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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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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邪手指瑟缩了一下,低头一看,邱锐之抱着他的那只手上,正拿着一副画卷似的东西。
“这不是寻镜桑花的地图,怎么在你这?”易邪记得这东西一直是收在荣怀雪身上,邱锐之也从未讨要过,现在怎么会?
“这种东西,自然还是自己收着好。”邱锐之表情淡然道。
易邪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一丝不对,问道:“你信不过荣师姐吗?”
“她来这趟只是出于对邪儿师姐的情分,而我来这趟却只是纯粹为了邪儿。”邱锐之言简意赅道:“邪儿于我而言便是整个身家性命,所以,邪儿觉得这地图放在谁手中更为合适呢?”
易邪被他那句‘邪儿于我而言便是整个身家性命’,弄得脸再次红了起来,磕绊道:“但是但是你会看吗?”
邱锐之放开他,让易邪自己坐好,然后展开那张图道:“这东西不只是地图,它更像是一卷史册的残本。”
易邪看见他指尖划过的地方,皆是结上了一层薄薄地冰霜,在那冰霜之下,模糊不清地图像缓缓晕染开来。
“是我将此行想的过于简单了。”邱锐之看着卷轴上显现出的纷杂画面,他眼中映出一片排列整齐的房屋,沉声道:“我本以为此地再不过也只是个地势险恶的荒凉之处罢了,但如今看来却是一座深埋多年的古城,而镜桑花似乎不如我所想只是个珍奇的药材,而是能受这一座城供奉的神物。”
邱锐之手指一划,一个由锁链连接着的浮空的石台便显现在这画卷城市的上空。
“这个”易邪却是惊呆了,他指着那画卷上的地方道:“这就是那个死城,我和寒露躲雨时误入的地方!”
“还有这个,他们跪拜的是不是一个怪鸟?”易邪指着那极不清晰的画面激动道,但心中又有疑惑,邱锐之为何突然就开了窍,一下子就摆事实讲道理的拿出了这东西,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这画卷上藏着这个秘密的呢?
“是吗,邪儿觉得那是鸟?”邱锐之微挑起眉,道:“在夫君看来,他只是一个穿着华丽些的君王罢了。”
“君王?”易邪一愣。
“他若不是这城中的君主,又怎么会受众人跪拜,况且他身后不就是王座?”邱锐之道。
那画在冰霜的覆盖下实在瞧不清晰,易邪扑上去又仔细辨认了一番,他发现就像邱锐之所说的,摒除掉他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后,再看那受万人跪拜的身影,确实只是一个青年样子的人罢了,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十分异常,不只是华丽的程度,就连样式和风格都与下面的普通百姓的穿着迥然不同,就好像来自另一个朝代一般。
易邪有些理不顺这其中的关键,这上面的青年是有面容的,但他身上穿的衣服与壁画上那怪鸟的羽衣极其相似,那他到底是人还是鸟?
“他是起义者。”邱锐之却在一边突然道。
易邪突然觉得自己读那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看图说话的本领竟然还比不上字都写不全的邱锐之,他虚心请教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画卷的一开始有画,这个人刺死了一个坐在王位上的东西,然后被众人簇拥着披上了黄袍。”邱锐之垂下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并没有把手指移向画卷开头让易邪看看那场景,只是自己叙述道。
“什么叫王位上的东西?”易邪奇怪道,难道不该是一个人吗?
“因为我也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但不应该是个人,因为——”邱锐之稍稍迟疑了一下,他安抚似地摸了摸易邪的头道:“那个起义者后来被披上的“黄袍”,就是从这个东西身上剥下来的皮。”
那一身华服,竟然只是一张皮?易邪腹中有些不适,他不能理解这些边远民族的想法,他们似乎还停留在远古茹毛饮血的阶段,将失败者的皮披在身上难道是一种习俗?还是一种荣耀?
“那这些又和镜桑花有什么关联?”易邪艰难地开口道。
“按着上面所画的,好似只有那个起义者,才能触碰到镜桑花。”邱锐之已经收起了画卷,他显然在易邪醒来之前就将这其上的内容看完了,此刻道:“邪儿也看到那花是在浮空的石台上的,但他却没有借助任何轻功——他是直接飞了过去,他用自己的血饲育那朵花,却从未采摘过它。”
所以易邪沉吟着,那个君王实际上就是那个鸟人吗?可他一开始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也许,这花种在那里要比把它采下来更有用?”易邪不由地对这镜桑花产生了一种排斥感,他想起他曾经看过的一些志怪,那其中需要血肉培育的植物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们能令你一步登天、夙愿达成,同时也能令你发癫发狂、万劫不复。
“或许只是那个人没办法将它采下来。”邱锐之轻笑一声,其中暗含的轻蔑并没有丝毫掩饰。“一个城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灭亡,不是天灾就是**,人追逐**的心总是没有止境的,这虽然算不上错处,毕竟人活一世若是不竭尽气力追求些什么,也未免太过无趣,但若是贪婪过了头,早晚会有自取灭亡的那天。”
易邪点点头深以为然,但他并非是对邱锐之的话有了什么切身感触,他只是觉得邱锐之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警世名言,难道他自己不就是他口中那种追逐**没有尽头的人吗?
但易邪还是附和地点头郑重道:“你说的对,之之。”
邱锐之笑了,他凑近一本正经的易邪,贴着他的耳廓道:“就像是我,明明已经得到了邪儿,却还总觉得不够,虽然邱世炎的下场总是日日提醒着我,可我最近却总会时不时的忘掉我想要邪儿全心全意的爱我、属于我,即使会引火烧身我也顾忌不得了”
邱锐之缓缓离开易邪耳侧,坐直了身子道:“邪儿说,像夫君这种人,究竟走到哪一步才会觉得满足呢?”
易邪脸红红的,他揉了揉脸颊,他明知道邱锐之这话不怀好意,句句都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询问他忍耐的限度,好在将来搞出什么大事情来。
但易邪并不觉得反感,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早就习惯了邱锐之时不时的抽风威胁,他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绝不会沉沦进这场交易的信心。邱锐之这个人也许从一开始对他来说就是充满了吸引力的,在自己为前路而苦恼,为世人目光的枷锁而牵绊手脚,不得不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乖孩子的时候——邱锐之早就已经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扫掉了所有阻碍他的东西,将他想要的都握在了手里。
“我”但不论如何,邱锐之都是要顺着毛摸的,易邪刚准备开口忽悠他,就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一声嘶鸣声。
易邪停顿了下来,那马嘶声实在太过突兀,就好像在一片空寂的山谷中响起,易邪这才突然觉得他们周围有些不对,马车外面似乎寂静地有些太过可怕了。
易邪不安地看了镇定自若的邱锐之一眼,他一把掀开帘子,入眼却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大雾,他心中登时狠狠一坠,喃喃道:“怎么会”
他跳下马车,站在茫茫大雾中,叶涵枫他们乘坐的马车早已不见,在这犹如沧海般广阔的雾气中,他们就如同置身孤岛,就连驾车的寒露也已没了踪影。
邱锐之这时也下了车,他脸上没有半分惊讶的样子,但看着眼前浓重的雾气,眼中还是不自觉地多了一分凝重。
“涵枫他们呢?”易邪则是直接惊恐地问道。
“夫君不知道。”
邱锐之平静的反应着实太过诡异,易邪后退两步靠在马车边,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不是邱锐之?”
“这个疑问,夫君这两天也时常在想。”邱锐之眼中暗流涌动道:“你是我的邪儿吗?还是在这无尽的迷雾中幻化出来迷惑我的幻影。”
易邪眼中缓缓有光芒亮起。幻觉,邱锐之同样看到过幻觉,所以他才会这么说,眼前这个或许就是跟他失散多日的邱锐之!
“但显然,夫君有一个确定的答案,邪儿却没有。”邱锐之眼中的不悦已经完完全全显示了出来。
但易邪比他还要不高兴:“你不早说这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人是鸟!而且我一开始跟你讲那些幻觉的时候你还说我在做梦!!”
邱锐之却没有接话,反而问道:“邪儿知道我在那个镇子上去干嘛了吗?”
“你不是去买吃的了吗?”易邪疑惑。
“的确,但我一路都在想邪儿说的那些话,虽然那些话不着边际好似呓语,但是却犹如暗藏地荆棘般一直在刺痛我。”邱锐之沉声道:“我便想试着走出这个镇子,在一炷香的时间横穿这破落的镇子于我而言是很轻松的一件事,但是我却走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后来我发现这是一个没有结尾地循环,我走到尽头后就又会回到起点。”
“那一刻,我才真正的醒过来,我才记起我早就弄丢了邪儿,记起我为何会在这里。”邱锐之冷冷一笑道:“说起来,我要感谢这个心怀叵测的幕后操纵者,它在我快要寻邪儿寻的发狂的时候,把邪儿送来了我身边。”
“也就是说,这里依旧是幻境,但是你你是真的之之,对吗?”易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拽住他的衣襟问道。
“我是。”邱锐之吻上他的额头,他动作无比温柔,眼中却寒光四射:“但出了这个幻境,我们便又会相隔一方,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但是夫君还是舍不得邪儿,我半分半刻都不想离开你。”
易邪紧抱住他,有些生怕他们戳破了这个秘密后,幻境便会瞬间消散,两人会再次分离,他抿了抿嘴唇道:“之之,你一定要快点来找我”
“夫君知道。”
易邪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问道:“涵枫她们”
邱锐之知道他要问什么,便道:“我之前也并未和她们在一起,我去追邪儿的马车时,便已和她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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