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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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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中午的时候,辛庆国和爷爷买回了十头小猪。李笑颜以前都以为猪是很脏的,这十只小猪却非常的干净可爱,尾巴卷着,李笑颜拽直了,一松手,又卷起来了。辛庆国说:“小猪才出生半个月,还没断奶,我买了奶瓶和仔猪奶粉,该打的针都打了。猪圈还没上棚子,只好让它们先住我屋里了。”李笑颜撸着小猪的尾巴,说:“好可爱。”

    夜里,院门砰砰的响,门外吵吵闹闹,爷爷出来喊:“谁呀?”门外的人说:“找李大夫看病的,急诊。”爷爷开了门,进来五个男人,拖着各式农具,一个女人抱着个小孩子。一个胡子拉茬的男人说:“李大夫呢?”爷爷看这些人架势不对,说:“怎么看病还带家伙?”胡子说:“你让她出来。”爷爷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胡子说:“你先让她出来再说。”爷爷说:“你先说是干什么来的。”辛庆国披衣出来,说:“干什么的?”胡子说:“李笑颜在哪儿?”辛庆国说:“什么事?”胡子说:“看病。”辛庆国看不象,说:“那孩子怎么了?”胡子嘶吼道:“还问?死了。”一边失声痛哭起来,说:“都是这个李笑颜害的,她说是风疹,出了就好了,我们问吃什么药,她说扑尔敏。吃了一个星期,邻村的三麻子来串门,一进屋就蹿出去,说这孩子还不送医院,跟二麻子小时候一样,得的是腥红热,带传染的。我们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医生说太晚了,昨天就死在医院里头。孩子妈妈也疯了,我这家都让这个狗屁大夫给毁了。今天就是今天,不抡死她我就白活。”

    李笑颜和奶奶在里屋扒着窗根儿听了,都如五雷轰顶,李笑颜赶紧穿衣服出来,才一露头,旁边一镐就凿下来,李笑颜一缩头,辛庆国一把接住镐柄,说:“你们有病就该去医院,笑颜的话只能做个参考,她不是每次都让你们去医院确诊吗?再说,是你们自愿来求她。”胡子说:“既然没本事就不应该充什么大尾巴老草鸡,治死了人还有理了!别的不说,杀人偿命。”说着抡起铁铣,兜头就拍。两个男人拿起院子里堆的秸杆就点起火来,烧房子。其余的就是狠凿李笑颜,非要置她于死地。辛家祖孙一边拼死挡着一边喊:“笑颜,快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出逃() 
李笑颜夺门而逃,一路向东去了,一口气跑出了村子,后面似乎有人声,李笑颜也不敢回头,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全速跑出了有二里地,听后面好象安静了,回头一看,那边天上一片火光的红,想是辛家的房子被烧了。想起那个男人说的一切,又惊又怕,再也不敢回辛家,只能自己想办法回许昌的家了。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手机也没拿,也没钱,走吧。

    天上虽然有星星,四外还是深重的黑暗。李笑颜想起那个孩子,本不迷信的她,忽然就开始迷信起来,吓的又跑起来,累死累活的跑了很久,实在跑不动了,又想爱咋咋地吧,如果被那个孩子捉了去,就算偿命也是应该的。又不知道这个方向是不是奔许昌,路痴的特性此时开始发挥作用,李笑颜开始不分方向,也不见村庄道路,似乎越走越荒凉了。想了想,这样黑灯瞎火的走不是办法,不如找个避风的地方睡一睡,天亮了碰见人好问问。

    李笑颜怕蛇,不敢挨着树丛,靠在一个光秃秃的土堆上,虽然是暖冬,又过了春节,但是夜间还是很冷,李笑颜冻的睡不着,一闭眼都是那个抱孩子傻傻的女人,那个孩子真的死了吗?腥红热吗?不是风疹吗?腥红热,怎么可能?李笑颜反问自己:怎么不可能?李笑颜满心懊悔,会坐牢吧,也许不至于死刑,也许二三十年是有的,这辈子恐怕要毁,再回家见见父母吧:女儿不孝,从此以后,各别天涯。李笑颜不禁泪流,想着想着,真的睡着了。

    隐约听到汽车的声音,李笑颜睁眼一看,天光大亮,一翻身蹿上土堆,原来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条土路,只见远处一辆长安小卡开过来,李笑颜当即站在路中央,张着两手拦车。车停下来,二、三十岁的男司机头发象烂草垛一样,黑的直滋泥,钻出头恶狠狠的说:“找死呢!”李笑颜走过去,说:“大哥,请问你去许昌市吗?能捎我一段儿吗?”司机一听是个女的,声音蛮嫩,身上都是土,看样子顶多二十,仔细一看还挺漂亮。司机说:“还有别人吗?”李笑颜说:“没了。”司机说:“你是干什么的?”李笑颜说:“被我老公打出来,我要上许昌市里找亲戚帮我打官司离婚。”司机说:“我倒是去许昌,最近听说有劫道的,先让女人出来拦车,等我们下了车,好劫货、劫钱。”李笑颜说:“我没有,我就是一个人,大哥您行行好,把我捎到许昌,我给您钱。”司机说:“上后头去吧。”李笑颜答应一声,翻上小卡后面的车斗。里面装了几个白色的大塑料桶,不知道是什么。李笑颜就靠着大桶坐下了,想着不久就能到家,心情总算是有点儿缓解。

    车开出去十来里路,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翻上了车斗,从裤裆里掏出直挺挺黑红的那东西,说:“给舔舔。”这是李笑颜真实的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东西,李笑颜噌的往起一站,站到半截,被那个司机一弯身压下去了,抓住李笑颜的手直往那东西上按,李笑颜一把抓住拼尽全力使劲一扯,司机一声惨叫,李笑颜照定司机的胸口当的就是一脚,车帮没挡住,司机被车帮剐了一下,掉下车斗去跌在地上,护住裆,疼的站不起来,李笑颜一翻身跳下车斗,飞快的跑上路边的土岗,又下去了。怕司机追上来,不敢停脚,一路跑过去,又翻过几个土岗,一片小树林,过了小树林,望见一个村庄,李笑颜扶往一棵树喘个不停,跑的胸都疼。拿手抓了两把土,使劲搓了搓,恶心到不行,闻了闻好象还有味儿,恨不得把手剁了。

    李笑颜想起曾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一个男人劝戒打算徒步搭车旅行的女生,这种事只是听起来很美,实际操作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形:钱和性。要么你给他钱,要么你让他插一路,不要妄想有第三种办法,你想象不到社会已经现实到什么地步,你构建的免费互助的温馨场景只适用于冥想,以利心理治疗。李笑颜当时曾想这未免说的太绝对,现在想来不绝对不足以起到警世的作用。李笑颜旋即断了搭车回家的念头,想到得找个电话。

    李笑颜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土,向那个村庄去了。肚子里咕噜噜的叫了两声,李笑颜想:还不至于要饭,重要的是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可能的话让爸爸来接。

    村口上站着个矮胖粗壮的妇女抱着个孩子,李笑颜过去问:“大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妇女说:“这是大王庄。”李笑颜说:“大姐,能让我打个电话吗?”妇女说:“你是干什么的?”李笑颜说:“我是学生,被拐走逃出来,想给家打个电话,让我爸来接我。”妇女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李笑颜说:“大姐,您看我一个弱女子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就让我打一个电话吧,我打了就走。”妇女说:“不行,我看你不象好人,北村儿的鸡?那也该有个手机联系相好的呀,让人捉了?跟我说,你一夜多少钱?”李笑颜说:“我不是,我就是想打个电话,大姐,你行行好。”妇女说:“我嫌你脏,滚远点儿。”抱着孩子扭脸进院门去了,哐当把门关了。

    李笑颜心里撮火:我哪点儿象鸡了?多清纯可爱,又和气?这人都什么眼光?变态的败家老娘儿们,她长这样,准是丈夫经常出去浪,受刺激不小。

    李笑颜又往村儿里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扛着镐过来,身子单薄的象个草灯,面带病容。李笑颜感觉这个好说话,拦住说:“叔叔,请问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中年人说:“你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你上这儿干什么来了?”李笑颜说:“我是被拐的逃出来的,黑灯瞎火的跑到这里,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中年人和气的说:“那跟我走吧。”李笑颜想:可以打电话吧,也许还有早饭。赶忙说:“好啊。”跟着中年人往回走,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墙,里面三间老旧砖房。

    李笑颜说:“叔叔,可以打个电话吗?”中年人说:“进屋再说。”李笑颜跟着中年人进了屋,中年人说:“妹子,知道家在哪儿吗?”李笑颜说:“在许昌市。”中年人说:“家里都有谁呀?”李笑颜说:“父母。”中年人说:“都叫什么呀?”李笑颜说:“我爸叫李连风,我妈叫鲁遥。”中年人说:“怎么给拐出来的?”李笑颜说:“社会实践。”中年人说:“实践什么呀?”李笑颜说:“您能让我打个电话吗?”中年人说:“拐出来是不是给人当媳妇啊?”李笑颜说:“不是,给他们家干活儿。”中年人笑起来,说:“多久了?”李笑颜说:“一个月。”中年人说:“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外边儿都是坏人,哪儿也别去了,跟我过吧,我好好的对待你,疼你。”说着就上来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李笑颜大叫一声“村长来了。”推开中年人,撒腿就跑。中年人在后面就追,一边喊:“精神病别到处乱跑。”李笑颜直跑到村外去了。

    李笑颜想:这村儿的人都有病,病的都不轻。村外一条路,李笑颜顺着路往前跑了一段儿,回头看那个中年人站在村口望,又跑了一段儿,前面是一大片的空田,李笑颜循着田间小路,猛跑。回头看不到人了,才停下来。肚子里着实是有些饿了,还有点儿渴。她想自己从兰辛庄出来的时候好象是东,如果现在往西走,那就又回去了,还是得往东,看了看晕黄的太阳,正好,应该就是正前方。

    走到了一条柏油马路,李笑颜觉得离现代化社会进了一步,心里踏实多了,顺着路走,应该是个镇子吧,就可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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