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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镜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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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被牢房内的响动给闹醒,勉力睁眼一望,一个着青色素纱的男子站在牢门外。
我知道,是蓝笙来了。看来我的信没白写。
我揉揉眼,站起身来。
他手中提了一个食盒,然后将另只手中的一贯钱递到了捕头手上,道了声:“有劳。”
捕头收了钱,说道:“快一些,我去外面守着。”说罢,便离开了。
对面大哥鼾声如雷。窄小的牢窗中透进来一丝微光。现下约摸是黎明时分。
蓝笙开了牢房门进来,他背着昏昏然的烛火,我不大能看清他脸上的颜色。
我向他深深道了个万福,说:“多谢你能来。”
他未吱声,我又问道:“玉儿,她怎样了?可有哭得太厉害?”
他放下食盒,说道:“你既顾念着她,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顿了顿,又叹息一声,道:“阿真,我有时真是不懂你。”
我侧过身去,看着清冷的牢壁,说道:“有时,我也不懂我自己,但如今,我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你能来,我已是深谢不已。今后,还望你照顾好玉儿和月映。她们若想回朱家去,还请你将她们送回去。”
“你,”他犹疑道,“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我走到他跟前,说道:“好自珍重。”
他目光望向别处,声音有些凄凉,道:“你放心,我自会照顾好玉儿和月映。”
我蹲下身去,将他带的食盒打开。一只白瓷的酒壶,旁边是一个浅口酒盏。我自己斟了一杯,说道:“就要拂晓了,你回吧。”我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在他面前死去。
他的脚挪了挪,却未踏出牢房去,说道:“阿真,你我做了七年的夫妻,我想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心里有没有我?即便,是在从前的时候。”
我端着酒盏的手颤了颤,虽说我与蓝笙相识不过十日,但现下我却有些忍不住想和他来个深情的告别。
心里酝酿好了一番话,正欲道出来时,捕头走了过来,说道:“梁大官人在外面,说是要见娘子。”
蓝笙未言语,但我料想他此刻的脸色定难看到极点。
我回捕头道:“不见。不必让他进来。”
捕头神态有些为难,说道:“梁大官人很是急切,执意要来见娘子。”说着,将手中的一锭银子微微露了出来。
我忽然觉得好笑,便说道:“那就让他在外面多待一些时辰,若是捕头觉得他急切的程度够了,再放他进来。”
“好好。”那捕头喜不自胜,行了个礼便走开了。
蓝笙凉凉问道:“为何这样做?”
我将杯中的酒一口咽下,喉咙处先是一冰,接着便是一阵冲喉的**,淡淡道:“你想知道的答案,方才我已经答了。”
昏黄的烛火中,他身形微晃了一下,接着便迈出了牢门。
蓝笙走未多时,我便听到牢房外的说话声愈来愈大。可眼前的景象却渐渐模糊,兴许是那鸩酒的毒性发作了。身上也逐渐绵软无力,我依着牢壁慢慢坐了下去。
耳边的声音变得微弱,视线中的东西已模糊做一团。生命在陨逝,死亡在逼近。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恐惧,因为再次睁眼时,我应该就回到了现代。
终于,身上再没有了气力,头滑向了地面,却感觉不到疼痛,口里忽然有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嘴角渗出。
我眨眨眼,正欲安然合上,牢门外忽然闪过一团白色的影子,这白色的影子又扑到我跟前来。
我心想,这莫非是白无常?是要来拿我魂魄的吗?
我的魂魄可不能入地府,我得穿回到现代呀。
我拼力挣扎着想要抬起手,却未能抬起,口中只喃喃道:“走开”
他忽然将我托起,声音飘渺而虚幻,似是在唤:“小宛”
意识走到尽头的那一刻,我明白过来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梁公子,玉儿说的“梁叔叔”。
周围一切都静得厉害,我还能觉出静,这说明我并未死,在穿越到南宋短短十天后,我回到了这个人世间。
我试着睁开眼,可视线依旧模糊着,而且还是朦朦胧胧地笼着微微桃色,似是罩着一层粉色的纱帐,帐外似有幢幢烛火晃眼。
正纳罕间,身旁忽然动了一下,我想转过头去看一看,却不能。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我张了张口,却没法发出声来。
那张脸变得笑吟吟的,启口道:“小宛。”声音颇为熟悉。
我心里蓦地一咯噔,暗想,莫非自己还没有穿越回去?自己喝了鸩酒还没死?
我有些难以接受,又在心里宽慰自己,兴许穿回去的路比较漫长,过程比较曲折,我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反正我现下不能视物,也不能说话,这说明我的魂魄还没完全附到自己的身体中,所以还能感受到原来的那个时空。
正思忖着,眼前的情景一变,粉色纱帐不见,耳旁的声音不见,身旁的公子亦消失。
眼前的一切愈来愈清晰,我的一颗心砰砰跳着,暗叹:“这下终于回来了。”
一面铜镜,镜里空无一物。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晚好o(nn)o…
第二十四章 烧脑的穿越()
穿越文火热的那些年,一个友人问我,穿越文这么火,可为何自己阅览到的穿越文精品如此之少。
我沉思了半晌,道:“我们看到的穿越文都是那些没有实际穿越经验的作者写的,真正穿越了的人,已经留在了他们穿越后的时空,他们留下来的文章,我们叫‘古籍’。所以‘古籍’大多是精品。”
当时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如今自己倒应验上了。我穿越了,并且一穿难返。
我讶异地向身后望去,立在我面前的是那天我在灵湖见到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还说,她就是我。
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身上的穿戴略有些不同,以及她眼眸中我所没有的岁月沉淀。
我再次把话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她并未看我,径自说道:“宛淳,二十七岁,自小双亲离异,跟随爷爷生活。二十一岁时,爷爷离世。为此,你一度患上抑郁之疾你辞了编辑工作,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二十二岁前有过一段三年的恋情,二十二岁后交往过许多男人,可大多数你只见过一面便不再联系。你性子飘忽不定,又极缺乏安全感。九月二十七日,你来到青芝坞,二十九日,你去了灵湖。”她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看向我道:“在灵湖,失足溺水。”
她语速极快,我心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待她说完这一大通,我才缓过神来,开口便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顿了顿又问道:“你窥探我的记忆?”
她双手交叠在前,说道:“这是我的记忆,我怎会不知?”
“你,”我定定看着她,问道,“是谁?”
“宛淳。”她迎着我的目光,道,“我是宛淳。”
“哼?荒唐,”我嗤笑道,“如果你是宛淳,那我又是谁?”
“你,就是我,就是宛淳。”她一本正经道。
“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宛淳。”我否认道。
“所以,”她忽然狡黠地笑了下,“当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已经不在世上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我稳了稳心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走到铜镜前,说道:“你可以看看你面前的铜镜,看看里面能不能映出自己的影子来?”
虽然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但我还是忍不住疑惑地看向铜镜。
镜中空无一物,这空无一物中又像是有一团漆黑在里面,似是掩藏着无尽的黑暗。
我抬了抬手,晃了晃身子,镜中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她又说道:“你难道到现在还在明白吗?你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你所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不过是意识罢了。从你在灵湖边上看到你自己,也就是我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存在那所谓的人世间了。”
我有些惊慌,心里更加没底,但忽然想到自己在灵湖边见到她后便直接穿越到了南宋,而南宋的朱淑真已经喝下鸩酒殁了,按理说,我的灵魂应该马上就能回到现代,重新附回原来的身体中。
可我现在却在这儿,还听她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又是她在捣鬼,将我的魂魄强留在了这儿?
于是我向她怒目道:“是你,是你把我的魂魄困在这儿的!你放我回去!”
她一声冷笑,道:“我有什么本事困住一丝意识?”接着,看向我,苦笑道:“我们都是一样,都被困在这儿了。”
我环向四周无垠的黑夜,说道:“这里是哪儿?”
“镜中世界。”
“镜中世界?”我喃喃道。果然还是那面铜镜有蹊跷。接着又问:“那我为什么不能回去?为什么会留在这儿?”
她旋身看向一方没有尽头的黑,道:“留住我们的,是我们自己。”
“胡说!我怎么会将自己困在这种地方?”
她一抬手,突然腿边出现了一个鼓形的木凳,她在木凳上坐下,看着我道:“二十七岁时,我穿越到了南宋,成了朱淑真。在南宋生活了十二年,也就是朱淑真三十九的年纪,我溺死于灵湖。我原本也以为,既然朱淑真已经殁了,那我必然会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可是,并没有。我困在这儿,意识分裂成两部分,一个是我,一个便是你。”
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在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插曲。”
“那是因为,我们承载了不同的记忆。作为朱淑真的那部分记忆,你没有。”她顿了顿,又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后来慢慢想明白的。”
我心里依然揣着老大的疑惑,便说道:“可我记得自己穿越到南宋,并且还知道自己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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