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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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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佳珩眼光一闪,惊诧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楚云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翻眼瞪了一眼林月沅,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发出声音暗合了她愤怒的心情。
从不肯轻易服输的林月沅此刻却有些气短,她望着楚云汐气的涨紫的面皮,头一回低声地哄劝道:“好了,好了。每次一提这个话你就不高兴。我不明白了我哥哥哪点配不上你,值得你一二再三地反对。行啦行啦,楚四小姐,您是京都里高门大户里的小姐,瞧不上咱们蛮荒蜀地的寒门小户。得啦,我以后再不说了,最后一次。”
然而施佳珩挣扎了许久还是沉默了,因为楚云汐的态度。她的不满似乎并不可以简单的解释为羞恼,而是真正的恼怒。
假如可以把楚云汐的当时的心扉打开给他们看,施佳珩的所料不错。她确实是气愤无比。她母亲尸骨未寒,难道她可以在这里谈婚论嫁,狠心丢下母亲冰冷的尸体躲到世外桃源幸福地过日子?她与林日昇之间清白无污,为何要用肮脏的儿女私情来玷污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楚云汐快步来到屋子内,换衣服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她从踏入将军府的那一刻,就开始盘算着离开她们二人了。屋里有现成的文房四宝,为使他们放弃寻找她念头,她利用吃饭的时间编造了一个谎言,粗略地写在一纸上,贴在门口。而后按原路摸回后门,翻越高墙扬长而去。
“不好。”施佳珩惊口叫道,“我怎么又糊涂了,云汐既是要去更衣为何要把纱帽带上,瞧她离时决绝的表情,她怕是要不告而别。”
林月沅吃惊站起,焦急地把椅子拉地四脚朝天,拔腿便跑,施佳珩紧随其后。
两人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门上一张白纸被风锤打地像打雷一般地拍着门板。
林月沅后悔不该借着酒劲胡言乱语,把楚云汐给气跑了,伤心地双手抱头,双脚无措地踩踏着地面。
施佳珩镇定地取下留书,像读兵书似的认真研读,上面的大致内容上是失踪已久的白骜约她到城内的某个地方见面,她迫切要见到舅舅,且事关她舅舅的生死,具体情况不便多透露。愿他们多加海涵。事情办妥后,她定将此事倾囊向告,切莫为她担心,莫要寻找她的下落。她怕告别不易,徒惹伤感,故先行一步,改日再聚。
施佳珩将纸条交给林月沅,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其中关节:她的话应是半真半假,首先表情不符,他能几次观察她的眼睛,虽然她脸上在笑,可眼波却像死水般寂静。白骜死里逃生应是天大的喜事,她的眼中为何没有一丝笑意;其次她借故逃遁,用意如此明晰,分明是想掩盖什么,也许她不仅想与白骜见面,还想干些别的什么无法启齿的事情;或许她与白骜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也未可知;或者这一切都是她故布疑阵,她是为报仇而来。他心里一惊,总之她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好像在大雾里航行的船失去了瞭望塔,进退失策。
林月沅把纸上的内容匆匆扫视一遍,歪头问他:“此事有几分可信?”楚云汐在匆忙中编的这个临时谎言语意含混不清,也引起了的她的怀疑。
施佳珩知道林月沅火爆脾气的厉害,在丞相眼皮底下,稍微走错一步,恐难逃杀身之祸。无论楚云汐意图如何,不可连累无辜是二人共同的美德。
他尊重她的意愿,为了稳住林月沅,他不得不将她的“谎言”编制地更加完美,直到他抛出最后一张王牌:他的承诺——一定倾其全力找到楚云汐,对方终于完全信服,楚云汐根本在他的保护下不可能危险。
林月沅这才满意,安心地踏上了进入整个中原王朝的政治中心的最后一程。她一心想着早点完成林昶交代的任务,早点出来和施佳珩会合去寻楚云汐。
可是有些人明明处于被动的身不由己,既非不敢反抗,亦非不能反抗,而是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自愿进入命运设定好的牢笼,不知反抗。他们一旦被钩住注定无法脱身,除非纠缠到死,或生不如死。
她笑着扮了鬼脸,执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嬉笑道:“若是下次在犯,你打我。三哥作证。”
楚云汐抽回自己的手,这次她没有继续笑,而是扳着脸道:“你要是再胡说我真要生气了。”
随即她转头问施佳珩道:“才刚一时失手碰脏了衣袖,可否借一处地方容我更衣。”
施佳珩忙站起身来:“我带你去。”
楚云汐脸色紧绷,漠然攒眉道:“不敢劳您大驾。大略指点个方位便可。”
施佳珩察觉到她气的不轻,不愿忤逆她的意愿,惹得她更加不快,指了指西边的耳房。她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不声不响的出去了。
“唉”林月沅郁然地长叹一声,感到胃里酸涩不堪,软塌塌趴在桌子上,把碗筷都推翻了。
看着楚云汐半死半活的样子,施佳珩心头万般滋味搅和到一起,口舌升起的苦气令他胃口全无。
他默默地扶起林月沅碰倒的碗筷,强装笑脸,安慰她道:“云汐不是个气量狭小之人,想来你们女孩子家的私房话该关起门来说才是。她大约是觉着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有些难堪罢了。并非真的跟你怄气。”语气中微透心酸和落寞。
林月沅一手捂着肚子,头抵在另一只横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上,难受地道:“三哥切莫这样说。我可从没把你当外人,云汐也是。正是因为我把你们当成自家兄弟姐妹,今日才大着胆子说出来。三哥,天地为证,我可是一心一意为着她好。她如今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没了依靠,才觉得活得没趣儿,若是能嫁的一处好人家,安定下来,踏踏实实地过活地总比一心装着仇恨强啊。她有了牵挂,自不会像今日这般了无生趣。”
她全心全意为楚云汐着想的真挚打动了施佳珩,他感慨道:“好一颗琉璃水晶心,她此生能有这样一位挚友也是福气。”
林月沅苦笑道:“我说这个可不是为了显摆我有多好。不是我夸口,我哥哥虽然没有什么经世治国平定天下的本事,跟你这样保家卫国的将军自是不能比。不过我哥哥人老实,心眼好,对人和善。两人又是相识已久,脾气秉性的彼此都了解,平时无话不谈,好的不得了。我可不是乱点鸳鸯谱,我敢保证哥哥一定会对云汐好的。三哥,你帮我劝劝她,早点为自己打算。好吗?”
施佳珩心里跟霜降了似的,他第一次遇到情义两难的选择,原来是那般郁结的痛楚。可楚云汐呢,如果有一天她遇到同样的抉择,会不会为他心痛呢。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抖了一下,突然他明白原来这不是最痛苦的,也许这个假设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这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林日昇——一个和他未曾谋面的人的名字,会是楚云汐人生的最终归宿吗。施佳珩很想见见他,告诉他:若你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请一定一定要珍惜她。
第五章 秋月优昙分外清(二)()
长安城内共有两座富丽堂皇、宏伟巨大的宫殿——元新宫和语鸯宫。元新宫规模较大面积约为语鸯宫的四倍,居于长安城北面正中,而面积较小的语鸯宫位于城东北部。
元新宫分为皇帝居住宴饮的内庭、处理朝政和接见大臣的外朝、太子所住的东宫。而语鸯宫则像是皇帝的私人会馆。
金极宫是语鸯宫的正殿,曾是历代皇帝上朝和接见大臣的地方,后来元新宫的作用逐渐加大,便渐渐沦为了皇帝的寝殿。正殿的西南和东北侧分别是先皇后所住花朝殿和一处被禁封的废殿,各以曲尺形廊庑与其相连。除先皇后外,皇帝的三位正妃都曾居住在此,包括已搬出去的顾贵妃、吴贤妃和依然留在此地的林淑妃,以及皇帝的儿女们。
太子成年后迎娶丞相长女楚云涟后便与母亲一同易居东宫,美其名曰侍奉生母以尽孝道。毕节太子早逝。四殿下李坦过继给皇帝已过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搬至东南王府。如今语鸯宫仅住着皇帝没出阁的几位公主们身和有顽疾的七殿下李昙与其生母林淑妃。
此外语鸯宫中还有一位特殊的居民,他虽与皇帝有血缘至亲却非其亲生。皇帝特许他上朝不趋,佩剑上殿,他统领着语鸯宫里一队禁军,地位上几乎与皇帝的儿子们平起平坐。他是皇帝的亲侄子,是皇帝同胞兄弟的遗腹子,是煊赫一时的小侯爷李璨。
幸亏林月沅细心地将一部分银两封进内衫中以备不时之需并将林昶交予她的入宫腰牌贴身藏,否则她恐怕也要学白灵琳偷抢上路了。但百密一疏,她居然把的父亲所写的亲笔信随便地塞在包袱内的衣服里。
白灵琳从小四处流浪,耍小聪明、出鬼点子她驾轻就熟,可论诗书礼乐她半点不通,认识汉字有限的她看不懂信里的主要内容,否则她早躲到天边儿去了,哪里还会自投罗网地奔向长安而来。
林月沅拿着进宫腰牌顺利地进入语鸯宫,进去之后她的麻烦来了。语鸯宫的建筑理念充分地吸收了历代传统园林建筑“因地制宜,顺应自然”的思想,由于地下藏有温泉,于是设计者们便将地面凿开将温泉水引入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温水湖,湖中心是一片人造岛屿。泛舟湖上当真有种“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之感。
冬季长安气候严寒,语鸯宫是最适合历代君主避寒的圣地,宫中四季温暖如春,花开锦绣,珍奇异兽,修养栖息。虽已是深秋时节,这里依然犹如山花烂漫的艳丽芳春,让人仿佛置身于融融江南。
但对于林月沅这种素来讨厌繁琐喜欢简单的人来说,无异于进了一个庞大的花园迷宫,几圈下来绕得她满头大汗,由于如屏障般树木的阻挡,她总与穿插往来宫中在各处服务的宫女们失之交臂,凭她急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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