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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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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哥哥,我叫你哥哥,你且自己报进去罢!莞夫人病了这许多时日,好容易今日好些,让王爷多待上一会子王爷也多些欢喜。咱们跟着的人自然也跟着讨喜。何况这半天了王爷也没叫咱们,倒是厅内侍奉的侍女们退了出来。你小子让我现在进去通禀,不是害人么!”是小安子俏皮的声音。
我抿唇笑道:“鲁、姚两位先生既已在偏厅等候多时,殿下还是快去吧。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萧王颔首,柔声道:“孤晚间再来看你。”
我羞涩点头。
萧王起身慢慢行至门口,忽地转身携了我手道:“陪孤去偏厅吧。孤的耳朵是不得不受这两位的聒噪,起码目光所及处是小莞的赏心悦目。”
我有些迟疑,“怕不太妥当呢”
萧王却不管不顾的拉了我就走,言道:“怕什么,是孤命你陪着,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可妾一介女流,在外客跟前抛头露面的”我并不松口。
萧王停下脚步,静默片刻,复又笑道:“不妨,叫小德子陪你在屏风后面就是。”
我方莞尔一笑,随着他共一乘轿去了乐道堂。
下的轿来,萧王携了我从书房暗门绕进偏厅,吩咐小德子陪我在木质烫金插页屏风后坐了,便理了理衣袖从屏风后慢慢踱出。
“见过王爷!”是两名男子的声音,其中一人嗓音清亮一人略显低沉。
我掩了衣袖悄悄从屏风插页的缝隙中看出去,萧王满面笑容,已伸手虚扶了两位儒生模样的人一把。
“两位先生快请上坐。小安子吩咐人换了热茶来。”
两人中一位身着常见的驼色长衫,另外一人竟着了十分娇艳的松花色长袍,举止阴柔。因尚隔着一段距离,形容倒看得不十分清楚。
小德子在旁悄声道:“蓄须那位是鲁渭哲鲁先生,着松花色袍子的是姚华棠姚先生。两位俱是龙华阁的学士。”
我微微摇头,示意小德子噤声。回转头留神听萧王和两位先生的谈话。
“殿下,恕老臣直言,如若殿下还如同往日一样,和光同尘,只怕来日难逃废黜王位流放一途。太子早已按捺不住,和您的这场角力他已提前结束对峙,开始发难于您。您还要不闻不问、坐以待毙么?”鲁学士看去很是焦急,已顾不得言语上的忌讳,直抒胸臆了。
萧王不紧不慢的拿茶碗盖子滤了滤茶叶,脸上浮起戏谑神色,缓缓抿上一口热茶。放下茶碗,方道:“父皇身子康健,太子殿下这样做,倒真是自取废黜罢。何况我真与之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话,岂不是让五哥七弟捡了鹤蚌?”
鲁维哲听萧王不以为然,顿时急了,站起来向萧王深深一辑,双目圆瞪,道:“可老臣得知太子已将内廷守卫分批更换,只怕不日便要动手,王爷当早定对策!否则成了他人阶下囚不说——还会牵连皇后娘娘亦不得善终。”
“哈哈哈哈”,一边默不作声的姚华棠忽然大笑起来,“鲁大胡子,真不知你是妙语连珠还是危言耸听!太子已是储君,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还招他皇帝老子忌讳的事情。”
鲁维哲气的胡子抖动,指着姚华棠咬牙道:“姚疯子,太子虽是储君,但离九五之尊毕竟隔着君臣之别的一步!何况圣上避暑离都着储君监国期间太子一党多有不智举动,前些日子在五皇子一众的抨击下一一败露,如今受了申饬、折了许多党羽不算,关键是失了圣心。如此不利情势之下,便是太子尚顾念父子兄弟的情分,只怕他身边的人也会教唆着发难于圣上和萧王。”
姚华棠也不生气,只斜斜朝鲁维哲飞个眼波,竟是妩媚横生,自顾自的端起茶碗细细品起来。鲁学士在一旁无之奈何,只是干瞪眼,胡髯抖动个不停却说不出话来。
“鲁大胡子”之名难不成便是如此得来!倒当真令人忍俊不住——身边小德子早已偷偷乐上了,只是不敢出声,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我看他忍笑忍的辛苦的摸样滑稽;再看鲁学士,和戏台子上的美髯公抖须一般并无二致,自己不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声音不大,可外间几人正无声响,因此十分清晰可闻。眼见鲁维哲和姚华棠齐齐向这边看来,我不由暗叫不妙。
瞥见萧王并无不悦神情,反倒饶有趣味的一起看过来,便朗声向屏风外说道:“两位学士见谅,婢子是王爷座下近侍婢女。因忽然想起坊间流传的一则笑话,说是一大家子吃饭,家长在首座说的话,传至末席已是面目全非令人捧腹,故而失态,还请王爷和两位大人原谅婢子尊前失仪之罪!”
屏风外萧王已大袖一挥,道:“恕你无罪。”语气中是欢快而戏谑的。
身边小德子本来十分紧张的看着我,听萧王如此说,方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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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问策(下)()
堂上的鲁维哲和姚华棠却是表情各异:鲁大学士的胡子抖动的更厉害了,果然是个见不得女子失礼的老学究,对萧王默许婢女在屏风后的行为十分不满,只是碍于身份极力压制着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斥责之语而已。
姚华棠倒是兴趣盎然的妩媚一笑,看不出情绪,只是斜飞入鬓的眉毛习惯性的向上扬起——倒和萧王平日里的神情有几分相似。
鲁维哲不满的甩了甩衣袖,又向萧王拱手劝道:“太子更换内廷守卫之事,还请王爷早些定夺一个应对之策。可否请国舅大人从麾下拨付一队人马驻留京郊以备不时之需?”
姚华棠哂笑道:“我说呢,原来鲁大胡子是打上了国舅爷的主意。原来永安节度使这棵大树还不够招风的!外戚手握重兵还不够招圣上忌讳的!如今倒更要不听调度、私下挟兵自重么!”说完也不看鲁维哲,只管黑着一张俊脸,手上轻抚发丝的动作倒是不曾停下,便如女子晓来晨妆时的手势一般柔媚。
鲁维哲倒是大度,想来也已看惯了姚华棠的斜眼怒目和冷嘲热讽,并不计较,仍旧苦口婆心的问道:“那依你之见,难道任由太子殿下更换内廷守卫,我们就不作任何应对?若是听之任之,待到大祸临头,你当如何保住殿下和娘娘的安全?”
想是忆起往事心中沉痛,他重重叹口气,接着道:“若是那时再从永安军调人马,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了。我并非没有顾虑,从国舅处借兵会招致圣上猜忌,但实在不敢拿二位殿下的安危做赌注!二皇子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
我听至这里,见萧王对二位学士的看法均不置可否,只以手轻叩案几,然而面有戚戚之色,便知他因身在其中、关乎亲人而失了判断,一时左右为难而无法决断。
其实若是他静下心来便知其中微妙,偏生两位对他忠心耿耿的学士争论不停。
低头思量一番,心中已有了计较,遂招手要小德子过来,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量吩咐几句。
小德子十分伶俐,听完点头为礼,便甩了拂尘转过屏风,至萧王面前给茶碗添水。
在给鲁维哲添水时候状似无意的说道:“鲁大人是当今名士,诗文传天下,小奴一向佩服。今日更知鲁大人记忆超群,小奴这心里,可就更是钦慕的紧了。”
好话人人爱听,鲁维哲虽老成持重,也禁不得这样的奉承,不免理了理长须。
姚华棠闻言,飞快的看了小德子一眼,复又恢复成不经意的神态,只在小德子给他茶碗添水时慵懒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公今日从何得知鲁学士记忆超群呢?”
小德子唱个诺,不紧不慢的言道:“若非鲁学士记忆超群,将内廷侍卫的面貌印在脑中,如何能知守卫人员已被更换了呢?”
此语一出,座上的萧王目光灼灼,姚华棠眼珠儿斜睨着,二人连同小德子和小安子,四人八目俱把眼光投向了鲁大学士。
鲁维哲摇头道:“非也,老夫并不认得守卫们!”
萧王耐不得鲁夫子慢条斯理,本欲追问,忽地按捺住了。我知道他是不欲鲁维哲认为他不信任自己——为人主上者,万不可伤了追随者的心。
正自沉吟,听得姚华棠已问道:“王爷的侍女方才说从坊间听闻了一则笑话,只不知鲁公这太子换防之事是从何处听闻而来?所谓万事皆有源,这消息么,也总有来源吧!”
鲁维哲道:“今日上朝,老夫途经安顺门时听戍守的卫士换防时无意说漏嘴,方知有此事。故而急急拉了你来见王爷。”
正暗自揣度,姚华棠已哂笑着向鲁维哲道:“途经安顺门时候听来的那便是真正的道听途说了。此等须筹谋隐秘之事若是能够轻易得知,那只怕是有心人故意透消息才是了。”
鲁维哲闻言忽地一怔,细细思索起来。萧王看上去只安心品他手中的茶——可他的眉尖微微跳动数下,我便知道他的心并不平静。
萧王沉吟片刻,搁下茶碗,对鲁维哲言道:“鲁公可去细细查探此事真伪,不过要不露痕迹。如若属实,倒可将错就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华棠速将后日重阳宫宴上咱们的人手安置妥当。”
姚华棠仍不改柔媚之态,只应道:“省得。咱们虽无伤人之心,总应有自保的安排,方策万全。”躬身领命后迤逦而去。
鲁维哲满面愧色,萧王如此安排,对他的信任之心可见一斑。也不多说什么,深深施一礼后自去查验此事。
萧王见二人去得远了,径自走入屏风这边向我笑道:“本王座下的近侍婢女何在?”
我知道他是打趣方才对二位学士的掩饰之语,遂盈盈一笑,言道:“婢子于此静坐,恭候殿下多时了!只不知殿下是要作何差遣呢?”
萧王嬉笑的脸忽然凑到我眼前,大声问道:“孤就是问问你,刚刚坊间听闻的笑话为何不讲给孤听听,只一个人藏着掖着的。还有,给孤绣的合欢花枕套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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