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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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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一脚踢破脾脏,险些丧命。
颜小倩嘤嘤泣诉,弄得袁晋鹏两眼潮红。谢建平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得凄惨境地。可该怎么帮呢?颜小倩说,最好的办法是把谢建平转到条件最好、管理最规范的隆兴监狱来服刑,再选一个好工种。可这事不容易办,要找省监狱管理局领导。袁晋鹏想,省监狱管理局是副厅级单位,一般人拿不下来,喻四海出国了,没办法找司法厅厅长,只能找李中孚想办法。拨通李中孚的电话,他说秘书二处对口省监狱管理局,他请二处处长帮忙试一试。下午,李中孚回电话说,联系了省监狱管理局狱政处卻处长,月底会把谢建平转往隆兴监狱。袁晋鹏问,要不要让颜小倩专程上门去感谢卻处长?李中孚笑道,潜规则时代,油多不坏菜,你懂的。
你不得不承认,潜规则无处不在,威力巨大。自从****发明这个概念,短短几年间传遍大江南北。袁晋鹏、李中孚、周自远是****的拥趸,但凡****有新书面世,必定第一时间抢购。如果说王跃文的《国画》让他们近距离地观赏官场浮世绘,那么****陆续推出的“潜规则”、“血酬定律”、“利害计算”、“********”等概念让他们领教了什么才是浮世绘表象下面一针见血的深刻思想。袁晋鹏决定陪颜小倩跑一趟,作为谢建平的老部下,即使求爹爹拜奶奶,他也不能逃避。人在官场,最讲究知恩图报。一旦被圈内人骂忘恩负义,路就不好走了。有些人得到领导的帮助,后来反目成仇,便再也难以获取其他领导的信任。多数人不关心你们怎么反目成仇,只记住这个结果。当然,反目成仇是双刃剑,对领导也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美国心理学家米尔格兰有一个著名的人际关系“六层间隔论”:世界上任何陌生人之间其实只隔了六个人。就是说,平均只要透过六个人,我们便可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联系上。今天,箭在弦上,袁晋鹏不得不尝试一下这个理论是否靠谱。在车上,他先打电话了解卻处长的籍贯,发现竟是晴川城郊的卻家山。第二个电话,他让车林林找卻处长老家的亲戚咨询,问卻处长在隆兴的详细住址。一切顺利,卻处长的住址、手机号码很快发到了他手机上。
卻处长住在隆兴市中心一个高端小区,闹中取静,交通便利。到了楼下,袁晋鹏让颜小倩给卻处长打电话,明确说登门感谢。
卻处长接了电话:“你不用谢我。省政府办公厅领导交办的事肯定办。”
颜小倩诚恳地说:“我已经到了楼下,请您无论如何见一面。”
卻处长说:“你这么远赶过来,太客气了,我收你几样土特产吧,省得你白跑一趟心里忐忐忑忑。”
过几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出现在楼道口。
颜小倩提着“晴川四珍”土特产迎上去:“您是卻处长吗?”
中年男人笑道:“大姐你真让我为难啊,收礼嘛,我违纪。不收嘛,你一个女人这么远过来,也挺难的。”
颜小倩说:“卻处长,就是我们晴川的白莲、茶树菇、黑木耳什么的,不犯错误。”
卻处长接过手提袋,朝里面瞟一眼,似乎看见夹杂其中的大红包,却说:“千万不能搞那一套啊!谢建平的事你放心,月底会落实。到时候,我再跟隆兴的监狱长打声招呼,分配一个好工种吧。”
颜小倩连连道谢,见卻处长走进楼道,才回到车上。
袁晋鹏说:“这样看监狱长那里也要打点哦。”
颜小倩苦笑:“呵!有什么办法呢,从老谢被双规到判刑,哪个环节不要跑?下一步还要想办法减刑,够伤脑筋哦。”
说到减刑,袁晋鹏知道其中的门道大得很。十几年前,他有一个小学同学犯诈骗罪,要判六到九年的刑期。法院说,交三千元钱就判六年,不交就判九年。结果,家里举债交钱,判了六年。到了监狱,又频频活动,和狱警搞好关系,减了两年刑期,实际服刑四年。当时,他觉得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谁料,前几年,平安县一个局长因受贿罪被判了八年,结果只服刑一年多一点,就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出来了。可彼一时此一时,现在要想减刑、保外就医特别困难。颜小倩求爹爹拜奶奶不惜低三下四,但事情办得并不顺利。
袁晋鹏心中不由得感叹,人啊,千万不能进监狱,一旦沦为阶下囚,什么地位、尊严全部烟消云散,只能任人凌辱和宰割。汉文帝四年,绛侯周勃因被人诬陷有谋反之心而下狱。位居“三公”的周勃频频受到狱吏的凌辱,无奈之下,重金向狱吏行贿以求平安。得到好处的狱吏便在公文牍背面偷偷写上“以公主为证”几个字,暗示他让贵为公主的儿媳妇证明自己无谋反之心。几经周折,周勃终于得以无罪释放,恢复原有的爵位和封地。走出牢狱的周勃感叹:“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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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私事公事,缺钱寸步难行()
这天,老家突然来了几个人,弄得袁晋鹏措手不及。他自小随父母亲在林岗中学长大,只认识老家村子里几个伯伯、叔叔、堂兄弟、堂姐妹。不过,他随父亲回过几次袁家坳村,觉得这几个人很面善。听他们自我介绍,果然,须发皆白的“中和伯伯”和他是同“小房”的宗亲,另外一高一矮两个人和他是同“大房”的宗亲。袁晋鹏赶忙招呼通讯员泡茶、点烟、上水果。
“中和伯伯”辈分虽不高,但掌管宗谱,谁家孩子要上谱,非得找他不可,年长日久,渐渐有一些威望。抽烟喝茶,吃了水果,他把话题扯到宗谱上:“晋鹏啊,你在谱上的名字是祥忠,忠字辈,你爸爸是和字辈。上谱时,你爸爸临时给取的,我看还好,祥和忠诚”
“名字取得很好,中和伯伯管这么多的族谱辛苦了。”袁晋鹏听父亲说过,知道自己宗谱上的名字,只是通常忘记有这个名字。现在听来,倒觉得亲切,至少是货真价实的袁鳌后人。
中和伯伯说:“晋鹏,我们这次来找你,是重修族谱的事。袁鳌公有九个儿子,到现在后代有几十万人,时间太久,字派也乱了。重修大谱的事准备了好几年。听说,袁鳌公的后代里现在最大的官有两个正厅级、六个正县级。我们村、我们平安县就你一个正县级。我们肯定先找你。”
袁晋鹏没有搞懂中和伯伯的意图,问:“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事?”
中和伯伯捻了捻下巴上的白胡须,说:“晋鹏,我们村数你的官最大,你认捐一个数字,我们再向其他吃官饭的人收。下一步是做生意的老板,要还差钱,只好按人头分摊。这是顶次的办法,十多年前修谱,家家户户摊钱,搞得大家说三道四。”
袁晋鹏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大脑转得飞快。他没有参照物,不清楚自己该捐多少钱。多了,自己吃不消,少了,怕不配这个领头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似乎没办法推辞。
他稍稍想一下,问:“中和伯伯,我真不懂这些。您觉得我捐多少好?”
中和伯伯说:“晋鹏,这话别人不好说,你是我侄子,我直说。凤岭有个人在外面做县长,家里修谱,捐了两万块钱。你也是正县级,又在市委,要开个好头。”
袁晋鹏心中连连叫苦,又不好挑明说自己不能跟县长比,突然想起父亲上次说到村里想修水渠的事,便说:“中和伯伯,你们放心,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听说村里的水渠不好用?”
“说到这水沟的事,窝火啊!县里有个农业开发办,负责机耕道硬化、水沟重修硬化、田塍硬化这些事,可旁边几个村子要么修了水沟,要么修了田塍,我们袁家坳好像是后娘养的,就是没人理。”中和伯伯越说越气愤,唾沫横飞。
高个子接着说:“我们袁家坳人历来死脑筋,不会拍马屁送礼,镇里、县里的关系都不怎么好。现在这个社会,没点荤腥谁给你办事?晋鹏,你是市委老大的秘书,给我们出个面吧,省得受闲气。”
袁晋鹏问:“我们想修的沟圳有多长?”
中和伯伯说:“两段沟圳总共一千多米长。”
袁晋鹏点点头:“小工程,我来找一找市农业开发办的主任,再和平安分管农业的县长打声招呼。镇政府和县开发办那边,你们让村里的书记、主任对接一下。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们。”
几个人听了喜形于色,中和伯伯说:“晋鹏为我们村办了大事了!村里的街坊邻居都会感谢你哦!”
“晋鹏,你是我们袁家坳这一带出的最大的官,要帮我们多争取一点国家支持。听说县发改委主任是凤岭哪个山旮旯的,人家不光把宽阔的大马路修进去了,还把村子里的泥巴路全给弄成了水泥路。村里人没有谁不说他好的。”高个子说。
袁晋鹏看一眼手表,说:“我尽力办吧。走,我们去吃饭。”
喻四海不在家,却没有几位领导敢使唤王克,王克多数时候黏着袁晋鹏。今天,一号车刚驶进“六号公馆”,老板便迎出来,见是袁晋鹏,上前握手寒暄。位于晴水河滨的“六号公馆”看起来是一幢高档别墅,其实是晴川最高档次的宴饮场所,每次只容三、四桌客人,却处处讲究,甚是奢华。见袁晋鹏领着客人走进包厢,车林林吩咐服务员上菜,问袁晋鹏喝什么酒。袁晋鹏问中和伯伯,我们中午喝点茅台吧?中和伯伯说,晋鹏,不怕你见笑,我们只听说过茅台,还真没喝过。袁晋鹏笑道,那就喝点茅台。
偌大的桌子只坐六个人,显得有点空,人和人的距离也远。可中和伯伯就着大龙虾、野生甲鱼、鳗鱼这些好菜,抿着茅台酒,很快兴奋起来,高兴地聊起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袁晋鹏不清楚村里的事情,无非附和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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