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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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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樊玉汝有折子上奏。”晟曜闷声道:“当日我将萧十三好一顿痛骂。幸亏能遇上樊玉汝伺机相救又将你藏匿在他族兄庄子里,否则你如何从叛军中脱身!此次当好好赏赐樊家!”
我原本要说的话就这么被拦在了口边:樊玉汝已有正式折子上报,我若这会儿就说出实情,岂非要给樊家扣实一个欺君之罪。还是等过段时日,我从外回宫之事风平浪静,私下再跟晟曜说了就是。
于是缓缓应道:“此次确实多亏了樊大人。”
想起他跃马出城,便问道:“殿下方才出城是要去做什么?”
晟曜温热的大掌抚在我后背,“原本就是接了樊玉汝的折子,想出城去途中迎一迎你。不想你们脚程好快,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靠在他胸口。马车温柔的摇晃中,仿佛他温暖的怀抱就是整个安稳美好的世界。
他忽然低声道:“小莞,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当我听萧十三说你被叛军掳去,我恨不能抛下这一切,亲自去寻你!却到底杂事缠身,只能托了墨棣。”
我柔声道:“京中初定,宫内人心惶惶,你是储君,自然要以大局为重。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小莞明白的。”我坐直身子,“何况,殿下为我亲迎出城,小莞已是心中感激了。”
晟曜沉声道:“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住你。好像总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千里之外。城破之际,吓坏了吧?”
“总在?”我有些不明所以的追问。
晟曜俯身在我额上一吻,“不过,你却让我惊喜不已。萧十三说,若不是你交给他的阵法,叠秀山不可能守住这么长时间。援军也不能以叠秀山为屏障,这么快就重新掌控了京都。”
我想起适才沿途所见,京都当日城破威帝卫王带人血战的痕迹犹在,不由问道:“父皇圣躬可安好?宫中诸人可好?”
“父皇受了些伤,所幸墨棣一直在他身畔,倒是没大碍。宫城那日也被叛军攻破了,不过好在时间很短便被夺回了,宫人们有少许折损伤亡。”
他将我耳畔一缕发丝挑至耳后,略有些粗糙感觉的指腹在我脸庞上一触而过,“你的侍女蔻儿、秋和几个安然无恙,便连雪奴儿,这会儿也好好的在徽音殿待着了。”
“殿下惯会逗人开心。母后、十弟、永嘉皇姐和阮姐姐她们呢?”
“都好。”
我放下心来,笑了。
此时马车轻微晃动了一下,有侍卫在外禀道:“殿下,已到毓德宫宫门。”
晟曜握了握我的手,先下了马车。翠浓上前来扶了我,随在晟曜身后迈过高高的宫门门槛。
想起当日城破,众人惊惶出行。如今能平安归来,心内不由感慨万分。
刚一进毓德宫内仪门,只见太子妃武尚华按制大妆,端立于裕德殿殿门前,随侍身后的众多侍女燕翅排开。
见了晟曜和我,顿时亮着嗓子道:“殿下,请殿下即刻将此女赐死!”
晟曜一个眼风扫过去,抑制着怒气道:“太子妃就不能消停几日?如今京都大乱刚定,宫内杂事繁多。你不说去为母后分忧,日日就只顾着盘算怎么在东宫点火么?”
“殿下,良药苦口,臣妾身为您的正妃,即便忠言逆耳会叫您不喜欢,那也是要说的。”武尚华刀锋般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曲氏,当众被叛军掳去,既已失了清白,怎能若无其事一般的重归东宫?”
“此事不劳太子妃费心。良媛与侍女、侍卫是一起陷落敌手,随后很快就被人救回,太子妃就不用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晟曜明显不想与她多说,抬脚便要走。
第二百五十三章 剑映红颜()
武尚华嗤笑一声,“殿下,你又要自欺欺人了!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东宫宠妃陷落敌手。十数个日夜辗转在外,也不知往殿下头上戴了多少绿帽!只有赐死了她,殿下才能保全了颜面,皇家才能保全了体面!你如今托辞她被救,就能不叫天下人耻笑了?”
晟曜立即道:“耻笑?我若依着你说的做了,才招人耻笑!良媛何错之有?若有错,那也是孤王的错!是孤王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太子妃也要孤王的命么?”
武尚华一时怔住,仿佛是精美的凤冠太重,她困难的转动脖子,看了立在侍女们身后的武尚贤一眼。回过头来伤心的道:“殿下!臣妾对您一片痴心,您何必如此拿话堵我?”
她缓缓落泪,“臣妾明知曲氏是您的心尖子,若不是为了殿下的声誉,何必非要处置了她、惹您不喜!她若是个有气节的,很该为了殿下自行了断才是!”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我从晟曜身后步出,不疾不徐上前几步,端正施礼:“太子妃如斯聪慧,既然知道伤了我与阮良娣会惹殿下伤心,为何还偏要取了我等性命?”
她闻言扬起下巴便要接话。我笑道:“叠秀山上,祸起萧墙。若不是太子妃的“剑”凌厉夺命,我又怎会奔逃中与大家走散?那时我也并未遭遇叛军,不知太子妃要取我性命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你胡说!”武尚华辩道,“你怎么知道本宫那时要取你性命了!当时叛军攻山,场面混乱的很。我根本就不知你在何处,怎能用箭矢取你性命?”
我微微笑了:“太子妃当日果真不在我与阮良娣近旁、不曾瞧见我们么?”
“那时自然!你不用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诬陷本宫!”武尚华愤恨异常。
我平静的道:“太子妃既然不曾瞧见我们,为何这么笃定是箭矢,而非利剑?我刚刚可只说了太子妃的‘剑’,凌厉夺命!”
“你这个狡猾的”武尚华额上青筋隐现。
武尚贤立刻扬声打断了她,“住口!良媛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故意在此扯上太子妃混淆视听!良媛口口声声太子妃当日如何如何,可有半分证据在?仅凭你几句言语,就敢攀诬东宫正妃!还真是妖妃误国!”
我气极反笑,索性回头吩咐翠浓道:“去把刘小禾这些日子左手使的剑取来。”翠浓领命而去,片刻后返回,手中捧着一把长剑。
我看向武尚贤:“武九公子要证据么,这就是当日太子妃掷向我的利器!若不是黑甲卫机警,我早就回不来了。岂非正正叫你们满意了?更不用你们今日还要费尽心机逼我自尽了!”
“你胡说,我明明是放箭,哪有用这个掷”武尚华忽然顿住,自知失言,旋即厚颜转了话语,“就凭一把随处可见的破剑,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本宫所为?”
“就凭太子妃一面之词,又凭什么一口断定我失了清白!”
武尚华哑口无言,只瞪大了眼睛瞧着我。
武尚贤从侍女们身后疾步上前来,“这剑跟太子妃毫无干系,良媛休做困兽之斗!即便清白犹在,可你让叛军挟持,叫叛军头目从萧十三的包围中从容逃去。难辞其咎!从来红颜多祸水,自然不可不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武家,不过是要除去我罢了!”我回身拔出翠浓手中剑,冷笑道,“武九公子说的是,或许与太子妃无关吧。可这剑柄上刻的‘尚德慕贤’四字,武九公子又作何解释?”
这把剑是刘小禾在护着我们逃出谢家大营时顺手缴获的。时人尚武又崇文,多爱佩剑上刻些风雅词句。“尚德慕贤”,不过是世人常用刻字。然而此时此刻此种境地,武尚贤根本解释不清。
武氏兄妹既然多次厚颜无耻、无中生有的逼我至死地,此时又何妨以牙还牙,拿来一用!
武尚贤强辩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剑上刻句中有‘尚贤’二字,那是大家常用的,也不能说明就是我的佩剑!”
我颔首道:“尚贤公子说的对!天下间的红颜多了去了,公子为何一定要说我是祸水!”
侧首向晟曜道:“何况,红颜祸水之说,不过是酸腐文人的臆想和推脱。女子多不问外事,与天下、国事何干?宫中女子娴静度日,谁能知外面风云滚动。兵祸之中,弱质纤纤何其无辜!”
我盯住武尚贤,讽刺道:“公子自负才高,当日叠秀山上,为何不曾帮一帮十三统领和众将士?反倒是这会儿,在女子面前威风八面了!”
武尚华闻言按捺不住,“你这贱婢,言辞滔滔、口舌锋利!可有我的剑锋厉!”夺过我手中长剑便反手朝我胸口刺来!
晟曜将我揽入怀中,一掌打在她右肩上。
武尚华踉跄几步,被武尚贤扶住了。
她抬起泪痕遍布的脸,不可置信的道:“你好狠的心!纵然要救她,你便忘了我这里的伤口是为谁而来?”
我转过头去——她于他,到底有景云之变中舍身挡箭的情分在。
晟曜面上闪过愧疚之色,默然片刻,方道:“孤王不曾忘。孤王累了,太子妃也回宫歇息去吧。”说完冷冷的瞥了武尚贤一眼,扶着我进了裕德殿。
殿内物事依旧,只是多了些疆域图和兵器。顿添战争阴影的萧杀之意。
我忽然觉得晟曜许是真的累了。
大局未定,叛乱未平,偏偏妻妾不和,刀光剑影。
或者,我真的误了他?
当日若我不曾为谢言所擒,萧十三必定要拿下昌若。谢家军奔袭千里又失了主帅,自然溃不成军。大齐危局便解了一半。
若他未将我宠爱如斯,武尚华当与他举案齐眉,而非动辄举刀相向。
晟曜,也许就不会这么累。
晟曜抬起我下巴,轻声问道:“想什么呢?默不作声的。”
我凝目看他:眼下尤有青影,眉间隐有纹路。身形亦是清减不少。
第二百五十四章 欢作沉水香()
心中一疼,伸指抚平他眉间纹路,强颜笑道:“没什么,一回宫就让太子妃这样发作一场,我也觉得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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