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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暖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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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也看出来了?这架梯子就是他的成名作。在此之前,虽然他已经做出了很多小物件,但大人们都有当小孩子做过场,没有多在意,有了它,人们才明白,原来他是认真滴。他家离开老宅子时,几乎彻底裸身出户,除了最贴身的衣服,不带走一物。汪家因为已经享受了大屋正房,算是最大的受益者了,所以就没有得到什么家具杂物,就只有这把梯子,放在后檐沟,被大家略了……”
不需要说出名字,都知道他是谁,不管有多少女子在想他,他也只要了一个小小的家。
家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好小好小,因为他走上的是一条绝少知音的修持大道。
家父从这一把梯子开始,慢慢走出了一条全新的修炼坦途。
在他之前的陈家,修身养性的同时,也炼器,那是武器。即使有的不是杀伤性的,但也是辅助于杀伤或防御的利器。
为了契合新时代,家父从这把梯子开始,开创了把修炼的武器工具化的大业,家父从没有师傅,也不再有家族的深厚底蕴支持,他却能把这一大业在自己身上髮扬光大,不到四十岁就达到了顶峰。
至于哥和我,当然不能让父亲专美于前,这是后话,至于说不说,说到什么程度,得看本书的人气了。
当爷爷看到家父吃力是从山上带回来这把新鲜的棕木梯子时,开心地笑了!
他老人家的眼光当然是忧乐沟最高的,他已经看到了家父的未来。所以他已经完全放心了。
对于十一岁的家父来说,一架新鲜木料做成的梯子还是太重太沉了,绝对有一百斤多好远,他也还扛不动,但他一点也没有弯腰,越弯腰越受不了。
他的腰挺得笔直,他是玩了个巧妙,让梯子的一头落在地上,自己抬着小滴一头。与其说他是把梯子拖回来的,还不如说是他跟路面合作,把梯子抬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0069章 永别更加强大 难解的多重喻示()
那时家父汗流夹背,疲惫之极,看见爷爷和大伯就衣冠楚楚地站在门口。那是簸箕山爷爷的书房门口,家父供养着奶1奶,与已经分了家的五爸,将要在这几间书房中度过三十年。
看着家父狠狈吃力样子,爷爷和大伯都没有上前帮一把。
再重再沉,他再小,从今以后,都已经他的了。
还有更沉百倍不止的家庭重担,不止是我家的,而是整个陈家的家族重担,最重的一头都要压上家父稚嫩的双肩,都得靠他来扛。
爷爷深深看了家父一眼,大伯也看了过来,家父与他们的目光一一正面对上。只一眼,最后的一眼。
爷爷点点头,大伯过来拍拍家父还没有放下梯子的肩。
陈家三个最顶梁的大男人,一个字都没有说。
爷爷走了,带走了他的长子,他们去为陈家做最后一件事——彻底了结陈家当大地主的历史。
他和大伯是去赴宴的,所以才穿得那么体面,他们所要享用的,就是他们玩了一生的“花生米”。
家乡人爱把子弹说成是“花生米”。
爷爷和大伯坦然而去,爷爷高峻伟岸,大伯雄伟壮阔,他们就是陈家的两座大山。他们走出三丈后,就与四名背着长枪的壮士会合,六个人,没有一位有一丝留恋。
只有突然之间就长大了的父亲还在不舍,他直到把爷爷和大伯看成了空白,都还没有放下压了他一头的梯子。
也许就是当天,所有的离别都被那两父子全部带走了,这架梯子才能残存下最后一丝不舍的记忆。
父亲没有流泪,他从那以后就只流汗,也流血,就是不流泪。
若是有一丁点可以为爷爷和大伯收尸的希望,父亲也不会把这棵突然间倒下的棕树做成梯子,他会做成单架。
2★。
别离与永别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就在能不能重逢?但在家父的心中,区别一定不在这里。
永别之后,自己已经与他和他合而为一,不止是责任,不止是情感,不止是力量,还有很多。所以在家父的心中,永别反而是一种永远的融合,因为是融合,他才能那么强大!
——其中有点微妙,您能想通吗!
而分别,却是相互把自己割舍一部分,相随对方而去。这也是我与家父的分别。
我三十岁那天,将要远行,临行前同父亲一道坐在我三岁多识第一个字的横枝上,说了一些话。
父亲说:“你终于也悟出了这一排南边的梨树在说什么了。”
我说:“爹爹,我十五岁的时候,劝说过大哥,说爷爷在豆腐堰种下果树,暗中留下了忧乐仙开口后所讲的话。其中的南梨,好像在喻示‘男离’两字,说的该是好男儿志在四方该当离开家乡出外闯荡。十六岁,我也遵照了‘男离’的喻示,离开家去住校求学。学到二十岁,未倦知还,我从学海剥离,回家务农。始知‘男离’原来也是‘难离’之意,叶落归根,鸟倦知还,生我是这片土地,养我是这片土地,故土难离呀。”
“可你现在终于要离开家,终于要南下。”
“是呵,爹爹,从学海血淋淋地剥离归来,整整十年,再重的外伤也该好得差不离了,是该遵从南梨的另一重喻示,就是‘南离’二字,这就随了大流,离开家乡,南下打工去。”
“到底还是被你明白了三重喻示了。”
“爹爹,我领悟到的比这三重还要多些,不管‘男离’也好‘难离’还是‘南离’也好,都是基于在这条‘南堤’之上的,‘南堤’者,‘难题’也,只要是南梨,就是一个难题。”
3★。
“说得好!这才是关键!”父亲极为难得地当面夸了他儿子一声好,“你爷爷种下东南西北四道题,就以这‘南堤’最难解开,此题得开,别的几道就迎刃而解。”
我私下却在想:真正难解的恐怕还远远不止于此,只要与忧乐仙子有关的,都难以得解,就比如说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常识题——‘忧乐仙子为什么会有胡子’——这又如何解释?
有人问:什么?豆腐会长毛?数十里长的忧乐仙子绒毛一般的唇毛有两三人合抱大小也正常?什么?是爷爷栽的树就是爷爷粘贴的胡子不关仙子的事?也许吧!
家父告诉我:
前面说过豆腐堰四方形的四条大堤上,是由我爷爷亲手栽种的两排果树,分列在堤坝的两边,间距两丈,每道大堤上的果树都是六十棵,合甲子之数。如今二百四十棵果树全部健在。
每道大堤上的果树都不同,东边是杏子,南边是梨子,西边是李子,北边是桃子——东杏南梨西李北桃。
四种果树,只有南堤上的梨树最是粗枝大叶,所以后来的小小每次捡落叶都来南堤。
南堤之谜也是最难破解的。
在爷爷和大伯去吃‘花生米’的前半年,爷爷就召集了他的七个子女,说:有点点天机,我现在已经有这个条件,可以提示你们了,我们忧乐沟,就是忧乐仙子的化身。她的情性与人类相反,就是豆腐嘴,刀子心!
刀子心惹不得,所以爷爷才先把主意打在了豆腐堰身上,经过扩建,豆腐堰已经开口讲话,但忧乐仙子的讲话无声无息,需要有悟性才能听得出她的只言片语。
爷爷说他已经把忧乐仙子的话种在豆腐堰周周围,提示语就八字——东恨难离,西里北逃——各自去领悟吧。
4★。
天机其实也是可以泄的,只是有两个前提。第一个前提是不能泄给聪明人,天机本来就是‘聪明悟’,聪明人自悟的不算是泄露。
但若是再把‘聪明悟’来的天机泄露给聪明人,就会聪明过了头,变成‘聪明反被聪明误’。
‘聪明悟’变为‘聪明误’,害人又害己,天理也不容。
这中间的道理有点绕,反正家父就是这么说的,有缘之人一听就明了。
第二个前提就是泄露者的命数已定,确知自己命不久矣,是出于善心,用生命去换,就可以有限度地泄露部分天机。
爷爷就是第二种前提。
他的命数是由自己定的,过去种种,必须要有人出头了结,首先要定了自己的命,家人和族人才会有安宁。
否则他若想一走了之,哪还不容易?他当兵时曾无数次穿过西南国界为刘姓军阀押运军火和鸦片。他想走的话还可以出国,但他为了更长远的家族利益,放弃了自己的生机。
可能是为了方便我们也能多多领会,家父还说了多次:
大伯悟出难离,坐以待毙,陪了爷爷的杀场。
他是应劫了,劫波之后,大娘带了他的一子一女,绕道去简城的上游,动用关系安了家。
大娘守节不嫁,拉扯着孩子慢慢长大。子女都能成家立业,家境都很不错。
大伯的一女嫁省城,一子成了一座大石场的场主。她的儿子生了三个孙子,人口越来越多,好生兴旺,不愧是长房。
二伯悟西里,西去定居,早死。二娘改嫁再也没脸回陈家看上一眼,算是彻底脱离了陈家。
二伯也留下一子一女,他的儿子只有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做人做事都没有什么大出息。二伯的女儿却是懆持出来一个大富大贵之家,鼓动丈夫早早地介入木材生意,是索溪河边最先富裕起来的人。
5★。
三伯悟北逃,却没有悟出‘北逃也是白逃’,携三娘入晋,三伯白白逃亡一场,生病早死,没有后人。
三娘出姓后也没有生育。三娘是各位婶娘中最能干的,家父最看重能干人,多次请她来我家同享天伦,与我们亲如一家。我们几兄妹都从她那里觉得不少做活计的本事。
四爸悟性高,是做生意的好手,每每能在被贫下中农没收完所有财物后,又能一夜之间暴富。他比家父大太多,几乎没有与家父如何相处过,所以他与家父的悟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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