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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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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原因中意她,老头我不管。但她的下落,该告诉我了吧?”见庄澄仍在犹豫,庄倚辰索性直言,“放心,我不会再容他人伤了你的硕儿——你父亲到底想得不远。皇族内乱可不光是升迁的机会,更是孙琼琚的机会。他该把孙琼琚好好养在身边,以做其他准备才是。皇族眼前即将内乱,若有朝一日皇子皇孙所剩无几的时刻,孙琼琚给庄家的可不光升迁。你是个聪明的人,会明白庄家对孙琼琚连照抚都来不及。”
庄澄当然明白老太爷的想法。
废太子是先皇与先皇后唯一所出。当今圣上手刃亲兄夺位,本就不光彩,偏偏生母还是个从宫女提拔上来的低等妃嫔。皇族拿“正统”攻击,皇帝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随着废太子的离去,整个大吴皇族唯一的正统,除了孙琼琚再无他人。真有了适当的时机,孙琼琚登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大吴王朝曾有过一位女皇。
庄家只需将孙琼琚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便可在女皇登基后坐享从龙之功。即便事态没有顺利到孙琼琚能登上皇位,也能仗着孙琼琚特殊的身份争取助力。别的不说,光是让当今皇帝头痛不已,领着麾下二十万雄兵拒不奉诏的定南公蒋赫,便是废太子亲舅。照辈份,孙琼琚该称蒋赫一声“舅公”。可以说,谁得了孙琼琚便能与定南公搭上线。这还没算上废太子遗留的其余势力,以及皇族正统可怕的影响力。
退一万步说,纵始当今皇帝平了内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不公开孙琼琚的身份,她就只是另一条路而已。手握两条退路,静观世态发展即可,何乐而不为?
可孙琼琚在庄澄眼里,不光大吴现今唯一的正统皇裔,更是庄硕。他一点也不想中意的人成为权谋者争夺的棋子。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孙琼琚永远只是庄硕,是待在后宅倍受呵护的小姐。
庄澄不想把庄硕的下落告诉老太爷,哪怕祖父的另眼看待他早已心知肚明。可庄澄知道,便是分家独过,只要自己还在陇西,任何举动也瞒不过老太爷。更何况,庄澄更担心的是庄硕的安危。在他看来,庄硕受庄家照抚,总比落入他人手里更安全。
“您真的不会让父亲伤了硕儿?”得到老太爷的再次肯定后,庄澄道,“硕儿可能去了塞外。”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嫡小姐,怎受得了塞外的苦?
庄倚辰眉头一挑,心中已有了计较。“你怎么知道她去了塞外?”
能成为陇西庄氏家主的庄倚辰,又岂会没有通明的头脑?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
“榆林书院与予你的信,说即将去塞外行商。榆林书院那边你是不是也知会了?你真是糊涂。”难得在庄澄面前发怒的庄倚辰这回真火了,拍着桌子道:“皇族内乱一闹大,孙琼琚便奇货可居。你怎能将她的事告知他人?”
庄硕就算是孙琼琚,也不是货物!
庄澄没把这话说出来,与老太爷展开不必要的争论。他摇头:“我不知道硕儿的真实身份,怎会告诉他人?一直在源庆镇暗中盯着硕儿的两个练家子,让我把信寄到榆林书院去便可。硕儿可能去了塞外,也是他们查出来的。那时刚出事,我怕父亲得知硕儿没死会赶尽杀绝,不敢用自己的人。他们又从没害过硕儿,不得已请了他们帮忙。”
老太爷拍了拍庄澄,算是掀过这事。
嘀咕着“榆林书院”的老太爷一起身便被庄澄拉住了。
“祖父,硕儿……孙琼琚如此重要,让我尽快去塞外寻她吧?”知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庄澄激动的说道:“铁勒、回鹘语我多少会点,又知如何与外夷通商。给我几个小厮,便能打着从商的名议在塞外暗访。”
庄倚辰笑了两声,推开了庄澄的手。“你不是叫榆林书院那边的人去找了吗?即如此,又何必着急?”
“孙琼琚落入他手,岂不是辜负了祖父的一番盘算?”为了能早日见到庄硕,庄澄索性拿利益说事。他道:“谁家得了她,便能多一条路子,当然要尽早找到。”
庄倚辰不为所静。
在他眼里,一个从小锦衣玉食,连后院都没出过几次的嫡出小姐不可能在塞外活太长时间。与其把精力寄托在孙琼琚身上,不如想个更万全的办法——找个冒充孙琼琚的人不是难事。退一万步说,自小当成庄家嫡出小姐养着的孙琼琚,世间又有几个人能辨别真假?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好好把阁中记载了皇族内乱的珍本再读读。”站在门前转身,庄倚辰极有深意的说:“别忘了,等你愿去廊坳提亲,才能出陇西。”
庄澄的嘴角抽了抽。明知是徒劳,他还是对着老太爷乞求:“我的好爷爷,不定下亲事,我就出不了家门吗?”
“定亲而已,又不是娶进门。是定下亲事还是继续在陇西干耗着,随你。”把双手背在身后,老太爷哼着小调离开。
39。 困境()
庄澄不知道庄倚辰忙得脚不沾地。
找个孙琼琚的替代者对陇西庄氏来说不是难事,;把个中厉害告知远在京城的庄望舒,让其不得再起谋害孙琼琚的心思,也不过是写一封书信罢了。可是,要与定南公搭上话很难。在局势不明胜负无从窥见的现在,为防有变,孙琼琚的事暂不能知会定南公。哪怕托人找上了定南公,没个说法,雄居大吴南面又暗中操控住了四位王爷的定南公,也未肯理会。
不提孙琼琚的事,要说些什么才能引得定南公愿意结交呢?
想到这位曾经的国舅,大吴开国功勋后裔的将军有多冷傲,庄倚辰就止不住的叹气。
距离陇西千里之遥的荒漠里,刘婷也在叹气。
刘婷对自己复杂的身世完全一无所知,就连庄硕这个嫡小姐的身份,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不愿回忆的过去,又怎会想到自己能影响到皇族?庄倚辰也好,要唤一声“舅公”的定南公也罢,无不想的是皇位换主的事,流落铁勒的刘婷却因一个扎西而头痛。
扎西回来已经两个多月,虽未发现刘婷背着自己与两个妻子暗中通气,却没引起妻子们更大的怨气。
这也难怪,多年的通商经验早让扎西在账目上做得滴水不漏。要不是刘婷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又有简仲溪在旁帮着,也发现不了账目上的出入,更没办法通过账目的差别让欧珠和娜梅尔引起不满。可扎西毕竟是她们的丈夫,这次回来又一直没去过外家。欧珠和娜梅尔便是心有怨怼,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压制着。颇得扎西喜爱的娜梅尔且不论,便是怨气最大的欧珠,也在扎西一直没去外家的情况下不作计较。
她们对扎西的怨怼不增加,便不可能谋害扎西,更不可能让刘婷借刀杀仇。格洛又被扎西打发去了回鹘的现在,怎么才能让失了势的欧珠奋起反抗?若是还能让娜梅尔也不再顾念正火热的夫妻之情,就更好了。
刘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源庆镇的忠武将军府。
她依稀想起那个下午天气不错,尚是庄硕的自己就在郭英英的房里午睡,迷迷糊糊间听到蒋嬷嬷对郭英英说:“您是谁?是廊坳郭氏的嫡女,是忠武将军府的主母。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妾室而已,您出手倒抬举她们了!依我看,倒不若知会外夷那边送个年轻又泼辣的新妾进来,那两个闹得院子里不得安生的,自然就把怒火转到新妾身上去了。您只管乐得在旁看她们斗便是。”
郭英英有没有给庄望舒添个新妾,刘婷不曾留意,可现在越想蒋嬷嬷的话,刘婷越觉得有道理。一个设在外面的家,引得欧珠和娜梅尔都起了怨念,扎西若有个新妻子,又宠得不像话,欧珠和娜梅尔必然怨气更重。
可郭英英是主母,要给丈夫添个新妾室何其容易?身为奴隶的刘婷想让扎西多个新妻子,更也只能想想罢了。
被扎西带去酒会前,刘婷寻了个机会去了羊圈。
“扎西怎么就不再娶一个老婆呢?”动了动跛着的腿,刘婷憧憬道:“最好是个能勾魂,又年轻不怕树敌的新老婆。”
“铁勒的年轻女子大多数不怕树敌,可说到勾魂,怕是只有青楼姑娘才深谙此道。”简仲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露出奚落神色的刘婷解释:“我没去过青楼,只是听说不少权贵名士为青楼姑娘折腰。”
“大吴才有青楼,鸟都不拉屎的铁勒怎么会有青楼?”刘婷啐了一口,近乎失望的说:“扎西一个铁勒人,怕是连青楼都没听过。话说回来,粗蛮之人又如何进了青楼的大门?像扎西这种莽汉,连门槛都没沾到便会被青楼里守门的练家子赶出去吧?”
仅是提及大吴青楼,便能让简仲溪有汉人的自豪感。他微笑着附和,“这是自然。青楼是风雅之地,可不似那妓院一般什么人都接待。”
“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青楼?”
后知后觉的简仲溪刚问出这句话,铁勒人的催促声便传来:“刘婷,赶紧换衣服去。家主要带你去酒会。”
扎西怎么不在酒会上醉死呢?
这念头一直在刘婷脑海中盘旋,直到瞄见主座边的元启熙。
其实一入酒会的场地,刘婷便查觉到了不正常。
铁勒商人喜欢拿汉奴相互攀比,也乐得对别人的汉奴评头论足。或许让汉人沦为奴隶,会让没在吴朝占太多便宜的铁勒人得到心理上的安慰,他们喝到尽兴时甚至会对未成年的汉奴动手动脚。在酒会上,被带着羊膻味的粗拙双掌捏脸,刘婷习以为常也见怪不怪。可这次,就连扎西都没扯着她的脸四处招示。
刘婷偷偷瞄了一眼主座上衣着光鲜的铁勒人,深感不解。
在她看来,就算主座上的铁勒人地位尊贵,扎西这些商户不得有所收敛,也不至于让他们完全失了变向折磨汉人的机会。要知道,奴役汉人可是在汉人手里吃了大亏的铁勒王起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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