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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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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了?既如此,何必绕圈子、非要在一枚来的莫名其妙的扳指上做文章,要我承认莫须有的事情。现放着欺君大罪,殿下尽可要了妾身的命去!”
一丝苦笑爬上他的脸庞,半晌方道:“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你知道我舍不得。”
突然,他伸臂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所以你一次次的利用这点,明里暗里帮他!你笃定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会伤你性命是不是!”
他伸出双手用力握住我的肩,摇晃着道:“是不是?所以你身为东宫妃,却眼里心里都是叛军贼首,倾力襄助。为了帮他,这才一直留在我身边!同样也是为了他,才从叛军中回归徽音殿!”
我一阵眩晕——晟曜,你在说什么!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可以这样曲解我对你的爱恋!如此污蔑我当日坚定的要回到你身边的心意!
他俯身到我耳畔,吐出无情冰冷的话语:“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之时,心中想的,是他吧?”
我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落。
再睁眼时,抬手狠狠的掌掴了他!
我泣不成声:“我恨你!我与你之间这么多朝夕相对、真心以待的时光,你都看不到么?看不到么?”
“我看到过、也相信过的,可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如今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背叛和无情!”他颓然垂下双手,将我松开了。
透过泪眼朦胧,我始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不信对自己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如此言语、如此作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语带颤抖的哭喊。
“当初如何,今日又如何?”
我慢慢退后,道:“早知今日会被你这样误会伤害、绝情断爱,不如当初不曾入萧王府,不曾遇见你!”
他很快回应道:“我也宁愿从不曾遇见你!”
如此干脆、如此决绝!
好一会儿,我才扶住床架堪堪稳住了身子。
晟曜转头不再看我,向外走去。
他停在木门外逆光处,不曾转身,只语调愤懑沉郁的留下一句话:“你的横刀之法给了他就罢了,竟将连弩也交给了他!你可知这几日平叛前线上,我大齐死伤了多少兵士?丢了几座城池?你原来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我错看你了!”
我眼中是他无比熟悉的背影,耳边却是如此陌生的话语。
连弩,我何曾把连弩制法给过谢昌若了!
晟曜,你次次都要杯弓蛇影的疑神疑鬼,变得这样刻薄、绝情寡义,又哪里还是我心中的那个晟曜!
若我是打定主意要给谢昌若的,又何必在你出征前将制法接近的防身袖弩送去给你!
若我不送,你又怎么会把叛军的连弩疑心到我头上来!
我浑身发冷,仿佛心头一点儿热气儿也要被他的冰冷无情扑灭了。
地上是破碎的茶具,狼藉一片。偏偏外面日光大盛,将这混乱和不堪照的清清楚楚,让我无所遁逃。
心里空落落的,整间原本逼仄的屋子也让人觉得空的厉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一遍遍回响着晟曜的话语:
“我也宁愿从不曾遇见你!”
“你原来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我错看你了!”
……
我惊惧而清醒的发现,过往的时光,原来全都不是我曾经以为的那个样子。
萧王府里的陌生到依恋、抵触到两心相悦,自在飞花轻似梦的日子,原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大梦一场。
我忽然无端端的想起堇夫人,和她服毒那日在退思堂说过的话——“我的一腔爱意,我这样一个人,到底是错付了!”
暮春时节,原本草木葱茏,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
然而不仅对他失望、更是对自己失望的我,被遗弃在这里的我,面对这一地狼藉的我,却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和活力随着晟曜决绝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并被剥离了。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无言滴落。
屋外又响起了废宸妃不停哼唱小曲儿的声音。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断送一生憔悴,几悄几个黄昏——”
丝丝缕缕,钻入耳膜,肆虐着我早已不堪负荷的心。
我伸手拿起床榻上的瓷枕,狠狠扔过去砸在了门扇上——“不要唱了!”瓷枕应声而碎,雪白的瓷屑四下飞溅!
然而废宸妃的哼唱不绝于耳。
“莫作有情痴,天地无处着相思……”
我突然一边落泪一边笑了起来:初初遇见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是低到尘埃的小小婢女;他身边环绕的从不缺诗情画意的红袖添香,心间记挂的也不乏惹人疼惜的绝色佳人、令人欣赏的将门巾帼。
如今更是大齐储君,将来是整个后宫的主人。
我是昏了头,才会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才会在他这里寻求纯粹的爱意、独一无二的心意。
更何况,在他眼中,江山为重。
所以才会在战事不利、失了城池后,无边的夸大我与昌若的旧事、扭曲我对他的心意吧?认为是我害他江山不稳,才是他的决绝和愤怒的真正缘由。
“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处着相思……”
是我错了,明知不能对这样的男子动情,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任性的一路陷落进去。
如今遍体鳞伤、这般田地,也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枕边泪共阶前雨()
这日之后天翻地覆的,不仅是我的心境,更有在叙秩阁的境况。
鲁嬷嬷翻脸比翻书快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叫人拍案称绝。
我倚靠在粗布被褥上一言不发。翠浓伴在身侧,撕了一件素缎亵衣,用布条为我裹伤。
蔻儿原本去央求鲁嬷嬷请太医来给我瞧瞧额头的伤,却被她狗血淋头的骂了回来。这会儿扁着嘴犹自委屈着道:“那嬷嬷过分极了。张嘴便是污言秽语,婢子都不好意思学给小姐听。”
翠浓将素白缎条在我脑后打结固定好,转头轻声提醒蔻儿道:“既如此,便该整件事都不要说给小姐听。小姐伤了头,还需静养。”
蔻儿拭去眼泪,点头道:“你说的是,我又冲动了。我去耳房给小姐熬点儿白粥。过会儿看能不能试着劝她用些。你得空把咱们的东西理一理,该藏的藏起来。要防着那老虔婆又跟上半响似的来搜刮一遍。”
翠浓颔首:“我省得,你去吧。今后想必这粳米难得了,你熬粥的动静小些,别把其他人招来了。”
蔻儿愤然道:“也真难为那老虔婆跑得这么快,殿下前脚走,她后脚就敢来欺负小姐了。”
翠浓叹息一声:“你当叙秩阁是什么地方?前些日子有小德子的警告震慑着,那鲁嬷嬷担心小姐有被殿下接回东宫的一日,才收敛许多。如今殿下对小姐发这么大的火,外头可都听见动静了。她自然要对咱们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你且瞧着,这几日的不算,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蔻儿道:“有什么难过的,左右不管如何咱们都陪着小姐捱着就是。”
翠浓低声道:“是这么个理儿。我只是担心小姐的身子。”
蔻儿看一眼我雪白的脸色,跺脚道:“我去熬粥!”转身出了门。
门扇关闭的“吱呀”声将我从神思游离中惊醒过来。“什么时辰了?”
翠浓停下为我整理黑发的手,答道:“酉时初了。”
我缓缓转头看向屋内唯一的那扇窗,狭小的窗扇外,是光芒消退、渐渐西沉的日头。
过了许久,我收回视线,看向翠浓的脸——之前武尚华叫人掌嘴的伤只是有所好转而已。而在耳房忙碌为我熬粥的蔻儿,脸上一样带伤、青紫未褪,却又被鲁嬷嬷添上了新伤。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我轻轻说了句:“事到如今,我自身已不足惜,却不能再带累你们。”
我气息微弱,翠浓一时没听清,追问道:“小姐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做声了。搁在被褥外的手,纤长洁白的手指拳了起来。
这些天从云端到泥淖的际遇,旁人或许不明白,我却很清楚不过是自己求仁得仁的结果。因而对身处叙秩阁的境遇十分平静,若不是想起晟曜便心痛难抑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然而,却要防着有那些按奈不住的人上门欺辱,又带累这两个一心为我的婢女。
我唤过翠浓,在她耳边低语片刻。只身子到底虚弱,嘱咐完她便又虚汗淋漓的软倒在被褥上。
翠浓扶我躺好,拿绢子为我擦了汗。方自去安排不提。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了七八日。鲁嬷嬷每日清早必定要来拍我们屋子的门,叫我们去洒扫整个叙秩阁。
蔻儿不忿,问她道:“叙秩阁这么大,又不止我们在这里,为什么要我们打扫所有的地方?”
鲁嬷嬷二话不说将她推了一个趔趄,叉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看来前儿打你打轻了,还敢跟老娘顶嘴!老娘让你们扫你们就得听,还问为什么!你们主子不是说要被太子接回去的么,怎么不回去啊!既然回不去在叙秩阁生了根,就得服软!就得被老娘作践!这才能明白自己如今是什么卑贱身份!还以为自己是东宫妃呢。”
我扶住蔻儿,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扫帚径自开始清扫地面。
鲁嬷嬷这才悻悻然的走开了,又忙着去磋磨其他人。
饶是我与翠浓、蔻儿三人分担,却也抵不住叙秩阁占地广,废弃的宫室多。等到鲁嬷嬷认为我们算是清扫完成的时候,已近戌时。三人俱是疲惫不堪,手脚均磨出了血泡。
这晚下了一整夜的雨。
我听着雨大滴大滴打在台阶上的声音,心却不受控制的想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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