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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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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儿’,肉呢肥而不腻,皮糯肉香。”
口里不住嘴的说,手上已经卷好了春饼,笑的眉眼弯弯的送到了口中,极其享受的眯了眼睛。
我与纨素见了便笑的不行,直说:“每次和青卓一起用饭,都觉得仿佛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香谗的很,总是不知不觉便吃多了。”
青卓浑然不顾,已经开始动手卷第二张饼了。
我忽然想起萧王说的定妃侄儿,他这些时日总不进食,想必十分难捱。若是让他看了青卓用饭的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折一折他那执拗的脾性。
纨素见我有些出神,遂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看她,想起献俘、庆功宴那日在宫中见过的徐侍郎来。若真是纨素的大伯,之前不是礼部尚书么?如此想着便直接问了纨素。
纨素拿帕子印了印嘴角,略有些不屑的道:“这都得感谢我的那位大伯母呢!大伯父去年十一月的时候被连降三级,于侍郎一职上留用。同昔日下属、管惠英的父亲管临渊成了同级,两人分掌礼部四司。”
见我诧异的看她,便道:“当时你在宫中,消息不通,我找不着人商量也没能和你说着的,等你回府事情又已经过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二章 玉堂斗春(上)()
抬手示意屋里服侍的人退了出去,方又接着说道:“我大伯母石氏有个嫡亲的外甥唤作边霖,托大伯父在礼部铸印局谋了个差事。上头的人见他是礼部尚书的关系,自然多加照顾,不多时便成了主事。谁知他利益熏心又愚蠢无比,居然在铸印的金、银上动起了手脚。恰好淑妃金印有磨损,便叫铸印局换新废旧,他胆大包天一样照着之前的法子克扣了分量。交付给礼部仪制司时给人发现了。淑妃大怒,要威帝严惩。边霖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拖累了大伯父。”
“这真不知叫人说什么。”
纨素叹息一声:“可不是!”
我低头思忖:礼部主管朝廷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父亲任左相时,礼部也在他治下。时任礼部尚书的傅翰傅大人为人端方仁和,博学多文,与父亲一样是天下仕子心中的文坛领袖。后来将他长女闺名月娘的许给了大哥,做了自己的嫂嫂。但昭明二十六年傅大人被顾氏牵连一并抄家流放。这徐尚书应是之后调任入礼部的。如今礼部尚书一职空悬,不知萧王有何打算。若是能由萧王府一方的官员补上,可扩充萧王在堂官里的势力,自然再好也没有了。
当日科考舞弊案到底内情如何,之前的卷宗总有些蛛丝马迹遗留下来。若是萧王的人继任礼部尚书一职,对我查证当年旧事也多有助益。
思量已定,面上却不露出分毫。只状似不经意的对纨素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的少,你伯父降职后的日子多半不顺心。如今是正月里,你也该回去走动走动。省的让你大伯父以为亲戚们都拜高踩低,没得让你伯母说嘴的。”
纨素轻轻点头:“正有此意。虽然当年大伯母听了我继母的刻薄主意,但到底我是徐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青卓在一旁忽然出声:“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操那么多心。一会儿府里迎春是在何处?”
纨素应道:“还是在福禧堂。我们用完饭一起过去就是。早上管事妈妈已经过去安排了。”
我心中记着要找萧王商议礼部尚书之事,还有三槐胡同的人也不能失了照应。便道:“王爷去吗?”
“听妈妈们说王爷一早去了许相府上。”
遂托辞要去内室换件外衫,让纨素和青卓先行几步。
转头低声吩咐赤芙:“定妃的侄儿就在先前向川说的三槐胡同的宅子里。我听说厥族人也有立春日咬春的习俗,你着人给他送些春饼、时蔬过去。总不好饿坏了他,王爷要怎么跟定妃娘娘交待呢。”
赤芙动作熟稔的给我披上件白狐狸皮的斗篷,又递过一个烧的正旺的錾花银白铜手炉来,“婢子记下了。只是王爷之前说他拒不进食,只被人灌了些流食进去。那即便我们送了去,他多半也是不吃的。”
我抬手将斗篷裹紧了些,略作思量,轻声道:“记得让人告诉他,马上是春天了,他难道不想再回去看看草原上的针茅和羊草?不想再去猎几只沙狐吗?”
待赤芙应下,我便唤湛露随我去了福禧堂。
阮良娣已经到了,与我相互见了礼。见仆妇们已经把“青帝”图影儿和供桌朝正东方设摆好了,便一起净手焚香祭了春神。
府里其他姬妾随在阮良娣和我之后也拜了。
我安静的坐了下来,打量着堇夫人精心装扮过的脸。厚厚的脂粉也没能遮住她脸上的颓败之色,发上的纯金头面仿佛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只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却因为太过刻意,反倒显的虚张声势。
仿佛开到季节的石榴花,再艳丽张扬也是无用。
然而那双眸子似含着两团不熄灭的火焰,死死盯着我与阮良娣。
我不愿再看她,转头问阮良娣:“姐姐将我们都留了下来,可是还有什么安排?”
阮良娣嘴角噙着一丝冷意,唇瓣微启道:“昨日有个才留头的小丫鬟受人指使朝我庆颐馆院门外的必经之路上撒结着冰皮儿的豆子,却被我院子里看门的婆子抓了个正着。”
她目光森森的看着堇夫人的方向,“细细一审,居然是朱盈娘指使的,她一向是堇夫人的小跟班儿。最让人恼火的是偏就挑了昨晚王爷过来庆颐馆的时候。若是王爷一时不防滑到了,可要我如何自处?我也知道刚接过中馈,自然有人要下绊子,尽管冲我阮硕人好了。差点伤到王爷,我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气的!”
见王府诸姬都祭拜完了,便不再理我,换了三分笑意在面上,微微拔高了声音道:“姐妹们春喜!如今父皇病倒,宫里春帖子词会便免了。可府里诸位姐妹都是女翰林,只怕早有了不少绝妙好句。恰逢今日大家到的齐整,不如就一人一首,为父皇、母后作立春贺词,祈福消灾。写了出来众人评论,夺了魁首的那位,多得一斛螺子黛如何?”
诸位丽人长日无聊,如今得了彰显自己的机会,又可打发时光,自然都笑着应下了。
阮良娣便唤人来置了桌案、笔墨纸张。
我见阮良娣摆明是要借机发作堇夫人,也不多费心思在诗词上头,草草写下“朝来何所喜,人唱玉堂春。阳和今日到,景物一时新。”便罢了。
三炷香的功夫后,诸人都有了。
阮良娣就唤人拿来一帖一帖的细看,看过的便随手递在我手上。我也不甚在意,也一一看去。
阮良娣写的是:“气候三阳始,勾萌万物新。雷声初发号,天下已知春。”倒是颇有雷霆之势。
可又看了几人的后,阮良娣忽然伸掌在桌案上拍了一下,起身怒道:“堇夫人,盈夫人,你们二人可知罪!”
堇夫人坐在案几之后,并不起身,只拿眼睛无所谓的盯住阮良娣:“不知良娣有何欲加之罪要堇仪认下的?”
阮良娣将手中春帖子词递给我,口中道:“你不用混肴视听,冤枉我们冤曲了你!现如今你自己黑字白纸写下来的。狡辩不认也无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玉堂斗春(下)()
我低头看去:“春寒有信不逾期,肯为衰颜独见欺。白雪已输梅斗早,绿樽尤与火相宜。”
那边朱盈娘已经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泪盈于睫的问道:“妾身写的是‘泥牛鞭散六街尘,生菜挑来叶叶春。从此雪消风自软,梅花合让柳条新。’盈娘不知诗有何罪?”
我心底暗暗叹息:诗无罪。只是你昨日让小丫鬟去做的事情,确实犯了阮良娣的大忌讳了。以她素日对萧王的爱重,昨晚险些让萧王因为自己的缘故跌倒受伤,她早已动了大气!若拿昨日的事情直接责罚与你,你自然可以全部推给下人,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自然要在今日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借机发作了你!
至于堇夫人,不管昨夜之事是否为她授意朱盈娘去做的,阮良娣若想管事们再无异心,帮着她、捧着她,把府里庶务料理的妥妥当当,在萧王跟前挣脸面,都需要狠狠打压了堇夫人。
我掩袖将两首墨迹未干的春词放在了桌案上,看着盈夫人和朱郎将颇有几分相像的脸。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冲着朱郎将对顾氏的背信弃义、抄家时的凶狠不留情,我今日也要相帮阮良娣,让朱氏也尝一尝被人构陷的滋味。
只看阮良娣要如何挑这鸡蛋里的骨头了!
然而阮良娣尚未来得及开言,堇夫人先就冷笑数声:“这有什么不知道的,盈娘你年轻貌美,自然碍了某些人的眼睛,这就是你的罪过!跟诗有什么关系!若说诗有罪,那也是因为此诗是你所作!”
我暗道可惜:阮良娣一时不防,让堇夫人抢了先机、先声夺人了!
何况她在王府独宠多年,其他姬妾早就愤愤不平。为人处事又一向不愿留余地,如今当众发作堇夫人和朱盈娘,若没有言之凿凿的说法只怕不好服众。
阮良娣施施然坐了下来,伸手取过堇夫人和朱盈娘的春词,用力掷在地上,娇声喝道:“看看你二人写的好字眼!‘衰颜’、‘六街尘’!你二人对王府、对大齐治下如此不满!还公然在要进献给圣体有恙的陛下的春词中宣扬,是想让陛下见了生气、进而难以痊愈么?如此不忠不孝,用心险恶,还不跪下请罪!”
原来,阮良娣算定若今日让众人写春词,堇夫人因被萧王在除夕宴当众厌弃,顾影自怜之下必定会在诗中有自伤之语。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从堂外冲进来五、六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堇夫人和盈夫人从桌案后扭了出来,按压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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