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鸾归桐-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来见到若无其事的阿姊后,郭况心下发酸不止。
他想,他将来一定要像大舅那样手握权势,无人可以轻视他。
只有那样,才没有人敢欺负阿姊。
阿姊虽比他大,但他总觉得他该保护她,该保她一辈子平安喜乐。
他丢了手中戏本子,凑到郭圣通跟前觑着她脸色描补道:“阿姊,好没意思啊,我们出去玩会吧。”
郭圣通轻笑,“不是闹着要看闲书吗?怎么不看了?”
郭况哎呀一声,不由分说地就要来夺郭圣通的笔,“我就这几天能玩玩,我不想看书了行不行?”
郭圣通狐疑地打量着他,方才的抱怨依稀就在她耳边,她略微思量了下,就知道郭况是怕她想起来难过。
这孩子——
郭圣通一遍遍地告诉他,若是没有问雪那事,她也是要退婚的。
她没觉得委屈,也并不愤怒,怎么就觉得她受了莫大打击呢?
郭圣通和他说干了嘴皮,郭况始终都是一脸“阿姊你硬撑着不承认没关系,我静静地看着你,决不拆穿你的强颜欢笑”。
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她从前对刘得只是没感觉,如今却是敬而远之了。
退婚后,母亲终究还是对郭圣通提起了对问雪母子的处置。
大舅是真起了杀心的。
是大舅母把剑放在脖子上以死逼之,大舅方才放下了那剑。
只是那孩子虽然留下来了,大舅仍旧没认他,更不准备给问雪一个名分。
他把旁支中一个和他辈分相当的守寡无子的妇人寻来,问她愿不愿意过继那孩子为孙子。
那妇人若不是对亡夫有一番情意,怎会这么多年苦守在刘氏?
当下听说亡夫香火有继,那孩子也是刘氏血脉,忙喜出望外地应了。
于是,大舅重金贴补了那妇人,寻了个吉日请了人来见证,正式把那孩子过继出去了。
如此一来,从宗法上说,那孩子和大舅虽是血脉至亲,却只是族亲了。
大舅母怎能忍见亲孙子就这么变成没甚干系的旁人,哭闹不已。
大舅只冷冷地问她一句,“孤是不是从了你的心意,把这孩子留下来了?”
大舅母无话可答,终究只得这么算了。
而从始至终,表哥不曾求一句情,说一句话。
就好像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一般。
姑且不论他对问雪也没有情意,但既然问雪为他十月怀胎,他就该对她负起责任来。
若是他能在大舅面前坚持要履行从前对问雪名分的诺言,郭圣通还真会高看他许多。
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没有担当。
一辈子中还指不定要经受多少大风大浪呢,这样的人能人安全感吗?
大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重重地鞭打了刘得一顿,待他伤愈后还要亲自带在身边严加管教。
至于大舅母,母亲说大舅本要禁大舅母的足。
只是顾虑到如此这般会叫大舅母颜面扫地,将来在晚辈和宫人跟前都抬不起头来才作罢,只不许大舅母再管事。
可大舅又没有别的妃嫔,管事之权不在大舅母手中也没什么要紧的。
母亲因此叹气说,“说来说去,还不是心疼她,才舍不得重罚她。”
这倒是,大舅的痴心便是郭圣通都看得分明。
怕大舅母受委屈,才始终拒绝纳妾。
可怎么大舅母就不能将心比心呢?
郭圣通叹了口气,无奈地搁下笔,随着郭况到了庭中。
软绵绵的雪铺满了庭院,洁白一片。
风中隐隐浮来梅花的冷香。
郭况非拉着郭圣通堆雪人,“阿姊,你都没玩过雪,玩雪真的可好玩了。”
郭圣通知道今天不陪着他玩是不行的,便也没有拒绝。
她转身从侍女手中接过狐狸皮手套戴上,和郭况堆起雪人来。
郭况玩雪是玩惯了的,半点都不怕冷,玩得兴高采烈。
他的快乐感染了郭圣通,她唇边也悄然绽放出了笑容。
他们玩了一上午的雪,庭院中的雪被他们踩踏的不成样子。
但等雪人完工后,郭圣通瞧着还真有一番成就感。
姐弟俩出了一身薄汗后,心下都痛快了不少。
他们略在廊下站了站,常夏便催他们该去锦棠院中用午膳了。
姐弟俩便结伴而行,一面走一面说笑。
走到半道上时,郭况忽地问郭圣通:“阿姊,你还记得刘文叔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图谶()
郭圣通心下一惊,蓦然回眸,语气尽量平缓镇定地道:“隔三差五的,你就得提起他来。你阿姊记性得多差,才会不记得他是谁?”
她望向郭况,目光中含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他怎么了?又给你写信了?”
刘秀回南阳后,郭况仍是没和他断了联系。
念书时遇着有何疑难处,便写信去问刘秀。
书信一往一来,最快也得月余。
郭圣通本以为几次下来,郭况也就该嫌麻烦了。
谁知道他竟然始终乐此不疲,母亲还鼓励他,说和这样品性才学都极佳的人物来往对郭况大有益处。
郭圣通怕引起母亲和弟弟的疑心,自然不好贸然反对,只得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却没想——
郭况点头笑道:“阿姊你不知道,文叔这回写的信可有意思了,把我都逗笑了。”
廊下长短不一的冰凌,在清浅的日光下反出五彩光芒。
郭况逆光而立,唇边的笑容恍如也泛开光晕来。
郭圣通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哦?怎么个有意思法?”
郭况一面往前走,一面和她细细说来。
原来刘秀二姐刘元,嫁于南阳新野邓晨。
这邓晨父邓宏,乃是豫章都尉,世吏二千石。
邓家也算得上个官宦人家,邓晨便时常关照刘元娘家。
刘秀和邓晨的关系自然和睦融洽的很,今次回乡后他便和大哥刘縯一起去拜访答谢邓晨。
邓晨提及宛城李通,说李氏世代经商,处事有度。
李通更是才干过人,曾先后被招任为五威将军和巫县县丞。
近来天下局势不稳,李通便辞官还乡了。
刘秀见邓晨言语中颇为仰慕李通,心下也生了好奇,便提议不如去宛城拜访李通。
到宛城后,又碰上好几拨人前来前来拜访李通。
李通热情好客,一并留下。
待到酒宴上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
席间有个穰县来的客人,名曰蔡少公。
他趁着酒意,说起图谶之学来,称自己钻研多年来颇有些心得。
邓晨心忧天下情势,便问曰今后走向。
蔡少公掐算半响后,言刘秀当为天子。
席间不禁哗然,皆望向刘秀。
但想到刘秀虽是前朝皇室,如今却不过是白衣一个,尽皆摇头。
有人便问蔡少公道:“这个刘秀说的是不是做国师公的刘秀?”
一片喧闹中,刘秀不待蔡少公答话便望着问话人戏问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何用知非仆邪?”郭况说到这也禁不住笑起来,“文叔这话说的真是妙极了,真想看看他一脸平静,眸中带着浅浅笑意说出这话来时的样子,那时场面想必格外精彩。”
他只顾着说,全然没注意到自家阿姊微蹙着眉,眸光中浸满了惶然。
刘秀当为天子?
郭圣通不信图谶,未来之事怎能被人在当下言中?
那不过是哗众取宠,故作惊人之语罢了。
可她曾梦见过刘秀起兵,也曾梦见自己身处深宫被人奉为太后。
如果那梦说的是她的前世——
如果今生命运的转轮依旧按照预定的轨迹往前呢?
刘秀真的会应命成为天子吗?
那她呢?
她能不能抵抗住命运?
“阿姊,阿姊——”
耳边传来郭况的呼唤,郭圣通收敛情绪,仰起头去看他。
郭况一脸无奈地问她:“阿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郭圣通笑笑,“听了,听了。”
郭况还要问她什么,郭圣通忙推他。
“快走快走,一会母亲又该等急了。”
郭况的这句“何用知非仆邪?”,到底是搅得郭圣通一整日都心神不宁。
母亲同她说话,不是没听着,就是答非所问。
母亲当她为明天要去王宫拜年觉得尴尬而心烦,便由着她去了。
两家是至亲,难不成往后还能不见面了?
更何况,大哥并没有对不起她们的地方。
母亲如何忍心叫他两边为难?
…………
郭圣通这夜睡下后,又做梦了。
朱楼晓日珠帘映,暖莺春日舌难穷。
梦中当是暖春三月的时节,她着了一身姜黄色襦裙漫步在庭院中。
一阵风来,淡粉色的杏花落了她满身。
花色红,柳絮素。
空气中满是一股甜蜜的花香,直叫人恨不能和春风一同沉沉醉去。
她心下愉悦,一路走走停停。
忽听得前面水声潺潺,她心下好奇便紧走了几步前去查看。
却是一处假山,山下有个小小的荷塘。
荷塘中绿荷红菡萏,荷风过处清香沁人。
有几尾红鲤高高跃出水面,砸开一地水花。
春天怎么会有荷花开?郭圣通楞在原地。
不对——
现在当是冬天才是啊。
那这是在梦里了?
她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许多时候梦境太过真实,叫她一时半会真有些难以分辨。
庄周梦蝶的事多了,她忍不住想,究竟该如何定义虚幻和真实?
须知有句话叫众口铄金,更有一个典故叫三人成虎。
眼见为实?
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未必。
你怎知你所厌恶的人背后没有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