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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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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皱着眉看着我,我沉吟道:“二十多年前有人知道了这里有宝藏的消息,来到并找到宝贝。而二十多年后路叔又告诉咱们这里有宝贝,咱们来找却只找到了地图我总觉得路叔的消息不会这么不灵通。日记里提到老张,老张又是谁呢,跟他差不多大,二十多岁,家里有个四五岁的孩子,这,这倒真的很像我们家。”
他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道:“你的意思是老张就是路叔?”
我连忙摇头摆手道:“也可能是巧合吧,我可是一万个不希望。我只是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而已。”
他长叹一口气,再次低下头翻看日记。我两眼无神地盯着这棵树,心道这一切会不会和这棵巨树有关呢?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听张思远诧异地低呼一声,我忙转过头去,见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和笔记本差不多大的彩色照片。
他的脸色发白,眼睛圆瞪,结结巴巴地指着上面:“这,这个人我看着很眼熟”
我的大脑嗡的一下炸了,慌忙向前扑,却因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他手疾眼快,猛地抓住我摇晃的身体,低声道:“你最好还是深呼吸几次再看。”
此时我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我的心跳的像是要炸裂一般。我粗暴地一把抢过照片,只瞥一眼,那两张年轻的面容和那一张做着鬼脸,稚嫩的脸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中。
刹那间,无数模糊的记忆从角落里浮现出来,它们背对着我,朦胧又满是灰尘,我只能徒劳的抓住它们的衣角。的确,在我小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容貌太过模糊,只记得他似乎姓李,对我很好,会给我买辣条吃。
照片里的背景我再熟悉不过,小院子里的枣树,爬在古老墙砖上的绿油油的爬山虎,还有那扶手被磨得发亮的两把藤椅。但为什么,坐在藤椅上的两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却那么陌生呢?我呼吸粗重,埋下头去仔细端详,坐在左边的那个人的确是年轻时的路叔,那眉眼,不会错的。站在中间做着鬼脸,脏兮兮像个泥猴一样的男孩也的确是我,我对他穿的这一身衣服有很深刻的印象。但我就是想不起中间那个皮肤黝黑,笑起来有些憨厚,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的年轻人是谁。
张思远见我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便劝我道:“暂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找到路叔之后一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的心忽地猛烈收缩一下,呆滞地道:“不,这张照片不能让路叔看到。这一趟不是路叔介绍他来的吗?他也的确拿到了宝贝,但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我记得他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张要他爬上树去看看。”
张思远的表情刷地变得无比难看,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我,又把目光移到尸体胸前的一大片血迹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起立,几乎不敢直视尸体。明明在努力阻止自己不胡思乱想,可一个又一个的让人心寒的念头接连不断地从心底涌出来。
他吞咽了几口唾沫,颤颤巍巍地伏身,解开尸体的衬衫纽扣,一个高度腐烂的伤口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愿去形容它的样子,那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场噩梦。我看着他用尖刀拨开腐肉,一个圆形的伤口冒了出来。
他低声道:“是枪伤。但他的身上没有枪,只有子弹。”
我不愿再细想,使劲摇了摇头,咬牙道:“不,也许这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尸体,可能是后来有人换了。腐烂程度我之前说过了,但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疑点,这个人的五官和照片上不太相同。也可能是死后浮肿,也可能是长开了,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他再次俯身去看尸体的脸,对着照片端详好一会儿才点头:“你说得对。这个人的身上疑点太多了,我想不出也不想细想。但我希望我的那些揣测不久之后都能不攻自破。”
我紧抿着嘴静默着,但内心却波涛翻滚,风起云涌。
我们再次搜寻了一遍,无论是树杈还是尸体上,都没找到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再在这里坐下去也不是个事,时间也很急迫。我们决定收起日记本和照片,继续寻找出去的路线,等到有时间之后再慢慢思索。
张思远抱着树干,张望着密密的林海,咂嘴道:“完了,刚从一个困境里脱离出来,却又进入一个。咱们现在要怎么走,从树枝间闯过去吗?”
我的心情仍未平复,脑中乱成一团,心不在焉地瞥了眼纵横交错,似一张蜘蛛网的树海道:“不然怎么办,都上到这儿来了。”
他紧拧着眉头,连连咂舌,像只猴子般紧抱着树干只转动脑袋。我有些绝望,心道看命吧,万一被摔死了也是运气差,不怪别人。我正欲开口,脚下的树林里却忽地闪起红光。
第三十三章 信号弹()
定神细看后我才察觉,那红光的位置在两公里开外,只是因为我站的太高,下面的一切都理所当然的缩小了几倍。那红光的光芒十分耀眼,交错横行的枝条也只能遮挡一部分它的光芒。但它却是转瞬即逝,仅仅十多秒过后,它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似乎从未来过。
张思远的眼里闪着光芒,他兴奋地攥起拳头嚎叫道:“那是信号弹!他们在那个方向!”
我的视网膜前还残留着强光的影子,现在看什么都多出一个黑色的半圆。我那如同死灰一样的心又开始慢慢跳动,伸长脖子望向那个方向道:“看起来并不是很远。你说信号弹是黑熊发的还是他们发的?他们会不会已经汇合到一起了?”
他忙着记录方向,规划路线,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整张脸完全舒展开:“肯定是他们汇合到一起了,这林子这么小,想找另一拨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的心中忽地跳出一个问号:“这里的树木这么密集,按理说发射信号弹肯定会着火,怎么我没看到火光?”
他愣了一愣,挠头道:“也许他们是在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发射的——现在别讨论这些了,赶紧爬下去去找他们,我早就画好路线了。”
我望了望四周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树枝们,彻底打消了抓着树枝荡到另一棵树上的想法。首先我俩不是猿人,其次这样很容易被树枝扎破,而且更容易摔下来。我暗暗后悔,鄙视着当时想出爬树这个馊主意的自己,活动僵硬的双腿往下爬。
好不容易再一次双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我的双臂和双腿的肌肉都不停的颤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巨树上。张思远这个手脚不协调的人啪叽一声倒在雪地里,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感觉,下来比上去要难多了”
我们按照制定的路线,咬着牙加速前进。在半空中时我觉得这段距离很短,最多也就两三公里。可直到自己走的时候才觉出路途遥远,一连走了半个小时,我们仍没看见曙光。要不是这是条直来直去的路,我肯定会疑心自己拐错了方向。
他喘着粗气,抬起头道:“我怎么感觉越往前走天越黑呢?刚才咱们在树上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亮,而现在却像是冬天七点钟时的天空,辨路变的困难。难不成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还是咱们越往前走时间就越往后倒?”
我费力地拨开横在眼前的树杈,打量着四周道:“我感觉很不对劲。天色越来越黑,路边的景物也十分陌生咱们不会走错路了吧?”
他顿了顿才道:“不,不是吧,我可是在路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啊。咱们还是按来时的方向走的,路边的景物陌生可能是天色的原因吧”
我脚下发软,颤抖地打断他的话:“不,这就是另外一条路。没有任何我们留下的痕迹,甚至连熊尸都没有。”
即使在如墨般的夜色下,我也可以看见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变白。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再次站起来,硬生生地在带着汗液的衣服里打了个寒战,惶恐地打量着四周,那些树似曾相识又无比陌生,张牙舞爪却又一言不发。
张思远的脚步变得踟躇,他从兜里摸出枪,带着惶恐的神情刚刚张开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模糊的手电光从远方传来。
我全身一震,猛地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一边躲在树后。因为这里的树实在太多,我无法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以防万一,还是先躲起来再说。
我的心开始极速跃动,半是喜悦半是惊慌。听声音好像有三四个人在往这里走来,脚步声杂乱无章但不急促,不处于被追赶的情景下。张思远已经按耐不住了,手脚开始乱动,眼珠转来转去,若不是我紧紧抓着他,他肯定会跃出去跟他们打招呼。
正在我俩的心悬到嗓子眼,恨不得冲上去看清楚的时候,脚步声却忽然停住了。紧接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他俩到底跑哪儿去了?”
恕我直言,平日里的王霖朔的声音有些嘶哑还有些低沉,和好听这两个字根本挂不上边。但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甚至能和钱落袋的声音媲美。张思远像只箭一样嗖地窜了出去,高叫道:“快给我水和吃的,老子要饿死了!”
王震冲着他就是一巴掌,长舒一口气骂道:“你俩脱离队伍擅自行动,应该赏几巴掌才是,水和吃的想都别想。”
张思远急了,啧一声抓住他的领子高声道:“这个锅我可不背,明明是你俩先失踪的,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去哪了呢。”
我望着明显松懈下来的,面色红润的王霖朔和站在身后露出尴尬的笑的小赵,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长叹一口气道:“你肯定想象不到我俩在这一晚上经历了什么。”
王霖朔挑起了眉毛,诧异地盯着我,手也僵在了半空,拉长声音道:“一晚上?”
一直和王震争论不休的张思远忽然扭过身子道:“我算是服了,这两个人的脑子真是进了水。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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