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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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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姨娘光洁的额上渗出细汗,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莫晓抖开包袱,衣物细软落了一地。
“藏了不少啊这都是你攒下的?这支金钗不错啊,是用你的月钱买下的?”
吕姨娘白着脸不敢答话。
莫晓冷笑一声:“看来这家中是出了内贼啊!”
她伸手,捏着吕姨娘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柔声问:“玉珠,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动了这心思啊?”
吕姨娘只是微微发抖,一言不发。
“你看见蓉娘出门去了?”
她点点头。
“阿萸知不知道?”
吕姨娘摇摇头:“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声音虽然颤抖,却难掩一丝轻蔑之意。
莫晓看着她。吕姨娘比张姨娘早进门几个月,多半看出了她不是莫亦清,却没有说出来,只偷偷为自己留好退路。方才柳蓉娘大声尖叫过,两个丫鬟刚被锁进屋里时也拍门呼叫过,吕姨娘许是听见了动静,又见柳蓉娘带着行李出了门,这就整理行装准备逃了。
莫晓本非莫亦清,吕姨娘若是明说要走,莫晓不但不会阻止她,还会好好给她写封休书,再给她些钱物作为投奔亲戚的路费。又或是她攒下自己月钱作为路费要走,莫晓都不会为难她。
但她偷窃府中财物,对于和她相同处境的张姨娘却隐瞒实情,只顾自己偷偷溜走。莫晓便不觉得再有宽容她的必要。
为防吕姨娘作妖,莫晓将她关进西厢边的小屋里,找来冬儿看住屋门。她自己往前门出去。
离莫宅门口十几步远,靠墙倚着一名男子,便是先前“送”她回来的东厂干事之一。
莫晓走近几步,拱拱手:“这位如何称呼?”
他不再倚墙,站直了面对她拱手还礼:“鄙姓严。”
“严校尉,方才柳氏出来,你们可看见了?有没有人跟着她?”
他点了一下头。
莫晓又道:“在下何时能再见督公。”
“不知。”他摇头。
莫晓也就不问了,回屋继续补眠。
莫晓这一觉是真的睡熟了。
直到冬儿大声叫她,来回推她,她才醒来。
“爷,爷!吕姨娘跑了!”冬儿满脸焦急与愧疚。
莫晓并不担心,起床披衣,随口问道:“怎会给她跑了的?”
冬儿惭愧地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张姨娘听说吕姨娘被锁起来了,便过来打听情况。冬儿就将吕姨娘想要私逃,却被主人发现,因此才锁起来之事说给她听。
两人对话时,吕姨娘听见张姨娘声音,大声说自己小解憋不住了,求冬儿让她去茅房。
第40章()
百分之六十72小时,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爱的小剧场除了家里人;她只对他提过一句要等补缺;难道老书吏态度陡变,就是因为他?
她与乐怀瑾只是初次见面,即使听她说了几句话,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想与她结交朋友,也不至于为她去做这样的事吧?
但若非如此;根本解释不通老书吏的态度转变啊
即便是真的有心暗中相助;能让老书吏从昨日的冷眼相待到今日的热情接待,这个乐怀瑾他到底是什么人?
莫晓心中有事;一路无话回到家。柳蓉娘急切地迎出来,瞧见她手中提着的包袱,面露担心之色:“相公,发生了什么事?”
莫晓笑了笑:“我能回太医院了,三十这日便正式回去。”
柳蓉娘松口气;亦笑了出来。
莫晓将包袱放回桌上;温言道:“钱没送出去,你早些将借款还了,当掉的首饰也赎回来吧。”
柳蓉娘走到桌边拿起包袱;犹豫一瞬还是又放了下来;疑惑问道:“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贪吏昨日不是还说没钱就要等着吗?今日怎会没收钱就让你补上缺了?”
莫晓问她:“你听过乐怀瑾这名字么?”
柳蓉娘茫然摇头:“从未听过。这人怎么了?”
莫晓沉吟道:“我怀疑这事与他有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将昨日与乐怀瑾相遇时的事说给柳蓉娘听,两人猜测了会儿乐怀瑾的身份,却得不到什么结论。
最后柳蓉娘道:“不管如何,这总不是坏事吧?他不是说会去太医院找相公么?到时候问问他便是。”
莫晓点点头道:“说的是,这会儿多想也是无益。”
柳蓉娘微笑问道:“快过巳时了,妾身去准备午餐,相公可有什么想吃的?”
莫晓想了想道:“馄饨吧。”
“相公想吃什么馅儿的?”
“白菜猪肉吧。”想想这时节也没有芥菜,白菜也将就了。
柳蓉娘笑着应了,去准备午饭。莫晓见时候还早,这就往书房去了。
大雪纷飞,北风狂啸,刺骨寒风裹挟着零星雪絮,从千疮百孔的破窗纸中吹进来,靠近槅扇的地上亦积了薄薄一层雪。
房梁上厚厚一层蒙尘,蛛网密布,祠中央的供像没了脑袋与上身,只有下半截身子,也不知原先供的是哪路神仙,荒废已久,如今已完全看不出原貌了。
莫晓搓搓手,往供桌下钻,这破祠庙,庙里面和外面差不多一样冷,供桌下面好歹还有桌幔挡风,但仍旧挡不住寒气不断渗入。她搓着手,从怀中取出半块冷饼子啃了起来,心里寻思着明日若是天气好转,就去找些旧木板来,设法把破窗户补好。就算找不到木板,也得找些东西把破洞堵上。要再这么冷下去,这破祠庙里也呆不下去了。
忽地“哐当!”一声巨响,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板被吹开,门外的夜色深浓,凛冽的狂风带着雪絮席卷而入!满室飞旋的雪絮中似乎还混杂着什么东西,裹风挟雪向她直扑而来!
莫晓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但身上是暖的。她正躺在自家床上,好好地盖着棉被。
那是个梦。
她合上眼眸,轻吐口气,做了个什么怪梦啊!
然而她刚松懈下来,耳中听得极轻的一声动静,是从房门方向传来的。
她屏息凝神,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近,心跳不由狂飙,无声地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用来裁纸的小刀,她在书房案头发现这柄小刀后便随身带着,夜间睡觉时则藏在枕下。刀虽不锋利,出其不意刺戳要害的话,也能伤敌。
莫亦清本来有把医用的小刀,锋锐无比,却被入室的盗贼夺去,反成了将她重伤的凶器,如今作为证物之一,留在了衙门。
因这名盗贼至今没有被捕获,莫晓带着裁纸刀也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没想到今晚还真的要派上用处了。
那人越走越近,在床前的屏风上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晓手心起了一层油汗,呼吸却有意地越加放缓。
那身影并未马上绕过屏风,却也没有在房中四处翻找,只是做着古怪的动作。
莫晓盯着人影看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在脱衣裳。
脱去厚重外衣的身影,轮廓变得更为清晰,腰肢袅娜,藕臂纤细,长发轻垂。
“”
莫晓长舒了口气,将裁纸刀重新放回枕下,轻咳一声:“谁在外面?”
人影被吓得浑身一震,随后一道绵软声音怯生生响起:“相公你醒了?”
莫晓听着这语声分辨出来人:“张姨娘?你干什么?”
人影从屏风后绕过来,正是张姨娘,依稀可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桃红肚兜,下面是条浅色薄纱裤儿。她走近床头,带着点小委屈道:“相公怎么不叫妾身的名儿,阿萸这名儿还是相公为妾身取的呢。”
莫晓哭笑不得:“阿萸,晚上我不要人伺候。趁着蓉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张姨娘靠的更近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腿,娇声道:“爷,你不用动,妾身自会伺候得你舒舒坦坦的”
莫晓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把打开她的手,急切间语气也十分生硬:“我没兴致!你给我出去!”
张姨娘委屈地哭了起来,绕过屏风拾起衣物奔了出去。
留下莫晓风中凌乱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好像莫名其妙地当了回渣男?不对,原身才是真渣吧?她女扮男装,娶了柳蓉娘不算,还要娶这么多妾侍装点门面,这不是害这些女人守活寡么?
柳蓉娘提到过,吕氏是因为莫亦清与蓉娘婚后久久无后才添的一房小妾,说到这点莫晓又要吐槽一把原身,她不能与柳蓉娘同房,柳蓉娘当然无后了,要是有后才是见鬼了,不,是喜当爹了。
但张氏却是莫亦清在酒楼里听她唱曲儿后看中的,给了她爹十两银作为聘礼就带回家来了。这倒稍有点英雄救美的味道在里面。
比起酒楼卖唱,朝不保夕,时常会被人调戏一把的生涯,给个小文官做妾当然是种更为安稳的生活。也难怪张氏会对原身颇为深情了。
也不知原身之前是如何与这群妻妾周旋又始终不暴露女子身份的,莫晓对此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她失了原身的记忆,想破头都想不出原身是如何做到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两天过去,莫晓顺利回到太医院。复职后她少说多看,一心打算低调做人,稳稳当当赚钱。
原身还只是个医士,虽进入太医院有些时日了,论资排辈,逐级升迁,真要当上御医还早呢!
脖子上一直围纱布总不能长久,冬日里天寒地冻,她便戴了个围脖,即使进了署衙也不摘,就当她重伤后体虚怕冷好了。
宫里侍值还是挺清闲的,妃嫔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传的都是年长的太医。她就是那个拎药箱打下手的,在旁观察老太医们都是怎么看病的。
进宫的太医分两班轮值,十一月初二,轮到莫晓值夜,白天她睡了一觉补精神,傍晚先去太医院领进宫的铜铸腰牌,正要离开却听人大声叫她:“莫太医,莫太医!”
她回头一瞧,见是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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