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为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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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事，女人一样可以，甚至更好。凤池曾出过一位女将军，征战沙场战功赫赫，谁敢言她比那些男儿差。民女拙见让大家见笑了！”

　　　　“既知见笑，又何必搬出来呢！”臻妃阴阳怪气地堵了我一句，我瞥了她一眼，也不恼，语气淡淡地堵了回去，“臻妃娘娘说的是，民女受教。只不过……见笑事小，自己个儿能力不足丢人可就大了，娘娘你说是吧？”

　　　　臻妃一听，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丝帕在手中死死绞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

　　　　“唉～”邓将军站了出来与我并肩而立，“我倒觉得今日林雪姑娘的两支曲子，无论是词、曲儿和姑娘的演唱都独具新意，当真是词曲无双！刚才一番言论，当是巾帼不让须眉！本将军喜欢，哈哈哈～”说罢，双手抱拳对我行了一礼。

　　　　“将军谬赞，林雪愧不敢当。”我话音刚落，左丞相捋着胡子笑道：“林雪姑娘不必过谦，今日听姑娘一曲老夫自叹教女无方啊！虽然姑娘刚才这曲儿词是有些……不过，也还能接受，还能接受！呵呵！”

　　　　见左相和邓将军都如此说了，其余的众人也一一应和起来，大殿之上不管是真心也好，违心也罢，皆是赞美之言，先前的那些鄙夷早已抛却九霄云外。

　　　　“皇上，既然歌舞都欣赏完毕，是否该评出今日榜首呀？”不知是谁问了一句，所有人皆静了下来。

　　　　“那依众卿之见，今日这赏赐该花落谁家呢？”

　　　　皇兄话音刚落，邓将军便抢先发了言，“按理说，各有各家长，今日的才艺皆有出众之处。但要论极最好嘛，当数左相嫡女左芊芊，晟王侧妃和这位林雪姑娘，只是……”他语气一顿，目光来回地在左芊芊、江映柔和我之见游移着，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半晌才接着道：“只是这左姑娘在弹曲儿的时候弹错几个音，也未将凤歌的《离殇曲》发挥到之极，只怕是凤大乐师听来也会失望吧。至于这侧妃娘娘，微臣记得晟王爷说过不记在比试之列，权当赔罪。晟王爷，不知在下说的可对？”

　　　　“邓将军说的不错，本王是说过。”龙吟修微微颔首。

　　　　再看左芊芊，本来《离殇曲》是她最得意的曲子了，却不想被邓将军说得如此不堪，她狠狠咬着嘴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手指狠狠地绞着手绢。

　　　　我赞赏地看着这位邓将军，原以为他只是一个会拍马屁，纵横风华雪月的纨绔子弟罢了，没几分将军样儿，却不曾想，他竟是如此精通音律之人，左芊芊弹的《离殇曲》，就算是擅长音律者不细听也听不出来，我对这位将军此时倒有几分刮目相看。

　　　　邓将军的一番话让在坐者都默默点了头表示认同，但其中一位水蓝色袍子的公子却站了出来，我认得他，谢文渊，五年前的金科状元，学识渊博，为人刚正深得父皇赏识，年纪轻轻便官拜翰林院大学士，只是思想比较迂腐，否则也是一个人才。

　　　　谢文渊对着皇兄拱手道：“皇上，臣不以为然。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德行容工便是对一个女子的考量，这位林雪姑娘污言秽耳，不知廉耻，已是德行有亏，再者女子自古以来只要相夫教子即可，家国大事岂是小小女子便可参和的，更是大言不惭，试问，如此怎示我泱泱大国礼数，岂不教人笑话！左姑娘虽有失误，却也无伤大雅，请皇上明断。”这声音分明就是先前说我丢尽女子颜面之人，原来竟是他谢文渊。

　　　　我听的嘴角直抽，我污言秽耳，德行有亏还不知廉耻？谢文渊呀谢文渊，你读的书是把你读傻了吗？迂腐之极！

　　　　被谢文渊这么一说，一些人秒变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也跟着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邓将军对谢文渊这一番说辞显得老大不乐意，急急地道：“哎！我说谢文渊你成心拆我台是吧？就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懂家国之道，女子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啊？”

　　　　邓将军一介粗人，说话也不避讳，我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在坐的人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位邓将军倒真是有趣得紧，皇兄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么个活宝啊！

　　　　谢文渊被邓将军这话堵得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气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眸子微眯，缓步走到谢文渊面前，他用古怪的表情打量了我一眼，一脸嫌恶的表情，眼里全是不屑。

　　　　我不恼，轻轻地抬起手欲整理一下碎发，却不料这个举动吓到了谢文渊，他惊得后退两步，怒到：“你！你要干嘛？”

　　　　我一阵好笑，轻轻捋了捋头发，“不干嘛啊！谢大人何故如此紧张？”我停了停，目光直视着谢文渊，“谢大人方才的一番言辞，小女子不敢苟同，所以想问一问谢大人。方才林雪所说凤池的女将军乃是已故的霓凰长公主，凤池的第一女战将，不知，谢大人的话中之意是否是指霓凰长公主应该相夫教子就好了，竟还不知礼数征战沙场丢我凤池的脸啊！霓凰长公主可是仁宗皇帝亲封的将军，先皇追封的第一女战将。若是，那皇上是否该治你个大不敬知罪呢？”

　　　　我此话一出，谢文渊气得发抖，“你……我，我不是……”大学士竟然找不到词来替自己辩解，我勾起一抹笑，我并不想为难他，不过逗逗他罢了，谁让这厮说话难听呢。

　　　　“嗯？不是，不是什么？”我故意向他逼近，吓得他节节后退，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两句话逗成这番模样，亏他还是翰林大学士，不过是个迂腐的书生罢了。

　　　　我也玩够了，开口，“谢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又学富五车，文才和学识在我凤池自是一等一的，想必心胸宽怀，自然不会对我等女子心存偏见。如此又怎会对霓凰长公主不敬呢？方才是小女子失礼，还望大人勿怪。”

第二十四章　流凰镯（）　
我也玩够了，开口，“谢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又学富五车，文才和学识在我凤池自是一等一的，想必心胸宽怀，自然不会对我等女子心存偏见。如此又怎会对霓凰长公主不敬呢？方才是小女子失礼，还望大人勿怪。”

　　　　谢文渊被我一番戏弄，气得脸色发青，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啪啪啪！”耳畔响起了掌声，我寻声望去，是邓将军。他望着我的眸子里全是兴趣，嘴角的笑意肆意散开，“本将军原本以为林雪姑娘只是才艺惊人，不想这口才也是了得，这几句话便把我们的大学士给打发了，这第一在下看来，非林雪姑娘莫属。哈哈哈……”

　　　　我回眸看了一眼龙吟修，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和江映柔在哪儿低头耳语，打情骂俏起来！

　　　　我扶额头疼，该吸引的人没吸引到，不该招惹的却好像招惹上了，我又偷偷瞧了欧阳止一眼，他也正盯着我，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我咽了咽口水水，不敢再与这邓将军再多纠缠，开口道：“承蒙将军厚爱，林雪惶恐。至于这第一与否……”我语气微微一顿，转身面向皇兄，“还请皇上圣裁！”

　　　　虽然避开了邓将军，但是他灼热的目光直直盯在我的后背，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凤池仁宗皇帝时期，民风开放，女子尚可上战杀敌，自主择婿的也不是没有先例。林雪姑娘的曲子虽说是大胆了些，但也情有可原，今日这第一，林雪姑娘当之无愧。”皇兄语毕，只听众卿皆拱手道：“圣上英明！”我大致瞥了一眼，只有谢文渊一脸的极不情愿，目光落在我身上仍是一脸嫌恶，只怕今日我与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淡淡一笑，收回思绪，对着皇兄行了个大礼，“谢皇上！”

　　　　皇兄抬了抬手，示意我免礼，接着说：“朕说过，今日的第一者有奖品。来人呐，取流凰镯来！”

　　　　一听流凰镯，在场的人皆惊叹一声，皇上这奖励……

　　　　我也一惊，呼吸一窒，流凰镯！当年霓凰长公主之物，一对镯子皆是极品透明白玉，玉身藏凤，凤头衔凤尾，凤目紧闭，栩栩如生。周身泛五彩霞光，华如流光，婉转夺目。传言流凰镯乃神赐之物，自打凤池先祖以来便视为凤池珍宝，有法师言，唯我凤池有凤凰命格的女子才得戴之，而世人得此女者得天下。有诗言之：流凰镯内语乾坤，凤生凰兮皆天意。龙子逐之皆尔尔，凤展眸日江山易。

　　　　此镯一生唯仁宗年间被预言为凤凰命格的凤池第一女战将霓凰长公主所佩戴过，凭借凤凰命格的传言，霓凰成了众家帝王殷勤所求之女，与龙泉国伏文帝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后因种种原因二人反目，霓凰一生未嫁，为凤池开疆扩土，屡立战功，成了凤池的一个传奇。而预言诗中所道，流凰镯中的双凤展眸之日江山易主，直至霓凰长公主仙逝，双凤也为展过眸。流凰镯便被人们当成了一个传说，为了不让天下大乱，父皇在位时追封霓凰为第一女战将，同时也废除了一些开放的制度。流凰镯自霓凰长公主去后一直被收藏起来，从未现世。

　　　　而今皇兄却要将流凰镯作为今日的奖励，我只觉得身子有些不稳，回忆像潮水一般翻涌而来……

　　　　钦定三十六年腊月，大雪封山，一连下了七日，整个凤池一片银装素裹。栖凤宫外，宫女太监跪了一片，大雪纷纷落下，在众人的肩头发上堆了一层白，父皇焦急地在宫门外徘徊着，不时向宫门望去。

　　　　“哇哇！”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栖凤宫被一片五彩霞光笼罩着，一只身披五彩霞光的金凤在栖凤宫上空盘旋着，低低地发出嘶哑的叫声，众人被这一幕一惊，皆抬头往上看，父皇颤抖着声音道：“天命啊……”

　　　　此时接生的嬷嬷抱着我出来，满脸欣喜，“生了，娘娘生了！是位公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跪在地上众人也随着接生嬷嬷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父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