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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仙神录-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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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什么要命的重伤。
他毕竟是极南妖境众位守境长老倾力教养出来的半个徒弟,如今更是个逍遥散仙,若不是他自己存心找死,这世上也极难有生灵能留住他的这条命。
正如他和破苍大刀或正面或草率地交锋那十数次,柴侯爷也未在那霸道刀器的锋芒下被伤到这种地步——即使是在散仙大会上第一次毫无顾忌的鏖战,破苍亦是以卷了刀刃的代价,才在柴侯爷左脸的边沿处留下了两道贴近耳根的细伤,尽管小侯爷彼时看上去面目染血、狰狞如修罗,可在寥寥数月后,也痊愈了十之八九。
当年的末倾山大弟子硬闯散仙大会、固然是被车轮战耗去了大半的气力,柴侯爷则一心要先把这难得的对手“救”出困境、并未下了死手,到后来这二人更是转而联手将在旁伺机暗算的诸多散仙打了个七零八落,于是这场在旁人眼里惊世骇俗的一战,于他们两位正主想来实在不尽兴得很。
小侯爷与破苍主人一拍即合,在离开散仙大会、即将分道扬镳之际,定下了此后不限年月的战约,后者又嫌人间界多半是生灵繁茂的无趣地头,根本放不开手脚,几乎要拉着柴侯爷夫妻住到末倾山顶上去。
只是破苍主人根本安坐不住,还未等到小侯爷前来赴约,就动不动地跑去了人间界各处角落、乃至闯进修罗界去寻对手,每每酣畅淋漓地血战归来,也早已过了约定之期。
于是多年光景下来,柴侯爷只在爱妻陪同下与破苍主人正面交战过区区十数次,其中大多数次还都被旁人打扰、而不得不草草结束,当真正面交锋的仅有两次罢了。
小侯爷一身的术法修为集人族与妖族两道之长,有异于寻常的修道者,能克制世间大多的妖族,却未必能威胁到破苍这种神兵利器,因此即使早已是散仙之身,论起修为来远胜破苍主人,却常常会被末倾山大弟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几近胡搅蛮缠的末倾山之“战道”,本就不容易收拾。
更不提破苍这把脾气暴虐犹胜凶兽的大刀,好不容易碰上个还能打上几天的结实对手,动辄便会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一往无前、恨不得将所及之处统统斩碎成尘埃。
柴侯爷每每只顾上应付任性胡来的破苍大刀,力有未逮,竟从未摸清过末倾山大弟子一身凶悍功力的底细。
对方尚未遭遇过天劫,又仍是如假包换的肉胎凡身,偏偏能够与众多兵解后的散仙一较高下,掌中的那柄刀器固然功不可没,可若他这个持器者不够强大,又哪里压制得住破苍这种不讲理的神兵?
末倾山一脉果真是九山七洞三泉中的异数。
即使是凭借着这种近乎于魔障的痴念,也能与人间界数千年以来的无数修道功法抗衡,未见弱势,硬生生用那一股子杀意刺透了小侯爷一身传自极南妖境的灵力。
仍未突破瓶颈的大弟子尚且如此,第五悬固这个末倾山两代掌教的老头子岂不是会更难应付?!
这本也是远在金陵城、为他们谋划这场劫狱大计的范门当家把握不大的烦事之一。
柴侯爷夫妻借沈大头之力、让杜总管顺利将他们放入渊牢后,果然见到了这位用亲笔手书将九山七洞三泉诸位掌教长老引来太湖的第五前辈,后者果不其然是六方贾的座上宾之一,不但在渊牢里来去自如,甚至还把最得意的大弟子也唤了同来,似乎是铁了心要和人间所有的故友绝交,不惜将自己在世间的所有退路都断绝得一干二净。
哪怕能借爹爹传下来的“重生”术法保住性命,可要在六方贾眼皮底下、暗中收伏了这位素来不讲理的老人家似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这念头当然不止少女一人动过,小侯爷自己也未托大到面对第五悬固、还彻底放弃抵抗的地步——即使没有破苍这种刀器在手,老人家一双肉掌也足以开山断海,就算末倾山大弟子在侧随时准备动手“弑师”,也不一定能把这位在人间修真界玩耍胡来数代之久的老前辈无声无息地放倒。
然而彼时他夫妻二人刚刚找到破苍主人、商量着这乍听起来吓人至极的“诡计”之际,后者尽管面色冷冽,却不但不讶然,反倒比他们还要泰然得多。
“我有办法。”沉没在无边黑暗里的渊牢边缘一角,仍是本尊真身的末倾山大弟子不仅没有反驳小侯爷的无理要求,竟还低着声恍惚笑了笑,反过来让这夫妻俩稍稍定了心,“只要到时候破苍能回我手里,只要师尊没有发现我不是你我就有办法让师尊倒下。”
第601章 说不听,打(二)()
自古以来多的是能打败师父的徒弟,这本不稀奇。
或许是因为师尊垂垂老矣,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或许是徒弟青出于蓝,超越师父不过是年岁长短的问题而已;亦或许是一方失助、一方顺应时势,自然而然地就取代了师父的位子。
但末倾山这对师徒的最终战果,在当场所有明眼人看来,赫然就是一场蓄谋已久、险险得逞的诡计罢了。
柴侯爷夫妻俩的眸光都悄悄转向了“安躺”在地上的第五悬固时,一直都陪在老人家旁侧的破苍主人似乎也终于缓过了那口气,正神色肃穆地打量着在师尊身侧打转的发亮微芒,时不时伸出手去驱赶一二,像是这些不知是不是活物的小家伙们会打扰了老人家的“安眠”。
末倾山大弟子从得手后就呆滞了双眸,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但在柴侯爷夫妻与殷孤光姐弟絮叨解释的时候,他似乎渐渐回复了神智,不知何时已缓缓蹲下了高大的身躯,干脆坐在了湖石上。
他身旁的破苍大刀竟也难得地极为安静,不发半声的低吟,也不像进入渊牢后就胡乱晃动刀身、耀出刺眼刀芒的不安分模样,只老老实实地守在原地。
这霸道刀器的柄格早已脱离了主人的掌心,刀尖稳稳地凿在冰冷的湖石缝隙间,一如末倾山掌教方才刚到之际、将这刀器从高空狠狠砸落下来的模样。
蛟龙骨刀剑难撼,即使是修真界的生灵也未必能在这些湖石上划出一丝半点的痕迹,破苍虽是世间难见的神兵,若没有修为高绝的持器者施力,也根本不能伤到蛟龙骨半分,更别说斩出条足够深的缝隙、稳稳地“立身”于湖石上了。
第五悬固有此修为当然不奇怪可这个冒充了小侯爷的破苍主人,却不像这般厉害的样子。
石室里的女子眸眼微动,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师弟,想要让他这个至少与末倾山大弟子有过一面之缘的“殷先生”来问这句话。
然而殷孤光依旧像具死尸般躺在蒲团上,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除了鼻息安稳、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外,看上去倒比末倾山掌教更无生机。
隐墨师又犯了小时候的倔,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了。
然而即使是小弟这副摆明不对劲的沉默模样,也没让女子的好奇之心淡去半分。
她扫了眼终于不再抢着替破苍主人应答的小侯爷夫妻,后者显然在暗中一直都注意着好友的神色,直到对方终于缓过神来,才适时地停住了他们的解释絮叨,想要让殷孤光姐弟多追问破苍主人几句——这三个“劫狱者”仍然抱着要将她姐弟二人一起带走的心思,彼此之间若不能尽去疑虑,只会在这遍布六方贾仆从的湖底虚境里互拖后腿,连累所有人同葬渊牢。
她叹了口气。
因为某个不能跟外人明言的原因,她到此刻还生着第五悬固的气,只要能看到这多管闲事的老头子被抬走,不管是谁放倒了他,她原本都不会多问半句的。
可眼前这个仍然顶着柴侯爷皮囊的末倾山大弟子,竟能于那一刹那放出连她都有些忌惮的刀芒灵力,不输九天惊雷,倒让她难得地想要多嘴一次。
小师弟不肯帮这个忙,就只能自己来得罪人了。
“你和这把听话的刀器到底对他老人家做了什么?”
听到“三姐”这句尽量放轻了的问话,末倾山大弟子后背一僵,继而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左手,扶住了自己的右肩,像是多年前那场差点无法转圜的痛楚再次占据了他的右半边身子。
然而这副伪造的外相皮囊与他原本的实在相差太多,双手奇长、臂膀身躯上的疤痕也少了近半,右肩更从未受过命魂被击碎散尽的惨烈重伤,他茫茫然这么一扶,并没有触到任何料想中的痛感,反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虚妄,并不真切。
唯有师尊那颗犹露在龙鳞流纹衣衫外的脑袋、和身边破苍大刀的森冷刀气,提醒着他是谁。
他好不容易才张了嘴。
只是这一开口,提起的却是半年之前的旧事,一桩除了殷孤光之外、在场诸位都全不知晓的“要命”旧事。
“还在如意镇的时候,殷先生的兄长便帮师父给我带来封书信”似乎是还没想好从何说起,破苍主人只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半句话,就顿了许久,继而像是乍然清醒过来地冲着柴侯爷夫妻补了句,“他应该就是你们记得的卫禽。”
“那信里没有别的话,只让我赶紧陪着佑星潭掌教去趟长白山秘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掌教大会散去。”
石室内外的四位听客都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自嘲意味。
末倾山当代门下兄弟三人,却无一驻守山门中,统统都行走在人间界各处、寻找敌手死战,这本就是第五悬固的吩咐——在老人家看来,死守山门是懦弱生灵才会选的路子,既不能舒展筋骨,也不能见识他人修道的独到之处,当然只有四处闯荡、满天下惹祸,才能突破自身瓶颈。
末倾山掌教确实也言出必行,从不打扰徒弟们在外的修行——事实上,破苍主人拜入师尊门下几百年,也从来没收到过老者的半封书信,就连第五悬固的字迹也是在山门的青玉榜上才见到过几笔。突然见到师尊这么正经起来,彼时还在如意镇的他多少也觉得有些奇怪,即使有素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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