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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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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啊,要沉住气,不要急在这一时。且看来日是谁得意!只要您能一直得殿下恩宠、就能早日为殿下生下长子,拿这整个东宫都是您的天下了!甚至于整个天下都是您的了!看看她们那时候还怎么嚣张!”
。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刺()
阮良娣的身子晃了晃,我伸手扶住她。两人一起在亭内美人靠上坐下来。
阮良娣侧首看了我几眼,道:“你脸色竟这样差!适才也是愣在那里任由她们奚落。究竟她与你说了什么?即便她得了殿下一夜宠爱,你也不至于如此啊!”
“是么?那姐姐适才立于落花之下,郁郁寡欢。又是为何?”片刻后,我幽幽问道。
她顿时愣住,半晌方承认道:“自然是因为我心里难受了。”她回过神,捏了我脸颊一下,“我为你出头赶跑她们,你倒拿这个挤兑笑话我。”
我也没心情闪避笑闹,只扯动嘴角笑了笑。
阮良娣放下袖子,劝道:“你脸色实在差,我也不追问你了,快些回去吧。”
我点点头便要起身,一直在亭内另一侧立着的应淳春此时道:“春儿仿佛听到,惠夫人说她有了身孕”
阮良娣不听则已,待到应淳春一句话说完,她不由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怎可能?怎会如此?殿下绝不会叫自己不爱的女子有了他的孩子!便是我当年,也是侥幸——”她忽然顿住了。
我的心仿佛再次被放在犬牙交错的荆棘条上用力划过,又刺痛起来。
阮良娣恨声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殿下新宠管惠英,这才来园子里散散心,不想见了海棠春尽,便自顾自的伤感了些。谁知道她竟已怀有皇嗣!”
她依旧坐回我身侧,对应淳春道:“适才失仪之处,望妹妹海涵。妹妹若是无事,先行回宫吧。”
应淳春飞快的瞟了我一眼,见我犹自发怔未作理会,便向我二人施了一礼,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阮良娣见我始终不言不语,不由叹息道:“我眼见殿下接你入府、宠你入骨,一直以为,他的那个她会是你、只是你。”
我垂下眼眸。
青石缝隙中一株小小的不知名的野草花映入眼帘:开在春光里,却如此荏弱惹人怜。
“谁曾想,到如今竟是这么个光景,这殿下待管惠英到底是怎么个事儿!”阮良娣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调。
我瞧过去,她已泪流满面。
她这眼泪,大抵是因为失望?
我沉默的递了自己的帕子给她,起身行礼后,带着翠浓回了徽音殿。
翠浓眼见我情形不对,便与蔻儿故意说笑想让我开怀些,我却始终一动不动的垂首坐着,眼皮也没抬一下。
良久的沉默后,我只说了一句话:“去,查管惠英近一月的太医院记档。”
蔻儿应下去了。
翠浓张罗宫人摆了晚膳,我一言不发挥手让撤了。
我只想安静的等,等蔻儿查来的消息。
也等一个明白。
掌灯没多久,蔻儿回来了。
“太医院那边的记档上,写着毓德宫拾萃阁管氏,有孕一月半,母体康健,脉象初显却甚稳。”
我明白了蔻儿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
殿内一片静默。
我轻轻摆手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第二日早间,翠浓进来内殿。见我和衣而卧,劝道:“良媛昨夜快四更天了才歇下,也太不爱惜自己。婢子知道良媛心里苦,可这宫里的女人,素来如此。还是将养自身的好。”
我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妆台上一支红烛已经燃尽,徒留累累烛泪。层层叠叠,仿佛一次次愈合又一次次被强行揭开的伤口。
镜中的自己仿佛和昨日一般无二。
翠浓趋前为我梳妆。
浓密的长发刚刚散开来,蔻儿急急在门外禀道:“良媛,殿下来了。”
话音未落,晟曜已经进来内殿,朗声笑道:“今日倒起得早。原以为你还睡着,打算过来瞧瞧海棠春睡呢。”
我没有回头,亦未起身,看着镜中自己近来愈发尖了的下颌笑了,“殿下,海棠都落尽了。你不知?”
晟曜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走近我,弯腰扶住我肩头,在镜中与我对视,调笑道:“这里不是还有宫中最美的一朵?哪里就落尽了。”
我挪开视线,伸手取过白玉梳自顾自的梳理起长发来。
晟曜察觉我的冷淡疏离,直起身子,问道:“你今日怎么了?一副心绪不佳的模样。”
我倏忽扭转身,抬头直视着他,冷笑道:“我哪里会心绪不佳,我为殿下高兴着呢!”
他有一瞬怔住,旋即挑眉颇有意味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福了一福,不咸不淡的道:“恭贺殿下,喜得贵子。臣妾欢欣雀跃极了。大齐皇嗣绵延,想来宫中俱是欢颜。臣妾一个婢子出身的妾妃,岂敢心绪不佳!”
我忍着心酸一路说了下去,手中玉梳被攥得过紧,在手心印出深深齿痕。可笑自己竟半分不觉得痛。
晟曜没有做声。
我心中更气,便又追了一句:“殿下如此说,是觉得小莞是个善妒的?可这话真是折煞臣妾了。若传了出去,只怕又是将小莞治罪的好机会。殿下这会子有了新人,也不能转眼就不顾旧人哭啊。”
我扯动嘴角笑道:“你说,是也不是?”
晟曜展臂将我搂入怀里,“是我说话欠思量了。”
我挣脱开来,“殿下怎么会欠思量?殿下是龙子凤孙、天纵英才,怎会有错?错的都是臣妾不懂事罢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或者,殿下说的欠思量,是指别的什么事情?臣妾愚昧,还请殿下明示。”
晟曜叹息一声,“你心里不痛快,句句话带刺,我不怪你。”
我不听则已,待听他说“不怪”,顿时怨气冲脑的道:“既这么说,殿下果然觉得错的是臣妾了?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只等着我,说只宠着我。可如今尚不足两月,殿下就忘得干干净净!”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淌下来,“便是昨日午间,你也还说只等着我——”
他伸手揽住我,我用力挣扎,他却加重了力道不让我挣脱。
我气恼不已,口中道:“臣妾原是个傻的,竟然信了。结果下半晌就被你的新宠告知,她有了太子殿下的龙脉!一个多月的脉象稳固的龙脉啊!也就是你在一个多月前就临幸了她!你就这么耐不得?即便你等不得,为什么是管惠英?为什么!晟曜,你放开我!你混蛋——”
他一语不发,却将我搂得更紧。
我气急,又奈何他不得。无计可施之下,一径哭,一径低头在他右手虎口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唇间有了些许血的味道,他这才松了些力道。
我咬牙挣开来,站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第二百六十三章 褫夺()
几番角力,长发胡乱垂在肩上,脸上泪痕斑斑。我厌恶极了自己这副方寸大乱的模样。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也模糊了他苍白的解释:“小莞,那日前线有捷报,我一时高兴,醉了。管惠英来裕德殿送汤——”
醉了?多么好的理由。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却终究没忍住,扬手将手中玉梳掷向他,泣道:“够了,不要说下去了!我不想听!”
玉梳落在他胸前,滑落在地,断成两截。
晟曜试探着走近我,我下意识的连连后退。随手拿起身侧桌案上已经完工的扇套砸了过去,却被他轻轻松松抓在手里。
他慢慢靠近我,口中柔声劝道:“你作甚么这么恼怒?虽说东宫按制就应该有这么多宫眷,可我素来也是不怎么理会她们的。如今不过一个管惠英而已,哪里值得你动怒?凭她是谁,难道能越过你去?好、好,你生气就生气,可别气坏了自己才是。”
“一个管惠英而已?也就是说你还打算要很多个了?”此时我脑中一片混乱、只心中一团火焰,脱口而出道:“是,你是储君,自然要为大齐国祚开枝散叶、多多益善。可我就是不想你有别的女人!不想!”
这一瞬间,他愣住了。
“够了!东宫乌烟瘴气,妒忌成风,哀家才真是觉得够了!”太后的声音突兀的在殿外响起!
我讶异回头,慈安宫一众人已经直接簇拥着太后和武尚华涌入了内殿。待她们站定后,蔻儿几个才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显然她们没能提前发现慈安宫来人,更别提提前通报示警了。在执掌打理一殿事务上,蔻儿还是太稚嫩了。
然而眼下已不容我多想什么了。
太后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我,“良媛,哀家素来觉得你是个知礼得体的,竟不知你私下里这样善妒霸道。竟敢要求堂堂储君只你一个内眷!你实在叫哀家失望!”
我缓缓跪在当地,叩首后平静的抬头回禀:“太后,孙媳与殿下的内室私语,虽有悖礼法,却是情之所至、情难自禁。难道其他宫眷们不曾如此想过?孙媳不过是说出来罢了。”
太后听了颇有动容。
然而此时武尚华忽然惊呼一声,扑到晟曜身前,牵起他的手摩挲几下,急道:“是谁?谁伤了殿下?”
“太子妃惯会一惊一乍的。除了你的刀锋,其余人谁能伤了我。”晟曜极快的抽回手,掩入袖中,笑着岔开话题:”你怎么与太后一道来了徽音殿?还是这样早的时辰?”
“本宫接报,曲氏悖逆太子,这才禀了太后一起匆匆赶来。”武尚华下意识的答了晟曜的问话,随即反应过来,将晟曜右手托起后卷起衣袖,立时扬声惊呼道:“还说没受伤?殿下的手都出血了!来人,快传太医!”
她身侧宫人急匆匆的去了。
武尚华不假思索的扭头朝我斥道:“曲氏,你可知罪!”
我平静的看着她:“小莞不知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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