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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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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这和我宛淳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真实的那个我。
月映拿起木盘上的白手帕,说道:“珠娘现在得梳洗了,待会儿要去向老夫人问安,见过老夫人后我再把早饭拿过来。”
我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说道:“这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有什么别的需要我再喊你。”
月映矮身福了个礼,说道:“那我就在门外候着。”
白手帕蒙在眼睛上许久,视线中是一片漆黑。我还是没有办法弄清这一切,如果现在的我是穿越过来的,那月映所说的二十七岁的那个我又是怎么回事?
脑袋里一团糟,越理越乱。
我把白手帕拿下来放在铜盆里拧了拧,马马虎虎洗了个脸、漱了口。心里已打定好主意,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都得穿越回去。
穿越时空的玄机就在这铜镜上,可这解开这玄机的钥匙在哪儿呢?我仔细观察着面前的铜镜,这铜镜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面磨得光溜溜的铜镜,镜边左侧环着柳枝纹饰,右侧像是水纹,柳枝头端端嵌着一个圆圆的白玉石,像是月亮。
与这铜镜相比,镜台看起来倒很不菲,颜色温润,嵌有大块的玉石。
我又站起身来,望向镜的背面,是寻常可见的比翼鸟做缠绵纷飞状。
我将手贴在镜面上,期待着同样的情景可以再出现。可镜面没有任何变化,镜中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莫非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发生时空穿越那种事?想来九月十九就是那个特别的时间。
也不知道今天的日子是多少。我转身朝门的方向喊道:“月映?”
月映推门进来,说道:“珠娘是要梳发了吗?”
我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未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梳简单些。”
月映拿起木梳道了声“是。”又问:“珠娘记起自己是谁了吗?”
是谁并不重要了。我含糊“嗯”了一声,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九月十九呀。”
“啊?”
第六章 见婆婆,行大礼()
难道我已经错过那个时间了?刚才我明明用手贴在镜面上试过,但铜镜没有任何变化。
我真可笑,怎么会期待一面镜子能将我带回现代?将我带到这儿来的明明是那个出现在灵湖里的怪女人。可恨,这根本不是我期待的穿越呀。
把希望寄托在铜镜上的想法就此破灭,我只好另寻它法了。不知道死一次是不是真的就能回到现代,这种希望看起来也十分渺茫。
如果上吊的话,面相可能比较恐怖,难免会吓坏别人。自刎的话,自己下不去那手。要不服毒吧,电视里不常演什么鹤顶红、砒霜之类的能毒死人嘛?只要服下去,立刻便会一命呜呼。
但鹤顶红这种毒药好像比较高档,这里的药铺不知能不能买到。砒霜似乎更适合我这种普通人。
我心不在焉地坐在镜前,随月映摆弄我的头发。绾好发髻后,月映拿出一根坠红玛瑙的银簪簪在我的发髻上,在鬓边贴上银白的雪柳头饰。
我看着妆台上大大小小的瓷罐,问道:“哪是胭脂呀?”
“粉白色的罐子里装着胭脂,月映马上就给珠娘擦胭脂。”
我拿过粉白罐子打开看了看,一股清香溢了出来,像是栀子,但味道却没有栀子那样浓郁。
月映弯下腰身看着我,说道:“珠娘不用画眉,我给珠娘脸颊上擦点胭脂就好了。”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细看月映,才发现她嘴角下有一颗极小极淡的朱砂痣,朱砂痣随着她说话跳动着。我觉着,月映的模样其实很可爱。
整理好一切后月映带我出了门,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去问安的那位老夫人住在哪里。
清秋的早晨,凉爽中带有丝丝寒意。我因为还不太习惯自己的那一双裹了的小脚,走起路来步态姗姗,十分缓慢。
穿过回廊时正好经过后花园,眼下这缤纷的秋菊开得正盛,似乎还盛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我有些迈不开步子,扭了头去不眨眼地看着。要不是月映在一旁牵引着,我不知撞了多少次廊柱。
一路上流连风光,也就忘了向月映打探家里的情况。可叹这一茬等我前脚跨进门槛时才想起来。
厅里的主座上坐了一位鬓已星星的妇人,一副威严模样。耳垂上橄榄绿的耳环相当抢眼,身上着了祖母绿的衣衫。主座右边也坐了人,第一眼见到的是我的夫君,再下边坐着一个着橙色衣衫的女子,眉目俏丽。
我稳稳心神,迈着不大稳当的步子,上前一福礼,道:“孩儿给娘问安。”
高堂之上,端坐着的妇人“嗯”了一声。我不明何意,只好继续保持礼敬的姿式。须知这福礼也是一项技术活,姿势如果要到位,就得掌握好平衡。
由于我这礼福得太尽心,再加上一双颤巍巍地小脚,没等到她再发话,我脚下的步子就开始乱窜起来,窜了几下后我顺理成章地歪坐在地上。
坐在椅子上的夫君脚移了一下,终究没动,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月映赶忙跑过来搀着我的右手,正要站起来时,左手也被人握住。我好奇地转过头,是那个着橙色衣衫的女子。我的脑袋瓜迅速转了转,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我夫君的妹妹,就是月映所说的那个青姨娘。
正思忖间,她开口道:“姐姐早。”
我自自然然回道:“青妹妹早。”
她将我搀了起来,道:“地上滑,姐姐可要多加小心。”
“谢妹妹提醒。”我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的衣衫。
坐在主座上的妇人——我的婆婆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道:“坐下吧,这个时辰可不早了。”
我走到左边的位子坐下,婆婆又招呼我夫君道:“三郎呀。”
看来他是家里的老三。今天来问安的只有在下面坐着的这三个人,想来他应该没有弟兄,如果有姊妹的话,姊妹应该都已出嫁了。
他起身站到厅正中,说道:“娘有何吩咐?”
“近来平江一带有盗匪闹事,你途上要注意防范,多带几个人去,荒野之地切莫停留。”
“孩儿明白,不过一旬孩儿便回来了,娘勿忧心。”
“时辰也不早了,你去吧。”
他恭敬地拜了一拜,便欲出门。对面座上的青姨娘站起身来,月映搡了搡我的肩,我会意,立刻站了起来。
青姨娘向他福了个礼,眉眼含愁,这愁中夹杂着深深不舍、浓浓爱意。
这情传得十分到位。他也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他又转过脸看向我。
由于我之前顾着看他和青姨娘眉眼传情去了,他这一望实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此刻我眼里应该只有惊讶及心虚。
目送完他的背影,婆婆便说道:“你先回去吧,青儿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我抬眸,触到她冷淡嫌恶的目光。看来我的日子果真不好过呀。
我憋屈地福了个礼,和月映出了房门。
直至走到回廊,我才放松地舒了口气。日头暖了不少,秋风舒爽,少了些寒意。前面不远处盛开有金菊,我停下脚步,说道:“月映,咱们去园子里走走。”
“珠娘早饭还没用呢。”月映说道。
“反正我现在也不饿,不急着吃。”我的脚已经迈向石阶。
虽是深秋,草木却不见枯黄,只有从那苍郁暗淡的绿色以及“菡萏香消翠叶残”的池塘中才能见出一点秋意来。只有南方的秋天才是这般。我脑中莫名想到了灵湖、青芝坞、浙江。
“这是在哪儿呢?浙江?”我随口问道。
“我们是在海宁,姑爷的府院里。珠娘还没记起来吗?”月映说。
“姑爷叫什么名字?”我继续问道。
月映的表情难以名状,半晌后才说道:“姑爷姓蓝,名笙,字莫离。”
我惊喜道:“这么好听的名字呀!蓝笙,莫离。”
月映忙环顾四周,摆手道:“珠娘不要说得这么大声。”
我心中的激动一时难以平复,又问道:“那我呢?我叫什么?”
月映一字一句道:“珠娘姓朱,名淑真,小名掌珠。”
我从未听得这样真切过,但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幻听了。
第七章 我是,朱淑真()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个时空的我怎么会是“朱淑真”?
殊不知,朱淑真乃南宋才女,才力可与李清照相称。只是作品少有保留下来的,所以鲜有人知。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月映,月映讶异地看着我,这场面可用“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来形容。我努力想接受月映的话,月映努力地想弄清我为何这样惊讶。
终于,我慢慢合上自己的嘴,转而在心里推测道:“同名同姓向来多见,兴许这个时空里的我只是恰好叫了‘朱淑真’这个名字而已。”
月映的表情也归于平静,说道:“珠娘本是钱塘人,后来嫁到海宁这边来了。”
虽说海宁也不差,但钱塘是古来的繁华盛地,比海宁还要胜上一筹。我为什么不留在钱塘,要嫁到海宁来呢?我将心里的这个疑问抛了出来。
月映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想来这其中的缘由不怎么光彩。
我鼓励她道:“说吧,没关系,我可不想人家对我这样遮遮掩掩的。”
月映抿抿嘴,说道:“珠娘为人做事向来端正,那些捕风捉影的话是那些嫉恨珠娘的人散播的。”
这话大有嚼头呵。我继续问月映道:“哪些话?你说与我听听。”
月映神情略有些愤慨,说道:“珠娘才名在外,引得一些人争相来求笔墨,所以才会让一些小人拿了由头,编一些浑话侮蔑珠娘。”
我的表情又回复到初初那个状态,难以置信道:“我,很有才?!”
“嗯!”月映用力点头道,“珠娘不仅通晓音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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