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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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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蝈蝈摆摆手叫她下去,她也知道自己笑得不合时宜。一笑之后便又犯愁,她心中委实焦虑。螺蛳壳把她叫来,便自己出去联络。她在这酒楼临窗的位置视野倒好,观望下面,看得很是清楚明白。现下现场已经到了不少差役和兵丁,她和水匪那边都不好出头。也不知谢娘子和沈茂德,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局。弄不好,这两个只怕都要搭进去。

    就见谢宝善向着众人团团拜过,口中言道:“还请众位为我,和我苦命的孩儿做主。”说完这句,她便掏出块绿油油的大手帕,捂着脸呜呜假哭起来。她动作夸张又恶心,哭地很大声,看起来真的很假。配上她的扮的那张丑脸,真是齐活了。宋蝈蝈看得眉头皱起,突然觉得谢娘子这假模假式有点像某人,准确说是像某类人。她在家做衙内时,可没少和此类人打交道。

    没错,便是有点像在深巷后街开暗门子的那种爹爹。只不过谢宝善扮的这个格外叫人觉得作呕,明明是一脸褶子,偏要涂脂抹粉,做出副扭捏姿态。宋蝈蝈猜出宝善的意图,心道这是要伪作沈茂德在外的二房吗。可是瞧着沈家正牌夫郎窦大碗和他亲娘姐姐的凶悍,如此只怕事与愿违,越发难以脱身。她对宝善此举用意实在好奇。便强忍恶心看下去。

    宝善干嚎几声,便两手叉腰,跳在沈茂德前面和窦大碗互掐,口中骂道:“那沈家娘子虽是个大不肖,做了贼匪。可怜我家儿却对她一片真情,痴心不改。以死相逼,非要过来探视那个不得志的东西。”言罢,又捏着兰花指,指向窦大碗道:“你也莫张狂。关于你的事,那位沈娘子早说过。她无心娶你,当时实在是形式所迫。”

    这话把窦大碗气得半死,就要上来揍人。窦家娘几个听了。想起当初自家做的手脚。恼羞成怒,个个也都是一脸愠色。撸胳膊挽袖子,立时便要打算过来助阵,揍这个满口胡咧咧的“爹爹”。

    宝善似乎也瞧出形势不对,躲开窦大碗扬起的大巴掌。就在场子里兜起圈子。边跑口中边呼号:“杀人了,泼夫杀人了。”一时间,把众人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他也没跑多久,跑到半途似乎就不成了。只见他一脸狠色大骂“她的儿”道:“累死亲爹了,还不把那劳什子东西丢给他,打发他滚蛋。”因为刚才和窦大碗一前一后追逐。此刻站住,宝善满头珠翠歪斜、发髻松散,看起来好不狼狈。众人都哈哈大笑她。连牢头牢子,差役兵卒们也不例外。又听说她还有杀手锏没出,都期待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沈茂德脸上傅了厚厚的白粉,一直包子垂头不语。旁人只能看到他用一张桃红帕子捂着眉眼,双肩乱颤似是在无声啜泣。瞧不出她神情上。有何具体有何变化。

    只见她听了“爹爹”那句话,果真在自个袖中摸索。不多时摸出一物。递给谢宝善。宝善一拿到手里,便满脸得意,扬起东西给众人看。那是个未曾封口的信封袋子,场中有识字的好事之徒。大声念出封皮上的两行黑字:“沈门窦氏大碗启,妻沈茂德亲书”。

    听说是沈茂德写给他书信,窦大碗等着听取下文,迟疑之下慢了脚步。窦老娘却不含糊。指挥着一个女儿,飞快地从谢宝善手里夺过了那封书信。她家也没个读书的材料。抢在手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叫另个闺女,一事不烦二主,把刚才出声的那位抓过来。要她帮着念书信,那人被窦屠户一家抓住后,吓得不敢动弹。老实听她一家摆布,给她们娘几个念了通篇内容。念完窦屠户和女儿、儿子面面相觑,原来这是封休书。

    窦大碗一下傻眼了,那边宝善哈哈大笑,跟个熏坏了嗓子的老鸹一般,满脸小人得志问道:“如何,沈娘子早打算休了你。休书都写好了,只是一直没得见我儿的面,到今日才拿出来哄人开心。”围观众人听了,有的对沈茂德抛却结发夫郎,做出这种事讨好外头绪颇为不耻。见宝善扮的这个“爹爹”行事张狂,都只摇头。也有的人,仔细比对窦大碗和沈茂德扮的男子,都相信宝善的说辞。心道那位沈二当家只要不是瞎子傻子,就都会选后者,而非前者那个傻大个。屠户家出来的男子,能有什么好去。

    也有些人对这些问题无关痛痒,只是一味想瞧热闹。巴不得窦屠户一家此刻暴起,把宝善和她的乖儿抽打一番。拿眼去看窦屠户,却发现自家料想错误。窦家老娘不怒反喜,她早不耐烦沈家这个丫头。自从失了学里的进项,就萎靡不振,出门一趟还惹得官司缠身。好不容易得到些她的消息,却是在外间找了个私倌做相好。要说女子花心也是常事,窦屠户并不如何与她计较。

    只是这沈茂德实在没出息,前半辈子窝囊。如今好不容易女人一把,挣扎做了水匪。不想旦夕就叫人抓到牢子里,不日处斩。这人真是要多倒霉便有多倒霉,老话说,这人便是个克星命。沈家一家子人,被她克得死的死,散的散。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儿媳份上,窦大碗又是个死心眼,一心要跟着那丫头。沈家老爹一死,她就把窦大碗接回自家,叫他改嫁去了。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非想法子把儿子嫁到她沈家,结果害了自家的宝贝疙瘩。

    如今见沈茂德知情识趣。砍脑袋之前写了休书丢出来,没叫她家大碗做鳏夫。当真是正合她意,再好没有。她带着女儿们过来,本意也就是想见到沈茂德,叫她写封休书放了自家大碗。现在沈茂德不光写了休书,还是叫小情人递送出来的。估计大碗亦是无话可说,只有收拾包裹跟自己回窦家的份了。如此一来,也好回去和老头子交差。赶紧给大碗找个夫家嫁过去,还可以给他的病情冲冲喜。说不定病就好了,真是一举数得的好买卖。

    大家伙瞧着窦屠户拿着那份休书。面露喜色。众人先是疑惑她这是怒极疯癫,后来瞧她说话行事并无异常,转念一想全都明白了。都叹息世态炎凉。这儿媳妇一朝落难。还没身死,她这当婆婆的便开始寻思,给自家儿子脱身找下家。只是凭着窦大碗这副尊容,此事实施起来颇不为易。她们家在郡府大牢门口这一闹,转日消息就能传的满大街都知道。窦家的大碗。想二嫁也只能往远了去找人家。

    窦屠户是个粗鲁女子,不曾想到这许多。她见众人都在大量她们娘几个,便绷起满脸横肉,露出凶态怒目骂道:“看什么看,有甚好看的,再看便剜了你们的狗眼。”她这么一说。大伙都唬得不敢动弹。屠户长年杀生,手底下固然杀得不是活人,但煞气一点不比嗜血老兵少。在场众人都被她威吓住。连前来维持秩序的厢兵,也不敢与这一家子横货硬碰硬。

    窦屠户高高兴兴领了女儿们和失魂落魄的窦大碗回家,她虽觉得“休书”不如“和离文书”中听,但效果却是一般无二,没有多少区别。在这当口便也不和沈家小兔崽子追究。反正那已经是个将死之人。

    窦家人一走,热闹便少了多半。宝善仍旧是副刁滑泼夫模样。在窦家人战过的地方,大声“呸”了一口。昭显完自己的胜利,这才回转身子去拉扯沈茂德。沈茂德其实是个重情义的人,那份休书是早就写好的,只是一直不知该不该给出。今日眨眼间便把窦大碗休出家门,她突地觉得有些失落。他俩也算是少年夫妻,只是并不和睦,等不到老来伴的那一天,便要各自散了。

    沈茂德想起是窦大碗给她生了女儿,又为她老爹披麻戴孝送下地。心里存了几分感激,这会感念身世却是真伤心了。宝善拉住她的胳膊,便发现不对,她是真的在哭。宝善算是和沈茂德很有些交情的朋友,见她伤心难过,宝善心里也不痛快。只是这戏还没演完,她二人还在舞台上没退场。那些围观客,不管是公人还是闲人,眼光都盯在自己两个身上。可不能在这时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当即宝善便冷了面孔,掐着沈茂德胳膊骂道:“哭什么哭。小贱人,不就是个将死之人嘛。天下好女子多了去,明个爹爹就给你找个有款的相好。”听了这没羞没臊的话,围观的无赖女子们顿时哄笑出声。有轻浮的女子还上前出言调侃,说这位小郎君若是果真生得好看,自家便是做那接盘侠也甘心。沈茂德把头深埋进帕子,身子战栗。若说她适才还是在自怜自悯,那么这会便是胸中有了怒意。

    宋蝈蝈见此情形,觉得差不多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悄悄在身上洒了半盏酒水,又新要了一壶小酒带走。了结银子后,佯醉晃晃悠悠下了楼。她通身酒气,又身着官兵衣裳。往人群里走,别个都对她退让三份。不一时便到了沈茂德身前,宋蝈蝈露出副纨绔嘴脸,歪鼻斜眼蹭到沈茂德鼻子底下。看了半响,似在打量沈茂德相貌,而后才涎着脸笑道:“小郎君如何这般伤心,果真怕今后没有人怜惜,让姐姐来疼你便是。”

    人群里先前也有几个打算出手沾些便宜,这会见来了位醉酒的厢兵营里的官娘子,都不敢与她争锋。但也不愿就此离开,就站在原地瞧热闹。宋蝈蝈心中暗骂,这帮灰孙还不滚蛋,难不成想看衙内当街表演十八摸吗。也罢,且叫你们见识下什么叫风流不下流。她便拿出许久不用的手艺,自怀里摸出根银钗塞到沈茂德手上。这是她买来准备送给润儿的,不想在此处派上用场。

    宋蝈蝈见沈茂德拿稳银钗,便笑得更加愉快,口中言道:“小郎君可莫要再哭泣,姐姐我心肠最是软和。你这么一哭,我的小心肝都碎成一地。不信,你摸摸。”说着,便拿了沈茂德的手,往自己胸口上送。若真个男子遇到这等不要脸的举动,早一个巴掌掴到她宋衙内脸上去了。只是这位是沈茂德假扮,听宋蝈蝈的闲扯只觉得好笑,也任她施为。围观的那些闲人,见宋蝈蝈这么快便把小郎君勾搭到手。或为她出声叫好,或是竖起一根大拇哥赞她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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