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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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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珉是顾贵妃的亲侄子,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但是她并不后悔,天大的事大不过人命。能够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她还是很高兴的,这些点点滴滴的善举也许能为她随时可能逝去的生命增加一点光辉。
因为不怕牺牲,所以才能更加大胆地放手为人世间的善事添砖加瓦。
未来还会有更强大的风雨等着她,这不算什么。她整整了衣冠,像从未受过冷遇,从未遭过痛楚般的走了出去。
然而她最终也没能去成,谢流红在听说她没有回乡之后火急火燎地传她入宫,由她亲口描述请她已逝的父亲画一幅半身坐像,用以悼念,寄托哀思。唯一可喜的是她可以稍稍安心地度过这一段时间,因为她刚刚进宫就得到消息,顾朝珉被太子殿下派去杭州公干去了。但当她听说他在杭州的最终目的地是明璧山庄时,还是忍不住为她的好友揪心,心里盘算着私下要去找施佳珩打听一下。
各种情由施佳珩也不甚清楚,他只知道明璧山庄要将一件稀世珍宝作为贡品献给皇上以庆贺圣上大寿。皇上龙颜大悦,太子为博父亲欢心特地派自己的表兄弟兼得力助手顾朝珉前去作沿途的押运官。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除了陈震大概再没有人比陈大小姐陈思雨更清楚的了。自从一月前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敲响了山庄大门的那刻起,一切都将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如同几条原本毫无关联的丝线被无巧不巧地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解难分的死结。
三月的杭州比起夏日的杭州别有一番风情。杭州就犹如一个万花筒,无论从哪个角度哪个时间望过去都能找寻到不同的美丽。
清晨,两三阁'取自辛弃疾西江月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的窗外下起了濛濛雨雾,池边的花露像一块晶莹的水晶、透明的琉璃与池水相映成趣,露珠袅袅的滑落姿态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仿佛静水也跟着扭动了起来。包裹着绿色柳枝的水雾泛着淡淡的水清色仿若是在碧绿池水中洗过似的。
由于住在湖边,湿漉漉的潮气越发显得屋内清凉。陈思雨在身上又加了件外套,她走到窗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叉竿将窗子支好,新鲜的空气带着扑面而来的清新缓解了初醒时的慵懒和乏力。她舒展了下四肢,随后端起肖红叶送来的漱口水洗漱了起来。
“小姐。”肖红叶叩响阁门,随着一声如黄鹂般婉转的“进来”。她进得房门,对陈思雨耳语几句,得到小姐许可后,又快速地推门出去,脚步匆匆,依旧保持着数十年来如一日地焦急和忙碌。
陈思雨刚咽下一口清茶,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急速地从肖红叶的身边挤进屋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大声哭泣,边哭还边抽抽搭搭地恳求道:“小姐,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我不应该不领罚,私自逃走,更不应该打伤萼汝和苏锐家的。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求小姐能赏口饭吃,奴婢是在无处可去,若不是活不下去,也不会厚着脸皮回来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奴婢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
白灵琳只顾涕泗横流地叩头,话说得十分可怜。看到她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同乞儿般的悲惨摸样,连素日与她并无交情的肖红叶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举袖抹泪。
陈思雨急忙扶她坐下,亲自斟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她受宠若惊地缩手缩脚地不敢接,满是尘土的脸上露出惊吓的神情。
陈思雨也不介意她身上肮脏,拉着她手,安抚她道:“你别害怕,倒是我要向你赔不是呢。上次的事是我疏忽了,现下已经查明了,原是萼汝和她婆婆搞的鬼,跟你不相干,平白冤枉了你,是我的不是。可你也要体谅我,这庄子里上上下下,无论大事小事都要经过我的手,难免会出纰漏。我知道后,心有愧疚,也曾派人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有你的音信。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既回来了,我自不会亏待你,你也不必回西暖阁去了,以后只跟着我就完了。”她两腮的梨涡伴着凹陷的痕迹逐渐加深,俏皮中透着温柔,没有涂胭脂的脸上因初醒而微微泛着红晕,如同墙角盛开的粉色蔷薇。
白灵琳故作慌张不知如何应对实则冷漠地思考着她的话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与陈思雨诚挚的双眼和甜美的笑容形成强烈对比是她冷静的双眸。她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马上装作喜出望外的样子,跪倒磕头,感恩戴德地频频称谢,险险地躲过了陈思雨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
肖红叶也贺喜道:“你以后跟着小姐,可有福享乐了,现下你已是庄里的二等丫头了。”
陈思雨吩咐肖红叶道:“我可把她交给你了,劳你费心调教。新人上任难免生疏,你也别太过苛责了。”
她转而又对白灵琳道:“你跟红叶下去清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你若不喜欢你原来的住处,可以跟她商量,帮你重新安排,绝不至委屈了你。”
白灵琳似是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嘴里塞满了感激的言辞。
陈思雨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盅,示意二人可以下去了。
肖红叶带着白灵琳走出阁门的霎那,她的头顺着阁门合上的方向斜了一下,凌厉的眼神和与陈思雨的余光不期而遇。
隐约地瞥到浮在对方嘴角的一丝那不甚友善的笑容,陈思雨端着茶杯的右手不由地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溅出了大半。她放下杯子,连忙用手帕擦拭。
棕色的茶渍像个强盗似的横卧在雪白的绸衫的中央。她气沮地把衣服脱下来往地上一摔,嘟着嘴坐回床边,双手揪着垂在床上的帐幔。
可不久她转念一想,虽说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小小的丫头纵然心中有些不满和怨气又能闹出多大的乱子,就算出了乱子,自己也能摆平她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
她笑了笑,拉开衣柜,看着衣柜里琳琅满目的衣裙,她顿时觉得云散天晴。她准备精心挑选一件漂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地,好好地会一会那几个从苏州来的绸缎庄老板。(。)
第十五章 尺璧深藏价未酬(二)()
陈思雨用了十天的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苏州老板手里拿下一单大的绸缎生意。为了把这个生意做好,她已经连续数日在账房里通宵达旦地做账,连林日昇都难以与她见上一面。
桌前的烛火被风吹地来回摇晃,烛影映得账本忽明忽暗,她的眼睛因为长期的疲劳,又酸又涩,实在看不清了,她将算珠捋回原位,咂了一下嘴。
肖红叶轻轻敲了一下账房的门,在门外询问道:“小姐,老爷问你晚饭要不要去前厅吃?”
陈思雨一手支颐,眼皮下坠,有气无力地道:“你进来。”
肖红叶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背后,中指点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揉搓起来。她把账本一合,双目半闭,沉声道:“不去,定是那位杭州知州司余古又来了。我不喜欢这个人,还是让爷爷应付他吧,我连日劳累,可没精神跟他虚以委蛇了。你去把晚饭送到这里来。吃完饭后咱们加把劲,赶紧把这些账目做出来。”
肖红叶见她如此辛劳着实心疼,又气这个司余古来的不适侯,害的她连晚饭都吃不好,埋怨道:“这个司大人也真是奇怪,来这上任没几天,不去处理衙门里的大事小事,三天两头总往咱这里跑。我瞧他是仗着自己官府里的,来咱这儿蹭吃蹭喝来了,跟个街边讨饭的叫花子似的。好歹是知州,身边还能缺金少银,真是没脾性。咱们这儿纵有金山银海,怕他也惦记不起。”
陈思雨嗤笑道:“那你可就错了,他还真是惦记上了咱家的宝贝,若真是金山银海能打发的,倒还好了。”
肖红叶奇道:“咱家能有什么宝贝能比金山银海还值钱?”
陈思雨身上馥郁的茉莉花香催人入醉,她念头一转扑哧笑道:“哦,他该不会是惦记上了咱家的大小姐了吧,那可的的确确是千万个金山银海都抵不过的珍宝啊。”
听得她的玩笑话,陈思雨的眼睛拉开一条缝,复又盖回到眼睛上,啐道:“才不是呢,你个小蹄子,尽说胡话,看我不找跟针把你的嘴巴缝上。他个枯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别说是我,就是随便上街找一个黄花姑娘,怕是宁愿跳河出家也不愿跟他。”
肖红叶挤了挤她的肩膀,打趣道:“那是,何况有林公子这么一个俊秀的人儿在旁边比着,小姐你有他惦记,外人就更万难入小姐您的眼了。”
陈思雨微腮带赤,扯开她抵在自己脑袋两侧的手,歪着脑袋斜眼看着她,怀疑地嗔道:“得了吧,是他惦记我,还你惦记他,你若嫌他好,你跟了他去吧,我可不敢留你啦。”
肖红叶抿嘴一笑,两手翘起兰花指往中间一并道:“哎,我哪儿配,你们俩才是天上一对比翼鸟,地上一对连理枝呢,我顶多是天边的一只喜鹊,给你们塔桥牵线,等你们大喜的时候,四处飞着去叫恭喜,恭喜。”
陈思雨羞得用丝帕遮住脸,转过身来,隔着椅背举手打她。她一边躲着对方的攻击,一边笑嘻嘻地问道:“小姐,林公子什么时候向老爷提亲啊?”
陈思雨见总打不着她,又听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丝帕一扔,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你等着吧,快了。”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像涂了辣椒似的,烧一片火辣。
肖红叶扶着椅背笑弯了腰,陈思雨以为她是取笑自己不知羞,收了笑容,别过身去,扳着脸,恨声道:“你再胡闹,我就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的小姐,等你告诉我咱们山庄的宝贝是什么,你再生气好不好?”
陈思雨撇撇嘴,向她探出一只手,咳嗽了一声,肖红叶端起一杯茶,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请她用茶。两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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