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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胶林的回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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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微翘的嘴唇上透出性的诱惑。由于天热和家里并不富裕,上身就穿了件小花布衬衣,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的汗衫圆领,花布衫下两个不大但很丰满的乳房轮廓清晰可见,显然没有穿带任何的胸罩,随着健康的步伐,浑圆的胸部也会上下自然的晃动。我看呆了,感觉到无名的冲动,血液加速流动使我浑身膨胀了起来(至于是哪里膨胀,地球人都知道!)。我难受,想冲上去把她按住,压倒在我的身下,用我贪婪的舌头在她身上狂添,用我的火热嘴唇在她的脖项上吸嘬,用我年轻的双手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我紧紧的趴在粮车上,不停的扭动身体,让这种感觉尽情的发泄。
我想要!我要!我才21岁,我还没享受过那事儿的快感!你们知道吗?!那姑娘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有感到任何威胁。仿佛她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并不以为士兵们的“想象”从她身上一遍遍的划过会给她带来伤害,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崽儿!走喽。”司务长是万县人,对我们重庆兵他就这么喊。他们回来了,该走了,我真不愿意让他们把我这美好的感觉破坏掉。我埋下头,弯着腰推着车,那种感觉迟迟不能从我身上退去,以至于我好长时间没敢站直了走路。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出电影里所能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中国的、外国的,当然也有越南的。“刘三姐”“五朵金花”“多瑙河之波”“广阔的地平线”“列宁在1918的天鹅湖”……
我想要得到爱抚、我想拥有那肌肤之亲。可那时,即便是男人的拥抱也是那么的奢侈。我想了很多很多,当然脑海里浮现最多的画面是越南电影《琛姑娘的森林》。“阿山,等等我……。”琛姑娘那甜美诱人的声音始终在我耳边回荡。就是这一句喊声让我们那会儿的读书人念念不忘,何况在今日的背景下。琛姑娘是在我脑海里对越南姑娘的唯一印象。她戴着斗笠,时常穿着圆领白布中扣衬衣,高高的胸部顶出了细细的“蛇腰”,大大的黑色裤脚随风摆动,衬出那跨与腿部的美丽曲线让人失魂落魄。现在我们就要去越南了,能见到琛姑娘吗?
训练!训练!“多训练、少流血!”这是我们唯一坚信的真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在腰间端着冲锋枪扫射的样子大家并不陌生,可这个动作平时我们很少训练,学名叫“低近射击”。准确度很差,但用于近距离射击很有威慑力!我们站在山坡上,对着面前的靶子狂射!那种感觉痛快之极!
每天连首长都会和我们在一起,同吃、同住、同训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我们行动的准则。我们希望能天天见到他们。虽然他们每天也会离开我们去营里开会,但我们不想他们离开太久,就像孩子舍不得离开父母一样。这天上午,连首长们同样去营里开会,开了很长时间,让我们焦急的内心忐忑不安。
“他们回来了!”不知谁先看到了他们的返回。急冲冲的领导们迅速作出了安排:“今天提前开饭,部队晚7时开拔!大家作好准备,收拾行李,打扫好卫生,怎么来的就怎样离开!”
“去哪啊?”大家好奇的问。
“你们忘了来到这是干什么的?去哪?还能去哪?别问了,到边界去!”
你们在这小芭蕉住了近一月,仅仅是来训练的吗?该走了!我们纷纷整理好行装,打扫好房间内外的卫生,向农民的水缸里注满了水,向房东和邻居们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感激不尽的语言。
“乡亲们再见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你们!”
“大尊(军)!你们走好咯!”老农流泪了!邻居流泪了!村民们都流泪了!男人、女人、老的、少的都流下了依依不舍泪水,即便是小孩也被那动人的场面感染的号啕大哭!战士们中许多人流下了眼泪,那不是胆怯的眼泪,那是真真切切的依恋之情!
战士们的队伍依次来到村边上的公路旁,安装了伪装网的一队解放牌军车静静的停在路边,车上年轻的汽车兵们也没有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神态,表情严肃的坐在车内一动不动。“上车后大家坐好,不得将头手伸出车外,不得暴露目标,不准交谈,注意安全。各部按序列上车!”简短几句话后我们登车出发了,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麓中颠簸着,向那茫茫的黑夜中驶去。
第三集【漫漫长夜路】
车棚内黑黑的,后车门也用帆布盖上,只能看见帆布缝中灯光一道道的划过。车内也安静的出奇,只听见车队的马达轰鸣。俨然一副二战电影中德军开拔的模样。“再见!小芭蕉,我们走了!不知还会不会回到你的身旁!”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在默默的说着这句话。同样一首老歌在我耳边轻轻回响,我在心底随它慢慢歌唱:“人们说你就要离开村庄,不要离别的这么匆忙,要记住红河谷是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边界,前线!我们为你而来!黑暗、宁静,是否预示战争的到来!“丛林作战的王牌军”的战士们,是否就这样参加战斗?……
汽车轰鸣着、摇晃着继续前行,从我们的小芭蕉到中越边界有近200公里的路程,我们并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就像一群羔羊只能随着牧羊人指点的方向走一样,只知道距离不近,车要开很长时间。上级传令我们必须睡觉,好好休息,只有那握着架在车头上值勤机枪的两人必须瞪大双眼。是不是我们全团都上来了?是不是我们全师都上来了?我自问自想,因为这些问题直接是我判断战争是否即将开始的依据。钟力、袁兵他俩此时在什么地方呢?
前面说过我们院子里的子女来了不少,要说在我们师里和我最要好的就是钟力和袁兵了,但他们都被分到泸州的116团。
钟力,个头和我差不多,长的有一支像美国人的鼻子,国字脸,打篮球很油滑,很有男人气。由于比我们大两岁,又下乡到云南支边,有很丰富的社会生活经验,所以我们平时都叫他“老油条”。他被分到了116团2营的重机枪连,是班长射手,也是我们下到野战军的干部子弟中进步最快的一个。我们俩虽然距离不远但一直保持着通信。在我们还未到野战军时,我和他时常在鹅岭公园漫步,时常在我们的宿舍里鏖战围棋,他向我讲述最多的就是那支边的日日夜夜。印象最深的是那支边青年的浪漫生活,男男女女都住在一起,互相玩乐,互相开心,同吃同住还同居,时常还会出现群居的情形。哇噻!没有带队干部的管理,没有人干涉,多浪漫啊!
记得在离开小芭蕉时收到了他的最后一封信,信中全是鼓励我勇敢上战场,勇敢为国作战,勇敢为我们这群“后门兵”争光的豪言壮语。“嘿嘿,这小子什么时候进步的这么快!那时候整天教我泡妞儿、玩乐,现在到正经了。”我感到十分纳闷。尤其是信中的一句古语让我们的连长都感慨万千!他说“小风,战争能落到我们头上算是我们有幸,是我们演绎父辈人生的最好机会,或许父辈们在战争中的遗憾要有我们来完成。放心吧,我相信我们会作好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连长说,“你的同学真有水平,能用这句话来勉励你,是个汉子!”我的古语学的不好,根本不知这是谁的语言,也不知是在什么背景下说的,只知道人对于死不必那么可怕!
袁兵,大家都很熟悉,就是我们音乐老师的儿子,那时比我们小三个年级,时年19岁,中等个,小小的眼睛,直直的鼻梁,长长的鬓角,活象古罗马的战神,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时任116团步兵7连副班长。毕竟他比我们小两岁,我们都把他当小弟弟看,通信不多,但甚是想念。我们同在一个师,按39师通常的分工,我们115团是主攻团,116团担任助攻任务,117团为师的预备队。但都是步兵,不管怎样都要担负那夺营拔寨的攻坚任务,有谁能幸免呢?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们还能见到那巍巍耸立在两路口的山城电影院吗?
来吓吓小越南的想法现在已是荡然无存,这是叫吓吗?那么神秘?如要威胁它干嘛不白天来?我们浩浩荡荡的开来,扎在边界上,立好帐篷,架好机枪,再拿出高音喇叭,对着它胡喊一通:“什么你要不老实,再不听话,再欺负我们华侨,再打我边民,我们就开火了!”等等的语言,那才叫吓唬呢!现在我们这是干什么,就这么开过去进攻吗?我脑子里满是三国演义里的情景,刘玄德来到曹操城下,安营扎寨,曹操闻之,悄然退去……。
在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睡的很死。睡梦中听见有人想要小便,不知咋办。有人支着儿,“车后边坐的两人,把他拉住,站在门边拉!”好办法!不能停车,因为不允许。车越开越慢,也不知开了多久,慢慢的有了动静,车开始出现了走走停停的现象,找不着路了吗?
车又停下了,这时有人来到车边,轻声叫到“下车!”我们依次跳下汽车,在车边站好。身旁的战友问我,几点了?我本能的抬起左手想看看手腕上的表,可我怎么也看不见,汽车全关闭了车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我生平第一次感觉到黑暗是这么的可怕,“伸手不见五指”是什么样的含义。如果那会有个天真的小孩儿问我“叔叔,什么是伸手不见五指啊?”我会告诉他,“伸手不见五指就是形容天像今天晚上一样的黑。”
“现在我们将要步行军,越军离我们很近,大家整理装备,不准说话和咳嗽,静默行军,不要暴露目标。”口令传下来了,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二连跟我走!”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是我们老乡,在团里的侦察连。“几点了?”又有人问?“2点!”侦察兵压低了声音回答。哦,1979年1月30日的凌晨,我们开始了漫漫的长夜路。整理好装备,我们上了路。说到这装备,有必要给大家介绍一下:一支枪7。5斤,水壶2斤,弹带和弹夹5斤,背包和雨衣20斤,干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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