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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仙神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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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到谁都会发晕的穷酸现状。
县太爷拽着他往赌坊门里走的时候,秦钩猝不及防地被奇高的门槛绊了一下。
于是他那粗犷庞大的身躯在找寻平衡的一瞬,也终于近距离地看到了仍然平静地站在门边侧视着他们的女童和长发男子。
甘小甘的下半张脸仍然埋在男子俊秀纤弱的手间,那双大眼睛也仍然固执地盯在秦钩的身上,只是再没有做出任何不知何意的奇怪动作。
而这位看上去似乎比县太爷还要俊秀清瘦的殷先生依旧没有踏出檐下阴影的意思,额上的发几乎掩去了他的眉眼,让人无法看清这男子的任何情绪。
秦钩在被县太爷奋力拉进门帘的一刻瞥了最后一眼。
殷先生捂在甘小甘嘴上的那只袖子边缘,隐隐有繁密的棠色绣纹蔓延开来,像极了入春后如意镇后山盛开的满目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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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
眼看秦钩几乎以横躺的姿态被拉拽着消失在门帘之后,女童终于在殷先生宛若无骨的修长左手后闷闷地发出了声。
“已经过午时了啊”殷先生终于撤下了双手,好整以暇地退步靠在了门框上,“再不吃,今天夜里又有得折腾了你今天的早食应该不是我负责吧。”
甘小甘认真地舔了舔仍残留在嘴边的味道,咂咂嘴:“仲。”
“啊啊”殷先生无奈地扶额,“怪不得昨天晚饭就跑出去了,他把你想吃东海深处的白鳞麒鱼那句话当真了啊他那鼻子前天还在戚大爷家的地窖里撞了那么多次,这次下海得引多少凶鲛追他啊”
“孤。”他还未来得及为吉凶难卜的张仲简担心完毕,女童已走过来扯了扯他宽大的袖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想吃。”甘小甘舔舔嘴看着他,右手正平举着指向赌坊门内。
殷孤光看着她眼里的意犹未尽,安慰着将女童的手拨了回去:“再过一会儿吧,现在还不行。”
他侧着头,透过身后镂空雕花的木窗往赌坊里看去。不知是因为内里糊了纸还是长年失修的积灰所致,从外面无法清楚地看到赌坊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满眼只有一片灰蒙蒙的暗。
但像是早已经猜到了这个赌坊里将会有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殷孤光意味深长地翘起了嘴角,连额发遮挡下的眼里都跟着晕漾起不知名的笑意:
“再等等吧小甘,再等等等到君最后确定了,再带你去吃也不迟啊。”
入夏已有两个多月的如意镇已渐渐起了凉意,偶尔会有一阵让行人不自禁打个哆嗦的冷风忽地横穿过街道的拐角。
赌坊门边一张原本就贴得七斜八歪的告示在凌乱了这么些天之后,终于被下一阵风吹离了门框,飘飘摇摇地落在了九转小街的地面上。
“广招各路千手:姓名不限,性别不限,年龄不限,祖籍不限,身世不限,师门不限,出千手段不限。应试成功者不包路费不包伙食费不包问诊费不包易容费不包出千工具费,包住本坊小阁楼一间。”
告示右下角的署名是一个被划得乌七八糟但依稀还能辨认得出来的“房东”两字,和另一个用朱砂写得正儿八经的血红落款:
吉祥赌坊。
第3章 传说中的老板(一)()
“我就知道你又骗我!”
在被狠狠地一拽,终于跌进了赌坊门里之后,秦钩发现自己瞎了。
赌坊外的阳光被门帘彻彻底底地遮挡在外,他七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脑袋被疑似木凳的东西撞了一下,而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不同于待了将近小半年的县衙牢房,这片黑暗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闻不到劣质的灯油燃烧后的呛鼻气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活物”在他的身边蹿动。
“你你你你不敢动手也不用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啊!不不不不是说要点我天灯吗快快快快回去我让你点啊!”这连自己的手脚都无法看到的黑暗着着实实地吓到了秦钩,大汉以几乎要咬到舌头的颤抖口音不停地骂街,妄想着让这潜藏在黑暗里窥伺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目标转向一进门就抛下自己的好友。
在秦钩凄惨的嚎叫声快要转成尖利的哭喊时,一粒豆大的绛红色灯火闪现在黑暗深处,悠悠转转地向他移了过来。
县太爷举着刚刚才找到的油灯,将火石放回了腰间,半耷拉着眼皮看着秦钩,后者正抱着刚刚摸到的木凳腿停止了惨嚎。
两人僵持良久,县太爷的嘴里才蹦出了几个字:
“不要脸。”
秦钩翻了翻白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县太爷手里的油灯靠近了些。
“七十九号灯起是县令爷啊。”黑暗中,二人的顶上有个清柔的声音响起,似乎终于有人发现他们进了赌坊小楼。
“小可冒昧,柳老板别来无恙?”县太爷向楼顶遥遥致礼。
伴随着由上至下渐渐向他们靠近的细碎脚步声,赌坊的门里终于依次地亮起了错落的灯火,秦钩也终于回到了能正常视物而不需要用四肢扑腾来证明自己活着的明亮世界。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方才被强拉硬拽进来的大门。那里已经被门帘牢牢地遮蔽,完全看不到外界的丝毫光亮。更让秦钩在意的是,就连门旁的几扇镂空木窗上似乎也被厚厚的油纸封住,无法看到方才遇到的甘小甘和殷先生的人影。
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像是突然入了夜。
秦钩哆嗦了下,转回了头。
这是一座外墙八角形的小楼,他们二人此刻正站在小楼底层的正堂里,几面墙上看似杂乱地遍布着小小的灯座,将整个楼间映出了肉眼几乎难辨的斑驳光影。
“真是个不合格的赌坊啊。”秦钩腹诽。
对于走遍了大江南北各种名迹哦不,是大江南北的各种有名赌坊的秦钩来说,这个地方竟然有胆子挂着赌坊的牌子实在是太过嚣张。
作为赌坊的正堂,楼层间隔太高会让赌众们听到更多的嘈杂声和工具的碰撞声,尽管这会大大降低千手们的出手次数,但更直接的效果是让赌众和庄家心烦意乱。而这小楼旁边的墙面明显高过了常理,似乎完全不在意高空回声这一回事,墙上最顶端的那盏灯座几乎要三个秦钩叠罗汉才能碰到。
“炉包子”秦钩嘟囔着,用他这二十几年所创的最不屑的词暗中形容着这里的老板。
更不说他们面前布着的这张极大的石桌,几乎已经把这个小得只能算成其他赌坊茅厕的正堂占了一半。而且样式太过奇特,与其说是石桌不如说是一个庞大的雕刻石墩,根本不适合庄家出千。
这石头墩子绝对是拿来放灯的!秦钩暗暗肯定。
然而下一刻县太爷已将手里的油灯吹灭,往小楼的东北处角落走去,把油灯放回了墙面上一个跟县太爷差不多高的灯座里。
秦钩在装作无意间被老友狠搧了一巴掌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的同时,不得不注意到在县太爷还没有放回油灯之前,这看起来跟墙面上其他数百盏都差不多的灯座上,贴着一条看起来还算新的布条,上书几个隽秀浑然的小字:
七十九。
但是县太爷的动作并不算慢,在把油灯放回灯座之后,那布条已被灯具再次遮挡了起来,无法再看到。
秦钩在搜肠刮肚地思虑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的时候,那个下楼的细碎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像是终于快要下到了正堂。
方才被县太爷称为“柳老板”的女声也再次响了起来:“县令爷这次是带了您以前提起过的朋友来吗?舍下招待不周,请千万见谅。”
秦钩翻着白眼准备会会这位听起来柔柔弱弱、而且没有任何赌坊主自觉的老板,肚子里已经打算好了至少能数落上一炷香的词,誓要让从来都不屑于“赌”的老友看看,什么才是真金足银的千手!
“诶——诶?!”
他们二人头顶上突然响起了锁链机轮碰撞发出的独有刺耳声音,一只看起来足足可以砸死五个秦钩的朱红大箱子带起了尖利的呼啸风声,毫无征兆地从小楼的顶端狠狠砸了下来。
秦钩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
至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
朱红大箱以差了两个指节的距离擦过了秦钩的鼻子,伴随着轰然的巨响,稳稳地着落在他们眼前的雕花石墩上。
秦钩被连震带吓得头皮发麻,第一反应是抓住了自己的鼻子,确定还未踏入残疾行列。
但他在反复确定鼻子是否还在的同时,惊魂未定地发现这个朱红大箱里的上部竟然开着口,分明是个载物的实木吊箱。
更让他想要夺门而逃的是大箱里此时站起了一个牙色衣衫的女子,眉目秀雅,长身如玉。秦钩却不得不注意到女子虽有部分的长发在脑后捖了个轻髻,却有更多的如同海藻般散落在长衫上,长得几乎要碰到箱底去。
这女子有意无意地将左手扶上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二人——在秦钩眼里,更像是从骨髓里开始打量自己。
随后女子轻蔑一笑,右手在虚空中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秦公子想要怎么赌千,请随意。”
第4章 传说中的老板(二)()
秦钩,年二十七,祖籍如意镇,父母双卒,自小寄养于邻居楼姓家中。十二岁离镇,开始辗转混迹于坊间赌地,成为千门一员,十几年间出入各地监牢不下百次。二十五岁罢千返家,二十六岁重拾旧业,现被如意镇楼县令关押在牢中。
秦钩浑浑噩噩过了二十余年,这辈子只能被归结为这几句话,毫无其他可讲。
但他至少在千界还是有大大响亮的名头。毕竟全天下公认的一至九品的各类赌坊中,他至少已经在四品中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偶尔出入过三品赌楼,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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