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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的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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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写的。正是按照他的观点(通过与其他几个与他类似的收集者的对比,例如《座谈会》中的主任医师、《谁都笑不出来》中马丁的朋友或叙事者),叙述了圣洁的自高自大 的一系列人物既疯癫又悲怆的种种爱情:《搭车游戏》的男青年、《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的记者,特别是概括了所有人的《座谈会》的实习生弗雷什曼,他是特里斯唐的现代化身,他分享(或模仿)其沉思和缓慢的特点,死亡的困扰,以及直至让爱人不屑与他的至爱睡觉的“英雄主义”。
这些人物有两个共同点,这两点或许也可以合二为一:一方面,他们的青春年少,另一方面,他们对爱的严肃态度。他们的性爱意识与哈威尔和马丁截然相反。确实,他们同样是极端不坚定的,《搭车游戏》的男主人公自认为“从女人身上了解到了一个男人所能了解的一切东西”,并跟一个搭车女郎欺骗他的女朋友;记者毫无内疚地回绝了自己的女朋友,投身弗朗蒂丝卡;而弗雷什曼尽管多虑,一个晚上就成功地背叛了克拉拉,先后爱上了女大夫和伊丽莎白。
但是,他们的唐璜主义和收集者的唐璜主义毫不相干:这是充满浪漫主义、傲慢、狂热的一种唐璜主义,它寻求攻克和占有,从不笑,并且在情人的更迭中,保持着同样的完整,同样的严肃,尤其是同样的盲目。
因为,无经验的年轻男人的运气和他们精力的源泉就是这样:就像弗雷什曼面对伊丽莎白的裸体,他什么也没看见。更有甚之:如果他希望他的热情抵抗住正窥伺着热情并使他保持激动状态的滑稽,他什么都不应看见。记者一旦和弗朗蒂丝卡上了床,就必须保持对她的身体和她的话语毫无感觉。同样,爱德华为了成功地与女校长睡觉,必须把她乔装为虔诚的阿丽丝,稍后,还要把后者乔装成异教徒。甚至在《让先死者让位于后死者》中的不太年轻的恋人,也只有在假装互不相识的情况下才可以完成性爱,她是为了忘记自己是谁,他要赎回原来的他。这一切的发生就像肉欲的激动在这些有情人身上需要误会和现实的屏蔽一样;他们只有被蒙住双眼才能勃起。
抒情的性爱者的盲目是荒谬的。如果他既看不见伴侣的肉体,也看不见她的脸庞,也看不见她的年龄,那是因为他需要通过她看到其他东西。首先,他需要看到他自己,“只有通过自己,而不是别人,去爱别人”,就像德尼·德·鲁日蒙 论及特里斯坦时写的 。这样,年轻的记者在弗朗蒂丝卡的怀抱里,“对自己心醉神迷”,而弗雷什曼只清楚地知道一件事:“认真地注视着人的内心,而忽略着外部世界无足轻重的细节”。但是,浪漫情人尤其需要的,就是看到多于他眼前的东西,别人的裸体并不能满足他,他体会到的欲望也不能满足他;读过布勒东的《疯狂的爱》和巴塔耶的《色情主义》之后,他需要词语、典雅的感情、崇高的意义和形而上学。事实上,这是浪漫主义情人的特征,就是不满足于美,不满足于身体的脆弱,后者只是世界的脆弱以及不确定性的形象,相反,他要在爱情中寻求他的存在的一个增大,寻求他的力量或者他的“生命密度”的一个证据,也就是说,寻求逃脱他固有的有限的非严肃的一种方法。
总之,他的盲目源于他不认识爱的无意义,他没有看到武士的死亡只是世界的透彻性的一个象征,而爱自此已经失去违抗的整个能量,丰满的整个可能性,而仅仅只是被误解的世界的一个瞬间,只是受骗上当者坚持不懈的一次交易。
爱在非严肃的土地上衰落,这正是老练的情人,收集者所懂得的。另外,他的力量和他那些手段的效力也源于此。“内行人”,如哈威尔,这位爱的专家没有爱的幻景。没有其他东西指引他,除了那总是新的、总是变化的欲望的永恒的再生。激发他的只有他对美的爱和他从色情游戏的万千惊喜中得到的愉悦,这种愉悦在他眼里被简化为存在的不可预见性和存在的轻。但是,这种“清醒的和觉悟了的”意识远没有降低他的欲望,远没有损害他的愉悦,相反,却增加了这种欲望和这种愉悦并无限地提高了它们的价值。
事实上,没有比不严肃地对待自我的恋人更好的恋人了。因此,哈威尔不再相信爱情,做爱就像一个神,甚至在《座谈会》的二十年后,当他成为“一位正在衰老的先生” 时也是如此。但是,他的这些性嬉戏从没有上演;因为怎样叙述一种再没有什么意义能使之沉重的行为?读者所知道的一切,它们是在一种完美的和谐中进行的,伴侣心醉神迷,与年轻而认真的情人的艰难性交相反,他们投入了他们的整个生命和整个信仰。
抒情的爱和我们可称之为游戏的爱的这种区别,被《座谈会》和《哈威尔大夫二十年后》描绘得再清楚不过了,其对立的一边是哈威尔和弗雷什曼,另一边是哈威尔和记者。而这种区别也表现在小说集的最后一篇中,这次,这种区别构筑的故事属于惟一的和同一个人物。
《爱德华和上帝》事实上是一篇开蒙故事。一开始,主人公在某些方面还是一个童男,他还不知道秘密。当然,他的天真很不彻底,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他大部分的存在展现于其中的非严肃领域,他认为“与他自己的本质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对他而言还有一件事未受这个想法的侵袭,这就是爱情。爱情,因为它是“自行决定的”因而也是自由的,让他觉得是惟一逃脱了总体喜剧,爱德华于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严肃”投入爱情。可是,追求和攻克阿丽丝给他带来什么?难道不是这一最后幻景的消逝吗?他很快就发现,非严肃的领域远远超出了他曾相信的范围,这一领域,说实在的,没有边界,没有东西能逃脱,尤其是爱情逃脱不出去。“他悲哀地明白到(……)他刚刚同阿丽丝艳遇是可笑的,是偶然与错误的后果,缺乏严肃性和意义。”情人徒有达尔杜弗的面具,他不能更成功,比唐璜让武士复活还要难。
道最后,爱德华是悲伤的,他感到“对上帝的渴望”,武士的遗憾。然而,我们看到的他的最后一个形象是他的微笑。这矛盾的情感,这嘲讽的怀旧,接近哈威尔大夫的“喜剧性的忧伤”。事实上,后者在某些方面难道不是更老的,更老练的爱德华吗?只不过他在年轻时代感受过的同样的学徒经历?总之,爱德华对阿丽丝的失望和他对塞查科娃的成功,远没有使他厌恶爱情游戏,而是使他对此更加渴望,更加熟练。摆脱了他的无知的最后部分之后,他专注于“越来越成功地尝试着引诱不同的女人和姑娘”:他跨过了爱情的严肃领域的边界,他掉进大收集者的世界。
我们敢打赌,爱德华,依照哈威尔和马丁的榜样,最终将娶一个比他年轻不少的女人,而他的朝三暮四将是他永久不衰的忠实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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