙。
周围的人被这样的举止吓懵了,当棺材口被推开的时候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竟然是空的!
第26章 大脑的欺骗()
众人探头一看,这个黑色的木棺材里面除了绣着红色龙凤的小香包外,小孩和他身上的棉质衣服都不翼而飞,旁边凌乱的到处摆放着十几本小人书。
所有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半晌后,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完了,黑暗天使来了,不祥啊。。”“真的是来了,刚巧是第108天。”“别瞎搅合,说不定谁缺德做的这些事。”讨论声咒骂声不断,所有人低眉紧锁,议论纷纷。最后面的人开始向前拥挤凑得更近些,耿家的女人捂住嘴跑到一块空地上嚎啕大哭:“这是前世做的孽啊……”男人们愤怒的跺脚敲着铲子,老人们嘴里碎碎念“不吉祥,不吉祥啊”。在这个封闭的小乡村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如果连他人安息的地方被挖被盗被掘祖坟等,那就意味着他们家日后要面临突如其来的灾难,往后的几年恐怕是没多少好日子可过,再加上又有黑暗天使之说,由此众人都觉得定是这些人作怪。
张氏向后一个眼黑向后倒去,胖子一个箭步扶住她向几米外的树荫下走去。耿二故作镇定的模样,实则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没想到昨天那个情景果然是个先兆。
“什么黑暗天使,我呸,铁定是哪个缺德的,这种东西都要挖都要崛,不怕遭报应。。。”老母亲尖酸刻薄的咒骂着哭泣着,两手使劲捶打着双脚发泄着心中复杂的情绪,整个人颤颤巍巍。不知何时跟随人群里的凤姑阴阳怪调的说了句:“我看这要倒大霉了,这样诡秘的事说不定还真是黑暗天使所为。”耿家人很不爽,趁着天冷的借口让众人都散了。
回到耿家,整个屋子死静一般没有人说话,所有人一脸灰色和惆怅。老太太咒骂着痛哭的晕了过去。靠在床上的张氏也慢慢苏醒过来,看到耿二细细的问:“当家的,这,不会是复活了吧?”
“去去去去,别胡说八道!什么复活,什么黑暗天使都是放屁,我看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忿恨的骂了一句“妈的”,用脚尖来回狠踩烟头,似乎想把心中的恐惧气愤一股脑的发泄在这个小小的烟头上。毕竟读了这么多的书,受了这么久的高端文化总不能就这样被迷信过去,他想了想觉得心底堵得慌,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出去透透气。
村里的大部分房子都是土砖房,缝隙很多容易渗水透风,就像隔壁别人家的事总是第一时间知道一样。听说狗子的老婆翠苗昨天的孩子一出世就夭折了,初为人母的她整日坐在家里嚎啕大哭像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讲:“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村里的人都去他们家看过她,每个人出来后都说翠苗变得神叨叨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同样的丧子之痛,让耿二觉得有必要去看看,互相安慰安慰。
一踏进屋,就瞧见翠苗坐在床头两眼空洞的看向窗外,面目憔悴,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只是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耿二进来的时候,狗子驼着个背向他使了个眼神出去了。半晌,翠苗才转头面向拿着扣肉进来的耿二,不知为何突然眼睛有了一丝神采,向床边探出半边身子焦急的问:“你的孩子也…”耿二不太想说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也做梦了?”翠苗又问。
耿二有点不可思议的怔住了,没有想到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还知道这个。他站直了身子又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他是真的,对不对?”终于有人赞同她的想法,翠苗惊喜的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又凑上前去小声的问了问,没等到耿二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耿二走近了一些才听清。
“昨天,就躺在这里睡午觉。”她面向着耿二指了指这个床,“我家男人在屋外,迷迷糊糊的能听到外面大声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清晰。不知怎的,两眼模糊的看到去世的大伯竟然站在木门外,我挺着个大肚子吓坏了,看到大伯使劲的摇晃着门,我想大声呼叫在外面的男人,但始终发不出声来。突然,门外的大伯变本加厉的想破门而入,站在门外一个劲儿的指着我的肚子。他想要我的孩子你知道吗?我全身发颤的想保护孩子,就跳下床跑到厨房拿起灶上的菜刀想抵住门口,大伯用力的推挤着想要进来。你不知道,他那眼睛凸起的吓人。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脚边有水在流,手一摸全是羊水,我拼了命的大声的喊‘狗子,狗子’。”
耿二听得心一紧,站在门外许久的狗子进屋接着说:“当时我听到声音,就和正在说话的小胖一起一个箭步冲到卧室,只看到她扶着墙坐在门口,羊水也破了。我二话不说的驮着她骑着单车向附近的医院跑去,这一路啊真是颠簸,我一个劲儿的踩,忽然又听到翠苗在后座惊恐的叫了起来:“快跑,快跑,他在追。”当时我没有回头看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后来终于到了医院,那个时候我坐立不安的一直等到凌晨。我永远记得医生出来就递过来一张纸说需要签字,问我是保大人还是小孩,我懵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是‘难产’医生说,‘小孩被挤带缠着窒息所以夭折。’他的一番解释让我痛苦不已。思前想后我就咬咬牙签下了字,再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他抽了跟烟,一脸平静的说:“我们哭得没有眼泪了,从那以后翠苗就变了逢人就讲,很多人听完都说翠苗不是幻觉就是在做梦。只是。。”他抬起头满眼的复杂看着耿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耿二问:“怎么了。”狗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媳妇叹了口气,示意他一块出去。
屋外,狗子猛吸了一口烟,直截了当额说:“我碰到和你一样的事,这事也只能跟你说了。我想把孩子带回自家村里,也是打算今天大清早一个人去山上把他给埋了的,没想到……。”耿二意会的睁大眼,狗子见状便点点头:“你料想的没错,我这记性不好,琢磨着还是带个小玩偶之类的也好有个乐趣,中途回来了一趟,等我再回山上的时候,就没了。”
耿二踉跄了一下,万万没想到。。。
如果说翠苗所说的仅仅只是大脑的欺骗,幻想而已,那么二狗所遇到的就一定是不能忽视的。
尽管冬日的白天冷风刺骨,但村里的人仍是各做各的事,不是躺在摇椅里顶着暖阳取暖就是挨家挨户的串门,但也有人不在乎白天的大好时光沉浸在睡梦中,在观音山的深沟里一个叫苦儿的男人便是如此,此时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一个噩梦。
这是哪里?他问自己,用坡脚奋力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有“噔、噔、噔”的回声作为应答,他回头遥望自己竟然在天梯的顶层,脚下有几千层阶梯隐藏在白雾缭绕中旋转的延伸开来,越来越下沉溺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猛一抬头,看见一座硕大而阴森的医院,朱红色的大门半敞开,整个绿色琉璃色的墙面布满蜿蜿蜒蜒地壁虎,墙根处长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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