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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小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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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早起,此时调息完毕,走过来,拿起蜷在地上的衣服为我披上,轻声道:“清晨寒气最重,别着凉了。”
收回游离的神志,抚上肩上正要撤离的手,回头,是一双英气眼眸,淡笑着,静静地注视着我。“你不冷?”
“长年行走江湖,这点寒气还难不倒我。”
心头虽甜,我却偏不依。
“你忘了?我从小在昆仑山长大,别的没学会,不畏寒却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今晨醒来,遽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层锦衣,难怪午夜梦回,也是春暖花开。只是看他一身单薄,独立风中,又让我如何舍得。
说着,返身以极快的速度将衣服披回他身上,在白尘开口之际,凑上去一吻,“一醒来便能见到你,真好。”——成功地让他愣忡,乖乖把衣服穿了回去。
再怎样温存,正事还是要办的。
整个上午,两人四处闲逛,除了发现一片液果林外,一无所获。
我不以为杵,偷眼看了一下走在身边的白尘,心中也自和乐,只是既而想到他的身体,又担心起来。
九天玄功,我没有练过,但见娘使过。当日殿中,阿紫中掌,立时毙命,那一片凹下的胸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明白为何植水也会九天玄功,但以他和白尘的间隙隔阂,那一掌下去,必是实数。白尘虽一直强撑,内里究竟伤了几分,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偏生他又是宁愿自苦,也不想让我担心的性子……
“看那里!”
正自出神,忽然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抬头向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也兴奋起来。
前方不远处,一片参差密林中,有一玄色低崖,崖壁间隐约似有一洞,被绿叶掩盖着。
拨开掩印树叶,入口刚能容一人进出,内里黑漆看不真切。白尘拿火折子率先进洞,刚走几步便停下,让跟在身后的我一头撞上去。
“怎么了?”我探出头问。
“看。”他举高手中火源,向空中照去,火光一散,将洞内情形照个通透。
只见石洞内骤然开阔,四壁平整,呈一方形,明显人为修葺的。在石室中央赫然立着一尊石像。
那石像足有两人高,我从白尘手中取过火折,走近端详,越看越怪异。
“这是……?”
“楚亦。”身后人忽然开口。
我吃惊回头,“你怎么知道?”
“我曾在曾祖父房中见过他的画像。”白尘走上来与我并肩而立。
“原来他就是我的曾祖父。”我惊叹。
话音刚落,白尘猛转头,不可置信道:“你是楚亦的后辈?”
我点头,重新朝石像望去。
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凤眼入鬓,瑶鼻琼口,沉静的眼眸迎视前方,昂首挺胸,一头长发,伴着衣袍翻飞。风姿神采非凡人可比。
原来曾祖父是这样子的。难怪刚才第一眼看便倍觉亲切。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想当日植水说的故事,心中宛叹。
遭受背叛,历经艰险,在这山谷底下带着稚子独自求活,内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但抬头再看那塑像双目,却是平和中透着坚定,好似靡靡红尘,早已从眼中化去一般。
一切夤缘际会源起于他,今日祖孙相见,怎样都要嗑个头。想到这里,我一步跨上,在塑像前恭恭敬敬跪下,便要行礼。
却在双膝着地一刹,感觉到什么,忙唤白尘过来看。
一回头,撞上的却是他略显定滞的眼,落在我身上,好似已凝望一世之久,从未稍离过一般。
见我唤,他才回过神,收了失态靠过来:“怎么啦?”
我起身,将火折子移进刚才跪过的地面,果见那里四方一块石头和四周分离,难怪刚才落地之时没落到实处——下面是空心的。
和白尘相视一眼,让他持火源,自己循着缝小心翼翼地把石板锹开,露出下面一方暗格来。探头看去,内里摆放着一只狭长玉盒,在火光照耀下隐隐生辉。
伸手取出,打开盒盖,里面唯一剑一纸。
剑在盒中圈圈卷着,取了在手,却是一声龙吟,刹时剑锋笔挺,直直铺展开来——竟是一把软剑!剑身朴实无华,凑火光细看,唯剑柄处刻了“风月”二字。
“这剑如何?”我痴痴凝望着,问白尘。
等了片刻身边没声响,转过头才发现他居然也看着剑,一脸不可思议。
“喂,问你那!”用胳膊肘搡他一下。
呼出一口气,白尘这才低低吐两个字:“……绝配……”
我一愣,不知他这话意为何指,也没放在心上。把剑递给他,誊手从玉盒里取出那张纸来。
纸看来有些年岁,拿在手里脆弱蔫软。小心展开,上面墨迹宛然,一手颜体,挺拔浑厚,结构严谨。
细细读之,越来越心惊肉跳,到最后竟是一身冷汗,濒临虚脱的边缘。
那纸上写道:
余尝行医数十年,救众生,医万人,然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恍恍然尤若一梦。
于自身之疾,却苦无医处。及至后来,外攻内忧之际,愈发张狂,竟至不知所言,
不知所为之境地。盖血脉承传,托相起异。余望摆脱此内心异影,三年辰光,
却殆芒如捕风。唯行药之余,阴错阳差,制成血蛊,名曰“红心醉”。至后半生涯,
疯癫无常,生意尽矣。心头所忧唯楚氏后人,若仍沉迷于不可必得之梦境,
郁邑以死,死为无名。死犹可也,最可畏者,不死不生而堕落至不复自拔。
果真如此,不如断楚氏血脉,永绝后患矣。
读了这信,前后略一细想,心中立时一清二楚。自己的怪异的行为都有了解释。再抬头看那塑像,禁不住悲从中来,暗想:这楚氏血脉传到我这里,竟愈演愈烈,难道自己最终也将走上这“不死不生而堕落至不复自拔”的境地吗?——可叹命运如此,很多东西便就注定,又能怨得了谁?
白尘早已接过那信,此时阅毕,看我一脸茫然所失磕完头,忙上来相扶,语气也有点急:“难道你……?”
我一语不发,从他手中取回剑,和着那信放回玉盒中,按原样摆回去。做完一切,再忍不住失魂落魄直走出去。
出洞一阵刺目,洞外艳阳高照,暖抚在周遭一草一木上。偏偏独留一个我,冰冷地杵在那里。
抬脚要走,手臂被拉住。
“发生什么事?”焦急的语气伴着温暖的气息,将我围住。
“没……没事……”
“你在发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转过身,无力地靠过去,埋进白尘怀中——对我而言,他的怀抱永远是这世上最温暖的去处,若在这里我都不能汲取一丝温暖,那这个世界对我而言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冷窖冰窟了。
“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已足够坚强,哪知……”话到此处,闷了再吐不出半个字。
忽然身子一轻,居然被白尘打横抱起。我吓一跳,正要叫他将我放下。他轻功一展,如飞鹄越空,几个起落便见绿水涤涤,青草悠悠——竟回到昨晚过夜的湖边。
他席地而坐,手不肯稍放仍是紧拥着我。
我惊魂未定,挣扎出来,抬头对他大叫:“你现在的身子怎可动真气,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过见他脸色又白几分,气息开始不稳起来。
他却笑,“你担心我?你不知刚才我有多担心你?”说罢一抬手,撩开我额前散发,抚上那道解痂的疤:“我一直后悔为何不早点来救你,更后悔当日敏州一念之差,没有坚持陪在你身边,造成今日诸多后果。”
他对着伤疤吻一吻,坚定道:“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这辈子我总是陪着你过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分担,好吗?”
我闻言彻底呆住——一辈子?这是他的承诺?
震惊万分,内心却禁不住狂喜,也有丝飘飘然落不到实处。一时间,面上却傻了,直盯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也坚定地看着我,脸却越来越红,到最后不定起来,游离了视线,嚅嗫一句:“当然……若你愿意的话……”
我低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下了决心正色道:“我曾经喜欢植水,虽然今日落得这般下场,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是他对不起我,我可以抬头挺胸地说我没做错什么。可对你……我却一直心怀愧疚。你曾说我玩弄你的感情……”我阻了他的手,“……让我说下去,如果不说开来,我怎么都不会舒服的。”顿了顿,凝望他:“虽然无心,但负你在先却是事实,即使后来明白过来,心里只觉更加对你不起。现在这般,说实话……我觉得对你不公平……好像你是垫背的一样。我……我好坏……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说到后来,我控制不住语声哽咽起来。
自和白尘相遇,这些话一直深埋心中,此时此刻,他深情款款地提到“一辈子”,我再也憋不住,统统吐了出来。
白尘微微一叹,伸手为我抹眼泪,“既然你说了心里话,那我也老实招。其实回到杭州后,知道你和植水在一起,我真的很气你,气你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便将我们的约定置之脑后。但气归气,转个身却仍是记挂你,即使人离开了,每天心心念念的也只是一个仙仙。所以后来我想罢了罢了,命运如此也不强求,若你真喜欢植水,便成全你们,重要的是你幸福就好。没想到后来事情峰回路转,识破了落霞宫的真相,知道了植水的用心,我怎么都不放心再把你交到他手上了。”
白尘用手固定住我的脸,对上我的视线,无比认真:“仙仙,我只问你一句,你一定要真心回答。”遂吸口气,紧张地一字一字问:“现在,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毫不迟疑重重点头。
得了答案,他轻松笑开,“那事情就好办。”
“若你觉得对不起我,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弥补……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难道你还要让我再等着看你死钻牛角尖?”
往事成烟,今时成水;烟消云散,积水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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