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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重征天下-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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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妍见袁可立发怒,吓得簌簌发抖,再次跪伏于地。袁可立说的这些实是无可辩驳,朱由检也不知道该怎么为李贞妍开脱了。
须臾袁可立又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再次将李贞妍搀起道:“这位姑娘不必害怕,老夫说的是朝鲜的当政者,与寻常百姓毫无干系。”
李贞妍却是有苦难言,因为她就算不是“当政者”,也是“当政者”的亲属。见袁可立对朝鲜局势是这种态度,李贞妍已经近乎绝望了。
此时已到掌灯时分,二人刚想告辞,袁可立却坚决不肯放他们走,定要留在衙门中款待一番。朱由检也想借机会为李贞妍说几句好话,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自有衙役去客栈送信,袁可立便在府衙后院露天设宴,招待朱由检与李贞妍。其时已是初秋天气,巡抚衙门又坐落在小山之上,带着咸味的海风徐徐吹来,可谓是“天阶夜色凉如水”人感到浑身畅快。李贞妍却是心事重重,只是默默地吃饭,任袁可立与朱由检二人高谈阔论。
朱由检当然也不敢直接讨论朝鲜局势,那也未免太突兀了。既然此来是替卢象升送信,当然话题就先从卢象升展开。
听了朱由检详细地介绍洛阳之战的经过后,袁可立在对自己的高徒赞不绝口的同时,也不无忧虑地道:“尤公子所言不错,建斗此人勇则勇矣,却有些缺乏谋略和大局观。像他说的与老奴决战云云,完全是口出狂言。《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建斗只知己而不知彼,何敢妄论胜负。”
“看来巡抚大人对建虏了解颇深。”朱由检趁机将话题往这个方向上引。
袁可立捋着花白的胡须微笑道:“朝中诸臣皆只将注意力放在宁远、锦州,但那只是正面战场。依老夫之见,就凭官军现在的实力,在正面战场是不可能战胜建虏的,因而只能采取守势。但登莱与辽东半岛隔海相望,还有个皮岛在建虏肘腋之地,这两处不妨称之为侧面战场。建虏凶顽,与其正面争锋讨不得便宜;但侧面战场上,尚大有可为!”
见朱由检听得认真,袁可立便为他解释道:“皮岛亦称东江,乃是鸭绿江口的一座小岛,向西北八十里即是辽东半岛,东面则与朝鲜的铁山隔海相望。铁山百姓汉人占七,朝鲜人仅占三,因屡被建虏烧杀抢掠,抗虏之心极为强烈。
“天启元年,毛文龙率领不足二百之众突袭镇江,后被建虏大军驱赶,不得已涉海到皮岛落脚。却发现此处进可攻退可守,又可到铁山招募汉人参军,便着力经营。如今皮岛已有数万之众,不时袭扰建虏后方,屡有斩获。毛文龙也因战功擢升为东江镇总兵,挂‘征虏前将军’印,归老夫节制。”
朱由检边听边想:这毛文龙在历史上也是大大有名,但令其有名的还并非是战功,而是他被后来的蓟辽督师袁崇焕“擅杀”。前世的史学界对袁崇焕该不该杀毛文龙,一直有很大的争论。认为不该杀的,极力强调皮岛对后金的战略牵制作用;认为该杀的,则说毛文龙拥兵自重,不思进取,且军纪十分败坏。
想到此处,朱由检便试探着问道:“依巡抚大人之见,朝廷应将破虏的重点放在毛总兵这一路?”
袁可立听罢轻轻摇头道:“毛文龙此人,老夫深知之。其人性情狂傲,志大才疏,自占据皮岛之后益发居功自傲,不停向朝廷索要粮饷,所报战绩也多有浮夸之处。
“因此以老夫之见,毛文龙可用,但不可大用。老夫之所以要节制东江,也正是以粮饷约束于他。若毛文龙不听令,甚至图谋不轨,老夫只需截断海运,皮岛不战自亡矣。”
朱由检听了顿感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毛文龙是像卢象升那样的将领,可以力挽狂澜。听袁可立这么一说,却明显是个鼠目寸光的军阀,袁崇焕杀不杀他,对辽东危局恐怕都没什么影响!
沉吟半晌,他才疑惑地问道:“可是方才巡抚大人不是还说,侧面战场大有可为么?”
袁可立却神秘地一笑道:“这个却是另有其事。事关重大恕老夫不能明言!”
第四百六十五章 会见使臣()
直到席散,朱由检也没有机会向袁可立谈及朝鲜。再者明天袁可立就要接见朝鲜使团,到时又不知道有什么新情况,因此也只得缄口不言。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不明,朱由检即被“呜呜”的角声惊醒。随即耳畔传来数声沉闷的巨响,他初时还以为是在打雷,后来才突然意识到:这是战船上的佛朗机炮开炮了!
大惊之下,朱由检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就跳出卧房之外。却见袁可立正悠然在院落中舞剑,见了他便呵呵笑道:“尤公子,现在已是初秋时节,早晚天气凉爽,你这样光着出来可是要着凉的。”
“巡…巡抚大人,您没听到炮声么?”朱由检惊慌地道,“是不是有敌人从海上来袭了?”
“尤公子不必紧张。”袁可立停剑立定道,“朝鲜使团的船队昨夜停泊在长岛,今天来登州见老夫,老夫自然要给他们备些见面礼。”
朱由检这才恍然,原来这是官军的水师在“实弹演习”,颇有些下马威的味道。
天光放亮之后,朱由检从府衙所在的山上向海面望去,只见船只数量比昨日更多,在码头外排成整齐的队列,片片雪色的白帆与蔚蓝色的大海交相映衬,自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而在首尾相连的战舰围出的狭窄水道中,数艘体量较小的帆船正从外海缓缓地驶向水城闸门。为首的船头处,肃立着十余名朝鲜官员模样的人,想必是朝鲜的使臣了。
此时李贞妍也已起来,怯生生地缩在朱由检的身后。袁可立见状笑道:“今日老夫要在正堂会见朝鲜使臣,可能会忙一些。二位可在后堂安坐,听一听使臣有何说辞。”
“此乃国家大事,小人还是回避一下…”
朱由检刚说了半句,袁可立却打断他道:“建斗对公子倍加推崇,信中具言公子日后必为国家栋梁。为今后计,你也该参与一下这种场合,长长见识。况且二位在后堂并不露面,也算是回避了,不必紧张。”
说着他便回内宅换了官服,威严地道:“传令下去,朝鲜来者无许入水城门!”
朱由检和李贞妍不禁面面相觑,心道明明是准备接见了,又不准人家进来,这是何道理。
可他们也不敢问,只得随着袁可立府衙正堂。堂内戒备森严,众官昂然肃立,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袁可立先将朱由检二人让至后堂他们随意就坐,这才升座传令道:“派水军登上朝鲜船只,查看随船军器。如与所报不符,即行没收;相符者封存于船中,不许带上岸来。”
李贞妍在后堂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脸色苍白。她虽然身负绝世武功,此刻却如同一只柔弱无助的羔羊,眼巴巴地望着朱由检道:“殿下,我怕!”
朱由检很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伸出双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只觉触手冰凉,且尽是紧张的冷汗,不禁爱怜地道:“贞妍不必过于担忧,袁大人对朝鲜并无恶意,且看使臣如何交涉。”
过了半晌,只听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骤然响起:“启禀巡抚大人,朝鲜人的船只俱已查过,并无违禁之物。”
“有劳戚将军。”袁可立森然道,“可以让他们进来了!”
戚将军?朱由检猛吃一惊,急忙抻着脖子向正堂偷偷张望。但见堂前立定一人,年纪约在五十多岁,身高八尺,全身戎装,体态雄健,正气凛然。眉眼之间,依稀与戚美凤有三分相似之处。
朱由检心里立即打起了鼓,暗道这必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老泰山、戚家军现任家主、登莱指挥使戚显宗了。一看他这种威严的气度,便知不是太好说话之人。朱由检的脑门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本来他对提亲很有把握,此时却突然心里没底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正堂外传来脚步之声,随即有人高声喊道:“外邦朝鲜国特命使臣李民宬,叩见大明天朝袁抚院大人!”
袁可立却是一言不发,任来者在院中叩拜完毕之后,正堂再次叩拜。朱由检偷眼观看,见此人身着大红色官服,与明朝的官服形制极为接近。只有两只帽翅既宽且短,与袁可立等人所带的乌纱帽截然不同。
“你叫李民宬?”袁可立冷冷地开了口。
“正是。”那人忙用流利的汉语答道,“现有吾国国王的国书奉上抚院大人过目。”
说着他便从从人手中接过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恭恭敬敬地呈给袁可立。
朱由检还以为李民宬会像那些脑残韩剧一样,张口闭口“思密达”,至少也得配个翻译。没想到人家字正腔圆,比某些中国人的官话说得还好。如果不是他亲口说自己是朝鲜使臣,朱由检必会以为这就是个明朝官员了。
袁可立接过国书,却连看也没看,随手掷于公案之上,用凌厉的目光迫视着李民宬道:“本抚院问你,旧王光海君李珲还在人世否?”
“启禀抚院大人,当然还在。”李民宬忙躬身答道。
“光海君可有子嗣?”
“有一子名叫李祬。”
“李祬何在?”
“与光海君同在江华岛。”
约有盏茶功夫,袁可立没有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民宬。突然他抬高声调,声色俱厉地问道:“本抚院听说,光海君今年三月十三日已经被弑,可有此事?”
李民宬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万无此理,万无此理!光海君只是被幽禁在江华岛,大人若不信,可派员与外臣同至岛上探视。如有半句虚言,外臣死无葬身之地!”
“罢了!”袁可立冷哼一声道,“就算你们没有杀掉光海君,但总有动兵之举吧?难道光海君是自行退位的?”
李民宬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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