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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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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掉一个未成年的奴隶毕竟触犯忌禁。而除掉扎西明言不能打死的奴隶,娜梅尔再蠢也知道不能由自己动手。不擅长阴谋并不代表愚笨,触犯忌禁这种事事,娜梅尔光凭直觉就知道应该给最讨厌的人去做。
娜梅尔最讨厌的并非欧珠,而是与洪吉同为嫡子的格洛。连做梦都希望格洛犯了扎西的忌讳,娜梅尔想当然的把格洛和刘婷联系在了一起。不过,是何打算娜梅尔不打算现在就向刘婷明说,以免格洛还没回来的现在再起了什么变故。
“我会教你套马,也会让胡医去看看你的同伴。”摇了摇怀里已然沉睡的儿子,娜梅尔低声说道:“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
如此轻意就答应了?
刘婷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见到娜梅尔的冷笑,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可现在的她又哪里顾得上去思考其他?比起以后的可怕,不知死活的简仲溪显然是刘婷最担心的所在,再多的不祥感到了此时,也化为了欣慰。
刘婷没能见到胡医。出了娜梅尔的营帐,她便被连拉带打的推进了欧珠的营帐,连简仲溪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始作俑者欧珠,则悠闲喝着油茶的同时,冷眼看着女仆不断将木棒重重的落在刘婷身上。
直到刘婷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只有力气闷哼时,欧珠才让女仆住手。
“居然敢救洪吉!”把杯中冷却下来的茶尽数倒在刘婷脸上,欧珠对打了一个激灵的刘婷道:“这就是你反抗我的下场。”
“洪吉若死了,我也会死。”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刘婷心灰意冷的说:“被您教训总好过死。”
欧珠不悦的瞪了过来,即而发出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说说怎么帮我除掉洪吉,我也许可以饶过你。”
“您还不明白吗?就连牛羊被杀前都知道要逃,我又怎么会去做一件明知道会害死自己的事。”深感疲惫的刘婷索性与欧珠对视,在对方如炬的目光下定定的道:“我不会帮您害死洪吉。”
被一个汉奴直截了当的拒绝,欧珠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可出乎她的意料,挨了自己一脚的刘婷除了又哼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没有半分示弱的意思。她说:“您也不该对洪吉下手。家主对烟媚怎么样您都看在眼里,何不趁烟媚无所出的时候,与娜梅尔联手制住她?”
“你的脑子被打坏了吗?和娜梅尔联手?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的儿子才是下任家主’。若不是烟媚来了,天知道她会狂成什么样。你居然叫我和她联手?”
63。 灰心()
“您和她联手,不光能减掉一个敌人,还不影响格洛的身份。”见欧珠神色有所松动,刘婷咬着牙撑起身来道:“您儿子是嫡长子,只要平平安安熬到扎西去了,娜梅尔再有什么想法也是枉然。又何必与娜梅尔继续恶斗,让格洛多添一份阻力呢?”
刘婷说的办法欧珠不是没有想过。可模糊的念头一起,与娜梅尔几年来不好的接触便让欧珠心生厌恶,连带着不愿再继续思考下去。哪怕刘婷把整个计划如此清晰的摆在面前,心中一动的欧珠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那个女人自打进了这个家门,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向着娜梅尔营帐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欧珠忿忿的道:“她娶进门的那天就敢说回鹘与铁勒的路上不太平,摆明了要咒格洛。”
“除了没有用的诅咒,她怎么折腾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格洛成为家主。”刘婷诚心诚意的乞求:“您就看在格洛的面子上,忍了她吧。等格洛成为家主,她就是您的儿媳,想怎么报复不行?”
看在格洛的份上,欧珠的确能忽略自己的得失。可欧珠从不打算与娜梅尔联手,又岂是仅仅对娜梅尔腻烦?
“你都知道格洛做了家主,她就是我的儿媳,娜梅尔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把刘婷拉到床榻边,欧珠强忍着反胃道:“闭着眼睛都知道,这种事派个人去传话没有诚意,自己去说,也不过被娜梅尔当面拒绝。以她的脾气,还会百般羞辱——谁都不是傻瓜,干嘛要做这种利于我却不利于她的事?”
“换成以前,她断然会拒绝。可是烟媚来了的现在,她没有与您对抗的资本了。”将喉咙中的甜腥感压了下去,刘婷有气无力的说:“烟媚来了不会影响格洛,对洪吉却是不小的威胁。换成以前,家主哪天不会花大半天时间陪着洪吉?您瞧瞧现在,除了惊马当时抱了洪吉一下,安慰了几句,其他时间家主都在陪着烟媚。”
这话说得欧珠心中大悦,感觉眼前的刘婷也顺眼了不少。把刘婷扶着靠在床榻边,欧珠正色问道:“这不正是除掉洪吉最好的时机了吗?”
“您看汉族的太子,谁不是与非尽可能的离远些?只要太子时期不出任何变故,便能顺利登上皇位。格洛什么都不做都能当上家主,您又何必给他添乱?更何况,少了洪吉一个,扎西又不是只剩下格洛一个儿子。没必要为了这种治不了根源的事冒风险。”见欧珠皱着眉头开始沉吟,刘婷停了停,才试探性的说:“给格洛减少一个麻烦,才是更稳妥的办法。趁着烟媚正得宠,才有机会打动娜梅尔,把麻烦变成助力。”
虽未完全打消除掉洪吉的想法,欧珠还是点了点头。
“你要能说动娜梅尔,我倒不介意。反正我是首妻,即便与她联手,她也得在我之下。至于拒绝,也是你这个传话的人受辱。”得意的弹了弹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欧珠言不由衷的说:“若真能让娜梅尔听我的话,不给格洛添乱,等格洛成为家主的那天,我让他把你收进帐子里,不用再做奴隶。”
从扎西的奴性变成格洛的妾室,这样的变化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没想到帮助格洛成功坐上家主位只能换来做妾室的结局。
刘婷只觉身上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分。倒吸了几口冷气,她才能装出喜不自胜的模样说:“格洛比扎西英勇太多。能做他的妾室不知比做扎西的奴隶好几百倍。”
儿子被夸赞,哪怕赞美之声出自一个奴隶嘴里,也能让做母亲的心情愉悦。刘婷的话让欧珠没有丝毫疑心,还极为慷慨的说:“三个月内,能让娜梅尔认清事实,再不敢对格洛起什么坏心思,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做半个儿媳。要知道,汉奴被当成人收进门的事在铁勒可不多见。说是涛天的恩赐都不为过,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只有三个月,还是实质根本没发生太大改变的结局!
舌尖苦到近乎失去知觉,刘婷也只能做出感激的样子。趁着欧珠心情不错的时刻,她压下心里的担忧,壮着胆求欧珠放过简仲溪。
奴隶提出意料之外的要求,以欧珠一绩的思维会果断拒绝。可刘婷很巧妙的将放走简仲溪扯上了“新家主诞生必要放生以谢河神”的惯例。放牲畜和放奴隶本就是同一件事,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个非自己捕获的汉奴,也确实不能起到彰显功绩的作用。最重要是,放走简仲溪并非眼前立刻要做的事。用未来的一个期许换来刘婷死心踏地的效忠,欧珠觉得这笔交易还稳赚不赔。
一个扎西抓回来的汉奴而已,听说被马踢断了胸骨,治好了多半也不中用了。格洛成为家主后,有的是机会再抓汉奴回来,又何必白养一头不能干重活的牲畜?
欧珠如此思量。
“格洛坐上了家主的位置,我会叫他放了简仲溪。”欧珠大手一挥,自认慷慨的给了刘婷一个恩赐。她说:“你也去胡医那里看看吧。别扎西回来看你被打成这样,以为惊马的事与你有关。”
欧珠的话,意思是她将惊马的内幕作为刘婷的把柄捏在手里。
刘婷不害怕。比起扎西的折磨,要永远留在这里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后果。杀意已起的刘婷挣扎着爬了起来,在欧珠的注视下拖着跛腿走出了营帐。一眼便能望见的羊圈里面,她找到胡医的身影。顶着一身的伤痛,她急步走到胡医面前。
“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来?请您救救他……”
一连串的发问和刘婷不断的磕头让胡医直接停下了动作。他本就奇怪,娜梅尔为什么要把可贵的药物浪费在一个汉奴,也想不通对自己磕首的刘婷用什么打动了娜梅尔。好在,胡医在铁勒的地位比仆从还低,不愿多事的他懒得去思量太多,只能又一次在内心悄悄感叹:扎西自娶了汉人之后,奇事越来越多了。照这样下去,这个还算富足的家得乱成什么样。
64。 求助()
“胸骨裂了,应该没其他内伤。”将简仲溪胸前的木架重新捆绑好,不是很爱说话的胡医神色平淡:“等他不发烫了,应该就醒了。若是熬不过这股热烫……”
全身伤痛的刘婷松了一口气没两刻,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肋骨断裂没伤及内脏当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受伤的人本就免疫力极低,怎么可能光靠自己挺过高烧?若是在大吴,刘婷还能去药店买点药来,在根本没有药品生产力的铁勒,上哪里找好的退烧药?
把手搭在简仲溪烧得发烫的额头上,刘婷愁得都要哭了。
物理降温她知道怎么做,可她只是个任铁勒人使唤的汉奴,没办法随时一直在简仲溪身边帮他降温。受娜梅尔之命来的胡医,更是不可能留在羊圈一直照料简仲溪。能在本就匮乏的药物里面找出些帮助简仲溪的草药,能不时过来看一眼就不错了,怎能指望他?若想保住简仲溪的命,最好把他送到医馆去。
可医馆只有大吴有,铁勒哪里来的医馆?除非……
看了看烧到耳根都开始泛红的简仲溪,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落得这般田地,刘婷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被焦燥而迷惑的视线,让她捕抓到了立在旁边张望的几个铁勒下人。对着衣着几乎与简仲溪无异的老人招了招手,刘婷冷笑着问:“他要是死了,该您守羊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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