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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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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的淫妇感兴趣。告诉我,碧翠,你从那儿获得如此丰富的性经验呢?你是在事前跟波克练习过——或者跟其他的人呢?当然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以革命正义为借口,或者这就是所谓革命的同志爱?碧翠,你是一文不值的淫妇,甚至连街上的妓女都不如,因为连妓女都有一点道德感,而你却一点都没有。”
“还有你深爱的革命理想。”这位警探不屑地说道。“狗屎!什么臭理想。被德国全体老百姓唾弃的感觉如何?”碧翠听到这句话时,显然有点激动,不过还是一言不发……“怎么搞的,碧翠,现在没有英雄式的论调了吗?你不是一向喜欢高谈阔论自己对于自由民主的看法吗?现在德国人民有了真正的民主,你感到失望吗——一般百姓唾弃你们这些人!告诉我,碧翠,被人唾弃是什么滋味?被人完完全全地否定,你内心深处知道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这位德国刑警说道。“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笑。你和波克曾从公寓的窗子看着街上的反共党游行,对不对?其中一次不就在你们的公寓前进行吗?碧翠,你看到这一幕时有何感想?你和波克有无谈到这一点?你是不是又将这些示威当作反革命运动的一次诡计?”这位刑警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射体前倾,逼视着碧翠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享受着自己的杰作,如同碧翠以前所做的一样。“告诉我,碧翠,你对这次公民投票的结果有何感想?这些都是自由选举,当然你清楚得很。你过去所坚持的,所做的一切,所杀的人——都是错误,全都毫无意义!还好,你不算是一无所有,对不对?至少你还跟曼舒坦做过爱。”这位刑警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小雪茄。他吸了一口,将口中的烟吐向天花板。“碧翠,而现在呢?我希望你喜欢现在的小牢房,我的小甜心。你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绝不可能。即使将来你老到得坐轮椅时,也不会有人同情你。噢,不会有人。他们将永远只记得你的滔天大罪,然后告诉自己把你留在这里,跟那些恶毒的野兽关在一块。你已经毫无希望了。你将会老死在这间监牢里,碧翠。”
此时只见碧翠极力摇头想否定这一点。她的眼睛刹那间张得大大的,想说些什么,便很快地就克制了自己这股冲动。
德国刑警继续说道:“顺便跟你提一声,我们失去波克的行踪了。我们差一点就在保加利亚逮到他——只差了三十个小时。你知道吗,俄国人已经开始提供我们你和你的朋友们的资料,有关于你们在训练营的资料。无论怎么说,波克依然在逃。我们认为他现在人在黎巴嫩,可能在那个鼠窝里和你们的老朋友混在一起不过他们将是下一批被逮捕的对象。”这位刑警告诉她说:“美国、以色列和苏联已经开始携手合作了,你没听说这回事吗?这是这次谈判的部分结果,将会为中东地区带来和平。这不是妙透了吗?我想不久之后,我们在那儿便可逮到到波克,运气好的话,他还会拒捕或做些傻事,那么我们便能将他尸体的照片拿给你欣赏。”这位德国刑警说道。他将一卷录影带放入录影机内,然后打开了电视。萤屏画面花了一阵子才稳定下来,显然是业余人员用手提摄影机拍摄的。画面出现了两名身着相同的粉红色农家女衣服的小女孩,并肩坐在典型德国公寓里的地毯上——屋内所有的东西皆井然有序,甚至于桌上的杂志都排得有棱有角。没过一会儿,画面便开始有动作。
“来,艾瑞卡,来,乌索尔!”一名女人的声音响起,而这两个稚童立即用手抓着咖啡桌挣扎地站了起来,向那名女人跑去。摄影机的镜头跟着这对孪生女跌跌撞撞的脚步,到她们投入那女人的怀抱才停止移动。
“妈咪,妈咪!”两名稚童异口同声地叫道。接着这名刑警便关掉电视。
“她们已经会说话和走路了。这不是妙透了吗?碧翠,你那两个女儿的新母亲很爱她们。我以为你见到这一幕会很高兴。今天便到此为止。”这位刑警按下一个隐藏的按钮后,一名警卫出现带领铐着手铐的碧翠回到自己的牢房里。
“她的牢房是由白色的砖头砌成的,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没有对外窗户,钢制的实心牢门只留下一个监视孔和一个饮食器具的出人口。碧翠并不知道牢房的天花板中,有一块伪装的假砖头,里面装置着鉴视摄影机,这个特制的砖头有着小小的一面红色光及红外线可以穿透的塑料板。在回到自己牢房的一路上,碧翠依然维持着惯有的态度,直到背后的房门轰然关上为止。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崩溃了。
碧翠空洞的双眼盯着地板——也漆成白色的——起初睁着大大的眼睛,恐惧地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再加上她自己沦落至此的梦魔。她内心的一部分几近疯狂地叫着,这不可能是真的。她所相信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全都随风而去。波克,两个女儿,革命的理想及她生命所珍惜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那名德国联邦警察侦询她只是为了好玩。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这些人从未认真地侦询过她,想从她身上获得情报,不过这也是有理由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对他们有价值的情报了。他们还给她看过从东德秘密警察总部取得的资料。几乎所有以前她的同胞对她的资料——比她自己预料的还多——现在都在西德人的手上。二十年来的姓名,地址,电话号码及相关记录,其中有些事情连她自己都忘了,还有些以前波克从未让她知道的事情。全都在西德联邦警察的手里。
一切都完了。一败涂地。
碧翠开始哽咽,再也禁不住强忍下的泪水。甚至连她的两个女儿,艾瑞卡和乌索尔,现在都在陌生人的家里牙牙学语并开始踏她们的第一步,对着陌生人叫妈咪,她们是自己的骨肉,也是她对将来的信念及对波克的爱之具体证明啊!他们只告诉她,一名德国联邦警察及其妻子收养了她的孩子。碧翠哭了半个小时左右,不过她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房内一定有窃听器,她在这个可怕的白色牢笼里根本无法入睡。
一切都完了。
生活——在这儿?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此处的操场上运动时,警卫不得不从她身上拖走两名愤怒的狱友。她永远无法忘怀,当她被送到保健室疗伤时听到的怒骂声——淫妇、谋杀犯、野兽……她还得在这儿再生活个四十年以上,孤独,永久的孤独,等着发疯,等着自己的肉体慢慢衰弱。对碧翠而言,生活应该是又生又活。她敢确定一点,绝没有人会可怜她。那名德国刑警的态度便是一个明证。没有同情,也没有朋友。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除了仇恨之外。
她平静地做了决定。如同世界各地监狱里的犯人一样,她也暗中设法搞到一片小刀。事实上,这是从她每月一次刮脚毛的机会中弄到的。她将刀片自藏匿处取出,然后拉开床垫上的被单——也是白色的——公家配发的床垫。每个人的都一样,厚度约十公分,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布料。它的边缘被一个像绳索的布质加强物包在里面,再跟床垫密密地缝在一块,以增强床垫的耐用性。她用暗藏的那片小刀,开始将床垫的滚边割下来。这项工作花了她整整三个小时,并且弄得到处血迹斑斑,因为刀片太小,实在不好拿,割到她的手指好几次,不过最后她还是为自己弄到一条两公尺长的临时绳索。她将绳索的一端打了一个活结,另一端绑在门上方的灯座上;她必须站在椅子上才钩得到灯座,不过反正她也得站在椅子才能完成工作。她试了三次才把那个结打好,因为她不想让绳索的长度过长。
当对绳索的长度感到满意后,她毫不迟疑地继续未完的工作。碧翠脱下了她的衣服及胸罩后,背靠着门跪在椅子上,使自己移动到适当的位置,将头伸人绳套里后拉紧。然后她拉起自己的小腿,,并用胸罩把两双小腿绑在背后。她不想让自己有临阵退缩的机会。她必须显示出勇气及决心。既未祈祷亦无哀悼,她用手推开脚下的椅子。她的躯体直落到离地五公分高之处,才被脖子上拉紧的绳索所阻止,此时她的身体违反她的意志开始挣扎,被胸罩绑紧的小腿拼命在钢门及大腿间踢动,但她在挣扎的同时,反而让自己更远离门口,并更加强在她脖子上方的勒力。
她不知道上吊有那么痛苦。脖子上的强套压碎她的咽喉后,更往下勒紧下鄂的地方。她的眼睛张得很大,看着远方的白色砖墙。此时她开始感到惊慌,意识到底还是有其极限。她不能死,不想死,不要……
她的手立即伸向脖子,这实在是个错误。她的手指挣扎地想伸入绳套里,但绳子实在太细了,此时已深深地切人她柔软的脖子里以至于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插入其中。不过她依然继续挣扎,知道自己马上便会因脑部缺氧而失去意识,那时一切都完了…….她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缺氧的程度已经影响到他的视力。她看不清楚远方砖墙的砌合缝了。她的手依然不放弃挣扎,手指深深地掐人脖了上的表皮血管,流出的血使绳子湿滑,反而使绳子勒得更紧更深,更进一步切断颈动脉的血液循环。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试着叫出一点声音,不,她不要死,不要——她渴望有人来救她。难道没有人听见她吗?难道没有人来救她吗?太迟了,到了最后两秒钟,也许是一秒钟甚或更短的时间时,她最后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自己,其实只要一开始她能解开小腿上的胸罩,自己便可以站在地上并且……
那名西德刑警看着监视幕里,碧翠的双手伸向小腿上的胸罩,挣扎地摸索着扣环,最后两手终于无力地垂在半空中,抖了几秒后才告停止。好险啊,那名刑警想道。差点就让她逃过这一次。真是可惜。她曾经是个漂亮的女孩,却宁愿凌迟及谋杀他人,并且选择自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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