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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九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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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恐怕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玉山心里也还有月蝉,他们兄弟恐怕真的需要时间来说清楚谈明白,这个心结不过,那么以后该怎么面对对方。“说起来,月蝉害得人还真不少。”
我坐到旁边,捡了根木柴,另有心事的把玩着。
“你可曾想过,若你是月蝉,你会怎么做吗?”萧珏无意间说道。
我噗嗤笑出声来,“怎么,是因为觉得既然我能解开这个案件,那我就一定可以犯出一个更天衣无缝的案件吗,所以想要知道我的话会怎么做吗?”
“你很聪明,可你能解开凶手的疑点,恐怕也是揣摩了凶手的心思,只想知道如果是你,会不会比凶手的心思更加缜密。”萧珏倒也不意外,这话说得很是平静。
“我不会。”我是在看了看他,确定了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的时候,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不会?”萧珏诧异的点恐怕是以为,我所说的不会是我的手段不会比凶手更加高明,变向思考的话,这也算是对我智商的一种肯定吧。
“我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我只得重新把话说完整了,“我哥说过,推理的人必须保持随时的冷静和客观。不否认有时候我也会有想要自暴自弃的念头,可更多的时候,我很自信够冷静,头脑够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做出准确无误的判断,月蝉的作法太极端,不适合我,我更喜欢用脑子解决问题。”
萧珏听罢,也不禁勾了勾唇畔。
“萧珏,他们……会怎么样?”我记得之前我就问过他,根据这里的法律,凶手会是什么的下场。那时他回答我,杀人偿命。
萧珏侧耳听后,默然了片刻,却反问我说,“在你来的那个世界,你说过有一种可以制衡一切的法律。”
“法律?”我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话,“是。”
“我想听听看,若是根据你那边的法律,他们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萧珏说着,很随意地从一旁拾起枯草在手中轻轻搓着。
按照未来世界的法律的话……我正想着该不该向他普及量刑的意义时,瞧见了他手中的动作,疑惑地问说,“你,是在记录什么吗?”
萧珏停了下来。
“我只是,看你偶尔这么做,所以有些好奇。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说这会儿的人因为没有笔和纸,没办法记录一些大事情的发生,所以就会用草编成绳子,然后在绳子上面打结用以记录。既然这个村子里的人什么事都请你出面,我就在想,你会不会就是在用这个办法记录什么。”我确实很在意他的这个举动。
“纸和笔?”萧珏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复述的同时思考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没有追问下去,淡然道了句,“的确。”
那就说明,我的怀疑没有错。“可是,只用一根绳子打个结,几年以后回头看真的可以记得住什么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什么事吗?”
萧珏又是一番思索,又说了两个字,“墙上。”
墙上?这是什么意思……我鬼使神差地往墙上看去,“这是……”
在墙壁上刷着一层厚厚的,类似于涂料的东西,然后画着些奇怪的简笔画……这,这是壁画吗?又不像,可是回头看到萧珏抚摸着绳子上的绳结,正侧耳听着我的动静。他让我看墙上,加上他手里的这个动作,前后应该是有一定的连贯性。
“墙上的这些,是发生的事吗?”我此前并未仔细观察过他的墙壁上,只是现在摸起来,这些画应该都是他刻上去的。
萧珏又抬了抬手中的绳子,“后世,是如何记录事情的?”
“有电脑,有网络。不过,在科技发达以前,人们是用纸和笔以文字的形式记录的。”不过纸这东西,貌似最早的也要等到春秋末期了吧,后来是到了东汉,蔡伦改造了造纸的过程和成本,才得到提倡的。我看到墙上还挂着一些系着绳结的绳子。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萧珏又提起了这件事来。
我舒了口气,“案件性质恶劣,而中国又是唯一一个拥有死刑的国家,即便可以为她争取免于死刑,这辈子,她都难以离开监狱了。”(。)
第七十四话 下落不明的凶手()
有的时候我会迷茫,因为一件悬案的破解,除了能带给我莫大的鼓舞之后,其实失落更多。每一个凶手的背后,都有一些让我觉得刺痛心脏感受的存在。法律和人情,纵然可以并存,可比起纷扰的人情世故,法度的存在是唯一的制衡。
想着这些,我看到了角落里刻的一幅画。是一个躺倒的女人,她的周围站着几个人……“这,是我吗?”
看起来像是我前段时间生病的样子,萧珏和书兰玉兰照顾我……
可是,像我生病的这种小事,为何他也会记录呢?我没有听到他回答我,所以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转过头去看向他,萧珏定定地坐在那里,手扶在轮子上,略微用力,指关节已经泛白。
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呢?好像很紧张一样,可又有哪里让我觉得有些怪。再细看那个画面,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我对比周围其他的刻画,竟发现,唯独这一个的笔划与其他的不同。位置略低……想着的时候,我坐到那刻画的旁边,几次调整位置……是这样吗?
从这个刻画的高度及位置来观察,应该是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后面的墙壁,斜着画的……一般来说,以萧珏的身份和在村中所受的仰仗,他记录的其他也都是大大方方的,可这个不但位置怪异,连刻画都比其他的要深一些,而且笔画里沉积了些灰尘,也比其他的要多。这样看的话,那这一个刻画就应该是比其他的要早一些所刻了。
早一些,而且是这样倚靠在墙边角落里的地方……“这个画上的女人,是汐月吧?”
我并不是完全确定,只是根据刻画所提供的种种信息,结合萧珏在我发现了这个刻画之后的反应来看……隐约记得小良还是谁提起过,萧珏被流放到这里比我早些时候而已。如果他那时当真是被流放,还被弄瞎了眼睛,弄断了腿,刚醒过来的时候没办法接受这一切……从床上摔下来,挣扎着爬到这里,靠着墙,很失落地刻下这一个……
萧珏的神情告诉我,我的直觉是对的。
这个角落里所刻着的女人,真的是汐月。
汐月躺在那里,身边也围着几个人,她是病了吗?
“霍汐……”在室内静默了许久之后,萧珏似是有意决定要解释一般,斟酌着,开了口。
“不必。”可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深呼吸使自己有些矛盾的心思平定下来,“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一起讨论前女友的地步。如果是现在没必要一定让我知道的,那么也不急于这一时之间告诉我,有些话,还是想清楚再说的好。”
萧珏慢慢地,舒展了神情,那些差一点在这样窘迫环境下不得已的解释,静静回到了他心里。
我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如果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说出那些,以后都会觉得尴尬,既然选择成为朋友,至少也该留有三分的余地回寰。我虽然不确定他刚才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可不外乎是他认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我和汐月之间的关系,在那样一个十分尴尬的情况下需要做出解释。我只是突然发现了墙壁上的刻画而已,他不像是准备好了要告诉我什么,无论刚才他想说的是什么,恐怕都有几分真几分假。
假话一旦说出口,想要改变就难了。我不了解真实的他,可我了解我自己,在他略显仓促的回答中,想要察觉他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怕自己会失望而已,宁肯退回安全的界限之内。
“大人。”弗昇赶来回报,站在门外大声说道。
“可有发现吗?”萧珏提高了声音问道。
“大人,我们找遍了村子及村子周围,都没有发现月蝉姑娘和玉兰姑娘的身影。”弗昇的话听起来难免有些气馁,搜寻许久,竟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
“月蝉此举,无外乎垂死挣扎了。她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所以不能用一般人的思考方式来想象她会怎么做。这个时候,越安全的地方越危险,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我在听了弗昇的话后,飞快地运转了大脑,给出最恰当的结论,当然,我压低了声音只是说给萧珏的。
萧珏想了想,对门外说道,“弗昇,你再带着村子里的年轻人继续寻找,不必往太远的方向搜寻。”
门外的声音倒是愣了好一会儿,弗昇有些不解的应说,“是。”
我回过头瞧了瞧他,他也在思索着什么。恐怕想要找到月蝉,并不像一开始预估的那样简单,从几次和月蝉打交道来分析,月蝉做事可谓滴水不漏,但唯独这次掳了玉兰逃走,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要借以威胁青山跟她离开的话,她打晕青山的时候,大可以直接把青山带走。可为什么非得是劫持了玉兰呢?月蝉和玉兰之间看起来毫无联系……
不对,是有联系的。曻倪就曾经绑了玉兰当成了月蝉。
还有木雕……因为两只偶然碰到一起的木雕,使月蝉和玉兰从案件的开始,就被迫拴在了一起。
而玉兰在我之前的解读过程中,只是一而再的作为一个受害者出现,所以我从未对玉兰的行为进行侧写,可是这一次……真的只是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吗?
既然月蝉做事一向小心谨慎的话,那么这次劫持木兰便不会一点意义都没有,她怎么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就算月蝉知道我们发现她了,她也应该有能力再和我们周旋一阵子,这么鲁莽劫持玉兰,不是摆明了直接向我们证实,她就是凶手吗?月蝉真的会这么做吗?
而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弗昇、竹牙、守望分别带了村子里的年轻人组成小队,继续寻找月蝉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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