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the key-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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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可以了吧。”看着已经分好类的文件，松了口气。瞄了眼桌角的时钟。“……已经十五分钟了……应该又绕去十番队了吧。”伸了个懒腰，睡意有部分覆盖到自己的眼皮上。果然一到春天就很容易嗜睡啊……
　　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间，走到厨房。
　　等下是工作……恩，那么是泡苦的茶。为了不放错量，将这几年最常用的笔记拿了出来看了几遍。
　　蓝染喝茶其实很讲究，可一旦工作多了，所以就没那个时间再去管茶的种类或者量什么的。在忙的时候蓝染几乎只喝水。于是钥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负责准备茶的那个了。连任务也被默认成专门泡茶的。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应该有段过程的。钥有这种想法，但他偏偏是那种懒得动脑的人，过程什么的就直接被忽略了。
　　所谓习惯成自然。
　　看着茶壶里的绿色，然后应该算是满意地盖上，放在托盘上。动作利落地放好几个杯子，然后平稳地送到公务室。
　　走进去，有个身影逆光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扫视着手中文件上的文字。已经开始工作了啊……钥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将托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打算不发出声音的离开。但还没走几步，甚至都没碰到门，就听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发话了。
　　“地上有刮痕，什么东西碎了吗？”
　　…………………
　　“啊？”
　　“昨天，我记得这里还是没这痕迹的。”那个人微微笑着，看着钥。而被看的人只是面无表情地想着：喂喂为什么你能看出这个几年下来这里又没装修过刮痕无数你怎么看出来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踌躇。
　　“……杯子碎了。昨天和你喝茶，结果忘在你桌上。早上理的时候，文件倒了，碰到了就倒了。”
　　“杯子？就是那个灰色的吗？”
　　“恩……碎了所以留下痕迹。”
　　钥抓抓头，看着蓝染的笑容，总觉得……该说尴尬吗？于是，直接询问道“……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前面辛苦你了，钥。”蓝染指了指空荡荡的沙发，直呼他的名字。
　　想了想，看了一眼绿色的沙发。“……哦。”很配合地直接坐到沙发上。蓝染的笑容似是满意，然后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啪嚓。”清脆的碰撞声。
　　蓝染将视线从文件转移到沙发上那个少年的身上。钥拿起托盘上的一个墨绿色茶杯，仔细端详着。然后踌躇了一下，拿起茶壶，把茶倒了进去。
　　看着钥的举动，放下文件。他不习惯用那个杯子吗？以前他喝茶的时候，经常是用那个灰色的茶杯……
　　‘碎了所以留下痕迹。’想起前面那个少年说的话。因为不是那个茶杯，所以不习惯吗……
　　低沉的声音问道“不习惯？”
　　钥抬起头，看到蓝染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向他。“恩……觉得别扭。”灰色的眼睛看着茶杯的绿色液体，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本来一直用着灰色的，现在突然变成墨绿的。喝茶时原本不怎么刺眼的感觉一下子变成这种奇怪的绿色，果然还是觉得奇怪。
　　所以干脆还是把杯子放回托盘上。
　　“呵，你用那个杯子多久了？”
　　“恩——”抬头思考了一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答道“好象是七年。”
　　“碎片呢？”
　　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在这里面。”
　　“能给我看看么？”
　　“恩。”钥走到蓝染面前，递给他。
　　接过那包东西时，有块碎片因为纸的裂开露了出来，碎片上沾染着一滴红色。蓝染微微惊讶了一下。血？……并不是本来就沾着的，那么……
　　正在钥还对着桌子发呆时，隐隐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刺激着神经，于是微微抬高视线。“……什么。”蓝染看着钥，微笑。“希望你能把左手伸出来一下。”
　　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蓝染做了个手势，示意叫他把袖子拉上去。“……袖子？怎么了吗？”拉起袖子，才发现手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伤？”虽然不深，但自己……还真没感觉到有痛。“是被碎片割伤的吧。”蓝染看着他的手腕，然后发现，他的手臂上除了那道伤口，还贴着许多小块的白布，还有许多细微不起眼的伤疤。
　　“这是……”
　　“伤。”很直接的回答。
　　苦笑了一下，看着钥。“我并不是问这个，我想问，哪来的？”
　　“任务。”停顿了一下，瞳孔看着别的方向。“……镰仓家给的任务，所以就受伤了。”收回手，揉了揉手腕。“不过都是擦伤。”无所谓，倒不如说习以为常了。
　　“我还没让你把手伸回去吧？”笑容。时不时能感觉到那自然的弧度在向自己施着压力。
　　他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犹豫了一下。“……哦。”乖乖把手又伸了过去。
　　蓝染说的话，一直带有无法让人拒绝的感觉。即使看起来再怎么温柔，总是觉得下意识无法拒绝。到底该说他恐怖还是该说他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
　　那双并不粗糙的手熟练地将手帕缠绕在伤口处，覆盖，缠绕，然后绑好。恰到好处的松紧，看来他经常这样做吧。“好了。”蓝染这么说着，松开了手。
　　“恩——蓝染，”
　　“什么？”
　　“你经常做这事？帮别人包扎什么的。”动了动手臂，感觉比故包扎得还要好，于是就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也不是经常。”不你绝对是经常。
　　帮别人什么的，他绝对在经常做。这个是本性吧。看着蓝染端详杯子碎片的样子，钥晃晃头，这么想着。“我其实在想，用饭粘起来，但不能用了。”自己习惯的简单话语，等待蓝染的回答。
　　“恩，确实。不过，这个杯子很特别吧？”手指拿起一块灰色碎片，放在掌心中，抬头，深邃的褐色带着笑意，富有磁性的声音。
　　“……恩。佑和故，送我的。说是生日礼物。”也拿起一块碎片，放在掌心内，然后一直看着，虽然没有想什么。“……佑会打死我吧。听说是他们亲手做的。”
　　注意到钥脸上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喜欢？”
　　“恩。”
　　他很坦诚，倒不如说，在蓝染的面前，他很少去否认是事实的东西。如果觉得概念很模糊，就会直接用“不清楚”、“不知道”这类的话。最初是因为就算否认什么事实，那也是徒劳。但现在，好象和最初的感觉不太一样。
　　钥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明白。因为那很麻烦。
　　蓝染应该是发觉的，但他似乎无意去提这个，谁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我帮你把它粘起来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而且，午休不早点把这些解决掉，就赶不上下午的会议了吧。”指了指还剩一小堆的文件。
　　“也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因为钥安排的休息时间，原本晚上和早上用来处理公务的时间都被迫改成睡眠。如果有时候需要批阅的文件多了，会觉得时间有点紧。
　　将碎片放回纸内，包好，这次放进了口袋里，而不是袖子内。
　　看向蓝染，他的笑容弧度似乎有微笑的改动，但钥看不出到底什么改变了。……看了许久，有点奇怪。挠挠自己的脸“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没有。”看着轻笑的蓝染，钥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之后，钥用自己还有事要做为理由，正大光明地离开了。这是事实，所以蓝染没有说什么。
　　
　　——
　　
　　我是很正常的人，真的。抬头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在心里与那个见到太阳就躲到墙下的阴影里的钥，和最近整天对着那些带有奇怪颜色和怪异模样的瓶瓶罐罐钻研整天的故，本岛佑下了这么个结论。
　　咩哈哈！果然我是最正常的啊！哇哈哈哈！忍不住双手插腰开始大笑起来。
　　“那个……老师……抱歉我今天来晚了……”某个虚弱无比的声音进入佑的耳帘。她转过头，发现故正倚靠着木门，软软地举起手，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你又熬夜了？”
　　“啊……是的……因为昨晚在复习……”慢悠悠地走进来，然后缓缓坐到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动作轻飘飘的简直就像幽灵，“那个……午饭我带来了……”声音简直轻得像从半空飘出来似的……这孩子几小时不见就成幽灵了么……她抑制住想擦去额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的冲动，坐到故的对面。
　　接过饭盒，故就闭上眼睛，身体一歪，睡了过去。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果然年轻人就是太嫩啊太嫩，才熬个夜……唉唉。喝了一口饭盒里还温热的汤，然后开始计算时间。
　　佑其实没有什么时间概念。铃响了就看看自己隔壁的家伙走没，因为她往往都是和隔壁的人同一时间上课的，连教室也是相差一个墙壁。困了就睡觉，只要没课上没事干。饿了就吃东西，教师专用的食堂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的，因为总归少不了去熬夜喝酒或者想自己动手用厨房的人。
　　那她计算时间的原因是——
　　“我来了。”某个平静的声音进入她耳帘。
　　她抬起头，有些哀怨。“你怎么不再晚个五六秒啊混蛋——”无比哀怨，连原本不是挂笑容就是挂愤怒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怎了。”明显对她的举动感到疑惑。钥看了看地面上因阳光照耀而产生的阴影。
　　那阴影的确显示出他没有迟到。“……？我没来晚。”
　　“就因为你没来晚所以我才这样啊……”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头上是奇怪的乌云。拿出手札翻了翻，于是说“……因为我答应过，我迟到就请你喝酒？”“是啊。现在没得喝了啊混蛋——”然后又是长长的叹气。
　　佑喜欢喝酒简直就像上瘾一样。钥是这么想的。他对酒……实在提不起兴趣，这是在接触醉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