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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法兰西做"老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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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当我一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的时候,他就总是拍拍我的手,把远处的事物指给我看。然后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象是在告诉我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顺他的手看去,所看到的都是和平日所见无二的景象。从这些简单平常的景象中,我看不到快乐。而他却手舞足蹈,快乐无比。这使我很触动,他聋,哑,而且还容貌丑陋。可是他有快乐。和比他起来,我好象拥有更多的东西,不聋,不哑,容颜正常。可是,我并不快乐。人有的时候是多么的不知足呀。我拥有了这么多,可是我还要不快乐。
这以后的每天里,当我坐车来来去去的时候,我都要把他曾指引给我看的事物反反复复地看,希望能看到他想展示给我的快乐。一遍、两遍、三遍……我终于从这些平常的景象中看出了一个生活的真谛:简单是美,尽其在我。于是,我看到了快乐。于是,我笑了。象那个聋哑的陌生人那样开心地笑了:原来,快乐可以这样容易就能获得的。慢慢地,我从生活的阴郁中走了出来。充满希望地面对我的生活。这个陌生人始终在我的心中。当我在异乡的生活中碰到麻烦时,都是这个陌生人帮我度过难关的。他教会了我如何去惜福和发现平常生活中的美丽。当我对生活感到困惑时,他总是出现在我的眼前,把我一次又一次地引向一个简单的世界,教我学会用一双简单的眼睛去看待生活中平常的美丽。也正是这法国陌生人帮我把这个复杂凌乱的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常常想,这个陌生人,一定是上帝或佛祖送给我的一个哑禅。
直到有一傍晚,和丈夫开车经过那个车站,远远地,又一次看到他在等候5:50那班车,我把他指给丈夫看:那是一个聋哑人。丈夫不经意地“哦”了一声。我又说了一句:一个陌生人。可是,丈夫一心一意在开车,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
老外看老外一个比利时的佛教徒
那还是我刚到法国没多久,我在一所叫做“大众大学”的私立学校里学习法语。号称“大学”,其实就是一所象国内的民办综合培训学校一样,规模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各种语言培训外,还有各类针对成人的培训。如厨艺培训、形体培训、插花培训等等,倒确实是能满足大众的需求。
我所在的法语班是针对外国人而办的。人数不多,只有20来个人。可有意思的是,人数虽少,皮肤的颜色却齐全—— 黄、白、黑全都有了。这我倒也不惊讶的,自从出了国门后,我就发现,每天无论多黄多黑多白的人都可以看到,所以,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大家进行自我介绍后,我们还是大吃了一惊,就那么24个人当中,居然真正是来自“五湖四海”——大家分别来自世界五大洲——亚洲、欧洲、美洲、澳洲 、非洲都有。我和另外三个亚洲人,分别来自中国、老拗 、越南和菲律宾。那个比较斯文而且气质不错的黑人兄弟来自美洲的巴西,其实他应该也算是欧洲人的,他2岁就随家人移民到了英国。来自非洲埃及的是那个英文名字叫做Alan的男生。而那个脸蛋总是红红的家伙来自澳大利亚。剩下的人则分别来自欧洲各国:德国、土耳其、阿尔巴尼亚共和国等。就那么二十几个人居然能凑得如此齐全确实是少见。就连我们老师也惊讶了。她说,难得这次终于凑齐全了。往常总是缺一两个洲的代表。
英语在法国人当中是行不通的。但是,在外国人之间却是通用的。因为有了“共同语言”。大家课余时间常聚在一起闲聊神侃,借以了解各国的文化,倒也有趣。在课堂里,我们那20几个人就象是一个小联合国。而下课后,门外等待着我们的,也是国籍各异的家属:有法国人、德国人、越南人,还有比利时人和土耳其人,这又是一个“小联合国”。在我们四个亚洲人当中,家属居然来自三个不同的国家:越南同学的先生是越南和印度的混血儿,菲律宾同学的先生来自比利时。而那位老坳同学的先生和我的先生都是法国人。每次下课后,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但有时大家还是会聚在一起喝上两杯,继续天南地北地胡吹乱侃。
在这个“联合国”中,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菲律宾同学米拉的家属。一位比利时人,大约60岁左右。有着花白的银发,花白的胡子和红润的面孔。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心中莫名一惊,从亚洲到欧洲,我见到过各种形态各异的人,可是,如此气宇轩昂的老男人却很少见到。也许,一个年近六旬的男人用“帅”字来形容是不太适合的,但是,岁月在他身上塑造出来的魅力却是很特别的。他的言行中总透出一种超然的气度。我总觉得,那花白的头发里一定可以挖掘出许多故事来。后来,我们几个亚洲人携家属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了几回后。大家的交情就变得更加不错起来了。我因为心里惦记着要从那位老先生的白发中挖故事。于是总是很积极参加大家组织的各种活动和聚会,想旁敲侧击地从他那里找出些故事来。
有一回,米拉和他的比利时先生邀请我和丈夫到他的家里做客。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知道,此行必有收获。
他们的家是临时租来的房子,很简单的家具摆设,是一个随时都准备搬迁的家。在这个简单的家里,我却看到了满屋子的“佛气”:墙上挂着佛像,桌子上摆放着的也是佛像。书架上也都是有关佛学的书籍。在客厅的主墙上,挂着一个用毛笔写出来的大大的“禅”字。我开始也并不在意。我断定信仰佛教的一定是米拉,因为她是亚洲人。不料,闲聊之间,米拉告诉我们,信仰佛教的是她的先生而非她本人。相反地,已经在欧洲生活多年的米拉,信仰的却是天主教。
这让我感到有趣极了,一个比利时人,不老老实实地信仰天主教或基督教,居然信仰佛教! 但是,这似乎也让我找到了他那超然气质的“源头”了。看到我对此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告诉我们,他经常按日本禅师的指导作功课和诵经(法国有许多亚洲人办的佛教会)。他还把自己亲手缝制的袈裟给我们看。最近,他正在研究如何自己制作做豆腐。无疑,这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佛教徒。
不过,除了他给自己规定做功课和吃斋的日子外,平日里,他却是很随和的,吃吃喝喝、大鱼大肉倒也不忌讳和讲究什么。他介绍给我们一种叫作Chimay的比利时啤酒。那是一种几乎是任何女人喝上第一口后都会爱上它的啤酒,有股清甜的感觉但又绝对没有糖分的粘腻感。给喝酒的人造成一种错觉,总以为这蜜一样的酒是不会醉人的。殊不知这酒的后劲很足,喝的时候“好象”没事,等一停下来就倒了。我就上过这种酒的当。刚刚喝几口,觉得这酒真是不错,好象是专门为象我这种不胜酒力的女人酿制的。不料,喝完一杯,我已经有些微醺了。据他介绍,世界上最好的啤酒在比利时,而比利时最好的啤酒是僧人酿造出来的,每次说完这话他总是笑道:你们中国的僧人精于武术功夫,我们比利时的僧人精于酿造啤酒。
他喝了4瓶Chimay后,借着酒意说出了他的生活经历:在这之前,他一共经历了三次婚姻:第一次离婚,他的房子从别墅变成套间。第二次离婚,他的房子从套间换成单间。第三次离婚,他就被扫地出门了。(在欧洲离婚的成本通常是非常高的)据说,他曾经很迷惘,经历了三次婚姻,让他觉得生活几乎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后来,他到菲律宾工作了两年,偶然接触了佛教,就阪依了佛门。他说,是佛祖指给了他一条“希望之路”。现在,他没有固定的居所。他的工作是随着合同到处“漂泊”。因为合同,他从布鲁塞尔到这里工作,他只是暂时旅居在这里,至于下一个合同会把他带到哪个国家或哪个城市,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倒也很能随遇而安,反正他这一生大半时光都是飘来飘去的:欧洲、亚洲、非洲都去过了。所以,也不在乎下一站会飘到哪个国家或城市了。我暗想,以这样的经历,难怪他要信仰佛教。也许,他真的看破红尘了吧。
我向来书读的很杂,各个领域都胡乱知道一些皮毛。也就是海南人常说的“浑身的刀却没有一把是快的”那类人。佛学的书在国内的时候也粗略读过那么一两本,因此就冒充内行和他胡扯。不料,他却惊异于我的佛学知识。还认定我很有“慧根”,是研究佛学的好料子。他常常劝我阪依佛门,他总劝我说:Life is only illusion。Do not run after the illusions。(人生如幻影,不要在幻影后面奔跑。)他还常常说,人生就是无边的苦海,只有佛祖才能把我们渡出人生的苦海。面对他的规劝,我总是笑笑,并以心中俗念和欲望太多,难修成正果为由谢绝了他的好意。每次,他总是很认真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只能给你指出上岸的方向,但我不能渡你过河呀。
也许,他说的没有错,人生如梦幻,人生如无边的苦海。可是,让我这样的年纪去相信这个理,我做不到。我心中的欲念太多,我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如果人生真是幻影,那也得我自己去发现。如果人生真是个苦海,那我也要先品尝一下海水的苦涩。我需要的是更多的去体验生活,而绝不是消极地放弃生活。也许有一天,我到了他那样的年纪,我可能会相信只有佛祖才能度我过河这样的话。就现在,我更加相信的是,只有我自己才能度我自己过河。他笑道,去体验生活吧。等你在那苦海中泡够了。你终会相信我的话,可是,你在浪费你的时间呀。我轻笑摇头不再辩解。心中想起沃尔特。迪斯尼临终前说过的一句话来:“我天生就是个实验者,到现在我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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