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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入侵异世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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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东西,是错的?
吴雪心中刚一生起这个念头,胸口便是一阵气血翻腾,吐出大口血来。
十八年道心,差点碎了个彻底。
仅仅是因为苏牧的一个问题!
围观众人,看着苏牧的背影,只觉得深深敬畏。
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一位“仙师”呕血不止,这该是何等了得?
夕阳西下,小河里泛起层层金光,柳树的倒影模模糊糊。
木剑年轻人坐在柳树下,身边就是额头犹有血污的老妪,以及正在为老人包扎伤口的兔子萝莉。
苏牧站在河上石桥,默默看着这一幕。
“年轻人,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老妪嘴唇有些发白。
陆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苏牧淡然一笑,没有言语和动作。
现在看来,结局还是好的。吴雪道心受创,将来能和李青山争夺掌教位置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老奶奶,包扎好了,你以后可别再犯撒啦。”
王点兔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将犯傻说成了犯撒,搞得老妪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
木剑年轻人陆巡点了点头,道:“老人家,活着就有希望,何苦寻思?”
闻言,苏牧也抬了抬眼皮子,对老人求死一事,有些好奇。
老妪靠在柳树上,看着金光灿烂的河水,眼角滚落两行清泪。
“没有希望啦,没有希望啦,我本来就靠着一丝希望,活了整整十八年,如今已经够啦。”
老妪嘴唇蠕动,捧面而泣。
“我等了他十八年,不分昼夜冬夏,每天早早就推开门,来到柳树下织锦,就是害怕他回来了之后,找不到我。”
“我一天天的等,从来没有想过,他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始终记得他那句话——待我金榜题名,定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你为妻!你一定要等我!”
老人哭得更加悲伤。
他叫她一定要等她,她就当真等他,等了整整十八年,等到青丝变白发,等到青涩少女变得人老珠黄。
苏牧一阵沉默,很难想象,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和古稀老人差不多的女子,竟然只有三十多岁。
等待,真是人世间,最让人煎熬的两个字。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究竟需要等多久,甚至不知道能否等到。
特别是情之一字的等待,就像是没有进度条的安装进程,也许等得耗尽耐心,最后却告诉你安装失败。
最是让人崩溃。
“也许,他只是”
陆巡张了张嘴,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最后只能像一条死鱼,张着嘴巴喝风。
苏牧深深地看了一眼捧面哭泣的女子,说不出话。
这种事,怎么去安慰?感同身受都不能说出口,因为太过讽刺。
一个女子最美的年华,就这样耗在了等待二字上,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老奶奶,那个人再没有回来过吗?”王点兔眼眶微红。
女子擦去脸上泪水,笑得惊心动魄:“回来过的,回来过的,昨天才回来过的。”
苏牧,陆巡,王点兔,三人齐齐怔住。
那个男人昨天回来过,今日女子便心怀死志,可想而知,男人回来之后,给这女子造成了多大伤害。
女子脸上的笑容带着难以掩饰的悲哀与凄凉,她看着河水里的柳树倒影,就像是看着那个负了她的男人,眼中满是哀怨。
“昨天,有人打马石桥过,走动这株柳树下,向我讨一碗酒喝。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便认出了他,可那个时候,他只是称呼我‘姑娘’,想来是没认出我了。”
“确实,我看起来就和六七十岁的老婆子一样,他怎么还能认得出?”
“可是啊,我哪敢戳破啊,我怕我一说破,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了,我怎么敢在他面前流泪啊。”
“他应该是累极了,一口就喝完了整碗酒,笑着将酒碗递给我,从怀中抽出绣花的手绢来,擦了擦嘴。”
“那条手绢用料是上等的蚕丝,上绣着双喜鸳鸯出绿汀,是大好的意头,象征着幸福圆满。”
幸福美满?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苏牧如此想着。
“我就看着那条手绢,低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他,这是要去往何处。”
“他依然没认出我来,连我话语里的哽咽也没听出来,因为他心里只有他现在的妻子啊。”
“他笑着对我说,朝廷贬官,途经故乡便进来看看。他一边付了酒钱,一边伸手往后指了指,说身后随行的是他的家眷。”
“我捧着酒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徐徐跟来的,还有一辆马车。他也在看着那辆马车,眉眼之中,尽是温柔,尽是本该属于我的温柔。”
说着,女子的嗓音更加沙哑,饱含了怒火,还有幽怨失落。
“他来就来了,走也就走了,可偏偏临走前,还要问我一句,姑娘可是在等人?”
“我该如何回答?我能如何回答?只得垂眼不说话。”
“他像是犹不满足,走出了好几十步,还要再转过头,再给我补上一刀子,说上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要彻底打破我的希望,才肯满意离去。”
情难自抑,明明只有三十余岁,却早已花白了头发的女子,哭成泪人。
第55章 咸鱼()
王点兔蹲在女子身边,眼眶红红的,若不是还要给女子擦拭泪痕,也得哭个天昏地暗、
腰悬木剑的年轻人陆巡,眼神晦暗,整个人没了之前的神气,像是一朵骄傲的野百合,突然被霜雪打得抬不起头。
大日昏沉沉地悬在地平线上,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去他娘的狗屁爱情。”
陆巡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摔进河水里,想要借着这句狠话,表现得洒脱不羁。
“喏。”
苏牧从腰间解下一个小酒壶,随手扔给了木剑年轻人,里边儿装着他从岛上带走的酒。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需要借酒浇愁?”
陆巡堪堪接住酒壶,皱着眉头瞪着苏牧,骄傲得像只不服输的公鸡。
苏牧依着石桥栏杆,轻轻一笑:“你故作洒脱的样子,真是可怜得像条狗。”
陆巡一怔。
握着酒壶的右手,青筋暴突。
可是脸上,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失落。
原来他的伪装,这么容易就被看穿。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强撑着有什么意义,感动自己?”
苏牧不冷不淡地说着。
陆巡埋着头,就那么孤孤单单地站在柳树旁边,像是要站成一尊永恒的石像。
良久,这个渴望在江湖中闯出偌大名头,可是连铁剑都买不起一把的年轻人,蓦地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这一晚,穷酸破落的年轻人陆巡,和头发花白痴情十八年的女子,喝了很多很多酒。
陆巡在河边手舞足蹈,指着那株无辜的柳树,破口大骂。
“你我婚约,早在娘胎中便定下,幼时不也是青梅竹马,你有意我有情?怎么在我家道中落之后,一切就变了呢?”
“难道你以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全是逢场作戏的谎言吗,没有一句真话吗?”
年轻人将腰间木剑往地上一扔,泪流满面。惹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
“你又说,只要我能成为山上仙师的弟子,便收回退婚的言语,可是你明知道,我的灵脉根本没有成为修士的可能。”
“伤口撒盐,全然不念往日情分,原来这就是你。”
捧起一个酒坛,陆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
灌得酒撒湿了全身。
王点兔有些担忧,想要拦下陆巡,苏牧按住了她:“喝通透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了,伤口也就该好了。”
兔子萝莉似懂非懂。
苏牧摸摸小兔子的脑袋,笑着没有言语。
陆巡和女子都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个很不好的人,可感情就是这样啊,一旦拿起了,那就不容易放下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缺了一大块,苏牧苦笑一声,觉得颇为应景。
没来由,他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女子无情时,负人最狠;女子痴情时,感人最深。
今日,这两种女子,算是全都见过了。
“点兔,走吧,该回去了。”苏牧拍拍兔子萝莉的小脑袋。
小萝莉仰头看着苏牧,半晌没有挪步。
“苏哥哥,放他们在这儿,四不四不太好,要四他们又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呀?”
小萝莉两根手指搅动着,放心不下陆巡和女子。
苏牧摇了摇头:“生死各安天命。”
小萝莉气鼓鼓地埋下头:“苏哥哥,那我今天可要不喜欢你了。”
苏牧一脸无奈,反正这儿灵气浓度也还行,便也没有继续拒绝,在柳树边上盘膝坐下,开始修行炼气总纲。
兔子萝莉两只兔子耳朵高高竖起,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苏哥哥,我今天可以多喜欢你一会了。”
苏牧笑着摇了摇头。
半夜,不知喝了多少就的陆巡醒了过来,蹲在地上就开始吐,吐了整整两个时辰。
其间,王点兔给陆巡递过水,可陆巡喝了一口,还是吐个不停。
苏牧睁了睁眼,陆巡不是修士,前半夜极可能是喝伤了胃,现在连胆水都吐出来了。
“陆哥哥,好些了吗?”王点兔乖巧地拍着陆巡后背。
陆巡吐得浑身乏力,不过一看到小兔子,还是露出了笑脸。
“陆哥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哦,争取像苏哥哥一样厉害。”
王点兔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拳头。
苏牧嘴角微微翘起,还以为这个小兔子喜新厌旧,看到陆巡之后,就把自己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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