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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大人从不担心掉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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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僧舟额外再抄一千遍。”
他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是,师尊。”
声音平稳,没有不解,没有不甘。
说罢,段宥不再看众人,走出了且生殿。
她不喜变数,同样的,她也不喜弱者。
一路飞到星河殿,段宥把姜瞒入镜窟的事情告知了段一省,换来对方严肃不满的神情。
“马上就要出发去万泷冢了,她现在入镜窟,万一耽误在里面,对我们的计划将会产生很大影响。”段一省皱眉道,“你不该给她令牌。”
段宥道:“宗主,为何一定要把她牵扯上?这天底下会破阵的不止她一人。”
段一省道:“那几个颇有名望的破阵之人现在都麻烦缠身,无法去往万泷冢,而我虽酷爱阵法,然而于破阵一事上难有长进,至于姜瞒,她在封月秘境中的表现你也看到了,短短几个时辰内便能识破我们几人合力摆出的阵法,最后直抵阵眼之处,说她猜中的你我都不信,面对格局如此之大的阵法也游刃有余,她在破阵一事上的造诣恐怕比我还要高。”
段宥沉默。
段一省继续说道:“还有那迷步阵,我们摆得完美无缺,她却立刻警醒过来,没再走一步,接着不知用了什么灵符使得阵脉里的灵力倒行,硬生生破开了阵法。你知道,想要解开一个复杂的阵法,须得看出每条阵脉,清楚它的延伸转向,掌握阵脉的每个交叉处,这种本事没个几百年几千年是练不出来的。”
“她有古怪。”段宥接着他的话冷声道。
“是,她有古怪。”段一省点头,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但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她不是魔修,没有被夺舍,除了把一只骷髅带在身边外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而且万泷冢一事还得用她,我们再怀疑,也只能是‘怀疑’。”他并非是那敏感多疑一个可疑人物都不放过的性子,何况,就算他真要用些非正派手段,慕启琛也绝不会同意。
大殿静了一瞬,她说:“搜魂。”
段一省皱眉。
搜魂,用自己的魂识侵入对方的意识,窃取一切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一个不慎,搜魂之人的魂识会压制吞吃对方的魂识,轻则呆滞,重则丧命,除非万不得已一般人不愿搜魂,当然,对付魔修除外。
“不可。”段一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谨慎什么,放心,我留有余手,她一旦跟魔族牵扯上,哪怕我在千里之外也能立刻将她诛杀。”
她立即明白了:“过金天珠。”
他点头,默了一会,扯回话题道:“你相信她能在四天之内出镜窟?”
对于这种主观性问题,段宥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星河殿。
段一省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心里想着若是姜瞒折在镜窟里,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一时有些责怪段宥的专断,半晌,又叹了口气。
那头姜瞒赶到镜窟入口,在弟子惊诧莫名的目光下递了牌子,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她已经在了镜窟边上。
镜窟,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黑黢黢的朝下的洞口,外面还连结着几条枯萎发黄的藤蔓,四周笼着白茫茫的雾气,几里之外看不真切。
姜瞒走到镜窟旁探头看了一眼,摸摸下巴,然后一撩衣袍,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视野立刻被浓郁的黑色所充斥,她听着耳边猎猎的风声,神情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出现了一点亮光。
那亮光越来越大,直逼眼前!
姜瞒下意识地闭上眼,感受到眼皮上一层浅浅的黄光和炽烈的温度。
没有腿折,没有骨裂,即便身下是坚硬滚烫的土地,也没有身体撞上去的痛感。
缓了一会,姜瞒直起身,慢慢睁开眼睛,视野从脚尖前面的一块皲裂的土地一点点向前开阔起来。
一具白骨。
两具白骨。
五具白骨。
二十具白骨。
视线之内,累累的白骨长在这片濒临死亡的土地上。
天空中高悬着一轮巨大的太阳,正不遗余力地散发着它的热量烘烤着大地,也烘烤着她的心。
如此直观的感受。
无数只黑漆漆的眼洞都在看着她,她仿佛在里面看到了无尽的绝望与悲哀。
同样是白骨,与暮暮完全不同的存在。
姜瞒重新闭上了眼睛。
风卷着黄沙从空中掠过,擦过白骨,漫无目的地飞着。
有什么细细碎碎的响声混着风飘了过来。
她凝神细听,似乎有人在低声念着什么。
“小迟”
“小迟”
声音在某一刻直达耳畔,就像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喊着。
一片阴影劈头盖脸地罩下来。
她睁开眼,眼神平静幽深。
眼神哀切的妇人正弯下腰,把她抱在怀中,她感受到妇人黄斑遍布的皮肤下尖锐的骨头,硌得她生疼。
“小迟,不要怪我。”
姜瞒目光越过妇人的肩膀落在不远处的两个身影上,一个同样佝偻苍老的男子牵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孩童的手,那么小的孩子,看着她的目光也有些哀切。
周围的景象也早就变了,连她也变成了女童的模样。
姜瞒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住了她。
“我不怪你。”
第28章 山鬼劫()
姜瞒在镜窟中;重新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无限好文:尽在
没有激动;没有欣喜,没有错愕,当初唯一的那点不甘或者说是怨恨也早已随着风消逝在修仙之路上;要说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平静”更为恰当。
几千年的光阴,足够改变一切。
“年幼的自己被爹娘卖给人贩子”一事;已经成为不了她的心劫。
果然;镜窟没在此处多做停留;眼前的画面顷刻间化为流沙;迅速掠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片刻之后;流沙消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眼神柔和的老人,两道长长的坠在眼角边的白眉随着他靠近的动作轻轻晃了晃;他说:“丫头,跟我走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钉在自己的心中,姜瞒抬起头;望进他双眼里的那刻,她变成了“小迟”。
小迟伸出皮包骨的手指,犹疑着,一点一点地握住老人的食指;然后下定决心般用力握紧;像是怕再被人丢弃。
老人微笑着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不用怕。”
她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恐惧无助的双眼。
握住老人的手时,她竟感觉到心安。
“你想去跟你的阿爹阿娘道别吗?”
半晌,小迟摇了摇头,抿紧了嘴巴,孱弱的身子似乎发着颤。
老人用叹气代替了回答,牵起她的手,离开了凡界。
他说,他叫“姜瞒”,是她的师尊,她是他唯一的徒弟,叫尺宵。
尺宵是那把剑的名字。
姜瞒把尺宵递给她的那一天,她抚摸着剑柄上的赤红狂龙,感受着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顶,耳膜闷闷地跳动,她脱口而出道:“师尊,我不想叫‘小迟’。”
“那你想叫什么?”
她眼神发亮地盯着剑,郑重地蹦出两个字:“尺宵。”
姜瞒一贯顺着她,见状也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这世上就有两个‘尺宵’了。”
尺宵躲过他枯瘦的手,抱着剑站在一旁,微笑道:“师尊,我已经不是小迟了。”
这丫头,性子上来了,连头都摸不得了。姜瞒无奈地点点头,把手负在身后,突然目光一凝,面色严肃地看向她身后。
她反应极快地拔出尺宵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甩一道剑风出去,然后冷冷地一看——
什么都没有。
脑袋上却落了一只手。
报复般的,用力揉了揉,将她一头青丝揉成了鸡窝。
“臭丫头。”
姜瞒轻哼一声,眼里的笑意铺天盖地蔓延开来。
尺宵背对着他没动,看身子应该是僵着了,许久才慢悠悠地说道:“师尊,你下次再不经过我允许摸我的头,小心你那双手。”
这话忒猖狂,姜瞒瞪了她一眼,重重在她脑袋上拍了一记:“你没那个胆子,摸头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尺宵用剑抵住他的手,笑道:“师尊,你说的‘以前’已经是三百年前了啊。”
她跟着他已经有三百年了。
从前不小心碾死只蚂蚁都会哭半天的小丫头早已长成了面带微笑拔剑干脆利落的大姑娘。
那声软软糯糯还带着些鼻音的“师尊”也变成了现在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乍一听,还以为她只是在随意地喊一个见面不过两三次的人的名字。
姜瞒想,她天赋异禀,又兼冷心少情,难生心魔,天生是修仙的命。
念至此,不知是欣慰多一些还是怅然多一些。
姜瞒是个散修,且喜爱低调做事,最怕出风头,是以实力虽强,却没几个人认识他,偶尔在大会上瞥见他,嘴里“你,你是”半天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连带着,身为他的徒弟,尺宵也并不被人孰知。
那几百年,姜瞒带着尺宵到处跑,凡界吃馄饨,修仙界练剑,偶尔遇到几个魔修,师徒俩也是一言不发地收拾完双双赶往下一个目的地,在发现尺宵于灵符阵法上有天赋后又到处搜罗相关书卷给她涨涨见识,至于什么“大会”“围剿”之类的团体活动,两人则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出力最少,一点也没有“打击魔族,匡扶正派”的积极性。
尺宵曾漫不经心地说道:“师尊你这么低调,别人问起来我都没法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说我师尊叫姜瞒,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头子。”
姜瞒:“那你高调一些,以后别人问起来我就可以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说我徒弟叫尺宵,对对对,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尺宵尊!”
“美得你。”尺宵笑了笑。
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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