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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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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何许将面前的筹码推到邵丘扬这儿,拖着阿珍跑去玩其他新鲜了。
错身而过,我与阿珍对视而无言。
其实我们做姐妹的,遇到同游同陪这种事其实也是难免。只要这两个男的不会变态到非要玩双飞,还不至于尴尬得太过火。
“会玩么?”码好分牌,邵丘扬拉我坐定在他左侧。
我摇摇头。
夜如澜里也是有小型赌场的,但是桃姐做生意狡兔三窟,一般不敢明目张胆地起庄。
“没关系,随便押。”邵丘扬挽起袖子,扶着我的手轻轻翻开底牌。
我咬着唇,心想该不会就是看扑克牌比大小吧。结果手一抖,一排筹码全推倒了!
“啊呀,我……我……”
就算再没见过世面,我也晓得那筹码上的数字是实打实的金钱值,这一巴掌少说推出去个十万八万的!
“哟,二少好大手笔。带了新欢出来溜,总得端得大方些是吧?”
坐在右手边的女人穿着一件雪白的低胸礼服,火红色丝巾披氅。纤长的指甲翻了翻自己的牌面,阴阳怪气地往我身上瞄着:“落定离手哦,小妹妹懂规矩吧?”
“不劳大表姐费心了,我带来的女人,自是会调教。”
邵丘扬径自点了一支雪茄,弹了弹烟灰,打了个响指,示意荷官派牌。
而这一伸手,之前受伤时包扎未拆的纱布就从袖口里露了出来。红披肩的女人不由地掩口嗤笑:“呵呵,二少还是这幅小孩子脾气。这才几天啊,听说那会儿是又喝醉又自残的,故意让我们家Jenny心疼来的吧?”
020 唇枪舌剑()
“你想多了,只是被狗咬了一口。”邵丘扬轻掀我茫然紧攥的纸牌,面无表情地回答。
“呵呵呵,那就好。我们Jenny一向事业为重。这太过幼稚的行为,只能让她的心越来越远哩。”
我捏着纸牌的手有点颤抖,压根不敢抬头与这个满嘴喷火药的女人对视。
“不过听说邵家的二少爷千里迢迢回T市,也是为了做成一番大事业的嘛。对后海青樊湾的那一块地,可是势在必得哟?”
“只要大表姐不搅局,敝人还是有点信心的。”邵丘扬翻开牌面,两对S,两对A。
说实话我眼睛都有点花了,这样牛逼的逆转就跟出老千似的!
“不好意思了大表姐,一上来就吃你。”
‘大表姐’脸色一红一白,气急败坏地点完筹码,用不大不小地声音嘟囔道:“得意什么啊,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以为回来拍块地就能纨绔翻身当皇帝了啊?也难怪我们家Jenny瞧不上你。”
“就是啊,人家齐大先生手里的青樊湾可是祖产,交给谁开发那可是要慎重考虑的。这次宴会去那么多商界人士,怎么也轮不到便宜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吧。”
“依我看啊,还是房产大商曹先生的胜算最大。某些年轻人啊,还是乖乖回家里先弄清楚葡萄藤往哪边长,再学人家做生意吧。”
这陶大表姐身边一左一右的还有两个年轻男人,一看就是她一伙的,这会儿一唱一和的气氛可就呛起人了。
我以为以邵丘扬的心性怎么也得砸一盘腥风血雨出来。可是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将赢来的筹码收罗好,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塞进了我的胸脯!
“大表姐,各位失陪了,你们慢慢玩。”
“哈?”那女人呼一声就跳了起来:“什么意思啊?刚赢了钱就想走啊?二少你可太不地道了。”
邵丘扬微笑着挥了挥手:“抱歉,这儿有人放屁不打招呼,实在熏得头疼。”
女人脸色青了青,旋即不甘示弱地大笑:“二少真会说笑,什么气味熏得头疼啊?只怕是你身边这位美女的山寨爱马仕散发的劣质皮革吧!”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早就从之前的剑拔弩张里看出这女人的来者不善,我已经很小心地不要吸引她注意,不了还是惹火上身了!
还好邵丘扬机敏的反应简直堪比脑力大战。他不气不恼,只抬手轻轻拍了拍我胸脯里鼓鼓囊囊的筹码,不徐不疾地对我说:“还不快谢谢大表姐?”
“啊?”我一脸懵逼。
“我们七月是该多谢大表姐慷慨,这几个小钱刚好够给你买个新提包,想要什么样的,等下去免税舱随便挑。”
就这样,邵丘扬搂着我的腰,在这一轮不出胜负的硝烟中高调退场。
回到内舱套房后,那男人扳住脸孔,摘下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掼。
我知他心里自是有千般不爽万般恼怒,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弯腰去收整衣物准备往墙上挂——
我想我大概是天性里有当怨妇受虐的潜质,就这样无关痛痒的一个小动作,竟还是换来了邵丘扬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
“没钱买可以问我要,下次再敢带这种山寨货出来给我丢人,我就宰了你!”
021 你还玩得动么?()
这一巴掌其实并不痛,也没能扇出我的眼泪。
揉了揉脸颊,我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挂好。背对着他说:“邵先生,我想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了吧。要不是因为阿珍与何先生那么巧地凑在一起,我……。”
“杜七月你嚣张得可以啊。”邵丘扬捏住我的肩膀将我扳过来,用力咚在舱板上:“是不是觉得,今天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就算是了解我这个人了!”
“我没这么想过……”扭开下颌,我低声说。
“没有最好。别人一旦给你些方向,就迫不及待地敞开心扉。你以为那叫坦诚,其实只是寂寞。”邵丘扬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灌进苦涩的鸡汤。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他突然转过脸捂着口冲进洗手间,我甚至会觉得这样的气氛也不错。
听到里面几声尴尬的干呕,我才意识到之前何许说他会晕船的事,应该不完全是开玩笑?
“邵先生!您没事吧!”我敲门问。
哗哗的水声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疲惫:“去隔壁何许那拿点晕船药来。”
我哦了一声,匆匆出去。
可是刚一来到隔壁舱门口,我便红着脸退却了。春潮带浪的婉转呻吟一波一波袭来,简直比游轮的颠簸还夸张。
我叹了口气,摇摇脑袋不去想阿珍那张销魂妩媚的脸,太熟悉的人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等再回到邵丘扬的房间时,他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靠在床边的躺椅上,闭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递了一杯饮料过去,吞吞吐吐地表示说隔壁有点不方便,试试这个吧。
他像个闹生病的小孩子,厌恶地推开我手里的杯子:“这什么东西?”
“你试试看,这是柠檬苏打水兑的可乐糖浆,能很好地缓解眩晕呕吐。”
邵丘扬的眼神突然沉了一下,支起身子端住杯子:“你怎么知道这个偏方?”
我说我从小就学跳舞,尤其是芭蕾基本功的时候,你可知一天要转多少个圈?吃药对身体发育不好,于是我们都喝这个偏方。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把杯子凑到口边抿了一下,皱着眉说:“应该再放几颗杨梅的,效果会更好。”
我点点头,说以前应季的时候,我爸会买好多新鲜的杨梅,用蜜糖浸着。可惜我常常等不到浸好,一到夜里就嘴馋。偷偷掀开罐子,用小勺挖一个挖两个的。还把核吐进去,气得我爸追着我满校园打。
“你爸知道你做这个么?”
邵丘扬真是个残忍的男人,刀子永远能补得又快又狠。
我像吃了苍蝇一样顿时掐住喉管的呼吸,一切美好的回忆戛然而止。
“我爸去世四年了。”我垂下头:“用一只塑料袋套着面部窒息式自杀。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是为什么。别人都说,他是个天才。正是因为太过洒脱和超然,才会对生死那么轻描淡写地逾越。”
“你母亲呢?”
我摇头,说我爸不是我亲爸。
“我五岁那年,他和一些上山助教的老师来到我们村采风,住了又一个多月。偶然在河边看到洗衣服的我。他闲来无事吹了曲口琴,我就在那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然后他就说看好这孩子的天赋,并找我父母去商量。那时我亲生父母要把我卖给隔壁村老头家的瞎眼儿子当童养媳,于是我爸用八千块把我赎下来了。从此,我跟他回了大城市,跟他姓杜。
他那时只是华菱的代课音乐老师,八千块是他全部的积蓄了。”
“你的故事还真挺适合讲在风尘里的,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邵丘扬哼笑一声,那一如之前般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我说我没有忘记你说的话,但我敞开心扉并不是因为我寂寞,而是因为你寂寞!你是我的金主,你无聊想听故事,我当然会满足你。
“除非,你更喜欢玩别的。”我冷冷地拆下盘起的长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邵先生,还有一个小时船到岸。你要是玩不动了,我就去洗澡换衣了。”
022 离你的朋友远一点()
登上西陵岛的时候是傍晚五点,下船前听阿珍对我说,这座岛的主人叫齐略鸣,人们叫他齐大先生。
因为现在齐家的产业大都由他的独生子接手,为了区分二人,便称父亲为齐大先生。
而这一次的青樊湾招商,是这位大先生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商务行为。自然是要为这块祖产找一个收益最高,前景最好的项目。
我挺佩服阿珍的手段,就连对付何许那么人精的角色都能不落下风。短短几个交锋,不但脖子上添了条新项链,连有意义无意义的商业机密都被她轻而易举地打听到了。
可惜她是真心爱了个曹贺庭,一下子就把自己给贬值了。
“邵先生和何先生吧,二位的房间在那里,我来引你们过去。”一个管家模样的西装男子恭恭敬敬地上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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