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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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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心里只怕是憋着火……
——宁可不做的心思……也未必就没有!
想到如今的局面,张安世也是一阵心烦。
——他明白霍光的心思,可是,也只是明白霍光对刘病已的心思,至于更多的……他就不明白了……
——从想法到事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
——霍光究竟打算怎么做呢……
……
张安世心烦不已。他素来谨慎,自然也不乐意牵涉进太危险的局面,可是,霍光却不是这样的性子。
——这位大司马大将军……是有冒险的心思与胆量的……
——就是元凤元年那次……他都敢放纵皇帝与上官桀调兵了……
——虽然是为了把事情彻底闹大,以便名正言顺地对上官桀等人治罪,但是……其中的凶险……只怕霍光自己想着都后怕。
——这一次呢……
——霍光会怎么做呢……
……
与张安世的心烦一样,刘病已的心同样乱得很。
张贺如释重负的笑声却让他的心绪更乱了。
“大人……”刘病已跪在张贺的床边,拉着张贺的手紧紧不放。
他一向聪明,如何能听不懂张贺的意思?
——张贺是担心他与霍光……会不会交恶……
刘病已苦笑——他怎么敢啊……
——霍光能护他……自然也能撒手……
——失了霍光的维护……他还有什么?!
刘病已握紧了张贺的手,低声道:“张令……病已得大人所护方有今日……”
张贺转头看向刘病已,神色若有所思。
“病已铭记。”刘病已抬起双手,却仍然握着张贺的手,最后,将双手轻轻放在左胸前,双眼闭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虽然仍然有些迷茫,但是,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
“大人所忧……病已皆知……”刘病已放下手,轻声道,“家人不辜,病已自当铭记……诸君所善,病已亦铭记……”
也许是因为话说开了,刘病已心中的烦乱也少了一些,思绪也渐渐清楚了。他笑了笑,原本紧握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病已有自知之明。”刘病已的声音又低了一些,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没有丝毫的自鄙,只是平静地陈述。
“大人曾命病已读《太史公书》。”刘病已轻声道,“病已知晓轻重……”
张贺一怔。
“病已不过太子之孙,血脉已远,谈何贵重?”刘病已垂下眼,“再者……血脉……又有何凭?”
“曾孙!”
听到刘病已这样的说辞,张贺不禁皱眉,厉声喝止。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刘病已害怕张贺激动,连忙抬头,急切地解释:“大人,我并非言己。”
张贺这才缓了神色。
刘病已轻笑:“我方才所言……只是想起少帝……”
张贺一怔,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刘病已说的是谁——是被功臣废黜的孝惠皇帝之子……
张贺会如此,也只是因为这么些年,今上也一直被称为少帝。
反应过来之后,张贺却有些明白刘病已的意思了……
——诛杀诸吕之后,不过是功臣们商议了一次,明明血统无疑的孝惠皇帝诸子便都成了他人子……
……
——权力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
——更重要的是……
——地位、名分……很重要……却都不是决定权力的关键……
……
“曾孙……”张贺低声叹息。
——刘病已的心……太细了……
——霍光让他读《太史公书》,只怕根本不是让他记得这些内容……
“大人……”刘病已轻笑着应了一声,随即安抚着言道,“大将军自不会那样待我……”
张贺只能叹息……什么都没有说。
刘病已却依然微笑着言道:“张令……我之亲……不多……”
虽然笑着,但是,刘病已的话却分明透着悲凉。
张贺一惊,随即便心疼起来……
——他如何能不明白这个孩子的意思啊……
——他的亲人是屈指可数的……
——血脉相连的亲人也许并不少……但是,真正亲近的又有几个?
——这么多年,这个孩子身边最亲近的亲人……可能正是与之并没有血缘的霍光了……
——这个孩子并不是冷情之人啊……
——与卫氏不过数面之缘,他仍然为卫登泣不成声……
——何况是一直保护他、教导他的霍光呢?
张贺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抚他的肩:“大将军素重君……“
刘病已点头。
“无论何是……君不可忘……”张贺的声音渐低,最后,差点连刘病已自己都不清楚了。
——也许,连张贺自己都说不清,这样的叮嘱……
——是对……是错……
刘病已却是明白张贺的意思的。他低下头,心酸不已,他的伏在在张贺的耳边,再次恳求道:“大人……我之亲……不多……”
——所以……不要让我再失去了……
面对这样的恳求,张贺却只沉默,手轻轻地在他肩上摩挲,久久不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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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执子之手()
无论刘病已如何地祈求,无论张安世如何地不舍,元凤六年的十二月,在腊日之后三天,张贺还是在深夜离开了人世。
首先发现张贺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刘病已与张彭祖。
腊日之后,刘病已便一直住在张家,也不理会别的事,只是一心陪着张贺说话。张彭祖是为人后者,自然也要在床前尽孝。
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张贺也没有糊涂。事实上,还是他一声声地唤醒了守在床前的刘病已与张彭祖。
比起刘病已与张彭祖的慌乱,张贺显然要镇定得多,命人撤去床,又让张彭祖给他彻亵衣,换上新制的袀玄,之后,他甚至还与刘病已、张彭祖分别说了话,又等着张安世匆匆赶来,看了亲弟弟最后一眼,他才闭上眼,再没有气息……
“大人!”
“世父!”
刘病已与张彭祖离得最近,同时骇然惊呼,刚刚进内卧的张安世顿时腿软,直接在内户下跪倒,半晌都没能起身。
“大人!”陪着父亲过来的张千秋不敢硬拉,只能在张安世边跽坐,用力地扶着张安世,生怕张安世一时悲痛,做出什么事来。
好半晌,张安世才借着长子的手劲,慢慢地站起身,却又是半晌没有挪步,直到张千秋不安地唤了一声:“阿翁……”他才恍然回神,慢慢地走了过去。
张贺走得并不痛苦,此时,仰面躺在行簟席上,闭着眼睛,除了面色苍白了一些,其它都看不出一丝异样,仿佛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大兄……”张安世跪倒在张贺的身边,拉着张贺的手,只唤了一声,顿时泪就涌了出来。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除了至亲至爱……谁又真的在乎谁……
即使早已有了准备,此时此刻,张安世也无法不悲痛,泪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这种时候,亲疏之别……一目了然……
张贺的妻子在张贺闭眼的时候便晕了过去;刘病已跪在床边,怔怔地望着张贺的遗容,泪流满;张彭祖也是一脸的泪渍,只是在张安世走近时,默默地站起,给父亲让开位置;跟着张安世赶来的张千秋跪在父亲的身后,低着头,以袖掩面……
张彭祖是继后之人,张贺的妻子又晕了过去,他是不能只在床前做孝子的,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张贺家的奴婢、私属已经来了好几拔,都是请示丧事的。
张彭祖不得起身主事,与张千秋一起将张安世从席前拉开,随即便将张贺从北牖下的席上移到当牖的床上,又看了世父一眼,才接过家老手中早已准备的敛衾覆到张贺的身上,随后,便坐在床东,看着几个大奴为张贺楔齿、缀足,又在堂上设帷,在床东设奠。
张贺之前已经留了话,丧仪从简,更是几乎将如何治丧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因此,张彭祖只需要之前张贺所留的话,一件件地办就可以了。张贺家的奴婢也都是使唤久得,经历的事情也多,请示了之后,便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并不需要张彭祖真的去事无巨细地操心。
家中都安排妥当了,家老们便请示讣告之事了。没等张彭祖开口,张千秋便走了过来,低声对张彭祖道:“阿翁已命家丞来在此候命。”
张安世就这么一个兄长,虽然张贺无意大办丧事,但是,张安世总是不想兄长太委屈,因此,早早便做了这个决定,只是没有告诉兄长。
——富平侯的家丞、家吏往各家告讣,与张贺家的奴婢往各家告讣,自然是不一样的。
张彭祖也不是固执的性子,听到长兄这样说,便低声应了,让家丞去安排告讣的事情。
张千秋也没有多说什么,见张彭祖应了,便打算回父亲身边守着,刚要转身,又忽然停了下来,皱了皱眉,随即便继续转身,走到张安世身边跪下,低声说了几句话。
张安世哭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才勉强好一些,听到长子的话,他不禁愕然抬头,随即便连忙起身,走向北牖。
——刘病已还一直坐在那儿呢!
张家的人都知道,这位公子是主人的贵客,与主人也亲近,这会儿,见刘病已失魂落魄,泪流不止的样子,众人看着也是不忍心,自然没有人去惊动他。
张安世与张彭祖等人之前也没有在意,就是张千秋,也是因为告讣之事,才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他也拿不准,便直接对父亲说了:“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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