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乐夜未央-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弗陵立刻就现了姐姐的颤栗,却没有再安抚她,只是静静地按住手边的玉几,眼帘微微垂下,掩尽所有情绪
--他怎么会猜不到姐姐的想法?
刘弗陵的心中满是苦涩——他的皇姊今天才注意到某些事情,他却是早就现了那些令人不安的迹象了!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在长子卒后三年多都不立储?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让他的母亲不明不白、悄无声息地死在云阳?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将辅政之臣简拔到位在群臣之上、独揽兵权的官职上?
——有汉一百余年,哪一个皇帝不是豫建储君?哪一个皇帝不是显贵外戚?哪一个皇帝不是筹谋身后?
——只有他是皇帝临终方受册皇太子;只有他是母族无贵戚无权臣;只有他是完全被权臣包围
——孝惠皇帝纵然受胁于吕氏,尚有吕太后为屏
——孝武皇帝在孝景皇帝崩前十天完成冠礼,六玺、虎符、使节皆在掌握之中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让他这个儿子一即位便被辅臣完全架空?
——方法有很多,可是,他们的皇考在位五十四,权柄不曾稍移半分的天子却不曾为他筹谋半分!
有时候,刘弗陵会痛恨自己的聪慧!
--为什么他会想到思考这些问题
午夜惊醒,汗透重衣时,他也会告诉自己,其实他只需要记住自己是大汉天子,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可
他在那些已经被大将军或者左将军挑选过的奏记上写7可”三个字时,那种令他无法安寝的惊悸便会再次涌上心头
——他究竟算什么天子!?
——什么都不明白其实真的是一种幸福!
“上是先帝诏立的嗣君!”鄂邑长公主忽然开口,斩钉截铁的语气将刘弗陵吓了一跳,自怨自艾般的思绪立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十四岁的天子怔怔地望向忽然立起的皇姊,看着她步下三层阶,在竹幄前郑重下拜稽,他顿时感到了久违的手足无措
“皇姊”十四岁的天子轻声呼唤
鄂邑长公主抬起头,看向天子:“上谨记无论如何,作为大汉的天子,刘氏的子孙,传承汉家国祚,陛下责无旁贷!妾是妇人,不明大道,然陛下上承祖宗之重,下承万民之望,岂有昧于旧事,不思作为之理?”
长公主深深俯,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砖面上有凸起的乳丁状纹样,圆润光滑,细密整齐,透着精雕细琢的气息,就像建章宫中的其它东西一样——精致,却透着冰冷的气息
不期然地,鄂邑长公主的眼前仿佛有一个曼妙的身影划过
——倾国倾城、狡黠多情那么多温柔旖旎的宠幸一则战败的消息便全部抵消,天子怒不可遏,遮玉门关不准大军入,入则斩之丝毫不顾领军的便是宠姬之兄丝毫不顾那位以善舞得幸的李夫人已是弥留之际
——他们的皇考从来都先是皇帝啊
鄂邑长公主打了一个寒颤,随即就听到刘弗陵极缓慢的答辞:“朕谨谢教诲!”
她抬头,却只看到天子沉静幽远的神色,她完全看不透这位弟弟的想法
——也许她从来都不曾看透
她只能看着这个比自己的儿子还小的弟弟露出一脸淡然之色,听着他平静地询问:“皇姊可能助朕?”
——也许她的弟弟一直在等她说出之前那番谏言?
——可是
“妾能做什么?”
——她只是长公主,纵然仪比诸侯王,可是,实际上,她什么权力也没有
——她是身份尊贵,却也只是身份尊贵!
鄂邑长公主真诚地询问,却看到她的弟弟竟然皱起眉头,眼中隐然浮现茫然之色
仿佛也察觉了自己的不妥,少年天子扶几而起,长揖及地:“多谢皇姊!待朕有主张时,必请皇姊援手!”
鄂邑长公主默默点头,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对话太过郑重,此时,话题告一段落,姐弟俩一时间竟然只能无言相对,直宫漏沉牌,带响了一声钟鸣,鄂邑长公主才陡然注意到时间,连忙起身:“时辰已晚,妾不耽搁县官就寝了”
刘弗陵也跟着起身,步出幄帐,打算相送一番,却不料鄂邑长公主忽然又道:“上没有召后宫侍寝?”
刘弗陵一怔,还没有从惊讶中回神,就见鄂邑长公主上前握住自己的手,对自己轻声劝道:“上无母族可恃,万不可轻忽后宫”
刘弗陵猛然抽回手,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姐姐——她竟然让自己去讨好后宫?!
鄂邑长公主根本没有在意天子的态度,盯着他的眼睛,微微扬眉,随即伸手,再次拉住弟弟的双手,继续以温柔的语气,轻声劝道:“旁人不论,皇后乃左将军之孙,又是大将军外孙,其父已是车骑将军、桑乐侯陛下不宜冷遇”
这一次,年少的天子没有收回手,只是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只觉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位朝夕常见的皇姊,不禁深深地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姐姐
——她是在提醒什么吗?
刘弗陵不由深思
低着头,将鄂邑长公主的话在心里反复过了几遍,刘弗陵愕然抬头,两眼怔怔地盯着皇姊,不过面上却隐隐现出喜悦之色
见刘弗陵明白过来,鄂邑长公主点了点头,微笑着行礼离开
刘弗陵依旧将皇姊送出宫门,亲自扶其上辇
“上不必如此”鄂邑长公主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们是手足”
——手足
刘弗陵一怔,长公主不由轻笑:“上,我们是手足燕王、广陵王、昌邑王都是!”
刘弗陵讶然无语,待回过神来,才现鄂邑长公主的车驾已经离去,不由哂然垂
“手足”
注:李夫人那段是易楚自己的推断,因为史记记载得很简略,汉书虽然详细,却有颇多错误,易楚就按照自己的推断写了特此说明(,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32、罢酒酤()
元六年
春,中厩监、中郎将苏武以留匈奴十九岁乃还,奉使全节,拜为典属国,秩中二千石,赐钱二百万,公田二顷,宅一区
夏,旱,大(注1),不得举火
今上改元伊始即逢大雨成灾,以致渭桥绝,至冬又是一季无冰,随后两年,虽无如此大灾,但是,也出了日蚀等异像,年景比岁不登,着实让人担忧,虽然诏书屡下,各项恩惠遍施,无奈上天不承其情,勉强两年无灾后,又降大旱
朝廷上下,自丞相以降,皆是忧心忡忡,虽然已经举行祀之祭,可是,旱情并未能得到缓解,不得不禁止举火,原本因苏武归汉而振奋的民心再次浮动起来
之前不引人注目的贤良、也忽然强硬起来,议罢盐、铁、榷、均输等事的呼声挟民情疾苦之势,越地响亮
“大将军以为如何?”田千秋实在是扛不住那些人,自已又做不得主,只能来寻霍光
霍光翻了翻那一几的记录简册,随手抽了一卷出来,展开,看了两眼,便又搁下,转头问一旁的桑弘羊
“御史大夫以为如何?”霍光问得自然,桑弘羊也不好不答,只能闷哼一声,不悦地道:“贤良、当然是贤良!”
霍光失笑,微微挑眉:“怎么?大夫怨念颇深!”
“不敢!不敢!弘羊是逐利小人,哪敢对圣人门下有怨?”桑弘羊狠狠地泄了一通近日的郁卒
霍光轻轻摇头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与他商议:“御史大夫还是反对议罢之说?”
“自然!”桑弘羊昂起头毫无犹豫地回答
霍光未置可否沉吟片刻之后转头问田千秋:“君侯之见如何?”
田千秋为难地看了桑弘羊一眼想含糊过去却又不敢在霍光“殷殷期盼”地目光下浑说只能道:“臣以为民心不能不安”
桑弘羊刚想开口讥嘲就听霍光追赶问:“如何安?”
田千秋是不欲生事地性子眼见桑弘羊满脸不悦地盯着自己心中已有退缩之意但是他毕竟是丞相封爵列侯朝廷上下尊称一声“君侯”若是因为御史大夫地不悦便缄口不言连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罢些不伤根本的榷::结果,此时说出,却仍是有些不安
霍光虽不是好大喜功的性子,但是,边疆不靖,朝廷的用度如何能减少?不说其它,便是如今仍在西南的大军每日总是要用钱吧!
田千秋说的是折衷之法,不失为良策,霍光心中已经应了四成,但是,事涉经济之道,不能不问桑弘羊,霍光很是诚恳地询问桑弘羊:“御史大夫以为此策如何?”
桑弘羊倒是不敢迁怒霍光,只是瞪着田千秋道:“盐、铁、榷:均输,请教君侯,哪项不伤根本?”他将“根本”二字咬得极重
——这些日子,他是听够了那些贤良、的“本末”之说
田千秋毕竟是丞相,国家岁入还是清楚,被桑弘羊诘难,一怔之后,他便选了岁入最少的一项道:“酒::
桑弘羊一愣,竟是无从反驳
汉朝本就是禁止无故群饮,有些地方甚至连嫁娶之时都禁止饮酒,更何况,遭逢灾年,还会禁止酿酒,榷酒的收入一直不高
见桑弘羊如此,霍光便数了,笑道:“就请两位上奏,请罢榷酒
“诺!”
田千秋年迈,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桑弘羊倒是没有急着走,霍光心知他必有事要说,也不催促
待霍光看了两份奏记,内外皆无人时,桑弘羊才开口,所说却为子弟求官一事
桑弘羊是御史大夫,其子以父任为郎,然而至今也未曾任官,桑弘羊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霍光沉吟片刻,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
桑弘羊也知道这种事说是无用的,倒也没有恼,又说了几句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