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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恨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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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哄笑之声大起,只是看戏的官员十分给高丞相面子,笑的时候纷纷拿起袖子挡住脸。
可高丞相并没有笑,他听到这句话便再也忍不住怒气,抡起大掌来照着高济那张大脸就啪啪落下来:“胡言乱语!就你长得这个脑满肠肥的德行,谁能把你认作女人!”
本王在心中给高丞相比了个大拇指: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父啊。
038、陈长风()
高济冤得浑身发颤,呜呜咽咽开口:“爹,您先别责骂孩儿了,您先给孩儿找一身干净的官袍换上啊,这这陛下要是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丢的不止孩儿的脸,还有父亲您的颜面呐。”
高蜀不由分说又是一巴掌,顺势从高济头上薅下来一撮沾着马粪的头发,手指止不住哆嗦,一张老脸也气得赤红:“逆子!你还想带着这一身秽物见皇上?”抬起腿,又往这一身秽物的儿子身上补了一脚,厉声大骂道,“税银留下,你滚回家去!今日别露面了!”
本王立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心花不由怒放得十分欢畅。
说起来,自四年前揽月湖画舫之上我同高济打过交道以来,这四年我每每路过南国府都得他派来的人好生招待,但他次次都装病对本王避而不见。
今日正巧碰到这机会,本王准备掏心掏肺谢谢他,正欲上前,却觉肩膀被力道压得一沉,我瞬间警觉,蓦然转身,捏起扇子正要动手,却发现宽面虬髯挺拔如松的一个官员站在我面前——兵部尚书陈长风。
本王瞬间记起班师回帝京的第一天,我在殿外梁上,听他在殿上为我南国府的将士说过的几句话:“陛下,此次对宁之战,南国府将士们勇猛无畏,纵身入大河,水中攻敌船,共计击沉敌船百余艘、杀敌近万人,南境宁贼进犯之忧已解除大半,崇安王殿下率众将士已于今日到达帝京,往陛下嘉奖厚赏,以壮我锦军威风。”
纵然卫添并没有听进这条陈奏,可本王却把这段话记在了心上。
捏出来的扇子没有收回去,本王顺手打了个扇展,望着他道:“陈大人有什么事么?”
“殿下,”他一脸严肃,拱手道,“此处嘈杂,如果殿下现在方便的话,可否随下官移步他处?”
于是,我随他走过三个院,拐出五条道,找了一个偏僻的墙角,他左右观望几次,才放心下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郑重地递给我。
本王没有接过来,只定睛一看,便见那信封上几个人模狗样儿的字——南国府巡抚高济谨奏。
我唔了一声,幽幽抬头,审视他道:“陈大人怎么会有高大人的奏章?”
兴许是没有从本王的脸上看到想象中的惊愕表情,于是皱起眉头,亦试探起我来:“既然殿下问了,那下官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下官昨夜有事出了一趟城,今日匆匆赶回来,却在城门不远处遇到了劫人却不劫财的匪徒,在我前头的高大人被从天而降的麻袋兜住,再出来的时候便成了方才文武百官们看到的模样。下官在后方山林隐藏许久,最后发现他们放高大人离去之后,脱下面巾,一个一个都是殿下军中的面孔,领头的那一个下官格外熟悉,近十五年,南国府唯一一个副将,徐光照。”
本王掩藏在衣袖下的手蓦然一抖。
紧接着心里满满当当都是恨铁不成钢:徐光照啊徐光照,本王先前还说你孺子可教前途无量,你怎么这么不经夸——行百里者半九十,古人诚不欺我,你怎么就不能回了营房里再脱衣裳。
面前的陈长风面色愈发沉重,举起奏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殿下敢把徐光照提拔至军中副将,便不该是这般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样子,今日下官不藏不躲,以这封混蛋奏章起誓,我早已看不惯陛下对南国府的诸多的做派和行径,若殿下有意称帝,长风第一个参与;若我食言背叛,临阵脱逃,那奏章中所说‘让南国府儿郎入闺阁暖帐、楼阙画舫赚银两’便算我一个。”
“让南国府儿郎入闺阁暖帐、楼阙画舫赚银两”一句委实把本王震得不轻,混混沌沌之中甚至都来不及想面前这魁梧挺拔、宽面虬髯的大汉入了闺阁暖帐、楼阙画舫后,是个什么骇人场景。
039、帝位更替乱得很呐()
沉默半晌后,我听到自己阴森森地笑了一声,转了转手中的折扇,视线从陈大人的脸落在了他手中的奏章上:“不瞒陈大人说,小王我偶尔也想敲开他高大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今日从陈大人口中听到他这奏章里的建议,我觉得不用动手了就能确定了。”
陈长风不明所以。
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听闻高济的母亲当年生产的时候,一胎里有一个娃娃还有一个肉瘤。想必他母亲当时是把娃娃扔了,把肉瘤留下来,长成了今天的高济。如今,这肉瘤在南国府作威作福近十载,已分裂生长成南国府一大毒瘤。”
陈长风痛心疾首:“殿下说得是,方才那一句是针对男子的,你可知对南国府女子的出路他如何建议?”他气到了极点,将那份奏章攥得紧紧的,“奏章原文里写,‘南国府女子书画无一不通、歌舞无一不精,东启人爱慕之,北御人向往之,送南国府女子入异国以交好诸国将相王侯,联合而抗南境之莽莽贼寇’。我大锦称霸中原五十载,好儿郎风华正茂,外抵贼寇入侵,内护妻儿无恙,如今竟要落得让自己国家的女子去换邻邦扶持,让骁勇善战的男儿郎无用武之地而屈居暖帐。这是什么道理,微臣参不透。”
我心中泛起一阵怅然。
好一句“送南国府女子入异国以交好诸国将相王侯,联合而抗南境之莽莽贼寇”,南国府女子的刚烈,本王这几日才领教过——此时此刻,那宁愿溺死也不愿嫁入北御的姑娘,那个只剩三日寿命马上就要走到生命尽头的姑娘,不正在这熙熙攘攘喧嚣欢闹的宫殿之中,准备等这一场大婚和大婚之后的魂飞而去么。
陈长风此番话确实戳了本王的痛处,我苦心积虑十五载,不及他高济一封万字信。
混账的文人比粗莽的武夫更可怕,他用惯了春秋笔法,打着以国家战事和赋税收敛为重的幌子,却处处践踏南国府那块土地上一个一个鲜活茂盛的生命,此招阴损卑劣之甚,本王莫说难以”望其项背“,怕是望断天涯路,都比不上他的狠毒。
我收了扇子,收入袖口,也收了戒备的心,同陈长风坦白道:“陈大人,到这个地步我便也同你交代了罢,这封奏章我确实早有耳闻,现在的南国府,官走奸道,民不聊生,巡抚大人都这般恶毒,南国之地其他官员便可见一斑。陈大人今日敢同本王说这些,本王实在感动,但是有一句话,大人说错了。”
“哪一句?”
“称帝那一句。”我望了望远处,殿檐高耸触云入空,“称帝从不是我本意,这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我只要南国府有个可以期盼的好前程。况且这条路道阻且长,不可回头,你万不要站队卷入不必要的皇权争斗,更不要因此丧命。帝位更替乱得很呐,谁晓得最后死的是谁,你且保重自己。你这样的官啊,好生活着便是南国府的前程。”
说完这段话,本王从他手里拿走了那一封奏章:“这封奏章你从没有看过,本王也同你没有什么交情。”
趁他恍然之际,转身离开,在宽大的衣袖里把那它揉成团,找到一个砖砌的祈福用的燃香炉,扔了进去。
火光蓦然一盛,下一秒,奏章化为灰烬。
040、你可嫌朕来晚了么,小枝?()
本王赶到钟启殿殿前的时候,文武百官基本上已经到齐了。
今日最忙的礼部尚书赵孟清赵大人,早已打扮得妥妥帖帖、捧着婚书凤印立在殿阶下;他的手下礼部侍郎秦不羡,捧着一枝雪白的花站在他身后。
待瞧清楚这枝花之后,本王着实惊了一跳。
且不说今日这一场盛典,大婚、册后两全其美,皇上、皇后成双入对,她只捧着一枝花寓意何为,单说这一枝花的品种,竟是梨花
帝京五月份,春花早已荼蘼,怎么会有初春时节开放的梨花?
更何况,三年前,卫添不知着了什么魔,下令砍死帝京所有梨花树,于是一夜之间,帝京梨花悉数遭殃,连个花影都看不着——
秦不羡手里捧着一枝梨花,莫不是真的活腻歪了,想和东里枝一同死?
诧异之中,卫添便从殿中出来了,赤金的冠冕上挂玉通透垂旒摇曳,绛红衮服上日月同辉星辰齐聚,龙纹自袍底腾云而上自带威严,三丈宽的朱红毯子自他脚下铺开、沿殿阶迤逦而来,自文武百官中间穿过,另一头直直延伸到一尊朱漆金箔的花轿,轿顶金色凤凰衔珠而立,振羽欲飞。
卫添越过了那些程式,亲自下了殿阶,一步一步走过,掀开轿帘握上里面那姑娘的手。
他声音并不大,只是百官无一人敢出声,以至于他这不大的声音里,期待、愧疚、欢愉、心痛都叫人分辨得清楚:“朕只剩今日来好好待你了,你可嫌朕来晚了么,小枝?”
我本是一个外人,同卫添、同东里枝都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情感的那一种外人,他们的悲喜本不经我左右,更不能左右我,我甚至隐隐期待卫添经此一劫、颓然不振,我趁机起事,护佑南国府。
可此时此刻,我听到这句话,手指便不由自主颤了一颤,微微的疼从指尖一路延伸至心脉,惹得心脏处针扎似的骤然一悸。
脑海里浮出两句话——
一句诗东里枝眸光闪闪,不躲不藏:“怎么是局外人呢,他是喜欢我的,我也是喜欢他的。见他难受我心中也不会愉悦,若是能用此法解他心中万分之一的难受,我也愿意试一试。”
一句是卫添声音凄凉,泪水盈眶:“朕只是,朕只是怕她在我身边,我会控制不住伤害她啊朕只是想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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