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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8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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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涟一边揣摩着邓绍煜的用意,一边不疾不徐地道:“当前的时局,自然是很凶险的。建虏刚刚退走,朱常洵又发动叛乱,叛军焚毁皇陵、蹂躏中原,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百姓家中为之一空。好在圣上御驾亲征,听说已经打败了逆贼洪承畴,孙传庭在陕西也取得大胜,巨魁高迎祥授首。以此来看,局势正向好的方面发展,平定叛乱或许为时不远。”
“本侯倒与杨公看法稍有不同。”邓绍煜似笑非笑道,“不错,圣上领的兵都是与建虏交过手的,以建虏之凶残,尚且不惧,叛军多是乌合之众,正面交锋如何能是对手。但是由于北面建虏虎视眈眈,圣上能调动的兵力实在太少,战线拉长以后,难免顾此失彼,给叛军可乘之机。近来有传闻说湖北叛军已经从荆州渡江南下,湖南,正是印证了本侯的判断。
“更为可虑的是,以战斗力论,京军固然胜过叛军,然而叛军又远远胜过各地卫所兵,这就是圣上下旨,要各地官军谨守城池,而不得随意出动的原因。如果叛军来个田忌赛马,避开京军,专打各地卫所兵,只怕…”
杨涟听罢肃容道:“学生一介书生,并不知兵,定远侯所虑深远,学生受教了。如您所说,南京就是卫所官军驻守,近来城中谣传纷纷,说叛军不日即将南下,您怎么看?”
“圣上恐怕也是虑及于此,才先遣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后调王在晋、袁可立二公坐镇南京。”邓绍煜沉声道,“其实叛军多用流贼,流贼过去亦是百姓,远非建虏这样的顽寇可比。卫所兵虽然久疏战阵,毕竟是军户,如奋力作战,能比叛军差到哪去?关键是久驻生骄,畏战自重,阳奉阴违,甚至一己私利,不惜背叛朝廷,如河南等地卫所即是。这样的卫所兵,再多也没有用。”
杨涟听罢沉默半晌,双眉紧锁道:“定远侯是否意有所指?”
“常胤绪久任南京守备,军中多其祖故部之后,关系盘根错节。”邓绍煜面露忧虑之色道,“听说昨日虽然他和胡应台交出印信令箭,但不肯奉旨立即赴京谢恩。王袁二公虽然威望素著,毕竟来南京时日尚短。各卫所能否诚心听调?我看尚在两可之间。”
现在的杨涟,已经不是几年前以一己之力就敢弹劾魏忠贤的那个杨涟。一场几乎丢了性命的牢狱之灾,和两年多隐姓埋名的隐居生活,虽未磨去他的满身正气,却也让他变得更加成熟。此时他边揣摩着邓绍煜的心思,边装作不解地道:“倘确如定远侯所说,您或可上疏奏明圣上,或可与王袁二公商议,却不知为何要说与学生?学生只是国子监祭酒,传道授业尚可,于兵却是一窍不通。莫非定远侯是想让学生出头,重重参劾常胤绪、胡应台?”
邓绍煜赶紧连连摆手道:“先生误会了。此二人并未公开抗旨,至于勾结卫所、阳奉阴违等事,又一时难以取得确证。先生虽是铮铮铁骨,只恐无处发力。
“另外,本侯与常胤绪一样是勋臣,在南京二百多年,要说与地方、乃至卫所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眼下南京城的局势相当微妙,以本侯的身份,只应谨言慎行,否则恐怕会引发事端,甚至会酿成不测之祸。”
“那定远侯要学生做什么?”杨涟亦是聪明人,立即颔首追问道。
“本侯想借杨公之口,向王袁二公表明心迹。”邓绍煜诚恳地道,“不瞒先生,南京十八卫中,金吾四卫的各级将官是先祖邓愈的旧部之后,平时常互相走动。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沾染了骄横跋扈、畏战自私的毛病,有些话本侯说他们肯听,有些话就未必肯听。
“本侯今天来拜望先生,实是想请先生代本侯向王袁二公致意。若二公能顺利掌控局面,则本侯恪守本分,闭门谢客,绝不做干扰朝廷政令之事。万一二公遇阻,需要本侯出力时,本侯自当为圣上尽忠。届时如果撕破脸皮,也只好顾不得二百年的旧情分了。再说句过分的话,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早晚会洗刷污垢、涤清天下,本侯阖府身家性命,全寄托在先生几句话上,还望先生秉公执义!”
杨涟听罢动容道:“定远侯与学生只是初次见面,就能披肝沥胆,学生敢不奉命!事关重大,您且请回府,学生这就去拜见二公。”
送走邓氏父子后,杨涟立即摆轿直奔南京守备府,求见王在晋、袁可立。门人却赔笑道:“二位大人昨夜去视察城防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杨公暂且请回?”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三公破局()
杨涟听说王在晋和袁可立甫一到任便连夜视察城防,既吃惊又敬佩,更是非见二人不可,索性停在守备府门前不走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王在晋和袁可立才骑马并辔而来,身后是曹文诏、曹变蛟叔侄领着数十名关宁铁骑紧紧护持。杨涟望见二人虽然须发皆白,在马上却是英姿勃发;再看自己,虽然也曾雄心万丈,如今已废人,心下难免有些黯然。
这时王袁二人也看见了杨涟,又惊又喜道:“杨公大驾光临,何不进府稍歇?”
杨涟毕竟是豁达磊落之人,很快便重新振作起来,哈哈一笑道:“守备府闲杂人等岂可擅入?不过学生思念二位大人久矣,听闻二位昨日刚刚进城,今晨就耐不住性子,早早赶来拜望了。没想到二位更早,倒是学生贪睡了。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进去详谈。”
王在晋和袁可立是和等人,一听就明白杨涟此来是有事,而不是普通叙旧,忙叫杨涟的随从背他入府。至议事堂分宾主落座后,杨涟先不说自己的来意,向二人笑问道:“听说昨夜二位大人宴请南京文武官员,怎么不好好休息一晚,就这么着急去巡视城防呢?”
王在晋对袁可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意思是你是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还是你来介绍更为合适。袁可立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便道:“不瞒杨公,我们两个奉旨来南京,一是要确保南京绝对安全,二是要筹备钱粮军需,支援各地官军;三是看看南京卫所官军是否能战,如果能战,则要抽调精锐兵力,直接投入平叛作战中。”
“那二位昨夜所观如何?”杨涟问道。
袁可立叹了口气道:“不容乐观。南京卫所官军名义上虽然不少,但缺额现象相当严重,昨夜我视察了四五个卫营,实际观察,真正的兵力大概只有定额的一半。而且军纪涣散,警备松弛,有的卫竟连值夜哨兵都没配备,王大人和我都带人进营了,对方还一无所知。这样的兵将要是到了战场上,还不得让人家杀得屁滚尿流?”
杨涟听罢大怒道:“学生来南京之后亦有耳闻,说卫所官军武备松弛,不堪大用,没想到竟惫懒到如此程度!都是谁在带兵,二位大人惩处他们没有?”
“现在还不宜惩处。”王在晋苦笑道,“我们是刚来,人还没有认熟,也没有视察完的卫所。再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官军积弱如此,也不是惩处一两个军官就能马上改观的。节寰兄也是这个意思,他不但没有训斥士卒,反对他们多加鼓励,军纪相对较好的还当场发放赏赐,很得基层士卒拥戴。只是那些将官,哼哼…”
“怎么?”杨涟立即关切地问道,“莫非有将官不服二位令?”
袁可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正是!刚才我在府军左卫视察时,看到府军五卫的营地离得太近,导致城防出现空隙。我便试探性地问府军左卫指挥使赵逢春,杨公猜他怎么说?他说他的营地一百多年来都在此处从未动过,前几个月南京守备、怀远侯常胤绪刚刚视察过,一句话也没说,说明城防不必担忧。如要调动,则有各种各样的困难,总之是不能动。”
在杨涟下首坐着的曹文诏此刻实在忍不住了,愤然插言道:“杨大人,你说他们说的话可气不可气?当时末将没压住火,抢白了姓赵的一句:‘这还没让你们出城呢,若要调你们出城杀贼,却又如何?’结果姓赵的一翻白眼道:‘末将等祖上就是老开平王常老王爷的部下,平日里得的都是怀远侯府的恩惠,作战时有常家后人指挥,仗才打得踏实,将士才肯用命。听说顺国公要奉旨进京,那公爷离开这段时间,将士们怕有后顾之忧,就未必肯出城作战了。’听完这话,当时末将恨不得揍他…”
“曹将军,稍安勿躁!”王在晋沉声打断曹文诏,曹文诏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了。
王在晋这才转对杨涟道:“我和节寰兄身负圣上重托,自当谨慎行事,绝不可火上浇油。赵逢春虽然出言不逊,但军中士卒欠饷也是事实。我昨晚就查过户部账册,南京虽总揽江南财赋,但历年都有窟窿,旧窟窿还没填上,新窟窿比旧窟窿更大,因此几无钱粮可用。明年夏征还早,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算各卫所肯听令,手中无粮,为之奈何!”
杨涟听罢,如同心头堵了一个大疙瘩,双眉紧锁道:“那二位大人有何计较?”
“也只好矬子里拔将军了。”袁可立苦笑道,“我打算抓紧时间视察南京卫所,择其略有战斗力、肯听令者,先调到滁州一部分兵力,最起码要五千到一万人。现在滁州只有黄得功的五百步军驻防,黄得功是一员猛将,但流贼真要大兵压境,他那点兵力根本撑不了多久。”
“另外,我们还得设法让常胤绪和胡应台尽快奉旨启程。”王在晋接口道,“事情明摆着,二人已经其位,仍要谋其政,尤其是常胤绪,在卫所军中颇有声望。有他这个后台在,卫所兵岂肯乖乖听命。对了,杨公此来,必有见教,不知您对南京局面怎么看?”
“学生正为此事而来。”杨涟心情异常激动,原原本本地把定远侯邓绍煜对他所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最后笃定地道,“学生认为定远侯并无欺瞒使诈之意。若每个勋臣都像他这样,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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