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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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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一整日,怕是苏昭已经急坏了。
她敲响院门,里面传来脚步声,院门应声打开,却并非是方婆子,而是周吴。
她讶然的看了周吴一眼,一边向院子里走,一边道,“你怎么来了?”
周吴黑着脸,见她毫发无伤,还穿着簇新的衣衫,便知她并未在定远侯府受委屈,这才定下心来,“我若不来,还不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他本想说,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他,后才想起来,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能联系到他的方法。
他回过神,又想到什么,“范黎呢?”
范黎是他请来的教书先生,若是将此事告诉范黎,范黎就能将事情提早告知他,她就不会被带到定远侯府。
他只是突然想到来这里看看,可却被院里的仆妇告知她被带走了,这一等等了几个时辰,不仅没等到她,更是没等到范黎。
她回到屋子,苏昭的眼睛此刻还是红的,见他回来,连忙抱住她,她伸手摸了摸苏昭的脑袋,这才仰头看向周吴,“昨日范先生说这几日有事。”
周吴在心中暗骂范黎一句不靠谱,随后又担忧的问她,“事情可是了了?”
她点头,“没事了。”
周吴静下心来,看向一旁的方婆子,“你先下去。”
方婆子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兀自退了下去。
周吴这才又开口,“姚氏茶行的事我听说了,还好你抽身早,若是这次也同他们一起去往契丹,这会儿你也被关在刑部大牢了。”
“说来,这会儿长乐府最热闹的地方也莫过于刑部大牢了。”四十人同时被关在刑部,且关在一个牢房内,熙熙攘攘,最是热闹。
说起这些,两人同时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笑出声来。
那日上元佳节,她是夜里见得周吴,本身便看不真切,这会儿虽是黄昏,却仍有光亮,她仔细看了周吴两眼。
周吴是俊秀的长相,她初见他时,他穿着粗布麻衣,稍显苍白,像是个愣头青。
此时藏青色的锦衣长袍,黑色长靴,头发高高的束在玉冠之中,却显得君子如玉,温文尔雅,自然这不过是表面看来,周吴的性子她已领会过,并不温文。
她做过的事周吴不知道,也从方婆子口中探听不到什么,但直接问她她又不会说的清楚明白,索性不问。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周吴复又开口问道。
纵使姚韶华不知道她报的信,只要姚韶华还在意她这双眸子,定然不会轻易放弃,她要做的,只能让姚韶华死在牢中。
想起范丘说的冷兵器,此事定然和陆清离有关,没准那冷兵器就是他们嫁祸给姚韶华的,他和姚韶华之间定然有某种关系,而后撕破脸皮才会出此下策。
这样想来,姚韶华定然是走不出刑部大牢了。
想到这里,她便道,“赚钱养家。”
周吴顿了顿,本是听着极为可笑的话,他却有些不喜,他想问的,是她可有事让他帮忙,可她回的这一句,却无端的隔开了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也许在她心中,不过是邻里邻居的关系,估计如今更算不上是了。
他凝神注视着她蒙着白纱的眼睛,他瞧不见此刻她的神情是何模样,好似自她蒙上这一层白纱之后,心就慢慢远了,也许又从未近过。
他微微侧过脸,面色不太自然,“我一直向你隐瞒我的身份。”
她听了,稍有些疑惑,不知怎么周吴便提了这些,她暗自想了想,才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打算窥探别人的秘密,也不会勉强你。”
说完,她站起身,“既然你来了,那便留你吃些粗茶淡饭吧!不过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她走到门外,吩咐了方婆子一声,她今日一早就去了定远侯府,什么吃食也没用,此刻早已饿的有些心狠,也不大愿意开口说话。
只等方婆子将饭做好了,三荤三素,大抵是不合周吴胃口,周吴匆匆吃了几口,便离去了。
入夜,她和衣躺在床榻之上,却觉的周吴今日有些不对。
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那日街上擒获姚氏私带冷兵器一案,终究是有了结果,姚韶华为赚大笔银两,不惜将冷兵器长途跋涉带往契丹,危及中原以及整个江南,其罪无可恕,三日后于午时三刻当街斩首。
此事是由刑部侍郎沈秋知审出来的,说是最后姚韶华良心发现,供认不讳。
自然,这番说辞没几个愿意信的,毕竟哪有人愿意赴死。
可这些都是不清楚沈秋知手段的人,若知沈秋知折磨人的手段,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时,死亡,恰恰是最好的抉择。
姚氏茶行内的管事伙计全都换了一遍,主事姚氏茶行的人也换成了如今姚老爷的庶子姚炳,姚炳是姚老爷的第二个儿子,不常出门,不爱同人打交道,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如今听了姚氏茶行的主事人是姚炳,好些百姓都在自己脑中仔细想着姚氏何时有了这个人。
只有苏拂知道,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姚炳。
毕竟在姚宅,唯有姚韶华处处压着他,他这十几年藏拙到底是成功了。(。)
第六十一章 较量()
♂,
定远侯府的偏厅里。
沈秋知安坐在一旁,府中的婢女遵照他的喜好送来一壶西湖龙井,他慢慢品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衍玉推着陆清离过来。
他连忙起身相迎,带着温和的笑意,作揖道,“下官见过世子。”
陆清离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撑着身子落在主座上,而后才道,“不知沈郎中过来有何贵干?”
沈秋知将方才的一切都落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是这样,世子可是认得姚氏茶行的少当家?”
陆清离看向沈秋知,大抵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只是沈秋知隐藏极好,除了长在脸上一般温和的面容,别无其他。
“姚氏的少当家?是姚炳?是曾探讨过一次学问。”陆清离手指敲在桌案,似在思考。
沈秋知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说完,遂即道,“姚氏的少当家刚换,世子就知道了,世子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陆清离微微挑眉,“自然,若消息闭塞,怕的是杀人的人都上门了,自己却还被蒙在鼓里。”
沈秋知只当说的不是他,仍是开口称赞道,“世子所说极是,下官受教了。”
说着,又继续道,“下官所说的这名姚少当家,是之前的姚少当家姚韶华,前几日姚氏茶行走货,当街被控鹤都指挥同知查货几箱冷兵器,而后带着姚韶华也下了狱,本来刚开始是死不承认的,后来良心发现,却又供认不讳。”
沈秋知说的云淡风轻,刻意不提牢房中那血腥的一幕,“关乎那姚韶华供认的罪证,有几个疑点,下官想请世子解惑。”
衍玉给陆清离递了茶,陆清离接过来,悠然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沈秋知,“若论审人的功夫,想是这闽地是没几个能比得了沈郎中的,沈郎中的疑惑,我未必能解得了。”
“世子过谦。”沈秋知的眸子深了一深,随即又道,“那姚韶华供认,契丹同他接头的那些人,都是世子安排的。”
话音防落,陆清离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双眸冷冷的看向沈秋知,“那罪犯口吐狂言,沈郎中可是查仔细了?”
沈秋知站起身,微微低头,“世子莫要生气,下官并未说姚韶华的话可信,要不下官也不会将他绳之以法,不然留着同世子对证,倒让世子为难。”
沈秋知表面像是为陆清离说话,可是那话语之中,处处却说怕他为难,自然是沈秋知已经信了,不过为了世子,才将姚韶华绳之以法。
一来,是想让陆清离欠他一个人情,二来,也示意陆清离被他抓了一个把柄在手中。
可这样恩威并施的伎俩看在陆清离的眼中只会徒增他的可笑之处。
陆清离对沈秋知的想法一清二楚,“若是沈郎中如此为我着想,大可不必将姚韶华绳之以法,不如将他供认的都开诚布公,我倒想同他对质。”
“这般不清不楚的送他去死,倒也坏了我的名声,看来,沈郎中还是不怎么会办事。”
沈秋知扬头,心中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自然也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惯会为自己留后路,“世子可还记得去年姚氏茶行的茶队在建州遇害之事?”
他见陆清离默认,又继续道,“那伙人的头领被抓到后,我反复审问了几个月,前几日终于供了主谋,世子可知道是谁?”
他直起身子,面上带着笑,“是建州刺史的独生子徐治,徐治看中了姚氏在建州的山地茶园,恰巧听到风声说茶队将经过建州,便出银钱使建州猖狂的盗贼团伙去将那几十箱茶砖给抢过来,可那伙盗贼被茶队的伙计给看到了脸,一不做二不休的,便将几十人全部杀害。”
建州刺史是谁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陆清离反应平平,“既然沈郎中已经查出幕后黑手,应该呈于御前,请圣上裁断。”
沈秋知应声,“世子说的是,等下官回去,立即写奏折。”
陆清离干咳两声,不再多说。
衍玉明了他的意思,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沈郎中,请吧!”
沈秋知又看向陆清离,见陆清离敛目不再看他,便知是送客的意思,他今日见陆清离油盐不进,心中也是气闷,便不再多说在,只随着衍玉走出偏厅去。
等衍玉回来,便见陆清离已经做回轮椅之上,便开口询问,“世子,要回去么?”
陆清离点头,随着衍玉推离偏厅。
建州刺史徐彦如今已五十岁,徐治是老来子,宝贝的不得了,他曾派人提醒,可徐彦仍是听之任之,直到去年徐治闯出大祸,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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