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裂痕-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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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世界。”

　　　　一名黑脸的侍卫过来敲了门，他说：“老城主，我们的王在楼下的大厅里又开始审讯病人了，新城主殇大人说请您和磁漫国的王他们一起下去看看。”

　　　　我走出这间房子，下楼梯时，听见了一阵微小的哭声，在就楼上的某个房间里，很阴森，如男子又像女人的哭声，灯光被一盏盏熄灭时。

　　　　鱼鳞人回头看了一眼，捂住耳朵。

　　　　我问：“老城主，楼上还有人住吗，怎么有人的哭声，是谁家去世了家人吗？”

　　　　老城主澈冷，嘴角不然地咬着墨绿的烟草，说：“是窗户外的声音，传进来的，楼上没有人住，都是空房间，病人都住在楼下，你们听错了。”

　　　　也许，尘世，有时我们透过缝隙，见到的不是广阔的天空，而是一堵厚厚的墙，或者还有哭声。

　　　　阴郁的楼下的大厅内，爵刃的王，烨，摇晃着一半是剑刃一半是液态的身体，审讯着五位病人，其他的两位已经死了。

　　　　“我们总是把最危险的病患关押在这里，其他的活着的病人也有可能是危险的人物，我们不能忽视，就如在座位上的你们，说说吧，你们是不是也厌倦了这个地方，这座建筑，和这里的其他的活着的人，你们不想别人活着，因为你们自己也想死，你们热爱死亡，就像我热爱美酒，不能自拔，你们不肯承认，却无意间做着那样的事，例如想挣脱锁链，跳进大海，让自己的命即刻归为死亡的行列。不要不承认，你们每个人都是凶手，间接地和直接地杀害了别人，你们要告诉我你们有罪，不然今晚我将审讯个没完，我是爵刃的王，你们生命的操控者。”烨，变换着鬼兽的语气，完全丧失了一个王该有的言辞和神态。

　　　　风，吹过大殿，黑色的铁灯，闪着迷离的光晕。

　　　　爵刃的王，烨抖动着身体，飞着黑色和白色的剑刃在这些病人的每张脸上，烨的黑色的磁力纤体已经密密麻麻地织满了大厅的每个角落，缠绕着每个地方。

　　　　“他病了！”鱼鳞人惊惶地拉着我的袖子，他鱼鳍的手指着爵刃的王，烨的脚趾说：“你看，他的脚要变成变成液态了，他快神志不清了，他会杀了这些病人的，太可怕了。”

　　　　老城主澈冷，微眯着烛光的眼睛，他手上黑色的斑点也似乎更多了，他太老了，还是最近焦虑过度，他走过去，坐在烨的对面。

　　　　他说：“王，你休息了吗？今天这个时刻你需要精心修养，以前我们的大夫就是这样治疗着你的病情，你忘记了吗？”

　　　　烨，忽然冷笑道：“啊，是啊，我什么时候，换上了病人的衣服，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换上的吗？我病了？不，我怎么会生病呢，我是爵刃的王，我要找出那名罪犯，才能安息自己的命。”

　　　　爵刃的王，烨的衣服是换了，换得和其他的病人一样的衣服，白色短衫。他急忙飞奔起来，去了密室，飞回来时，他换上了黑色奢华的王者的袍子，他的液态的手，摇动在空中。

　　　　老城主澈冷，低低地说：“这就对了，爵刃的王，不能生病，不需要什么治疗计划，只要安静地沉思，想想过去发生的，和眼前发生的，就可以了，我们的王当然不会生病。”

　　　　多么奇怪的语调，就像这初秋的世界，忽然叫嚣着说春天要来了的诡诈。

　　　　在允许的情形下，每一名犯人开始讲话。

　　　　5号说：“我最近生活的很好，并不想离开这里，我喜欢上了这个墓地的建筑，等待康复，去寻找我们的乐园，与尖叫声，划过夜幕的凄厉，没有窗户，我热爱那样的密室。”

　　　　7号说：“你疯了吧，那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你忘记了，这是猜谜游戏，今晚又开始了，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样就坏了猜谜的规矩。”

　　　　4号说：“我是新来的，我是新的4号，我不喜欢这里，大家都说着假话，我不喜欢猜谜游戏。我想去睡觉。我见过你，王，在大殿的边上，你坐在那里，那一天你好像衣衫不整，有酗酒吧，该戒了，我以后可能就要死了，因为你的贪杯，你害死了我们。”

　　　　鱼鳞人忽然小声在4号的耳边低语：“噢，不，你们要有礼貌，他是王，不然会杀了你们，要有礼貌。在很多星体，我见过很多死人，他们就是没有礼貌，被杀害了，死的好幽默。”

　　　　老城主澈冷突然说：“好吧，现在不是猜谜游戏了，现在是审讯，每一个要说实话，你们见过逃犯吗？多少次，什么时候，都详细说来吧。”

　　　　7号说：“很多次吧，每一次都不好，还有一次拿着尖刀在追自己的妻子，好恐怖的一幕，那时我还没有病，在这建筑的门口做着侍卫的差事，对，就是那样，特别深刻。我是以前的七号，有些已经死了，没有顺序了。”

　　　　3号说：“是的，我也是新来的，我也说因为见过逃犯，就被叫到大厅了，我其实是想来看看大家玩什么猜谜的游戏，我也可能快死了，就是希望犯人能知道我是谁，因为他我病了，让他知道我的死是和他有关，让他看到因为他的行为，我们的爵刃家族的臣民将一个个死去，就死在他的面前，让他记得，这是他的罪孽，他不觉醒，死的人就会更多。死之前，我想和他建立感情，这样我死去后，会让他加深印象，本来不愿意这样，可是我的妻子说我是爵刃家族的勇士，第三号勇士，将被雕刻在历史的古卷上。我愿意让他看着我去死。只要我的死，能换来他的觉醒，我愿意。”

　　　　3号这样的陈述，让鱼鳞人惊呆了，他的鱼嘴张着，凝视着黑色磁力线盘绕的大厅，这是用无尽的死亡来救赎那名逃犯吗？这是事实吗？那么这一切

　　　　女子殇，沉默，一道深灰的影子，徐徐刮过被黑色的磁力纤体包裹的大厅。

第一百八十三章流体的尺度，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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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鳞人惊惧地睁着鱼眼，他敲着边缘石头的手指都颤栗了，他问道：“这是真的？你们就是要这样的死给那个人看，那个逃犯看！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就是回来了一次，你们的这样的激烈的壮举，就是为了给那个毫不相干的杀手看，这有意义吗？好愚昧吧，我们鱼鳞人穿梭了很多星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爵刃家族的人，又是剑刃又是液态的身躯的人，现在更诧异的是，你们不打算医治自己的病还要死给人家看，噢，天呢，一群疯子，果然生病的人头脑不正常！这事，老城主和你们的新城主知道吗？是你们自己的策划的，报效爵刃家族的这座快要淹没在海水的城池？”

　　　　新城主，女子殇沉默着，坐在黑椅子上的老城主澈冷却吸着墨绿的烟草像什么也没听见，而爵刃的王烨，也摇晃着液态的黑色脚趾，目光中是黑洞洞的失神。

　　　　3号病人反击道：“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居民们都逃不开死亡的魔咒，我们也是一样，就是我们病了，被那名逃犯弄得生病了，按道理我们应该憎恨他，然而，几次的接触我们下定决心，要拯救他。我们病的是身体，他病的是整个灵魂，他比我们病的重，我们要原谅他。”他也是病得不轻了，半个脑袋是液态了，后背的剑刃还在闪着黑光，维持的最后的一点的坚韧。

　　　　我问道：“这么说你们都见过他了，还记得相貌吗？还是你们守口如瓶，不想人抓住他，他是逃犯，需要抓回来审问，你们就这样让他为非作歹了，你们看看窗外的大海，就知道他的罪行的轻重。”

　　　　新城主，殇，微微抬起头，凝视着我的蓝眸，继而又低下头，花白的头发飞扬在暗黑的世界里。

　　　　7号说：“看见又能怎么样，我们抓不住他，抓不住他，就让他自由吧，暂时的自由，他会清醒，清醒了就不需要我们抓他了，他就会主动回到密室，不会离开了，我们现在就先耐心等待，等待是美好的，为了美好，我们要等待。”他的精神颓废，身体的一侧已经彻底液态，湿哒哒地滴在黑色的椅子上，就如一滩低级维度时空的墨水。

　　　　鱼鳞人张着鱼嘴说：“算了，你们都知道他长什么样，也不和城主们主动交代，这样虚耗下去，爵刃只会被大海无情地淹没，哈哈哈，你们都愿意这样的死去，我是见识了愚昧。”他把掉下的鱼鳞扔进了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5号病人冷傲地说：“总是要死的，为谁死都是死，为别人和为自己，都是要死，结局是一样的，我没有选择的困惑，我接受顺其自然。”他的液态的脚和液态的手，都柔软地移动着，头颅上剑刃，他的笑容是恍惚的，可是傲气依然还在，大概健康时的他是个难以接近的强者。

　　　　老城主澈冷，起身，放下手中的烟草，喝了一口面前的黑色的茶水，幽幽地说：“好了，就先这样的吧，我离开一会儿，我和殇大人还要去城池外的地域巡视下，也许犯人就在那等着我们。王，这里就由你来接着审讯吧，到现在为止，请各位病人停止胡言乱语，重新回答我们的王，提出的新的问题，这样会有结果。”

　　　　殇，飞着灰色的袍子，回头看我说：“磁漫国的王，我们这里的询问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场闹剧，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想到都是一些病人，就试着原谅他们吧，都是些很快就要离开世界的人。”

　　　　她和老城主澈冷，飞出了琉璃的窗棂。

　　　　夜晚，外面的雨继续下着，没有停止的迹象，天空的乌云在黑色琉璃窗户上一直没有移动，淋漓的初秋的雨，让海洋饱满到疯狂。

　　　　爵刃的宫殿，西边的圆形的建筑，七重门的老墓地，爵刃家族的病房，逃犯的家。

　　　　黑椅子上坐着的病人，规矩了许多。他们安静地闭上嘴，没有了喧哗，他们的黑色目光一致注视着爵刃的王，烨，烨幽冷的目光也突然地回视着他们。

　　　　这样的宁静，鱼鳞人低声对我说：“这样的气氛诡谲多了，他们都不说了，对望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