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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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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不错?”上官安岂会不明白上官桀的意思,只是想到如今的情形,他不由苦笑:“阿翁!大人!如今我们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恐怕除了性命什么都剩不下了阿翁若是那样,要命又有何用?还是别人随时可以收回的命!”
说到最后,上官安不禁由衷地感到一阵悲愤之意在胸膛之中奔涌,他猛然屈膝,双膝狠狠地撞在地砖上,让他的母亲不由又是一声惊呼――这处的地砖本就坚硬不说,为了美观,还有各种凸起的纹样,相互拼起,一派贵气,但是,上官安这一跪,却必然是极痛的。
毕竟只此一子,上官桀见上官安这般动作,不由也吓了一跳,心疼不已,还不待他心软,就听上官安吸着气道:“阿翁,如今已是生死关头!难道阿翁真的要将举家生死都交予大将军之手?”
――如今这种情况,岂能容许他们什么都不做?
上官桀没有想到儿子竟如此固执,但是,眼见儿子双目尽赤,一片坦诚,所说的话也并非完全无礼,心中不由一阵沮丧,只长叹一声:“罢了都随你!”
看着儿子讶然失神,却不过片刻便换了一脸毅然决然的神色,深深地伏首,将额头磕在地上,随即便断然起身,转身离开,上官桀良久无语,心中有百般滋味一起涌上,全部搅在一起,竟让他一时间也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叹息,还是想为儿子赞叹
一口气缓缓释出,就如那日立在城外的农舍庭院之中,那份叹息再次从他的头划过。
――他老了
――儿子长大了
叹息着,上官桀却忽然听到哽咽的声音:“吾君!”
――他的妻子跪倒在地,捂着嘴,却已是泪流满面。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上官桀起身走过去,将妻子扶起,又半扶半抱地将她一直带到床上,夫妻俩相互依持着,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却是没有一个先开口。
“吾君将军”安阳侯夫人从未像今天一样,全身都在颤栗,心中有莫名的尖叫声久久不息,不停地挑动着她心中那道名为恐惧的细弦
不安
如何能安啊
生死
举家
――父子二人的每一句话都透令人惊恐的绝望搏杀
这一刻,安阳侯夫人只希望自己真的是无知蠢笨什么都不懂的妇人才好啊!
上官桀紧紧地攥着妻子的手,却始终无法让她平静下来,反而因为她的颤栗,让他也不由惊慌起来。
他不由苦笑――真的是老了
――再不复当年的勇气与胆略了
“没事”上官桀扯动唇角,却始终无法露出令人心安的笑容,于是,他眨了眨眼,不再勉强自己,而是以平直的语气陈述着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安慰之辞:“不过是朝堂上的事情不争便认输总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
三个字出口,上官桀哂然一怔,随即摇头。
――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甘心
――如今的一切又何是今日才注定的结局?
――早在他不甘心平庸,而在先帝面前冒险投机时便已注定了
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一生碌碌无为;不甘心一生居人之后;不甘心
说到底他是羡慕
――羡慕大司马大将军的权势、威望
――羡慕卫氏的显赫、尊荣
――大丈夫当如是!他不甘心自己的处境,于是,断然一搏再搏
上官桀不由眯眼。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搏来的既然如此这一次他为什么如此软弱?
是被大司马、大将军吓住了
上官桀微微撇嘴,不由冷哼一声。
――霍光
上官桀在心中冷笑――如今的大司马大将军是霍光不是卫青!
――有什么可怕的?
――卫青一人在朝,便足震慑淮南之谋不敢稍动;霍光还没有这个本事!
――他有什么不敢一争的?!
“夫人,没有事的。”上官桀轻轻地拍着妻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神色却已经平静下来。
――儿子的想法当真不可为吗?
******
出了正寝,上官安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往哪里去了,正在犹豫,就见一个大奴手持名谒从外院而来,看到上官安便连忙赶了过来,在上官安身前三步外停下,双手奉上名谒:“公子,盖长公主家送来的名刺。”
上官安漫不经心地点头接过,扫了一眼,便看见丁外人的署名,不由微微挑眉。
大奴觑着自家公子的脸色,小心地道:“来使言,长公主家今晚置酒,为主君与公子接风”
“还有阿翁?”上官安拧眉,随即一喜,转手就将名刺递了回去,“给阿翁送去吧。”
“诺。”
(补更推迟明日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33、愤怒【第一更】()
(昨晚单位临时有事,回家太晚了,不仅没能补更,连正常的章节都没有送上,实在是抱歉了今天全部补上。om)
孝武皇帝的儿子有六个,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到其山陵崩时,在世的只剩下三个了,不过,与女儿相比,这还算的好了——今上即位时,尚有两位兄长,姊妹却只剩下鄂邑公主一位了。
因此,以鄂邑长公主为长公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长公主仪比诸侯王,却也仅此而已,终究不比诸侯王,食数县之地,虽然没有治权,但是,有王爵在,便终究是个麻烦。
少帝年仅八岁,上无太后,又无生母,鄂邑公主也是唯一可以负责抚养的人了。
因此,自从成为长公主,鄂邑长公主原本的家宅反而渐渐冷清了——为了共养天子,鄂邑长公主不得不移居禁中。
长公主家真正作主的其实是公主子文信。
即便是丁外人,名正言顺的身份,其实也不过是公主之子的宾客,与鄂邑长公主并没有直接关系。
不过,因为丁外人深得鄂邑长公主的欢心,在长公主家,即便是长公主之子也不会轻易与之相左。
尽管如此,听说丁外人要在自家宴请皇后戚党以及一些公卿大臣,文信仍然愤怒了。
“放肆!狂妄!”虽然自家已失侯,但是,身为公主之子,先帝外孙,文信又岂会缺少傲气?
对公主之子的愤怒,丁外人倒是毫不在意,肃手立于文信面前,等他发泄完怒火,才一脸平静地抬头,看着文信道:“臣为君之宾,又岂敢擅为?此事出于长主之意。”
听丁外人将母亲抬出来,文信不由眯眼,心中的怒意却是更盛了:“家母之意?为何我不知?”
丁外人闻言更是一脸惊诧:“君不知?臣实不知情君何不入宫面询长公主?”
啪!
文信一手拍在身侧的凭几,已是怒不可遏,却也无法指责丁外人,半晌,才慢悠悠地道:“丁君等君与家母完成婚礼,再来教吾吧!”
丁外人脸色数变,说不清究竟是青白红的哪一色,好一会儿,他才强笑地拜谢文信:“谢君指教。”
——身份如此他便是再得鄂邑长公主的宠信,也不敢在文信面前放肆。
文信拂袖而去:“备车,吾要去南山。om”
这是要夜游行猎了。一干家人自然立刻准备起来。
这还是先帝带起的风尚。
——建元三年,上始为微行,北至池阳,西至黄山,南猎长杨,东游宜春,与左右能骑射者期诸殿门。常以夜出,自称平阳侯;旦明,入南山下,射鹿、豕、狐、兔,驰骛禾稼之地,民皆号呼骂詈。鄂、杜令欲执之,示以乘舆物,乃得免。
——后乃私置更衣,从宣曲以南十二所,夜投宿长杨、五柞等诸宫。
——上以道远劳苦,又为百姓所患,乃使太中大夫吾丘寿王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畮,及其贾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东方朔谏之,上拜东方朔为太中大夫、给事中,赐黄金百斤。然遂起上林苑。
长安贵公子都上林夜游,南山行猎当成最风流的事情。
文信虽无爵位,但是,身为长公主之子,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落于人后的,根本没有人会多想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
丁外人不免向鄂邑长公主说清缘由,以免日后被他们母子同时恼怒。
鄂邑长公主听了,神色微变,然而随即便长叹一声,竟是如释重负地道:“如此也好。”
丁外人一惊,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此事凶险,虽然是其子,但也是先帝外孙,文信若是不亲涉其事未必没有活路
“长主真乃慈母”丁外人赞叹。
鄂邑长公主倒是并不在意,笑了笑,却终究是一脸无奈:“终究是我的儿子,日后还指望他为我奉祀呢。”
这话听得丁外人一阵心酸,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鄂邑长公主尚有人奉祀,他呢?
他这般明显的神色,鄂邑长公主如何能不明白,只是
想想景帝的同母长姊也只不过能与董偃合葬其它又能如何?
——她还不是今上的一母同胞啊
思忖着,鄂邑长公主即便是有心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牵强地转开话题,笑道:“夜宴准备得如何了?左将军与车骑将军都是常客,御史大夫他们可是第一次登门,万不可有失。”
丁外人也连忙收拾了心情,一板一眼地将夜宴的每一个细节都详细地为长公主说明,鄂邑长公主听着也很是满意,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宫人毕恭毕敬的声音:“长主,上遣使来见。”
听这话,来的竟不是一般的黄门、宦者了。
鄂邑长公主也肃了神色,走到大方镜前,看了看衣裳,又抬手抿了抿鬓发,觉得没有什么失礼之处,才往前殿走去。
刘弗陵派来的果然一般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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