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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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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并没有问起这事。
不过,他听出父亲的语气有些伤感和惋惜。
“爸爸,您是不是有事想说?千万不要瞒着我。”
父亲叹了叹气,终于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一堂,我的好儿子,我知道你为了考取本省公费留学第一名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你逾期不归,名额给了别人。我劝你继续待在军队里,以你的才华和勤奋,早晚会当上将军,不要再想着出国深造,国内也可以学到知识”
林一堂听到这里悄然落泪。中学毕业本来可以考大学,父亲和叔叔连哄带骗把他拉到部队。为了林觅,他忍下了军队里种种看不惯的事情,从天真无邪的学生,到冷血强硬的军官,只花了三年,却让他当初的理想差点毁灭。
甲午海战是中国海军无法忘怀的过去,是值得铭记和警醒的历史教训,但他真正穿上军装,融入部队的时候,才发现救国的理想在黑暗和腐败面前是多么苍白无力。国外的很多先进武器和理论知识,都没有人真正地想去了解和运用。绝大多数的将领,还是按照前清的那一套管理部队,包括他敬爱的叔叔也是如此。他这三年把所有的空闲时光都给了书本,常常读书到深夜,所以才能在政府举行的留学生选拔考试中一鸣惊人。人们都赞他天资过人,没有谁看到他默默的努力,除了一位异性朋友,她帮他找书,记笔记,费了很多心血。现在,留学的事不靠谱了,他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帮忙。
他木然地拿着听筒,父亲下面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能装着听懂的样子说:“好”
最后,父亲叮嘱了句:“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拿你做榜样,身为长孙,你可要争气啊。下回再聊,保重。”
林一堂挂了电话,毫不犹豫地继续拨号。此刻心里特别委屈和孤独,又远离故乡,无人能知晓他的难过。和所有被压力逼得几乎要崩溃的人一样,他也迫切需要找地方倾诉。在同性朋友面前,吐苦水有些拉不下面子,所以他只能选择找她。
电话起初占线,他舍不得简单粗暴地挂断,而是耐心地等着。在短暂的等待里,眼前清晰地出现了离家北上的那天,她来车站送行的情景。
她其实前一晚就来家里看望过他,问过他几时回。他当时也没想到会在北平待久,就随口和她说:“十天半月吧。”
现在都从九月到了十一月底,足足两个多月,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撒谎?
林一堂虽然不近女色,但他对异性的吸引力不亚于一个硕大的电磁场。如果不是去了军队,而是读大学,估计每天都会有女孩子来找他。
在茫茫人海中,他奉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爱情观。他的世界里容得下的,除了林觅,只有一位知己。
原本,他和她是没有交集的。少不更事的时候,他家举行的一次宴会上,来了位身份特殊的客人。随着他到来的,还有个聪慧可爱的小女儿。当时他拉着林觅在花园里玩秋千,那个女孩儿见他俩玩得开心,就来凑热闹。
“小哥哥,我也想打秋千,你扶我轻轻摇。”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摸秋千的绳子。
“好的,等会。”他把林觅从秋千上抱下来,“乖,觅觅,给小客人玩玩。”
哪知道林觅人小鬼大,还没玩尽兴呢,见表哥扶着陌生的小姐姐上了秋千,肚子里装了好多闷气。
待那位小姐姐上了秋千,林一堂还没去摇,她就抢先把绳子用了最大力气一扯
接下来的事情,看得林一堂傻了眼:秋千上的小姑娘像个皮球一样飞了出去,落到地上,摔得很响亮。可是,她表现的很勇敢,一对膝盖出血了,居然没有哭出声,眼泪无声地滴落。
他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扶好你。”出于愧疚,林一堂在花园里随手摘了一束带露的玫瑰花,当时他只是觉得花好看,也香,并没向深处想。
第103章 旧时友()
林一堂事后并不记得她,而她却执着地喜欢上了他,默默地关注着他的生活。男孩子似乎比女孩子要粗心得多,尤其是年少无知的时候,更不会懂得她内心的想法。
他当时摘花只是为了哄她别哭。然而这随意摘下的玫瑰花,悄然闯入少女的心扉,让她永远记住了这位小哥哥。
后来他上了中学,有一回去同学家踢球,发现庭院里有个女孩儿深情地盯着自己看,隐约觉得她面熟。
“小姐,我们见过面么?”
“一堂哥哥,我两年前在你家玩过秋千,你还给过我一束花。”
他抱着足球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哦,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呢”
那个下午,他很惊诧,那点小事早已在记忆里褪色,她却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的名字,还大方地介绍自己:“我叫黎采薇,是黎建华的妹妹。哥哥总是夸你。所以我让他喊你来家里。”
林一堂读过诗经,喜欢里面的小雅•采薇这篇。难得听到这般诗意的名字,他破例同意了和她做朋友,唯一的异性朋友。
当异地的秋思迎面扑来,心中的愁绪无法排遣,他拨打了黎建华家的电话。他不能确定她在不在家,万一是同学接的,也不至于难为情。
然而让他纳闷的是,电话一直占线,等待得心烦至极。好比是内急了去厕所,却发现无一处位置是可用的。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煲电话粥?
黎采薇这一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没有起床。黎建华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读报。黎先生打算把手头的一批金条存银行,一大早就给业内的老朋友打电话,想挑选个最合适的
林一堂原本以为溜出来打个电话顶多十分钟搞定,没想到都半个多小时了,电话还打不进去。
“就打这最后一次,如果还占线,就不打了!”他不想放弃,找了个理由,又一次拨号。
这次总算是通了,那边的人却丝毫不急,铃声响了整整三轮,才有人来接。
黎先生结束电话煲,径直回房查看财物,让儿子去接来电。
黎建华看报纸正在兴头上,哪里愿意被打断这种快感,任凭电话催了半晌,才慵懒地拎起听筒:“喂,请问找谁?”
林一堂听出是老同学的声音,大喜:“建华,是我啊,总算是打进来了。”
黎建华激动起来:“一堂,你这一走都快三个月了,真是铁石心肠,半点信也没有,害得我妹妹惦记你都得病了。”
他听完自然很过意不去,因为他临走前没有告诉黎采薇去北平的真实目的。她对他的感情,他十分清楚,但也明白自己爱的人是表妹,与她就是纯粹的友情。
他复习考试的那段漫长的日子里,黎采薇帮他买书,做笔记,有时还会和他一起讨论考试的内容。由于今年政府派给女留学生的名额有限,而且全部是去日本,她打算明年再参加留学考试,想和他去同一个国家
“建华,采薇她现在在家吗?”林一堂犹豫了片刻,没有直接流露对她的关心,装着不经意的语气问。
“在床上休息,女孩子么,每个月都有几天,肚子比较难受,嗯,你懂的?”
“可以让她和我说两句话么?我只说很短的时间,好吗?”
“你爱说多久说多久,从现在谈到天黑我也管不着,哈哈。我什么时候可以喊你‘妹夫’?”
黎建华以为他是牵挂妹妹,调侃起他俩来,弄得他面红耳赤,好在对方看不到这副窘态。
“建华,我找采薇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去请她出来吧。我待会就没空了。”
“好啦,我直接把她从卧室请出来,你耐心等等。”
黎建华奔着楼梯噔噔地跑,来到楼上妹妹的卧室门口,欣喜地拍门:“采薇,你猜猜是谁打电话来了?方便下床吗?”
黎采薇因为痛经的折磨,捂着肚子蜷缩在被窝里,床头摆放着一盒乌鸡白凤丸和水杯。听到哥哥的喊声,猜到是林一堂的电话,忍着疼弯腰下了床。她连外套都没想起要披,仅仅穿着件缎面睡裙,光脚套了拖鞋就来开门。
“哥哥,一堂他在等我接电话?”
“是的,亲爱的小傻瓜。下楼吧。”
黎建华是心疼妹妹的,他见她精神状态不佳,就把她抱了起来,脱下外套给她盖在肚子上。
她早已忘记了小腹的疼痛,一看到茶几上的电话就挣扎着下到地板上,扑过去把听筒紧紧抓在手里。
“一堂哥哥,你还好么?”
林一堂听到她的声音,点头应道:“采薇,你多注意身体才是,我在北平好着呢”
两人隔了这么久没见面,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她不由自主地沉默了,期待对方多说几句。
林一堂溜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足足过了五十分钟。他因电话占线在值班室停留,完全忘记了叔母和林觅返回病房见不到他会四处寻找。
林太太打完电话,李炎就开车带着一队警卫火速赶到医院。由于原来的警卫队长在天津车站殉职,林先生出于对他的信任和起重,破格提拔他为新队长。从此他不再是队伍里任人欺负的小警卫,而是手里管着几十号人的长官了。那些早些时候捉弄过他的队友,个个都对他毕恭毕敬。而李炎并不会因此满足,他的目标是要逆袭,女人和权力都不能少。
当他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林觅站在窗前吹风,心疼地提醒道:“小姐,深秋了,你今天怎么只穿了一件这么薄的衣裳?”
林太太听了,才发觉女儿穿的确实单薄,旗袍上连披肩都没围上。
母亲把自己的披肩取下来,正要给她披上,却看到李炎还拿着件衣服。他昨夜离开,一路开车回去,感到风冷得像冰块一样直钻脖子。林觅把张小法的外套托他保存,他惦记着她的冷暖,去了她卧室取了件罩衣,和旗袍的颜色很搭。林太太暗自佩服他的心细,也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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