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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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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位!”我一惊,锁了眉头沉吟一会儿,方缓缓道:“这就不太好了。人人最爱的都是自己原本的模样,要去学另一个人,这得招多大的怨恨呢。看来,管氏推波助澜的本事见长。”
纨素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你是说,管惠英故意带起这件事的?难道不是因为她对王爷的恋慕之心么?”
“别人不好说,可管氏一定不是为了这个。她这种人,满心利益,哪里会为恋慕之心做到这个地步。”
我立起身子,“你与阮良娣共担府务,我们现下就去阮良娣那里商议,这件事须得拦下来。这仿效,就是给嫉妒之心、怨恨之祸火上添油,我可不做这样的众矢之的!”
纨素抚掌笑道:“早该如此!”
第二日,阮良娣叫人传遍王府后院诸人:管氏惠英,言行无状,以下犯上。禁足捧云阁,非令不得出。
府里的效仿之风渐渐停歇了。
晟曜的伤痊愈了。
宫中威帝的伤势却缠绵反复,不见丝毫好转。
晟曜便跟五皇子日日往宫里侍疾。
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太医院想了许多法子为威帝疗伤,未见效果也就罢了,竟是日益沉重了,病情有几次还极为凶险。
皇后忧心威帝,又要应对朝堂、内宫诸事,勉力支撑了这些时日,再次病倒了。
晟曜便在宫中长伴帝后,我与阮良娣也时常进宫为皇后侍疾。
晟曜在两宫之间分身乏术,索性安排阮良娣与我进宫住下,免得我二人日日奔波于王府与宫禁之间。
皇后倚在榻上,面容憔悴,声音虚软:“免礼。坐下说话吧。”
阮良娣与我依礼坐下。
“住的地方都安置好了?”皇后问这话是对着我们,也是问侍立在一侧的叶尚仪。
叶尚仪笑道:“按娘娘的吩咐,在偏殿东厢住下了。阮良娣那里拨了墨兰和墨菊,曲昭训那边儿跟去年一样,拨了珠儿和兰馥侍候着。”
皇后微微颔首。
阮良娣关切道:“父皇伤势反复,王爷已经忧心不已,母后若能早日康复,实在是我们的福气。不知母后这几日换了药方子,感觉可有好些?”
“今日已经好多了。白太医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们不用忧心太过。我只是前些日子担心受怕,后来照顾你们父皇,又累着了罢了。”
我心中微动,提及太医院正使白景问时,宫里和宫外各府一般会称“白院使”,这位白太医,大约是白景问院使的那位堂侄吧。想不到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之高。
阮良娣端坐着,听了皇后的话便笑应道:“那臣媳就放心多了。这位太医医术如此高,何不请他也为父皇看诊?”
皇后笑了:“宫里自然是以陛下为先的,只是陛下”
我见皇后有些尴尬,便接过话头道:“陛下是身心俱伤,难怪恢复的慢了点,好在有王爷他们日夜陪护,圣体定当痊愈。”
皇后也颔首道:“是这个理儿。这几日天气凉快了,兴许能好的快些。”
阮良娣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向皇后问道:“娘娘,如今太子被废已经快两个月了,王爷他”
正说着话,有侍女从殿外急匆匆进来:“禀娘娘,太后娘娘来了。”话音刚刚落地,就听见宫外内侍扬声唱喝:“太后驾到!”
皇后笑道:“你们帮我迎一迎。”
我与阮良娣听了便即刻起身,疾步出殿外,下了台阶五六步,正迎上太后仪仗。
太后今日十分和颜悦色,笑道:“是你们两个啊。起身吧,陪哀家进去看看你们母后。”
跟着太后进了大殿,就见皇后挣扎着要起身。太后一把按住,嗔怪道:“皇后病着呢。等好了再跟哀家见礼吧。”说着很是亲热的在皇后榻前椅子上坐下了。
我见太后对皇后比之前爱惜许多,正在琢磨原因,就听太后似乎漫不经心的道:“下去吧,我们婆媳三代说说家长里短。”挥退了殿内伺候的人。
我与阮良娣听太后话里的意思,便安坐不动,没有跟着告退。
太后便问了几句皇后族兄王尚书的伤势。
皇后拥被坐在榻上,直着身子恭敬答了。
太后扫视大殿一眼,微微眯了眼睛,道:“皇后,往后曜儿担子会更重,你们的身子骨可都要争气,别让他分心才是!必要的时候对他也是个助力。王氏族里,要约束好,不可借此骄奢生乱!”
我与阮良娣对视一眼,俱都明白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雨幕灯前()
此次二皇子被废,储君之位便是在年纪大些的皇子中考虑。而晟曜占嫡占长,太后又素来爱重晟曜。听太后适才的语气,应该是她在威帝面前提醒、商议了此事,而威帝已经首肯。她便特意走这一趟,给皇后递话。
太后见我们凝神静气,并未一惊一乍,满意的点头道:“皇家女子,正该如此端庄自持。”
她起身道:“皇后好好养着吧。哀家改日再来。”
皇后伏在榻上,语气诚挚:“臣媳谢母后!”
皇后谢的是一语双关。
太后的确是位贤后,没有因为淑妃是自己的侄女而偏袒年幼的十一皇子,偏袒自己的家族。而是以国事为重,立已经长成、建有军功又有昭明历等文治功绩的萧王。
我与阮良娣亦躬身相送。
快出殿门的时候,殿外有阳光扑进来,将太后的缓缓前行影子拉的很长。我正垂首束手,亦步亦趋的恭送太后出殿,却见太后的影子停了下来。
耳边传来太后不疾不徐的声音:“对了皇后,这太子妃,就指了虎贲将军府的六小姐吧!”
身后是皇后温婉平静的话语:“母后一向眼光好,思虑周全,臣媳听母后的。”
我躬身未动。
太后的影子停了一瞬,继续朝前移动了。
过了良久,我才徐徐直起身子,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到了晚间,叫人胆颤心裂的隆隆雷声过后,瓢泼般的大雨倒了下来。
我将珠儿她们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一人在屋里,立在窗前看着雨幕发呆。
窗扇半开着,室内一灯如豆。
一阵阵的闷热的风夹杂着密集的雨点扑进来,打在身上,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勉力支撑着,映照着一室的阴影重重。
脚上是双软底绣鞋,地砖的坚硬已经透过薄薄的鞋底让双脚麻木,可我依旧立在那里没有动,由着小腿、膝盖也渐渐变得酸麻。
其实不是不想动弹,只是脑子仿佛停滞了。
这茫茫天地间,雨幕灯前,只得我一人,与黑夜相对。四周黑影仿佛不知名的怪兽,挤压过来,叫人无处可逃、亦动弹不得。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外间仿佛有人拍门,又传来几句说话声。
有沉稳的脚步声朝里屋走来。
我没有回头。
身后一暖,熟悉的双臂将我圈进怀抱里。
“怎么就留了一盏灯?屋里这样黑。”晟曜的衣袖和声音都弥漫着雨汽,感觉湿漉漉的。
“嗯。”我轻声应了句,推开他的手,转身略有些蹒跚的走回桌前,坐了下来。
他有片刻愣神。
大步过来桌前,弯腰看我脸上神情,不确定的问道:“怎么了?侍候母后累着了吗?”
我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不曾累着。”
晟曜便扬声唤了珠儿进来掌灯。
明亮的烛火亮起来,将室内照的一览无遗。
“你哭了!”他挥挥手让珠儿退了出去,关切的在我身边坐下来。
我飞快的伸指在脸上拂过,侧转头去。
一旁的菱花镜里清楚的映出我眼下、脸上的红肿和泪痕。
口中却道:“是雨水。”
室内一片静默。
良久,他开口道:“今日午后,父皇召许相议事,之后着中书省拟定了一道明旨,待明日门下省审复。后日,父皇说后日他会复了早朝,在朝堂上颁发这道旨意。”
我抬眼看过去:他发间犹自带着晶亮的雨滴,落在冠上的雨珠这会儿凝成一线,朝他左边额角淌了下来。
我举起手中帕子帮他擦拭了。“王爷这么晚来,就为了说这个么?”
晟曜听了,先仔细打量了我,问道:“你不问我是什么旨意么?”
我将攥在手中的帕子捏得愈发紧了。
然而帕子上还留着方才给他擦拭的雨水,心中忽然酸软无比:他冒雨前来,总是在乎我的。
我凝视着他,起身款款拜了下去:“昭训曲氏,恭贺太子殿下!”
他眉尾轻轻扬起,语带喜悦,笑道:“你已经知道了?”
“是,太后娘娘今日来看过母后。”
他展臂将我搂过来坐在他膝上,乌黑的眸子直视着我的眼睛:“旨意的另一半内容,你也知道了?”
我垂下眼睑,没有说话,可颤动不已的长长睫毛却泄露了我内心的不平静。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些:“太后的意思是,废太子在储君之位多年,他的外家柳氏一族,自元后掌坤时,就势力雄厚,前太子妃亦是出自他家。这么多年下来,盘踞朝中,稳如磐石。一时之间,只怕难以撼动。所以要我徐徐图之,瓦解蚕食。可在这之前,确保他们不骤然发难的,只能是军中势力。”
他将脸挨在我腮边,低声道:“母后一族是琅琊世家,文采风流的才子多,愿意入朝为官的务实之人少。这么些年,还是有了大皇兄前车之鉴的警醒,王氏族里为官的,仍只有两位舅父。任吏部尚书之职的,是母后族兄,名讳桓之;外放在永安节度使任上的是母后胞兄,名讳庆之。永安节度使虽然手握重兵,可是非召不得擅离属地,于拱卫京都上,鞭长莫及。这军中实力,实在不足。”
他声音愈发低了些:“太后说,虎贲将军府,堪为良配。我本来不愿意的,我心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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