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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在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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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珠闻言又是一声嗤笑,“你是脑子糊涂了么?没有主子,你就是给杜大人提鞋都不配。你既已打算背叛主子,就别妄想他会帮你。”
“画珠,我该怎么办?”她的双眼透出迷茫,但仍抱有一丝希望的望着画珠。
画珠沉默片刻,仿佛深思熟虑后郑重道,“你并非完全没有机会,只要皇上再也不能临幸妃子,这后宫便再无皇子出生了。”
林玉燕骇然,又听画珠咧着嘴角道,“主子给你的熏香可是个好东西……”
“你要我谋害皇上?”
凤之翼(15)()
几天过去了。
叛军进驻圣京城后,并未如预想般烧杀掳掠肆虐皇城,反而将划入势力范围的百姓纳入羽翼之下,安抚救济,鼓励商贩开门营业,恢复市场交易货物流通,短短几日时间,百姓从最初的惶惶不安逐渐地安下心来。
对百姓来说,只要苛捐杂税不加重,条令规矩差不多,那谁坐在那位置上便都一样,所以他们接受的相当容易。
自从睿王府被叛军霸占后,便无人再见过睿王李沐,有传闻说是被软禁在王府里,也有的说早已命丧叛军刀下,还有人说睿王根本就是叛军的主人,他早有谋朝篡位之意,里应外合,否则区区几万人马怎能轻易攻入皇城?
皇宫被御林军守得滴水不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如今天朔朝野对叛军入城的应对策略分为两派,一派以平阳候为主张严守皇宫以静制动等待援军到来,另一派以内阁大学士杜昕为代表主张倾尽皇城兵力绞杀叛军,以振天朔国威。
自登基来仰仗各方势力稳坐皇帝宝座的李佑不免慌了神,他幼时不被先帝所喜,故而不似前太子般受过太傅正经授业,帝王之术,国难危机时应对之策,皆未曾深入体悟过,他只是在太后及其党羽的谋划下被推上了帝座,为帝这几年有太后端木雄之流为其稳固朝政,且多年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他轻松快活了这些年,唯一不顺意的便是子嗣凋零,后宫那么多女人都蹦不出个蛋来。
此番皇城被困,朝野上下心知肚明,这危急时刻召北军回京救援方属上策,然皇帝却令周裕去南疆求援,这分明是忌惮周家,谁人不知周家嫡女死在后宫权谋倾轧中,周家握有重兵,若是嫡女在再下皇子,周家定然排除万般阻力扶持为太子,这是皇帝和太后不愿看到的,所以周家嫡女身怀六甲死于冷宫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这就能解释皇帝宁舍北军而向变数难料的南军求援的原因,不过投鼠忌器,以防周家军功卓著,尾大不掉。
李佑这个愁啊!
朝野分立两派,主战方声势渐大,原本站在平阳侯那边主张观望等待援兵的一些大臣在李佑舍北求南的决策下倒戈,国难当头,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明知南军派兵援救皇城的几率渺茫,明知皇城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先考虑的不是救国家于危难中,而是他自身利益,如此君王,如此胸肠,天朔堪忧啊!
群臣激愤,主战声浪日趋高涨。
众人不知内情,但端木雄和李佑却有另一番打算。
按端木雄所想,那三万叛军是自己暗藏的兵力,只是有人偷取了他的令牌假传他的命令,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人利用了,并非有心背叛他。那些都是精锐兵马,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积聚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当务之急,他要保全他们,夺回他们。
而李佑在知道太后与端木雄的关系后,对其全然信任,一个手握兵权的男人为了深爱的女人和不能相认的儿子隐忍了二十几年,他没有怀疑的理由。所以他自然是要站在端木雄那一边的,那些叛军在他眼中也成了光的金蛋,若是能收编成为御林军,圣京城将固若金汤。
※※※
城西郊外三十里的冷月庵,原是佛门清静地,因近年来不断有失德失贞或犯错的妇人被家族送至此处,名义上是在此祈福清修,实际却是被家族或夫家囚禁于此,青灯古佛,一生也就葬送在这里了。
冷月庵的禅房日渐增多,那些被弃于此的妇人多是世家小姐或夫人,都会带一两个丫鬟贴身服侍,常有婢女下山为主子采购,也常有妇人的亲属或子女上山探视,因此通往冷月庵的山路上经常有马车来回。
此时夕阳西下,漫天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际,山上绿树成荫,路边开满不知名的小花,一辆马车奔驰在狭窄的山路上,由远及近,扬起一片尘土。
“车夫,再赶快些。”一支白净修长的手撩开车帘,车内的锦衣公子探出头,望着山腰,一双灿若星华的眼中透着焦急。
“公子,这路又窄又不平,再快会翻车的。”车夫头也不回,只扬着手里的马鞭,轻轻落在马尾。
马车里的锦衣公子正是周家二公子周显,他张了张口,没再说话,放下帘子,坐回位子上,身子随颠簸的马车摇晃。
镇远将军府位于皇城东南边,城破后为受波及,书院在叛军入城后休业,周显便从书院回到家中,周裕离京前叮嘱他无事不得出府,尽管担心大哥此行安危,但他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听话的呆在家里。今日中午有人送信上门,他认出是小妹周秀的字迹,信中让他去冷月庵接他们的母亲陈氏回将军府,随信附上可在城内自由行走的玉牌一块。
他猜这玉牌应是睿王所赐,周秀是睿王侧妃,又身怀有孕,能得睿王相助并不奇怪,但睿王的玉牌真的能在皇城行走自如么?
他不确定,但事关母亲,也只好试一试了。
却没想到,一路行来,不论是御林军还是叛军所设的关卡,出示玉牌都得到放行。
这是怎么回事?
睿王究竟是被叛军俘虏了?还是乱臣贼子?
尽管心里疑问纷纭,但也顾不得许多,接回母亲最重要。
但他未曾想到,迎接他的会是那样一副景象。
此时,冷月庵东面的禅房里,陈氏惊恐地瘫坐在蒲团上,紧紧捏着手里的佛珠,一个用力扯断了,黑色的珠子散开来,滚到四面八方。
“你,你是那贱人的……”
噩梦重现,梦里,她弄死了那个贱人,梦里,她抢回了丈夫,梦里,她,她……
凤之翼(16)()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木窗照在禅房的青石地面上,一袭黑衣的少女踩着斑驳的光影缓步走来,灿烂的橘霞在她身后宛如开出冶艳的曼珠沙华。
在看清少女长相的刹那,陈氏如遭雷击,心口鼓跳,急促呼吸,她按住胸口,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呵……”慕若兰轻笑,“舅母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若兰自认长得不差,都说若兰肖母,舅母以为呢?”
“你,你……”陈氏抬起枯黄皱的手指着慕若兰,“你居然没死?”当年那场大火几乎烧光了整个别院,烧死了那贱人和未出世的孽种,烧死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连看门狗都烧焦了,没想到却让这丫头逃出火海,怎么可能?
陈氏渐渐镇静下来,她捂着胸口顺了顺气,那双泛黄的浑浊老目审视着面前这个青春妍丽的少女,思绪漂游,仿若陷入时光的长河里。
像,真像!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那一幕的震惊,收到消息的她领着府里的护卫赶到城外偏僻的庄子里,看见那被圣京城奉为‘第一美人’的慕紫妍站在满庭樱花树下,而她那已官至镇远将军的丈夫温柔地揽着那贱人的腰,低头轻抚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目光轻柔地能滴出水来,那是她从未在丈夫脸上见过的笑容,轻柔似水,含情脉脉,里面糅合着明晃晃的幸福,他们站在一起似一对璧人,女的娇美婉约,男的高大俊挺,那般登对,那般,那般刺眼。
那一刻,她忽然什么也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那个贱人,她要弄死那个孽种,她要,她要……毁了那对狗男女。
她尖叫一声冲过去,却被沉下脸的周达一脚踹在心窝上,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肋骨也断了两根。卧病在床的那一月中,她慢慢冷静下来,周达已不是当年的四品中郎将,早已不再仰仗她娘家的扶持,而她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儿子的未来和女儿的婚事都需要镇远将军府的荫庇,所以,周家不能出事,周达更不能出岔子。
该死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陈氏是世家贵女,青春少艾时钦慕英武俊爽的武将,不顾家族反对下嫁当时只是四品中郎将的周达,婚后不久周达便离京至北疆带兵,她就私下处理了周达的两个通房丫头,其中一个已怀了身孕,被陈氏让人一碗烈性凉药灌下去弄了个一尸两命,周达得知后怒骂陈氏狠毒,但也无可奈何,后来陈氏传出喜讯,这才平息了怒气,但他心里对陈氏的为人已有深层认识,他常年领兵在外,夫妻聚少离多,倒也相安无事。
在周达的内心深处一直有道倩影,虽已各自成婚,但伊人身影萦绕心头多年,原以为这一生只能远远望着她独自相思,上天却给了他美梦成真得到佳人的机会。
诱惑太强烈,**淹没了良知,他同意与太后合作,于是,有了七年前那场宫变,之后,他如愿得到了那个女人,慕紫妍。
他把她养在郊外别苑,为免陈氏得知后趁他不在时下黑手,他派出亲信保护她,尽可能的笼络她讨好她,只要她能接受他,他甚至让她的女儿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将军府,给那孩子一个光鲜清白的家世。
然而他低估了陈氏,像陈氏这种深宅内院中长大的世家小姐,自幼见惯了后宅妇人争宠倾轧的手段,自家那木讷冷硬的男人忽然变得柔软爱笑了,这要没出事就是见鬼了,陈氏花了些银子收买了府里的账房,现大笔银钱流出,于是顺藤摸瓜这么一查,很快查出大部分都是花在衣服饰胭脂水粉上面,皆是顶级定制价格不菲,陈氏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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