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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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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慌张张地抖掉了齐楚的手,摸出手机:“抱歉,我……”
“啊,齐楚过来给阿许送点心,我们就聊了一会儿。”陶艺琳微笑着跻身出来,满面温柔的跟天使大姐似的:“先走了,周一见。”
当天晚上,邵丘扬开车带我回了他的住处。
屋子没有很乱,但明显没有人来打扫过的痕迹。
他是个不擅家务的男人,我二话没说就去收拾那些换洗的衣服。
“我找了家政,这些你别管了。”
他把西装脱掉,扯开了领带。然后对我说,做饭去吧。
我什么都没说,径自下了厨房。
然而他跟了进来,贴在门口像个年画。
“杜七月,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找个能洗衣做饭,陪伴解忧的女人?”
我翻出冰箱里的一些食材,低着头说:“在大多数的爱情里,男人和女人就应当是这样一种关系。
男人知冷热,懂疼惜,坚强负责而忠诚。女人温娴静,识大体,隐忍支持而宽容。”
“好像,是这样吧。”他走到我跟前,脚步轻得像猫一样。伸出双臂环我的腰,似乎是有故意避开我的腹部?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杜七月,我真的累了。”他伏在我肩膀上,呼吸温温润润的,就这样挂了好一会。以致我打蛋的手都打酸了……也没舍得停下。
等我把饭菜都炖上,进屋看到他半开着电脑好像已经完成了一些要处理的邮件。人却蹲在洗衣房的洗衣机前乱捣鼓——
也许,真实的邵丘扬比任何人都渴望最平静最值得依恋的生活吧。
很多年以后,如果我要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那么,在想不出更刻骨铭心的片段之间,我觉得应该就算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
晚饭后,他看了几眼财经新闻后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等我了。
他拉我上来,迫不及待地吻我。与他在一起这么多次,这却是我第一回有了主动想要迎合的兴奋。可是孩子刚刚三个月,我不敢乱来。
拒绝了。
我小声求他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只能把这归结为恐惧的心理障碍,他放开了我。
平坦的大床上,他呼吸的频率渐渐趋于平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对我说:“你会打掉的吧?”
我:“!!!”
“我今天都听见了。”
翻了个身过去,邵丘扬背对着我:“就像你说的。两个人过日子,合则留,不合则散,什么都能慢慢培养。我可以不在乎你以前是做什么,但我绝不可能留着别人的孩子。”
我咬住拇指,没敢出声,泪水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浸润了枕头。
沉默的时间一点一滴都是煎熬,最后我摒了一声长长的哽咽:“邵丘扬,如果我说孩子是你的呢?”
他没回答,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而这一声不轻不重的讽刺音,彻底将我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他还是那个邵丘扬,那个心计城府,从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的邵丘扬。
而我杜七月身上所吸引他的东西,不过就是他这十几年来从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的缺憾。他累了,所以他试着来爱我。他甚至坦诚到不愿给我承诺,连花言巧语都懒得用在我这里。
可一个夜场卖笑的女人,与高高在上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之间,岂止隔了一片狗屁真情?
我很难受,因为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小心爱上他了呢。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邵丘扬没有来找我。而我并没有正式搬来跟他同居,一直都住自己之前租来的那个小公寓。
他说青樊湾马上就要公开招标了,所以他这段时间会很忙。但我以为,他大概也是想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掉‘别人的野种吧’。
一早我去学校,上午两节课后,班长严灵把我拦住了:“杜老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哦?”我把教案摞好:“怎么了?”
“是咱班202寝室的谭馨儿。她已经有三天没回过寝室了。手机也联系不上。”
谭馨儿?我有点印象。
那姑娘条件其实算不上高等,但长腿小脸挺有古典气质,不学艺术可惜了。然而家世不好,父母都是下岗工人,艺校昂贵的学费常常是这类孩子望尘莫及的。
但她成绩优异,学校特批了贷款和奖学金。为了补贴家用,课余时间也会去校外勤工助学。
我说严灵,我听林主任说她前段时间申请了校外通告,三天没回来也正常吧。
我们是艺校,学生们在校期间与一些舞团之类,演艺公司之类签订合约也是常有的事。但在校期间拉通告必须要在学校备案。
“就是林主任让我来找你问问的。”严灵的表情突然有点严肃:“她昨天翻档案,发现谭馨儿出的公告证明是伪造的,就门口打印的。压根就没有那个展会公司的印章。”
我一听,事情好像不简单:“你先别急,我去找林主任问问。”
“唉!”严灵拉住我:“林老师请假了,她妈妈手术,她今早回老家了。临走前嘱咐我让我跟你说一声。杜老师,谭馨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学生能出什么事呢?艺校的学生,从入学起大多数便已经满了十六周岁,都是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
大家出身百态,情况各异。有些踏踏实实学基本功。当然也有些自甘堕落歪门邪道。
对于任何一所学校来说,校规校训都是摆在台面上的正派三观。但谁能保证没有一个学生走歪呢?
我问严灵,谭馨儿平时都跟谁的关系比较好?最近都有什么在一起的活动?她还有什么异常么?
“胡妮可,姜蓓蓓,跟我也不错啦。至于活动,你记不记得前两周陶老师带我们几个一块去她公司参加培训的事?
不过后来,谭馨儿中途就回校了。好像是陶老师的经纪人说她……恩,有点太,反正不怎么合适。
谭馨儿自尊心强,杜老师你说她可不可能因为这个想不开啊?”
严灵这段话的信息量不少,让我这颗不算聪明的脑袋捋顺了老半天。
说起陶艺琳带学生去培训的事,我之前也知道。几个姑娘也是我帮忙挑的。当初我还以为她只是耍大牌随口说的,没想到还真的愿意帮这些学生们拉通告。
我与她私下有什么过节在其次,但就算看在齐楚的面子上,大家相安无事最好。
“我知道了严灵,下午我想办法去问问。”
吃过午饭后我去了谭馨儿的寝室。室长是隔壁班民族乐器的,长辫子会弹琵琶的姑娘。
她说谭馨儿平时挺内向的,跟大家相处的也不错,从来没有脸红脖子粗。
“但是也不与人特别热情,大多独来独往。可能是因为家境原因吧,一些聚会啊,逛街啊她都推脱。”
“那你们了解她在校外打工的情况么?”我追问辫子姑娘。
“无非就是车展动漫画展之类的。不过之前她不是跟严灵她们一起去陶老师公司参加培训了么?我记得第二天她就回来了,躲在床上哭了好久。”辫子姑娘回忆了一下:“我们去问,她也不说。最后还是跟严灵关系不错的一个姑娘打电话问出来了。说谭馨儿去的第一天,就被人家严厉的舞指导给骂了。说她什么扁平足太厉害,上肢比例也不行。
唉,陶老师的团队那可是世界顶级的,要求高一点也没什么对吧?可能谭馨儿太要强了。
后来过几天,她就说她跟一个什么广告公司签短约。我们也没多问。杜老师,您说她这样三天不见影,算不算失踪啊?咱能报警么?这马上就要暑假了——”
已经到了七月底的入伏天,艺校暑假短,基本上就放一个八月。有些刻苦的学生不爱回家,所以教职工也按照自愿原则留校。
我怕引起学生的恐慌,只好先安慰她们说不要急,老师会想办法的。
其实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法律上规定四十八小时就算失踪,我觉得我得尽快把这事往上报。除了齐楚,我也不知还能找谁。
齐楚并不会一直在华菱坐班,一周能过来一两次最多了。
特别是现在,齐家那块青樊湾要公开招标。邵丘扬很忙,他未必就能闲下来。
所以当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校董办公室的时候,真没想到他会在,而且——陶艺琳也在?
“齐楚,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把青樊湾交给Larry?”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着实又不厚道地听了点不该听的。
“整个齐家产业,你持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就算齐大先生更偏向我姐她们做实业。你却有一票否决权。
我也劝我姐别瞎折腾了,你知道她那个脾气,跟邵家就算是杠上了。”
“她还在恨邵丘逸毁她婚约啊?其实你姐那个脾气,是个男人也受不来,这么多年还没想开?”齐楚站在咖啡机前,穿一件白色的休闲中式衬衫。举手投足之间,态度若定:“不过现在呢,你这个妹妹已经狠狠替她报复了邵丘扬。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她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齐楚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对,我承认我姐从中是对邵家做了不少梗,但我之于Larry,这些年可绝对没有故意报复的意思。
今天我们就事论事,唯有这块地,我希望你还是能考虑考虑,还是交给我姐姐吧。”陶艺琳拄着下颌,美丽的侧颜在午后的暖阳下,镀上镜湖般明亮的轮廓。
“给,不加糖的。”咖啡推了上去,齐楚坐在下身。我吓得赶紧缩身,这个角度,他能很轻易捉到门缝这里。
“我换个说法吧。”陶艺琳叹了口气:“现在我跟Larry正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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