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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预约-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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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赶紧停下活计,纷纷躲到堑壕里。
敌机飞行员在空中发现了地面纵横交错的堑壕,高兴不已,连忙按动机舱里航空照相机按钮,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等飞机飞走以后,郭林走到冯滔趴的堑壕里,见跟前没外人,就小声说,“营长,听侦察连的同志说,他们发现74军军部有好些漂亮女兵,这就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你的那个相好的没准就在74军吧?”
冯滔赶紧冲他一瞪眼,小声呵斥道,“别胡扯,她现在干啥子,如今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郭林狡黠地挤挤眼睛,“嘿嘿,有些事还真的不是胡扯就能扯出来的。你过去是地下党,你那口子自然也是地下党喽。干地下党不能没有保护色吧,而穿上国民党军装自然就是最好的保护色喽。至于你不知道她如今干啥,要是知道了,政委还不派你跟她联系呀?”
“噢?”冯滔眼睛闪了一下火苗,忍不住探出身子,向南边极目眺望。
几辆车身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美国造汽车奔驰在公路上。第一辆中吉普车除了一个司机,一个少尉排长,还有十二名端冲锋枪的卫兵。第二辆吉普车坐着唐金山和杜松、报务员田小珍。第三辆吉普车坐着徐励、刘雁、陈书香。第四辆道奇十轮卡车驾驶室里坐着司机和一个上尉副官,蒙着暗绿色帆布车篷的车厢里坐着二十六个卫兵。
在第三辆吉普车里,徐励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刘雁和陈书香坐在后排座位。三个女人这会儿感觉无聊,就从衣袋里掏出各自的粉盒,打开盖子,照着盖子里镶嵌的小镜子,拿起粉扑往脸上擦香粉,又拿起口红笔往嘴上抹着口红。
刘雁和陈书香的粉盒盖子里,除了镜子,还都镶嵌有一张冯滔穿西装的一寸黑白照片。而徐励的粉盒盖子里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镜子。
陈书香瞅见前排的徐励的粉盒盖子里没有照片,就问道:“徐小姐,你怎么没有在粉盒里贴上冯滔的照片啊?”
徐励高傲的斜着眼,撇撇嘴,“我贴冯滔的照片干吗?我又不迷他。”停顿一下,她回头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傻大姐,究竟是否见过冯滔呀?就这么死去回来的迷他。”
刘雁得意的说:“当然见过了。有一次,我们电讯干部训练班女生队组织爬山训练,正好冯先生他们正在山上拍电影外景戏。”
陈书香兴奋地歪着头说:“我们还利用中途休息的机会,都上前跟冯先生握手说话,还、还都吻了他一下呢,队长为此还骂了我们一顿。”
正在开车的大胡子司机忍不住噗嗤笑了。
徐励眼皮跳了一下,脸颊也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故作严肃的训斥说:“没出个的大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跟陌生男人亲吻,没羞没臊的,也不怕丢人现眼,嫁不出去。”
刘雁、陈书香却满不在乎的晃晃脑袋。
此时,太阳已经转到西边的上空,四下里格外清静,只有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和西北风的风声在寂静的空中响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二零章 共产党策反的王先生是谁(增补版)()
黄昏,往西山沉下去的太阳还不肯隐退,还在想要极力地把仅剩的阳光留在世间大地上。但是黑夜已经在冷漠地开始抢占太阳的势力范围了。此时,大地处于朦朦胧胧的昏暗状态。
金堰,江北行营。在陈墨崧办公室,他坐在靠近壁炉的沙发上,正在听取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蒋安邦的专题汇报。
蒋安邦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陈墨崧,“这是我们政工处的政治训导大队从一个投诚的**县委通讯员那里得到的,据这人说,笔记本的主人是他们的县委书记,去年十一月被我军飞机炸死了。这个书记在笔记本里把他参加**江淮分局历次会议的经过都做了记录。鉴于这个笔记本对我军了解共军的意图很有帮助,我就指示政工处翻印了二十份,发给我军军长以上的军官。”
“很好!”陈墨崧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得意地点点头。
“不过这一段我没叫翻印。”蒋安邦指了一下页码,眼里闪出一丝神秘的亮光。“人家都把手伸到我军内部来了!这个罗志平不仅号召他的部下扩大对我军策反的范围,还洋洋得意地吹嘘他正在策反我军73军军长鲁文才中将和江北行营参谋长文达中将。您看,他还特意向参加会议的**干部介绍鲁军长和文参谋长过去的经历。”
陈墨崧看着笔记本,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这能说明什么呢?**挖我们墙脚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拉我们的人下水和我们的人愿意下水并不是一回事。”
蒋安邦嘿嘿一笑,“当然,单凭姓罗的一面之词还不能怀疑他们二位。问题是,他俩过去的经历太复杂了。我曾在中央党部档案室看见过一张出版日期是1927年4月30日的武汉国民政府官方报纸,上面登有独立一团全体军官署名的独立一团讨蒋通电。过去我一直以为这个通电是哪个**员写的,但是现在这个笔记本却说是当时任该团三营营长的鲁文才写的。姓罗的还拿出当时是鲁文才手下排长的谷雨作证,说谷雨亲眼看见鲁文才起草通电,谷雨还说他和鲁文才有生死之交。”
说到这里,蒋安邦瞅着陈墨崧,狡黠地挤挤眼睛,“陈长官,姓罗的是**江淮分局书记,江淮共军政委,您看他会在**干部会议上故意造谣吗?或者说这个笔记本其实就是**的离间计?”
陈墨崧眼睛注视着笔记本,没有看蒋安邦,脸色依然平静。“这不能说明什么,当时老头子清党,武汉那边好多国民党员都骂他,武汉方面还宣布开除老头子党籍,下令讨伐他。噢,**就是利用东征讨蒋的机会,把武汉的亲共部队拉到南昌,搞了个南昌暴动。”
“是的,武汉方面讨蒋不过是装装样子,可鲁文才参加南昌暴动却是来真格的!”蒋安邦翻一下眼皮,耸一下肩膀,“暴动失败后,鲁文才的部队被打散,他一个人跑到上海,联络了一帮人,继续进行反蒋活动。1929年以后,他们的组织散伙,鲁文才又一次成了光棍汉,连吃饭都没着落。所以,姓罗的说鲁文才,噢,还有那个文达,他们投奔老头子,等于是为了吃饭。”
陈墨崧这会儿神情出奇的平静,“为了吃饭才来投奔老头子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关键是,鲁文才和文达以后一直吃的是国民党的饭,又没有再吃**或者别的政治势力的饭嘛。”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微笑。“别说他俩了,就连你我,不也都是一直吃国民党的饭吗?只要不学那个胡腾霄,只要不当墙头草,为了吃饭投奔国民党,不丢人,”
蒋安邦尴尬的笑了,“为了吃饭投奔国民党,当然不算丢人。不过吗,她俩过去的经历可是太复杂了,而且文达的经历比鲁文才还要复杂,他原先就是红脑壳。”说到这里,蒋安邦指着笔记本,上面写着潦草的钢笔字——
他先入共青团,后入**。他和**母亲文夫人还是亲戚,管文夫人叫姑妈。他也参加了南昌起义,起义后他被党先后派到湖南、四川做地下工作。1931年8月,文达因为对他上级的一些政策持反对意见,受到上级处分。他不服处分,就离开四川到上海找周恩来同志申诉。因为没找到周,他就这样脱党了。据罗书记说,周恩来知道这件事以后,认为这个处分不公平,下令撤消处分,只是文达没有接到这个通知。此后,他在湖南靠写新闻通讯谋生。1936年,在脱党五年之后,他在上海参加了国民党。罗书记还说,鲁文才在搞反蒋活动时,认识了他们几个地下党,文达认识的更多。后来他们投奔老蒋以后,都没有告发那些**。所以,罗书记说,就凭他们当初对**讲义气,**现在都应该向他们敞开大门
这会儿,蒋安邦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份卷宗,递给陈墨崧,“这是那个汪静方的供词。”陈墨崧接过来,打开,上面是工整的钢笔行书字迹——
去年十一月在林河前线,我和另一名匪军参谋住在谷匪的隔壁。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觉,隔着墙板,听见罗匪走进谷匪屋子,说王先生已经和匪军代表谈妥,将在适当时机率部举行所谓战场起义。谷匪请罗匪转告那个王先生,要他估计到率部起义可能有困难。如果不行,就一个人过来。即便如此,一个受老蒋信任的国民党中将起义也能有重要影响
此时,蒋安邦不免得意的晃着脑袋,“联系这个笔记本,我怀疑,这个王先生是鲁文才或者文达的化名。”
坐在陈墨崧旁边的严光喜这时候插话说,“蒋处长所言极是,如今是非常时期,这两个人过去经历如此复杂,共党又一向善于对我实施多方渗透,我们不可不小心呀。”
“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是这需要证据来支持。”陈墨崧把笔记本和供词往茶几上一丢,神色照旧保持着平静。
“在没有其它证据之前,单凭这个笔记本和这张供词是不能证明鲁军长和文参谋长有投敌问题的。另外,我想告诉你们,1929年10月,正是我,受老头子委派,跑到租界找到了因为反蒋,又被政府通缉,穷困潦倒,连吃饭都成问题的鲁文才。告诉他,过去的事就算了,师生之间再闹再争还是一家人,回来吧。于是,鲁文才感激老头子在他们落难时候拉一把,就回来了。至于文达,他参加国民党也是我牵的线。在参加国民党之前,老头子听我说了他已经脱离共党五年的情况以后,特意宣布撤消政府对他的通缉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二一章 谁会是南天竹(增补版)()
一辆又一辆的黑色轿车亮着车灯开进金堰市,穿过宁静的街道,开到灯火通明的行营大院跟前时,向大门口持枪的哨兵们响了一声喇叭,随后依次开进大院。
轿车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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