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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曳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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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研究最后几道压轴菜式,品赏过前十二道菜肴后,暮阳对她抱了很大希望。
菜式推陈出新,虽不是她反击的唯一手段,却也是重要手段之一。
众人围坐在一张暗紫梨木圆桌旁,桌子中央是一道五颜六色的菜肴,除却颜色鲜艳明亮外,外形与一般酒楼的家常菜无易。
暮阳抿口茶,过过嘴,正要提箸试菜。红丫头喊了声“且慢”。
千行不露声色地笑笑,拾起茶盏。
庄槿依是淡淡姿态,淡黄绣花长丝巾包发,在耳垂处打了个结自右肩垂下,与一身鹅黄衣衫相得益彰。反倒是清原,扑闪着大眼准备认真聆听。以她多日试菜的经验,这道菜必定内有乾坤。
“这道菜,名叫‘八宝珍’。吃菜时,需以梨花酒为配。青花白瓷梨花酿是月扇坊一奇,滋味独特,第一口清香雅致,第二口醇美无双,一口口慢饮,齿颊留香。而这道菜,正是为此而研制。一口酒一口菜,不仅酒的滋味会变,菜的味道也会改变。”
听红丫头细细道来,暮阳暗暗赞叹,如此一来,客人们在点这道菜的同时也必定会点上一壶梨花酒,若她再稍稍降下梨花酒价格,想必在梨花酒这一块她都能赚上好大一笔。
目光轻轻落在兀自品茗的白衣公子身上。这点子,若说是红丫头一人的想法,暮阳是不信的。
“公子。”红丫头看向千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青花白瓷执壶,“酒窖我进不去,只好在您房里偷偷拿了两壶。”眼睛笑眯眯的,完全没有做贼后心虚的模样。
“无妨。”千行接过执壶,给自己斟上一杯,敛眸轻嗅酒香。
红丫头介绍时习惯只介绍吃法,具体配料做法只字不提。那是人家的规矩习惯,暮阳自是说不得什么,就像“风花雪月”十二道菜,红丫头虽不说,可没过几日便教会厨房所的厨娘们如何做了。而眼前的青花白瓷梨花酿,是她从千行那拿的,有千公子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在先,暮阳亦是乐意之至。
八宝珍之奇特,它能让淡漠清冷如庄槿那玄冰似的脸上都露出惊讶赞许之色。
红丫头得到意料之中的效果没表露出多大得意,反而思索起下一道菜该如何佐配。她一步一思量地往厅外走去,完全忽略了身后清原激动的叫喊。
如今,飘雨别院那边扇字辈姑娘们在紧张排练新舞,新版“羽扇蝶衣舞”在原先梦幻的基础上加了些许故事情节,不再是单纯的舞蹈。月字辈姑娘忙着诗词翻新改旧,负责谱曲赋新词。加之有红丫头在,月扇坊搬回局面指日可待。
但清原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不换批新人”,“为什么不花重金去洛城请个绝色美人来”等等,暮阳一笑而过,权当没听见。
月扇坊的内部人员怎好随便换?
“坊主,下道菜我准备以朱玄纹白瓷梨花酒为配,我需要酒窖的通行令。”红丫头中途折回,杀了个回马枪,原本在窃喜的暮阳瞬间石化。
梨花酒?梨花酒!天知道她在尝试过程中得耗费多少梨花酒!
内心瞬间凌乱。
“……好!”牙缝里狠狠地挤出这个字,咬牙切齿地弯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洒了。”
千行轻咳一声,以扇遮去弯起的嘴角,而眼底笑意一目了然。庄槿看了眼暮阳瞬间几变的脸,起身离去。
清原却扬扬眉眼,颇为幸灾乐祸:“嘻,够坊主心疼好几天的了!”换来暮阳一记吃人的眼神,赶紧追上庄槿头也不回地离开。
默默地,花厅里只留下暮阳与千行。默默地,两人谁也不说话。
天知道,暮阳只是在心疼她的酒,无暇顾及与人说话。眼前忽然落下一锭银子,暮阳眼睛瞬间一亮,乐呵呵地拿起来把玩了一阵:“公子数次相助月扇坊,暮阳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却见千行摇扇不语,暮阳觉得在这个节点上说这样怀疑的话,貌似挺无耻的。于是也学千行轻咳了声,“莫非,生死局上左盘的银子都是公子的?”
话一出口,暮阳就郁闷了。千行下榻月扇坊之时,赌坊还没开设生死局呢!这台阶找的,是要绊死自己啊。
千行却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早前与友人打赌,在下确实看好月扇坊。”侧头,见暮阳眉尖微挑一脸“你未卜先知”的戏谑神色,轻轻一笑,正色道,“天黑后,我便让红丫头去钱庄,将我名下钱财悉数押上生死局,嗯,左盘。”
暮阳大惊:“公子是在一本正经地与暮阳说笑吗?”
“你说呢?”千行起身离座,目不旁视地摇着扇子离开。
公子这么任性,做丫头的会哭吧?
010 公子归来:淫。贼()
天色渐昏,山鸟归林。半个时辰前落了场雷雨,稍稍降了些暑气。
暮离居里的一处楼台,暮阳临栏而坐。手臂搁在栏上,大片紫衫挂在外边,晚风吹来,嚯嚯而响。外边灰暗阴沉,院中景色渐渐退去华衣,显得寂寥而空远。
身后有人靠近,步履轻细。待在暮阳对面坐下,手指拨弄着伸进楼台的枝杈上的叶片,久久才开口:“你在担心。”
很肯定的语气。
暮阳勾起唇角,庄槿素来寡言少语,却总能一语中的。
“是啊,一个人的信心从来都预言不了结局。”
“你要求太高了。”庄槿没看她脸上是何表情,自顾说话,言辞精简。
暮阳不接话,只将目光落在最远处,盯着那处幽暗发起呆来。
“凡事抱太大希望,便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失望。何苦呢……”空中传来喑哑的叹息声,庄槿神色一凛,心神瞬间高度集中起来。来人武功不弱,轻功恐怕在她之上,藏身附近连她都没发觉。
暮阳却笑了起来。
又听那人说道:“暮大美人,我说你偶尔低个头,服个软也好啊。女人太傲气,太好胜,小心嫁不出去哦!”语中笑意明显。
音落,一个轻盈的身影自空中缓缓而落,交错的枝杈和树叶掩去他的容貌。又见他足尖轻点,一个纵身飞入楼台。
背光逆影下,隐约可见来人柔美俊秀的轮廓,只一袭七彩云衫分外惹眼。他宽大的袍袖旋风扫向庄槿,嘴里不满地咕哝:“暮儿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何时轮到你了!”
袍袖未触及,庄槿脚下一旋,机巧地躲了过去,恰巧看到那双狭长的桃花美目,眸潭幽深,带着些许邪气。
“慕清风。”她在一旁站定,肯定地道出来者的名讳。
此人正是江湖中人称“留人不留情,留情不留心的多情公子、无心郎君”,慕清风。说白了,就是为人所不齿的采花贼。不过他自诩“大盗”,专司采花,盗取美人心。
茶馆里有位说书先生,评价他桀骜放浪,庸懒散慢,且嗜色如命,视天下女人为红粉知己。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软硬兼施,最后无一不沦陷在那些随口而来不经心的甜言蜜语里。天下之大,他处处留情,一夜春宵转日即忘。而神奇的是,那些女子全部心甘情愿,视抛弃为等待,此等“你情我愿”的事儿官府也拿他没辙。
有人说他像水,清清澈澈,没有背景,一眼就能看透彻骨子里透出来的淫。邪之气。也有人说他是个迷,看似清晰却被层层浓雾裹挟,无人知晓他武功功底,只因他与人过招少之又少,几乎没人见识过,更别提有谁知道他师出何门何派。唯一知道的,是他轻功一绝,来去如风,名列江湖轻功排行榜第二。曾有江湖侠士扬言要为民除害,奈何他神出鬼没,便只剩下一路被戏耍的份儿。
慕清风没料到这么快就被认出来,略略惊讶,却不曾过多理会。
“你是个美人儿,可太过冰冷,小爷我无爱。”他直接无视掉身旁那道冰凌似的眼神,拿衣袖扫了扫庄槿坐过的地方,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暮儿,你本就对我不大热情,要是变得同她一样冰块面瘫脸,我不依啊!”余光嫌弃地瞥了眼他口中的冰美人,慕清风撒娇似的一个劲往前挪,凑近暮阳,意图往她怀里蹭。
暮阳有些好笑,锦帕掩唇遮去笑意,眼睛瞄过去正好对上那双透着三分邪气的桃花目,眼尾飞翘狭长,眼眸清澈而明亮。
“舍得回来了?”她收回目光,抬手将凑在眼前的脑袋推开,自己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哪儿的话?我天天都巴不得回来,不是怕……”他突然顿住,小心地打量了下暮阳脸色,见她神色如常,一撇头赶紧转移话题,“洛城美人清一色,美则美矣,但总少了那么点韵味,处久了便觉无趣得紧。”
心下却是一叹。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暮阳不理他。
有次他在梦里诗兴大发,得了句“满园春色皆是景,除却一人不是花”,醒来后不禁酸得自个牙疼。
很丢人是不是?可他偏就犯贱地一次又一次往上凑。他觉得他这情形,用洛城某位姑娘给他情书里写的“甘之如饴”一词来形容,甚是贴切!
“暮儿,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你有没有想小清清呢?”他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右唇角扬得老高,手还撒娇地扯扯了暮阳衣袖,而眼里盛满小心翼翼的期待。
男人撒起娇来真教人受不了。庄槿忍不住直皱眉,赶紧趁慕清风没说出更恶心人的话之前快步离开。
“少来!”暮阳对他的恶心样见怪不怪,问道,“凌美人如何?”
“女人太聪明会少很多情趣的!”慕清风板起脸,表示不开心。见暮阳扶额无语,作势要起身离开,忙堆起满脸笑容拉住她,“不过,我知道暮儿这是了解我。”便又自顾得意地笑起来。
“诚如你心中所想,我的确是为了凌美人才回的金都城。无地起风,凌月楼崛起,江湖花名榜突然多出一号人物,艳名远播都传到千里之外的洛城了,想不好奇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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